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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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嫻照沒有說話,只是她眼睛里面的光已經(jīng)消失了,顯得有些木然。 曾經(jīng)對于愛情的熱忱把她燃燒成了灰燼,傷痕累累。 “以后會好的!”霍晚亭安慰。 陸嫻照望著她小心翼翼的同自己說話的樣子,卻“噗嗤”一下的笑了出來,道:“我會好好的活著的,活出個人樣給她們瞧瞧,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br> 她的面容依然慘白沒有血色,但是笑容卻十分燦爛,如同大朵大朵盛開的芍藥一般,有些過眼的灼目,刺的霍晚亭不忍直視。 與其看她如此的故作無事,還不如看她傷心哭泣來的痛快。 世間事,就是這般的可笑。 管嬤嬤大約是怕陸嫻照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所以動作很快,二人還沒有說兩句話,就又進(jìn)來了。 霍晚亭隨意的抿了一口,沒說什么,然后就離去了。 陸嫻照交給了她一紙訴狀,勢必要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她現(xiàn)在就被困在了這宅子之中,連出都出不去,連人都見不到。 狀元夫人來了好幾次,都被擋在了外面。 困獸猶斗,何況剛烈如陸嫻照。 走出文宅的時候,霍晚亭都忍不住舒了一口氣,渾身一松,別的且不提,她待在文宅,只看著陸嫻照,就覺得壓抑的緊。 到了晚上的時候,看見了盛衡,她忍不住問:“嫻照的事情你能不能幫一下?” 盛衡有些詫異,問:“她怎么了?” 霍晚亭簡要的把事情說了說。 盛衡聽罷,冷笑道:“負(fù)心多是讀書人,仗義多是屠狗輩,若他一心一意對待陸小姐,我不介意看在昔日陸小姐的恩情上幫襯兩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氣了?!?/br> 盛衡愿意相幫,基本上就沒有她什么事情了,她連忙把陸嫻照的訴狀遞給了盛衡。 近來太子被事情纏著,沒空來煩他,就連李立都夾著腦袋做人,所以他也十分的輕松。 而高閣老在明知文鴻遠(yuǎn)已經(jīng)娶妻的情況下,還要將自己的女兒下嫁給他,如果運(yùn)籌得當(dāng),他就可以隔岸觀火了。 高閣老大權(quán)在握,自成一派,如果因為自己的名聲和太子的名聲掐起來,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盛衡笑瞇瞇的把狀紙收了起來,道:“多謝娘子為我效力!” 他把狀紙看了一遍,感嘆道:“此情此景,倒是讓我想起了白樂天的一首詩來?!?/br> “《井底引銀瓶》?” “對!為君一日恩,誤妾百年身,寄言癡小人家女,慎勿將身輕許人!” “墻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可見一見鐘情這東西是不靠譜的!”霍晚亭眼睛一斜,意有所指道。 “你呀!”盛衡忍不住捏了捏霍晚亭的臉蛋,怎么不知道她是在說自己。 可憐他家娘子到現(xiàn)在還傻傻的以為他就是在上元夜的時候一眼瞧中了她的。 但是這個秘密就讓他自己留在心里就好了,讓他家娘子傻去。 說完霍晚亭又忍不住感嘆道:“這上元夜還真的是適合一見鐘情!” 當(dāng)初陸嫻照與三年前來京的文鴻遠(yuǎn)也同樣是在上元夜時一見鐘情的。 “大約是吧!”盛衡淡淡道。 “那蕭姑娘的事情也是你做的?你怎么做的?” “太子殿下還是太閑了,都二十有二了,太子妃才有孕,我看近幾日陛下指給他的側(cè)妃良娣都不怎么滿意,我自然要給太子殿下分憂,找上一個和心意的解語花才行。” “那……蕭姑娘一旦被太子殿下厭棄,豈不是?” 盛衡垂眸,道:“路是自己選的,機(jī)會也給了她,能不能抓住,全憑自己的本事!” “也對!”霍晚亭不再糾結(jié)此事。 而與此同時,東宮之中,看著屋中還亮著的燭火,婢女嘆息了一口氣,只能隔著門道:“娘娘,今夜殿下又去了蕭美人處,恐怕是不會來娘娘這了,您不妨早點歇著吧!” “滾!”屋內(nèi)傳來女子暴躁的怒吼伴隨著茶盞摔倒在地的聲音。 婢女低頭,立刻匆匆離開。 而屋中的女子待她離開之后,卻捂著臉“嗚嗚”的痛哭了起來。 屋中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新入東宮為側(cè)妃的張溫清。 她入東宮之前,別人都把東宮說的千好萬好,只有她自己入了東宮之后才知道這日子過的有多艱難。 還沒得寵就已經(jīng)失寵,才入東宮太子妃就有孕,又新來了個賤人,連太子殿下的面都見不著。 她未出嫁前是英國公府千嬌萬寵的女兒,明明能夠嫁給別人做妻,卻被賜給了太子做妾。 寧為寒門妻,不做高門妾。 她之前鬧騰著,太子殿下還能來看上幾眼,說上幾句好話,把她從英國公府接回來之后,卻直接把她軟禁在了宮中。 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她。 難道就是因為她嫁給了太子嗎? 張溫清難過的想著,緊緊的縮成一團(tuán),突然覺得那些未出閣之前張揚(yáng)肆意的日子距離自己如此的遙遠(yuǎn)。 每日入耳的不是太子今日去哪里了,寵幸哪一個妃妾了,就是太子其余妃嬪對自己的嘲笑與挖苦。 也對,無論哪一個側(cè)妃新入宮總會被太子連續(xù)寵幸一兩個月的,哪里有像她這樣的,直接被一個賤籍出身的女子奪了風(fēng)頭。 張溫清越想越覺得不甘,難道這一輩子都要過著這樣的日子嗎? 她猛然站了起來,三步并兩步的走到了門口,一把拉開了門,問:“福臨呢?讓福臨來見我!” 福臨是一個小太監(jiān),在她入宮時英國公府給她安排的人。 現(xiàn)在太子的心中一心一意的只有那個賤籍的女子,眼睛里還是心里,一絲一毫都沒有她的位置。 她必須要想辦法除掉那個賤籍女子才行! 自古良賤不通婚,何況太子殿下如此尊貴的身份,又怎能納良籍女子為妾。 她必須要讓陛下給自己做主。 陛下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太子殿下納一個卑賤的賤籍女子為妾吧。 何況她還聽聞,這蕭氏還是前戶部尚書蕭秋時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