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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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條件?” 盛衡的聲音里帶了幾分嘲弄,但目光卻微微閃爍了一下。 他的聲音不似尋常男子那般低沉磁性,但也動聽,如同山谷里的風,冰涼而又帶著一點奇特的韻律。 霍晚亭攙著宜珠的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這是她前所未有的堅毅,從始至終都堅定無比。 “我要你與我盟誓,日后我父如你父,我兄如你兄,你永遠都不得作出任何傷害他們的事情!” 她突然扭了性子,同意了嫁給自己,本就已經(jīng)讓盛衡意外了,本以為她會提出什么奇怪的條件,沒想到卻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條件。 不知道為什么,盛衡忽然松了一口氣,嘴角一彎,頗為愉悅的點頭道:“這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事情!” 見她們二人居然避開自己直接談起了婚事,霍殊的臉脹成了豬肝色,桌上的茶盞被出離了憤怒的他揮倒在地上。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 “那這門婚事就這樣說定了,等回頭本督主會讓人送庚帖的!” 盛衡完全沒有聽見霍殊的話,當場拍板決定。 他說完,目光又停駐在了霍晚亭的身上,向前走了幾步,嘴角上揚,心情極為愉悅,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這簪子你帶著很好看,我回頭再讓人給你送幾套來!” 他的手很溫熱,落到霍晚亭的身上,熱的發(fā)燙。 霍晚亭本想避開,但最終卻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愣是讓他摸到了自己的頭。 也許是下定了決心要嫁給他的原因,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厭惡到想吐的感覺了。 見她不躲避,盛衡越發(fā)的高興了,目光一刻也不肯挪開,本來打算離開的,又忽然生出了許多不舍,道:“你陪本督主去逛逛!” 但霍晚亭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就面前一片重影,兩眼一翻,身體搖晃了兩下,直接暈了過去,若不是盛衡眼疾手快,她估計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晚亭!” 又是一片驚呼。 但是霍晚亭已經(jīng)沒了意識,她做這些事情,本來就是強撐著的,此時身體儼然已經(jīng)到了極點。 …… 等到霍晚亭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宜珠倚在床榻邊在打瞌睡,她居然覺得身子沒有那么疲乏了。 “宜珠……”霍晚亭張開干澀的口喚了一聲。 “啊,小姐您醒了!” 正在打瞌睡的宜珠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水!” “哦哦!”宜珠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一陣伺候后又開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小姐,您不知道,你昨天暈過去之后,盛督主他可急了,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全部被他拉來瞧了個遍,還發(fā)了好大的火,又拿了一只三百年的老參,給你吊氣,一直都守在您旁邊,一個時辰前才離開,若不是宮里有事,您這會還能看見他呢!其實盛督主待您挺好的……” 宜珠絮絮叨叨的,霍晚亭聽了卻毫無波動。 她從前不知道鬧了多少次,大多的時候都是這樣折騰過來的。 宜珠說了半晌,看她依然這副無知無覺的模樣,忽然住了嘴,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爹爹這會怎么樣了?” 讓霍晚亭最擔心的還是霍殊,他定然不會接收這等事情發(fā)生的。 第一世的時候,為了此事,爹爹大鬧了御史臺不說,還鬧到了霍閣老的家中,弄的雞犬不寧,把朝中官員全部得罪了個遍。 最后被打發(fā)出了京城,到了蠻荒之地做了一個小縣丞。 當今的霍閣老,乃是霍氏的本家,至于霍晚亭家是從祖父時候就分了出來的。 霍晚亭的祖父是庶出。 想都不用想,霍殊肯定是去找霍閣老了,她記得,過幾日便是霍老太君的七十大壽。 霍閣老并不想沾和盛衡有關(guān)的事情,直接拒了爹爹,還說讓霍晚亭自己找根繩子了結(jié),以保清白這樣的話,讓爹爹氣了個仰倒。 在明面上,霍閣老不得不交好盛衡,私底下卻又瞧不起盛衡是閹人,語氣輕鄙至極。 而因為盛衡要娶霍晚亭之后,連霍殊都帶著鄙夷,甚至要斷絕關(guān)系。 霍晚亭想到這,便冷冷的笑了起來。 早就分了家,她不求落難時能夠相助,但是沒想到本家惡心到落井下石的地步。 一想到這,霍晚亭的腦海里面就浮現(xiàn)出那張柳嬌花媚的臉來,越發(fā)覺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于是她翻了個身,面朝里面道:“待會爹爹回來了告訴我一聲!” “是!” 宜珠放下了簾子走了出去。 光芒被隔擋在外,霍晚亭的眸子卻閃著幽光。 從前的她被虛名所累,甚至不惜與人為妾都絕不嫁給盛衡。 但如今她卻是明白了,皇帝根本舍不得殺盛衡,皇帝的內(nèi)庫還指著盛衡呢,殺了盛衡,就是斷了皇帝的財路。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所以扳倒盛衡光搜集罪證是不夠的,她還必須為皇帝另外謀一條財路,否則只要不是謀逆大致,皇帝根本不會舍得殺盛衡! 霍晚亭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沒過多大一會兒,外面忽然吵了起來,宜珠不斷的敲門高呼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爺被人打了!” “怎么回事?” 霍晚亭翻身就起,開始慌慌張張的穿衣服,就連發(fā)髻都顧不得挽,就匆忙跑了出去。 宜珠連忙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盛督主要娶你的消息轉(zhuǎn)眼就在京中傳了個遍,聽霍忠說,老爺在回府的路上,好多人將老爺圍住,罵老爺賣女求榮,攔都攔不住!” 袖子下面的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就連指甲嵌進了rou中都不自知。 呵呵……這世道真是可笑啊! 霍晚亭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穩(wěn)住了自己的情緒,壓著嗓子道:“走吧,我們?nèi)タ纯吹??!?/br> 霍殊住在昌谷齋,因其喜愛李賀,慕其“吾將斬龍足,嚼龍rou,使其朝不得回,夜不得伏”之氣勢,所以以此為號。 只是歲月磨人,爹爹早已不是當年的狷狂書生。 “啪!” 但她才走進門,霍云亭迎面就是一個巴掌,霍晚亭瞬間一個趔趄,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