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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攝影師Wilson咂摸著嘴,率先離開了人群,邊趿拉著拖鞋回房邊自言自語道:“人帥就是了不起。風大影帝,您這招帥極了!” Wilson回頭沖風凌豎了個大拇指。 風凌抬起臉。隔著巨大口罩,只能看見他忽然眼角微瞇,算是回了Wilson一個微笑。 “你、你們!”風凌經(jīng)紀人險些被氣的當場去世。“風凌哥哥,祖宗!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我想,我要的是什么,我已經(jīng)說過了。”風凌淡然起身,撣了撣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芭耐辍读柘伞愤@部戲后,我就會正式退出娛樂圈?!?/br> “可是為什么?” 風凌淡淡地瞥了眼糾纏不休的經(jīng)紀人,終于皺了皺眉頭?!芭=悖阄业暮贤苍摰狡诹?。” 這是風凌第二次當眾提出與經(jīng)紀人解約。他原本就是個自由人,簽的是自家影視公司,大股東的名字里赫然就有風凌。事實上,如果再加上這幾天從二級市場回購的股份,風凌已經(jīng)一躍成為公司的實際控制人。經(jīng)紀人在他公司名下,既是經(jīng)紀人與藝人的關(guān)系,也是員工與老板。 風凌要隱退,如果他的經(jīng)紀人再喋喋不休,就只能被迫面對失去手上頂流藝人與失去這份工作的雙重尷尬境地。 風凌經(jīng)紀人終于啞口。 “嗯,很好?!憋L凌點了點頭,口罩外的那雙眼睛泠泠然自帶清冷。“如果沒什么其他的事,我也要回房休息了。” 風凌轉(zhuǎn)身就走,沒有任何人敢攔他。在經(jīng)過張揚與呂囂身邊的時候,他腳步微頓,突然回頭又沖經(jīng)紀人說了句?!霸谶@部戲拍攝期間,我希望牛姐你能對張導和呂囂客氣點?!?/br> “嘶……” 一片倒抽氣的聲音。 幾秒后,酒店大堂內(nèi)靜的能聽見風凌離開時的腳步聲。 “喂,你聽見了吧?” “都有聽見?!?/br> “風大影帝這是親自給咱站臺?” “屁!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風大影帝這是在親自給呂囂撐腰吧?” “……我怎么覺得是在給張導?” 竊竊私語聲就像是長了草的野地,風過去后,大片東搖西晃的稗子都張開了細小的嘴巴,切切地、嘈雜地,密語不休。 張揚長胳膊一伸,摟過呂囂,然后帶著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不想聽見這片嘈雜的稗子的私語,也不想面對風凌經(jīng)紀人接近于歇斯底里的哭吼。 對于張揚來說,眼下穿書者風凌只是站在了正確的位置,也正在付出交易談好的籌碼。 呂囂卻明顯有些不安,在張揚懷里扭動了幾下,輕聲道:“你不管管?” 張揚勾唇。他漸漸發(fā)現(xiàn)呂囂張有許多從未發(fā)現(xiàn)過的可愛處。比如這種替他憂慮的小模樣,還有先前在風凌經(jīng)紀人發(fā)飆時勇敢地站出來替他張揚說話,這點點滴滴的可愛,他以前怎么就能沒發(fā)現(xiàn)呢? “呂囂張,”張揚壓低嗓子笑了?!拔覀兊氖?,回床上說。” 呂囂長而卷的睫毛抖了抖,兩片櫻花唇艷麗非常。卻偏偏要口是心非!“我在說這里的事。” “嗯?!睆垞P答的顯然漫不經(jīng)心。 呂囂又重重地強調(diào)了遍?!拔艺f的是風凌隱退引起的sao動,還有劇組現(xiàn)在一片混亂,還有、還有那個崔明軒……” “風凌隱退,只是因為他已經(jīng)得到了他的聶清風。劇組混亂,只是暫時的。至于那個崔明軒……” 電梯里,張揚揉了揉呂囂額頭碎發(fā),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個輕吻?!澳莻€崔明軒,以后再不能欺負你了?!?/br> 呂囂垂下眼皮,沉默了幾秒鐘。 張揚斜眼盯著他,突然感覺到不放心,他似乎遺漏了什么!于是他連忙又咳嗽了兩聲,重申態(tài)度。“也不許你再想那個人!” 叮一聲,電梯門開了。 呂囂站在電梯外常年散發(fā)出潮氣的酒店暗花地毯上,偏頭朝張揚笑了。他笑的特別甜,露出標準八齒,一字一句地帶著點孩子氣的殘忍問他?!按廾鬈幰院笤俨荒芷圬撐伊?,那我可以欺負他了嗎?” 張揚愣了愣,隨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回房間的路上,張揚始終悶悶地帶著點笑意問:“你要怎么欺負他?” “我不知道啊,”呂囂露出認真思考的神情,筑基后的臉接近完美,鼻梁下那兩瓣櫻花唇一翕一合?!八傆X得我喜歡他,他仗著我的喜歡,每次見到我都會欺負我?!?/br> “那么,你喜歡他嗎?” 呂囂沉默地站在404房內(nèi),過了幾秒,突然再次露出那種孩子氣的殘忍笑意。“喜歡過的?,F(xiàn)在不喜歡了,只想把他欺負回來。” 張揚抱住他輕輕地晃了晃,隨后猛地高高抬起,扔在床頭。在俯身壓下去的時候,張揚的笑意也漸漸變得明亮。“呂囂張,你承認你喜歡過別人,你說那個人是崔明軒,我很高興。” 呂囂被他扔在床頭,睜大一雙水光瀲滟的桃花眼,微有些茫然。他喜歡過別人,他喜歡過的人是崔明軒,可是關(guān)胖子什么事?胖子為什么高興? “胖子?!?/br> “嗯?!?/br> “你是不是發(fā)燒了啊?怎么開始胡言亂語了?!?/br> “哈哈,呂囂張,老子就是、就是高興!” 當夜張揚果然很高興,一路攻城略地,在呂囂已經(jīng)瀕臨不能呼吸的窘迫中,又惡劣地叼走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