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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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霍晚亭的臉就爆紅起來,此時哪里還有不知道盛衡所指的東西是什么。 分明是他讓月娟代為轉交的那些不正經的東西。 看她懂了自己的意思,盛衡笑的越發(fā)的高深莫測。 “怎么樣,娘子你到底是出去還是不出去?” 霍晚亭深吸一口氣,險些咬斷了一口銀牙,恨不得把盛衡一腳踢出去,她覺得自己大家閨秀的架子在盛衡的面前都有些端不住了。 再這樣下去她會被活活氣死的! 她的手指頭不自覺的在發(fā)顫,霍晚亭還不自知,但是盛衡卻注意到了。 但他仿佛沒有看見霍晚亭氣急的模樣,極為認真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發(fā)話。 “那……明日就出去逛逛吧!”霍晚亭松口,頹然道。 其實這哪里有的她的選擇,盛衡早就有了打算,她只需要乖乖聽話就是了。 看她如此勉強,明顯不怎么樂意的樣子,林嬤嬤說的話又在盛衡的腦海里盤旋了一圈兒。 自己似乎總是在給她不想要的東西,立馬改口道:“你如果不愿意,不去就是,待在府上看看書、下下棋也挺好的?!笔⒑馐諗科鹆四谴萄鄣男θ?,突然變得含蓄起來了,目光溫和,沒有半點強迫的意思。 難道這才是盛衡的真實意圖?。?/br> 霍晚亭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立刻警覺起來,語氣堅決道:“不,去外面走走也挺好的?!?/br> 嗯?盛衡疑惑,怎么突然這么堅決,不是不想出去嗎? 但當盛衡看見霍晚亭眼底的警惕之色瞬間明白了霍晚亭的想法,瞬間啞然失笑,但也沒戳穿她,又點了點頭道:“好!” 他答的干脆,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忽雨忽晴的更讓霍晚亭琢磨不透,盛衡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霍晚亭的表情全寫在臉上,十分的有意思,讓盛衡越發(fā)的想要逗弄,但看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時,又有些不忍心,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慚愧之意。 都說目光清明的人必定是良善單純之人,許多人都會隨著年歲漸長,閱歷漸深,目光就會漸漸變得渾濁起來。 盛衡突然恍然,原來她也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反倒是自己,將近而立,有些老了。 這個發(fā)現讓他心中一梗,剛剛那股子做弄之心驟然熄了火。 他側目,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姑娘:“我說的是真的,你若是不喜歡,盡管說出來就是,不必勉強?!?/br> 霍晚亭被他突然認真的目光嚇了一跳,越發(fā)拿捏不準盛衡的想法,但只是躊躇了一瞬,愣愣的搖頭道:“我沒有勉強……” 誰料,盛衡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又道:“今日的事情是我的不對,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夫妻一體,你有什么不滿都可以給我說,我……都會考慮的,你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都可以告訴我,我連陛下都能伺候,總不能連自己的娘子都照顧不好。” 這下霍晚亭真的是震驚了,若非盛衡一直坐在自己的跟前兒,她都要懷疑盛衡是不是被掉包了。 她也察覺到了盛衡是在真的認真的和她說話,沒有玩笑之意。 經歷了兩世,算上如今,也算得上是第三世了,她還從未聽見盛衡說過一句自己不對的話,還是這樣的軟話。 看見霍晚亭一副被嚇的不輕的模樣,盛衡的唇角彎了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剛剛還被梳的整整齊齊的發(fā)髻瞬間有些散亂了,但霍晚亭沒有察覺到。 “我說的都是真的,絕無欺騙之意?!彼俅伪WC,讓霍晚亭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聽。 “如果我以前有對不住你的地方,請你多多包涵,我也沒有輕慢你的意思,我娶你是為了讓你做我的夫人,我雖然是個太監(jiān),不能與你生兒育女,但是其他夫人該有的,你都會有,甚至會比他們更好,我待你亦是一片真心?!?/br> 他一口氣說了許多話,每一句話都讓霍晚亭感覺窒息,窗外是雷雨之聲,屋內是他的聲音,雖沒有雷雨那樣狂猛,但在霍晚亭的耳中,每一句話都如同一句轟鳴,炸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尤為是那一句對不住,霎時間她的眼前朦朧一片,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落下。 她終于從盛衡的口中聽見了這三個字,她從未想過自己有生之年會聽見他說這三個字。 淚水就如同決了堤的河水一般沖了出來,那些被掩藏,被壓抑的情緒也通通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口子,洶涌澎湃的奔涌而出,霍晚亭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想法,直接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她哭的太兇,哭的太猛,盛衡怎么都沒想到自己一番肺腑之言會惹的霍晚亭哭的這樣厲害,一下從凳子上彈跳而起,三步并兩步的沖到霍晚亭的前面,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手忙腳亂的為她擦拭著眼淚,一邊安慰道:“不哭,不哭……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惹你生氣,我不該……” 哪怕是嘉和帝發(fā)怒,他都沒有這樣慌張,甚至能夠在心中盤算一番,淡然以對。 但是此時他面對的是霍晚亭,這樣的慌亂他已經許多年未有過了。 “都怪你,都是你……你毀了我,毀了我爹爹,毀了我哥哥……” 霍晚亭哭的一塌糊涂,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不知什么時候睡了過去,盛衡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放到床上,定定的看著霍晚亭熟睡的容顏,因為哭泣,兩個眼睛腫的像是核桃一樣,想起她哭泣時抱怨的話,又忍不住黯然,甚至有幾分迷茫與懷疑。 他執(zhí)意要娶霍晚亭為妻,讓她嫁給自己,真的是毀了她嗎? 念此,又忍不住自嘲。 讓一個書香門第,官宦之女嫁給一個太監(jiān)不是毀了她又是什么。 素來殺伐果斷的他忍不住對自己的決定生出了懷疑。 盛衡喟然,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剛一合眼,仿佛又看見了那迎著太陽,帶著帷帽的姑娘走來的模樣,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她整個人都仿佛渡了一層金光,宛如佛陀臨世,她笑著走來,仿佛是來渡化自己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