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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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與程家的關(guān)系不怎么好,盛衡心底里依然想要過繼來的孩子身上流著和他同樣的血。 這種事情強求不得,她本就是順著盛衡的想法說的,既然盛衡不著急,霍晚亭就更不會著急。 船上只有常明和常蘭兩個孩子,晃了一圈就收了許多的紅包,笑的合不攏嘴。 入了海寧之后,船漸漸的多了起來,途中還有人登船,走親訪友的,能乘上官船的,都是官宦人家。 船上又添了好幾家,居然都是去往南京的訪親的。 船在南京要??恳蝗找灰梗腥诵兄涟胪緯扇丝祚R加鞭先去通稟一聲,說出抵達的大概時辰,好讓人早做準備,避免貿(mào)然前往而失禮的行為。 霍晚亭也讓傳口信的人順便給霍殊傳了話。 聽聞越往南邊走,天氣就越暖和,但是到達南京的時候,霍晚亭都披著狐裘取暖,覺得這種冷與京城的冷是不同的。 京城的冷在于肌膚,而南京的冷在于骨頭。 冷意順著渾身上下每一個骨頭縫往里面鉆,就連盛公公都被凍出了病,鼻涕直流。 霍晚亭一邊看著心疼,一邊覺得有幾分好笑。 渡口上到處都是人,宜珠宜春踮著腳到處瞧,才終于瞧到了霍殊。 才幾個月沒有見到霍殊,霍晚亭卻覺得霍殊看起來比起以前都要年輕了幾分。 聽聞南京學(xué)子遍地,他做為學(xué)政,每日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應(yīng)該是合了他的口味的。 “爹爹!”霍晚亭興奮的迎了上去,凜冽的江風(fēng)吹起她的衣裙,霍晚亭覺得自己要被掀飛了。 盛衡一邊用帕子不斷的擦鼻涕,一邊拖住霍晚亭,怕人流太多,將她擠散了,一邊不放心的交待:“慢點兒!” 奈何盛衡根本按不住激動的霍晚亭,霍晚亭幾個箭步,一下沖到了霍殊的面前,抱住了霍殊,紅了眼眶道:“爹爹,我好想你!” 眼淚“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來,霍殊緊緊的摟住霍晚亭,同樣情緒激動。 他也從來沒有跟一雙兒女分別過這么久,到了南京這段時間總是想念的緊。 “江邊冷,先進馬車再說話!” 霍殊摟了一下連忙推開道,然后拉住霍晚亭就往馬車上走,一下遠遠的就將盛衡等人甩在了后面。 盛衡才低頭擦了一下鼻涕,一抬眼卻發(fā)現(xiàn)霍殊已經(jīng)帶著霍晚亭走了好遠,不由愣了愣,道:“怎么就走了?” 樂臨低下頭偷偷的笑了笑,甕聲甕氣道:“老爺,你快跟上去吧,再不跟上,夫人就走遠了!” 盛衡這才連忙跟了上去,霍晚亭被霍殊推上了馬車之后,才醒過神來,掀開簾子往外看,發(fā)現(xiàn)盛衡居然沒有跟上來。 霍殊已經(jīng)招呼著車夫啟程了,全然沒有想起還有盛衡這樣一個人。 “快停下!快停下!”霍晚亭跺腳。 “怎么了?” “夫君他落在了后面!” 被霍晚亭這樣一提,霍殊才想起還有盛衡這回事,連忙下了馬車四處望了一眼,才把落在了后面的盛衡帶上了馬車。 “岳父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婿不太適應(yīng)南京的天氣,一進南京就得了風(fēng)寒!” “身體怎么這般孱弱,回府了我讓人給你熬一碗姜湯。” 霍殊略略皺眉,有些不滿盛衡的孱弱。 自己的女兒都沒得風(fēng)寒,盛衡卻得了。 盛衡只得苦笑。 霍殊在南京的屋子是租用的,沒有住在官邸,兩斤兩出的格局,只他一個人住是夠了的。 霍殊讓人收拾二人的下榻處,連忙被霍晚亭攔了下來,道:“今晚就不在爹爹這歇息了,官船明日一早就要出發(fā),用過飯就走!” 官船可能會因為等盛衡而多停留一些時間,但是盛衡前往寧波趕的就是時間。 她也不想讓盛衡為難。 “這海禁怎么說開就開了!”霍殊嘆息。 “開海利于安國,倭亂也會平定許多,勢在必行?!笔⒑庖贿叴鹨贿吥笾亲雍认铝艘煌雗ongnong的姜湯。 辛辣的味道在舌尖綻開,是他最厭惡的奇怪的味道,但是又不得不喝。 霍晚亭一邊聽霍殊說話,一邊分神的遞了一顆蜜餞過去。 “話歲如此,我就怕朝令夕改,到時候就成了亂國了!”霍殊擔(dān)憂道。 “此事我先去寧波看看再說,多年寸板未入海,昔年的海船怕都腐朽不能用了,不知還能尋到能工巧匠,打造新的海船,此事還得仰仗岳丈大人在南京的人脈,替我打聽一下!” “行,此事我會放在心上的!” 南京距離寧波不遠,等到開春了,哪怕是書信往來也會方便許多。 “我知道岳父大人素來喜好這些,這是我新得的,特意帶來給您?!?/br> 盛衡一示意,樂臨連忙就把手上的布包攤了開來,全是書畫。 霍晚亭也道:“年前我與夫君去了一趟徽州,帶了些徽墨,我也特意給爹爹帶來了幾塊?!?/br> “好好好!”霍殊撫摸著胡子,一連的心滿意足。 無論是女婿還是女兒都是有心的。 人與人之間的情分都是處出來的,他到現(xiàn)在除了對盛衡是個太監(jiān)這點兒不滿意之外,其余的都還滿意著。 “我這最近新收了一個學(xué)生,制藝不錯,為人也不錯,就是家境貧窮了一些,但若是好好提拔一番,假以時日,未來可期,他昨日來送了我一籃子雞蛋,我當時只送了一只羊毫回去,現(xiàn)在再補上這樣一方徽墨以作勉勵也不錯!” “爹爹看中的學(xué)生,自然是不差的!”霍晚亭道。 “這是自然!” 盛衡與霍殊又談了一些政務(wù)上的事情,到了深夜的時候才起行離開。 臨走之前,霍殊連忙把霍晚亭拉到了一旁,小聲道:“爹還是那句話,如果受了什么委屈盡管給爹爹說,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了嗎?” “我知道的!” “還有寧波倭亂嚴重,你去了一定要當心,少出門,府上多雇一些有力氣的,倭寇來了還能抵擋一陣子!” “還有……” 霍殊的心中有一萬個不放心,每次分別都覺得有許多話沒有交待完,霍晚亭離開的時候眼睛通紅,直抹眼淚,但又忍不住嗔怪起了盛衡,沒有他哪里需要遭受離別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