第16章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砰!”楚南已經(jīng)閉眼等死了,一聲巨響,隨著嗡嗡的響聲,楚南怔怔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手上不足半個手掌的距離,一支箭矢,正顫著尾巴。 他喉嚨咕嚕一聲,發(fā)出一聲響動,隨即反應過來,心里大為光火,剛要起身去找她麻煩,就聽到糜貞叫道:“怎么叫不醒你啊,睡的跟豬似的,讓你來打獵,不是讓你來睡覺的?!?/br> 楚南唰的從地上竄起來,怒道:“你有病啊,你剛才射|到我怎么辦?” “切,”糜貞把扎起的秀發(fā)一擺:“本小姐箭術無雙,這點距離射死一個小飛蟲都輕而易舉,更何況你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射|到?!?/br> 饒是如此,楚南還是心理慌慌的,簡直想把這個魔女咬死或者在床|上蹂|躪致死,適才要是自己動了一下,或者站起來,射|到怎么辦? 旁邊的家奴見他依舊惱火的看著小姐,倏地站起來,沖前兩步,指著他罵道:“你算什么玩意,對小姐這個態(tài)度?信不信我揍死你?” 楚南好歹也是當兵的出身,哪里會怕一個惡奴,見他叫囂,把頭一擰,恨聲道:“你有膽試試?” 楚南看著雖然挺瘦,但是家奴平常欺負人都是和其他家奴一起上,何時自己一個人過啊,不論楚南怎么樣,他倒是未大先怕三分了。 “砰!”家奴還沒有出手,一支箭矢已經(jīng)飛了到家奴身邊,把他下得連連后退。 “臭奴才,本小姐說話,什么時候臨到你插嘴了?” 家奴還想狡辯:“小姐,我這是幫你啊。” “掌嘴!”糜貞見他還敢頂嘴,立馬大聲斥道。 家奴知道小姐生氣了,也不敢反抗,“啪啪啪”的,微笑著扇著自己的嘴巴,特別響。 楚南在一邊都能看到他的,面頰腫了起來,不僅如此,還看到那家奴一邊打著自己的嘴巴,一邊還惡毒的看著自己。 楚南汗了一個,心道又不是老子打得你,果然狗奴才就是狗奴才,半點同情心不能給。 不過對于糜貞,他倒是稍稍又改觀了一點,這小妞雖然頑劣,卻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主。 “楚南,你到底打獵不打獵?”糜貞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朝著他大叫。 “我沒有弓箭!”楚南回答她。 “喏,把你的弓箭給他。”糜貞對著還在打著自己臉蛋的家奴吩咐道。 那家奴心里有怨又委屈,偏生一點辦法沒有,好在終于能停止掌嘴了。 他回到自己的待的地方,把一壺箭矢和一柄長弓拿起來,然后走到楚南身邊,面色不善的看著他。 楚南一把奪過弓箭和箭壺,竟是看也不看他。 家奴氣的牙癢癢,望著楚南的背影,直是一只擇人而噬的老虎。 不過對于楚南來說,就算是老虎,也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楚南走到糜貞大小姐的身邊,看了她一眼,問了一句很傻的話:“打獵不騎馬???” 糜貞瞪眼道:“林子這么密,你能騎你騎。” 楚南只能閉嘴,這話問的卻是蠢,不過他還是又問了一句同樣很蠢的話:“既然林子這么密,怎么射箭?。俊?/br> 糜貞直接不理他,從箭壺里抽|出一根箭矢,搭在弓箭上,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楚南愣了下,趕緊跟上,自己今天自己這么蠢了? 沒走多久,前面就豁然開朗,不時的出現(xiàn)一片空地,都是打獵的好場地,但是要騎著馬進來,那就很難了。 原來是這樣,楚南也不多嘴了,從箭壺里抽|出一支箭矢,像模像樣的拉動一番,發(fā)現(xiàn)這弓挺緊,他勉強能拉個滿弦。 雖然楚南之前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弓箭,但電視里看過不少,再說男人對于長弓本來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熟悉感,倒是不會陌生抑或不熟練什么的。 跟在糜貞后面往前走著,楚南閉上一只眼,對著前面的一截樹干倏地射了一箭。 樹干是死的,楚南又拉滿了弦,倒也沒有丟人,箭矢深深的射了進去。 糜貞回頭看了眼,淡淡道:“看不出力氣蠻大的嚒?!?/br> 楚南笑笑,走過去想把箭矢拔|出來,卻發(fā)現(xiàn)根本拔不出來。 直看的糜貞捂著小腹哈哈大笑。 楚南拔了一會,也知道自己拔不出來了,回頭道:“這箭就扔了,我可拔不出來?!?/br> 糜貞樂道:“扔就扔了,也沒人讓你拔|出來。真是好笑?!?/br> 這女人,楚南不由真的感覺到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的真諦。 古人果然誠不欺我。 見識到了這一箭的威力,楚南又抽|出一根箭矢搭在弦上,倒也不亂射了,就這么跟在糜貞后面往前走。 沒多久,就來到一處很大的空草地上。 幾個家奴以及之前的錦袍青年,也就是糜貞的二哥糜芳,正坐在那里,收拾著東西,他們旁邊有三只被射倒的野兔。此時正蹬腿朝天,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糜芳倒也有幾分本事,進來這才多久,就射了三只野兔。 楚南心里感慨,估計讓他去射,一天都不一定能射一只兔子。 糜貞笑著也坐了過去,提起一只毛茸茸的兔子,瞇著眼睛笑道:“這只不錯,又大|rou也多,一會烤著肯定很香,對了,二哥有帶酒沒有?” “自然是帶了?!泵臃贾钢砗蟮牟贿h處的一個大袋子里,“那里有皮袋裝的好幾斤酒,一會咱們可以大吃大喝一頓?!?/br> 糜貞臉上剛露出笑意,就看到二哥糜芳的目光,投向了慢吞吞走過來的楚南身上。 “不過酒可以喝,但是rou,某人想要吃,可得自己去打啊?!?/br> 楚南一怔,待在不遠處,這里沒有別人,更何況糜芳的目光就是看著自己的,這話當然也是對他說的。 自己貌似沒有惹這個人吧?怎么一直看自己不爽,針對自己的樣子? 糜貞側頭看著糜芳道:“二哥,你干嘛???這是我請來的人,對我們糜家?guī)椭薮?,你干嘛對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