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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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了解盛衡的過往,便越是心疼他。 然過了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響動,有人敲響了房門,低聲道:“督主,程氏族長求見您,說是有要事相商,是否要見?” 霍晚亭連忙與盛衡分開,整理了一下儀容,盛衡開口道:“讓他進來!” “是!” 緊接著房門便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體型微胖,相貌中等,一看便容易讓人生出親近之感。 此人正是程氏族長,白日進祠堂的時候,他一直都站在程有德旁邊的,樂呵呵的看著,也不說話。 無論是盛衡還是霍晚亭對他都有些印象。 他一見了盛衡立刻跪下來行禮。 “草民見過督主!” 盛衡虛扶了一把:“都是自家人,不必見外!” 程氏族長程遇是與盛衡父親一輩的人,今年五十來歲,頗有才干,程氏在他的掌舵之下,蒸蒸日上,更勝以往,因此在族中威望甚高,族人都異常的信任他,對其馬首是瞻。 “督主,我與諸位宗老都商量過了,意欲將令高堂遷入程家祖地,享宗祠香火。” 盛衡垂眸,右手轉(zhuǎn)動著左手的玉扳指,心中只是稍做思索了一下,道:“我出一千兩銀子,擴建程家學(xué)堂,只愿族長能夠不吝學(xué)識,讓更多的人讀書識字?!?/br> 一千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本是交好于盛衡的舉動,卻被談成了交易。 盛衡不能年年回來祭祀,但若是其父母進入宗祠,得享香火祭祀,于盛衡來說也了一樁心事。 程遇微微一愣,他想過盛衡會拿喬,甚至是拒絕,但是沒有想到盛衡會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 盛衡道:“當(dāng)初族中宗老,替我安葬父母,多年來也不忘祭祀,這份香火情,我盛衡領(lǐng)了,但也請族長不要忘記一件事情,我姓盛,不姓程,知道了嗎?” “知道,知道!”程遇忙不迭的點頭。 只要盛衡心里面不計較就好,她們程氏也不求太多,只求不要再載上一個跟斗,被誰惦記上。 當(dāng)初程黍栽的太狠,到現(xiàn)在程氏族人一直引以為戒,更是盡心盡力的為自己留后路。 “嗯,回去吧!本督主會盡快差人把銀子送來的!”盛衡冷淡道。 他可以不計較,但是實在是心存芥蒂,熱情不起來。 “多謝督主?!?/br> 二人達成協(xié)議,天色已經(jīng)不晚了,但程遇仍然親自跑了一趟,盛衡又親自把程遇送到了官驛門口,回來的時候,之前的愁容卻已經(jīng)消失了一大半。 “是有什么高興的事情了嗎?” “我打算給jiejie立一座衣冠冢,與父母大人葬在一處!” “程族長同意了?” “同意了?!?/br> “許了什么好處?” 盛衡頓了頓,道:“若是陛下開海了,我便分點湯給程家,若是不開,便當(dāng)沒提起過?!?/br> “那也行?!?/br> 在商言商,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若盛衡能與徽商搭在一起,自身也是獲益無窮的事情。 若是開海,再搭上晉商、浙商兩大商幫,以官服或者陛下的名義出海,又是一番新天地。 “程家族中是個有遠見的人!”霍晚亭笑道。 在程家祖地,墳?zāi)共恢卧S,多一座衣冠冢不多,少一座不少,但若是太過恪守什么死板的規(guī)矩,不許外嫁女入祖地,還不如賣下這個人情。 盛衡得償所愿,心情都愉悅了許多。 準(zhǔn)確的說,這是慧貴妃的得償所愿了。 按照盛衡的說法,慧貴妃還未及笄就遠離家鄉(xiāng),一直到死都未回來過,故而心心念念,這里埋藏著她最美好的韶華。 提到這,盛衡再次嘆息:“只愿陛下能夠下旨了!” 只要他拿出東西,說服嘉和帝,那么一切就順利成章了。 嘉和帝掌控著整個朝局,這一切都在他一念之間。 霍晚亭道:“徽州商人足跡遍天下,你手上也有不少商行,既然如此,為何不尋一些陛下感興趣的東西來打動他,若是不能誘惑,那便許以重利。” “話歲如此,我卻怕陛下時日無多??!”盛衡嘆息。 霍晚亭正在給盛衡烹茶,一聽這話手立刻抖了抖,茶水瞬間撒了滿桌都是,這是休寧的云蘿,茶香氤氳而出,霍晚亭呼吸略顯急促,如此濃郁的茶鄉(xiāng)是一口都沒有聞到心里的,驚詫無比的瞪著盛衡。 “你在說胡話吧!” 陛下正值盛年,又怎么可能時日無多。 霍晚亭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信的,而且被嚇了一跳。 “娘子莫慌,我也只是揣測而已!” 盛衡連忙走過來跟著一起收拾桌子,一邊與霍晚亭說話。 “娘子莫要把手燙了?!?/br> “我心中并無把握,御醫(yī)雖隔上幾日就會來請一次平安脈,脈案上也正常著,但是我看陛下近來的舉動實在是與從前大相徑庭,太子性格優(yōu)柔寡斷,而內(nèi)閣強勢,陛下最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內(nèi)閣,又把剛直不阿的王甫之提進了內(nèi)閣,最近似乎還隱有起復(fù)秋太傅的意思,但是秋太傅家的孫女卻又高祥定了親,我有好幾次都看見陛下拿著秋太傅的文集在看,心中估計是還有所顧慮。” “這也不能說明陛下身子有問題??!” 霍晚亭的心在打突,他前世給齊王做妾的時候,也是她活的最長的一次,那三四年陛下一直都好好的來著。 但是固有的記憶也并非一成不變的,每一世的記憶與現(xiàn)下都是不一樣的,難道是其中出了什么變故? “陛下最恨被人掌控,然內(nèi)閣掌控不了陛下,卻可以掌控的了太子,他一舉一動都是在為太子殿下鋪路……” 盛衡心中之前只是隱隱約約的有此猜測,但是此時這樣和霍晚亭一說,內(nèi)心更是疑竇叢生,越想越覺得可能,甚至是心驚。 然后突然把手上的抹布一甩,急促又快步的走到霍晚亭的跟前,道:“不行,我們這就回京,不能在路上耽誤,我得弄清楚,以防萬一!” 萬一陛下突然去了,他沒有一點兒的準(zhǔn)備那就遭了。 霍晚亭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把宜春叫進來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然后帶著東廠的一行人又急匆匆的啟程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