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采蓮
書迷正在閱讀:拯救美強慘反派[穿書]、絕品全才、我靠全能登頂娛樂圈[古穿今]、大佬家紙片人重生后、海賊王之藍色魅影、轉(zhuǎn)生仙途之追尋、穿成校草未婚夫[穿書]、豪門綠茶穿成炮灰男妻、你再咬一下試試、路人甲總是一本正經(jīng)
霍晚亭犯了難,仔細的把自己的嫁妝在心中盤點了一番之后,忍痛道:“不如我就拿那副蔡邕的《熹平石經(jīng)》的拓本跟你賭吧!” 一想到自己只能拿這個出來賭,霍晚亭就rou疼的緊! 盛衡撫掌:“看來娘子是有必勝之心啊!” 他有有看過霍晚亭寫字,許多閨閣女子都愛簪花小體,大氣一些的便是館閣體,也有臨摹顏真卿歐陽詢的,但霍晚亭寫的卻是隸書,當時他還覺得有些驚奇,今日算是知道緣由了。 蔡邕之書法結構嚴整,點畫俯仰,獨步古今,至于《熹平石經(jīng)》更是嚴整勻稱,寬嚴得體,中規(guī)入矩之典范。 霍晚亭的字便是跟著臨摹而來的,這也是她最看重的東西。 見盛衡笑的如此開心,霍晚亭微惱:“若非非要拿那溫泉莊子跟我做賭,我會如此,你那溫泉莊子我不稀罕,你要是把我這副拓本給弄壞了,我就……就……” “你就如何?”盛衡反問。 “我就……回娘家去!” 盛衡失笑,真是連威脅人都不會。 “這你可要想好,我溫泉莊子不止一處,你那拓本沒了可就沒了!” 霍晚亭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盛衡好像在看她笑話。 “我……”霍晚亭再次沒骨氣的猶豫了,盛衡的棋技肯定不差,萬一自己輸了怎么辦,但仔細的想了想又覺得不對,突然一瞪眼,強硬的一把抓住了棋盒里面的棋子道:“你的東西不就是我的嗎?” 盛衡的眼底里飛快的蕩過一抹笑意,但很快又隱匿無蹤,認同的點了點頭,道:“我的東西全是娘子的!”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話風一轉(zhuǎn),道:“提起書畫這事,我就有點遺憾!” “遺憾什么?” “上次岳父大人眼巴巴的送給我了一副《荊州貼》,你知道我沒讀過多少書,看了這些帶文氣的東西就忍不住多看看,近朱者赤,說不定自己就沾上文氣了,可是我上次瞧的一時喜不自勝,一不小心打翻了茶盞,險些毀了那帖子,岳父大人害怕明珠暗投,便又自己帶了回去!” 盛衡說完還嘆了一口氣,是真的遺憾。 霍晚亭:“……” 霍晚亭捏著棋子的手僵在了原地,字帖書畫這東西仰仗祖父的功勞,她們家中存了許多,當年分家,祖父什么都不要,就要了許多的書畫,按他所說:“詩書傳家,這些才是傳家之根本!” 故而家中日子雖然過的拮據(jù),但這些東西卻不缺。 他的夫君是在告訴她,萬一他看見了《熹平石經(jīng)》的拓本之后喜不自勝,不小心就會弄壞嗎? 一想到這個結果,霍晚亭的心就抽疼了一下。 盛衡見網(wǎng)放的差不多了,應該收網(wǎng)了,才慢吞吞的道:“其實娘子沒必要拿這么貴重的東西來跟我賭,娘子只需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就是!” “什么要求?”霍晚亭的心中不知為何舒了一口氣。 “來,娘子莫急,只是一個要求罷了,想必對娘子也不是什么難事,我保管不會為難娘子,娘子先請!” 霍晚亭總有一種被誆了的感覺,但是想到了那副自己珍之又珍的拓本后就將信將疑的落下了棋子。 盛衡低頭擺弄棋子的一瞬間,眉梢眼角全是掩藏不住的笑意,霍晚亭還真的是將霍殊的那點讀書人的愛好學了個十成十,若是樂終樂臨看見了,定會覺得自家督主換人了。 最開始霍晚亭還覺得有大殺四方之感,看見盛衡苦苦思索的樣子忍不住抿著嘴偷笑,但是眼看著自己快要贏了的時候,盛衡輕輕的落下幾子就將她殺的潰不成軍,瞬間目瞪口呆,忍不住把半個身子探過棋盤,惱怒的伸出手戳了戳盛衡的臉,道:“你這不是欺負人嘛,故意逗我玩吧!” 她居然敢對自己如此放肆了! 盛衡也不在意,一顆顆的把棋子撿到棋盒里,慢條斯理道:“我如果一開始就將你殺的潰不成軍,那你豈不是會不高興?” “你覺得你這樣我會高興?”霍晚亭瞪圓了眼睛質(zhì)問。 盛衡抬眸,認真的注視著她,搖了搖頭:“你剛才那會不是挺高興的嗎,你高興一會,我高興一會不是很好嗎?” 好像有點道理!霍晚亭險些被他說服了,但又忍不住耍賴,問:“我可以后高興的!“說完眼珠子一轉(zhuǎn),忍不住抬出了嘉和帝,道:“你平日和陛下下棋也是這樣嗎?” “哦,我和陛下下棋我會一直高興,他不喜歡別人騙他!” 霍晚亭:“……”說的她好像喜歡被騙似的。 “可是我聽爹爹說,這種情況下應該輸?shù)牟粍勇暽?!”霍晚亭努力的為自己辯駁,甚至想要借機按時盛衡:你也可以輸?shù)牟粍勇暽?/br> 盛衡卻嚴肅起來,目光深沉的對霍晚亭道:“晚亭,你要知道,那要看那個人想不想被騙!如果他想被騙,他就愿意相信,他不想被騙,你說什么他都不會信?!?/br> “好的吧!”霍晚亭被他突然嚴厲的語氣嚇了一跳,垂下了頭,氣餒道:“是我輸了,愿賭服輸,你要提什么要求我都應!” “不后悔?” “我答應了的事情就不會后悔!”霍晚亭斬釘截鐵。 “那就請娘子晚上替我寬衣吧!”盛衡突然湊近了霍晚亭的耳邊低語道。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究竟是個什么意思娘子可要仔細的同我講講呢!”盛衡的聲音喑啞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暗沉,手放在她細白柔軟的脖頸上微微摩呢著,仿佛要把霍晚亭吞噬殆盡一般,詩從他的嘴里吐出就變得分外的微妙了起來。 霍晚亭一聽整張臉瞬間爆紅起來,之前盛衡同她共寢連外衣都不脫的,現(xiàn)下卻讓自己寬衣,會發(fā)生什么不言而喻。 除了新婚那幾日他那樣的對過自己之外,她委婉的表示了不滿之后,睡覺都一直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 她揉搓著手中的帕子,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盛衡,他的氣息撲了滿懷,身影湛滿了眼簾,霍晚亭低聲嚅囁著點了點頭,從鼻翼里發(fā)出了一身微不可聞的細微聲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