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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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堂的吳大夫已經(jīng)認(rèn)識霍晚亭和陸嫻照了,看見送來就診的又是陸嫻照的時候,吳大夫揪著胡子為難道:“別折騰了,好好養(yǎng)著不行嗎,再這樣折騰下去,華佗在世也沒轍?。 ?/br> “勞吳大夫費心了,以后不會再折騰了!”陸嫻照笑的燦爛。 吳大夫搖了搖頭,有些不信,昨天晚上文宅還走了水,這誰家日子也過的沒有這位文夫人提心吊膽啊。 見他不信,陸嫻照沒有多說什么,霍晚亭這才看見陸嫻照的胳膊上被燒了好大一塊,連忙驚道:“文鴻遠(yuǎn)那個王八蛋已經(jīng)敢縱火殺人了?” “不,不是他放的,是我自己放的,督主您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全帶來了!”說完陸嫻照從袖帶里面拿出了一張被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紙張,霍晚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陸嫻照與文鴻遠(yuǎn)的婚契。 “嫻照,無論何時,你都是我最佩服的人!”霍晚亭衷心感嘆。 她做事情永遠(yuǎn)都這樣有成算,利落又干脆。 陸嫻照苦笑一聲,她這樣的做派不知是受了多少罪才養(yǎng)成的,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 念此,她拍了拍霍晚亭的手,又望向了盛衡道:“你讓我拿的東西,做的事情都做到了,現(xiàn)下我是否可以離開京城,督主只需要給我一匹快馬,少許散銀便是!” 盛衡認(rèn)認(rèn)真真到了看了一遍婚契,聽見她的話略略皺眉,一邊又仔細(xì)的將婚契折疊起來收好,一邊道:“非我不愿讓你離開,只是你現(xiàn)在離開必須得有陛下同意才是!” 她和文鴻遠(yuǎn)的事情,陛下已經(jīng)作為了一枚棋子來利用了,棋子既然已經(jīng)在棋盤上了,又如何能夠脫身。 這個結(jié)果陸嫻照不太意外,但也有些失望。 “那這段時間就要在督主府上叨擾一陣子了!” 盛衡看了一眼霍晚亭,笑了起來:“不叨擾,你多陪晚亭說說話就是!” “這次是我欠了督主的恩情了。”陸嫻照感嘆。 她們二人是認(rèn)識的,霍晚亭才突然意識到,不過又想起盛衡對自己說過,陸嫻照的恩情他早已報了,也大約能夠猜測到幾分了。 當(dāng)初陸嫻照私奔,以昌平侯府的勢力,怎么可能連人都找不到,而盛衡一開口卻能知道準(zhǔn)確的地址,想必當(dāng)初盛衡也參了一手吧! 之后的幾日盛衡不知道忙些什么,陸嫻照心病盡除,精神也一日比一日好了起來。 霍晚亭讓人給嫂子王幽蘭傳了消息,王幽蘭二話不說便登了盛府的門來探望陸嫻照。 她們幼時便有“京中雙姝”的稱號,性子又差不多,只是王幽蘭比起陸嫻照更加活潑了一些。 陸嫻照對于這些待自己一心一意好的人都記得清清楚楚,將王幽蘭上次托霍晚亭送給她的盒子珍之又珍的拿了出來,里面放的是一副皮影娃娃。 當(dāng)時她看見這東西的時候就知道王幽蘭是在告訴她,過去的情義依然在。 “說起來,我已經(jīng)有許久沒有看過皮影戲了!” “這有何難,我去找人來演給我們看就是!”霍晚亭挑眉道。 會演皮影戲的人整個京中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不到半個時辰林嬤嬤就領(lǐng)著人進(jìn)府了。 大約是知道這些貴夫人的口味,所以這人一上來就直接表演了一段《牛郎織女》,三個人看著突然一陣興致缺缺。 “以前總是愛看這些,現(xiàn)在倒是覺得這皮影的一言一行都被cao控著,反倒是沒意思了!”王幽蘭噘嘴道。 霍晚亭笑了:“這不是戲嗎,就是讓演來著的!” “罷了,不看了!” “不如我們玩彈棋吧!”王幽蘭眼睛一亮提議道。 霍晚亭沒什么意見,陸嫻照是玩什么都行,反正是打發(fā)時間。 而東宮之中,太子和嘉和帝也剛剛看完了一出皮影戲。 今日里嘉和帝不知為何有了閑心,特意來了東宮不說,還陪太子看了一場皮影戲。 縱觀陛下近日里來的心思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哪怕太子與嘉和帝是父子,但依然感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完皮影戲之后都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道父皇到底要干嘛,還是為了和他計較蕭月升的事情。 先君臣,后父子。 他還是垂髫孩童的時候和嘉和帝還是很親近的,但是漸漸長大了之后不知為何就變得疏離了起來,一點都無父子之間的親厚。 嘉和帝斜靠在那里,問:“看完有什么感想?” 太子一聽這話,幾乎嚇的三魂沒了七魄,腿一軟“噗通”一聲的跪倒在了地上,驚駭欲絕的想到:難道父皇生了廢太子的心思了嗎? 無它,只因剛剛那一段皮影戲是演的武帝廢太子的故事。 又想到今日嘉和帝反常的舉動,容不得太子不多想,一想就害怕。 被拉著一起看了一場皮影戲的劉閣老也同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被嚇的不輕,聽見嘉和帝此時的話,立刻嚇的驚呼了一聲:“陛下!” “武帝廢太子一事,乃是因為受jian邪小人所挑撥,以巫蠱陷害戾太子,致使戾太子舉兵反抗,后又自殺。”太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都覺得分外的艱難。 “嗯!”嘉和帝點了點頭。 “若是有人如此陷害你,你當(dāng)如何?”嘉和帝復(fù)問。 “陛下,太子仁孝,嚴(yán)于律己,寬以待人,不知是何人欲要陷害殿下,致使陛下誤解,陛下您……”劉閣老的腦子轉(zhuǎn)的飛快,吐出來的字也一個接著一個的不帶停歇的,迫切的想要為太子解釋,但是話還沒說完,立刻被嘉和帝一句不耐煩的“誰是太子!”所打斷,立刻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雞一樣,嘴里囫圇的“嚯嚯”兩聲,慘白著臉趴在地上跪著。 當(dāng)時戾太子是舉兵反抗,兵敗逃亡的,冷意一波又一波的襲上太子的心頭,身體好像是熱的,但是心卻是冷的。 這是父皇在問他,如果他廢了他,他是否也會和戾太子一般嗎? 才二十四歲的太子如同遭受了滅頂之災(zāi)一般,徹徹底底的愣在了原地,目光下意識的投到了自己的太傅劉閣老身上,想要求救。 看見他這幅樣子,嘉和帝越發(fā)的恨鐵不成鋼,一下將手旁的書拿起狠狠的朝著太子砸去。 “你是太子,你不是那被牽著線的皮影人!你就沒有一點兒自己的成算嗎?納個妾你就日日被堵在東宮里,誰是君,誰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