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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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確如展肖痕所說,他這段時間確實很忙,忙得甚至看不到人影,每晚當(dāng)曾筱菲都睡著了,他才回來,而她還未醒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離開。 到底遇到什么大事情了嗎? 展肖痕也再也沒有對她多說過什么。 曦曦還不會說話,但是唧唧歪歪的就知道她在找爸爸,后來似乎也習(xí)慣了很久都看不到爸爸,又開始歪著屁股討好哥哥。 小煉哪里是輕易被人討好的人,硬是高傲的不理meimei,曦曦癟癟小嘴,最后找到了mama,膩著mama不放手。 這樣的日子,大概過了兩個月。 兩個月后,展肖痕好像就已經(jīng)忙過了,回來的時間開始正常,卻把大多時間花在了書房中,每天呆在里面的時間很多,曾筱菲從不知道,他都在干什么。 直到,某一天的一個晚上。 那個晚上,曾筱菲想,她應(yīng)該永遠都不會忘記! 那個晚上好像下著雨,凄凄涼涼的。 曾筱菲把小煉,曦曦哄睡著之后,一直站在陽臺上等他。 他沒有回來,或許打算一直這樣不回來。 外面的雨下得并不大,但是路面卻已經(jīng)濕透,聽不到雨滴的聲音,只有昏黃的路燈下那飄灑著任由風(fēng)搖擺的細沙。 曾筱菲把窗簾帶過來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 電話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房間里面少了很多,他平常用的東西。 終于還是決定了嗎?曾筱菲啞然,一笑。起身走向了書房。 她想,他必定還是留下了什么。 書房中,那個顯眼的書桌上,豁然放著一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書。 曾筱菲拿起那份文件,不算很厚。但是里面的內(nèi)容,卻讓人她徹底的無語了,那上面說,他持有的所有股份無條件轉(zhuǎn)入她的名下,另外,展氏總經(jīng)理一職交由她接管。 按理說,他們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是,頂多是有兩個共同的孩子,她大可以拿走這些股份,獨吞。 以前,她絕對會高興并欣然的接受,此刻拿到那一份文件的時候,她居然一刻都笑不出來,一分都不想要。 放下文件,看到旁邊的那個信封。 她打開。 “曾筱菲,當(dāng)你收到這份信的時候,我想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國了。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的不辭而別,也請你別追究,就當(dāng)我幼稚的行為而已。我想我現(xiàn)在還能慶幸的是,你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愛我。 如果不愛我,就別再愛我。 謝謝你幫我生下了小煉和曦曦,也請你幫我好好照顧他們,讓他們能夠健康成長。我所有的財產(chǎn)全部留給你,你愿意怎樣支配,那都是你的權(quán)利,沒有人能夠譴責(zé)你什么。包括我的母親。 當(dāng)然,如果你愿意,也請你照顧我母親,她已年邁,而且很喜歡小煉和曦曦,我想,如果讓她一起幫助照顧小煉和曦曦,你會輕松很多。 不知道為什么,就想出去走走。 爺爺?shù)乃缹ξ业拇驌艉艽?,我想死亡?yīng)該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怕到有時候我甚至?xí)鲐瑝?,夢到自己突然死去,然后留下一群為我痛苦流淚的人。 那個夢中,往往有你。 一直都忘了告訴你,你笑的樣子真的很好看,但是你哭起來,很丑,雖然我沒有見過你哭泣,但是夢里面,真的難看死了。 好了,我不多說什么了。 留下了一堆爛攤子讓你去收拾,我想我這輩子,應(yīng)該永遠都不會成熟了,我每一次做事的方式都被你嘲笑,你都會覺得我很幼稚,也許此刻我像青春期的少年一樣離家出走也被你狠狠鄙視了。 不過,我習(xí)慣了。 所以我真的不介意,你一直鄙視我。 再見了,菲。” 曾筱菲實在不知道看到這封信,她到底該哭還是該笑,她只覺得此刻的自己,有種想要捏死展肖痕的沖動。 于是,她把那封信狠狠的捏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箱。 什么叫做如果不愛我,就別再愛我? 展肖痕,你到底從哪里看出來,我不愛你的? 有些氣憤的走出書房,又陡然停下了腳步,看了看那個被人遺忘的垃圾箱,此刻從窗外飄灑的雨點,打濕了它的邊緣。 猶豫了一秒,還是回頭撿起了那封信。 她說,這是因為,她要親手把那封信,扔向那個男人! 翌日,一早。 準確說,一個晚上難眠。 但是她永遠都比展肖痕理智,會知道半夜吵醒別人睡覺,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為。 “以楠嗎?”曾筱菲打通他的電話。 “就算今天你不給我打電話,我想我也會給你電話的。” “我們約在哪里見?” “都可以?!?/br> “冰點咖啡,9點會早嗎?” “不會。待會見。”那邊迅速的掛斷電話。 曾筱菲也起床,洗漱了一番。交代了一下傭人和月嫂,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 當(dāng)曾筱菲到達那里的時候,舒以楠早就在一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了,他眼眶通紅,貌似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 “本來昨晚就想給你電話,但總覺得,還是應(yīng)該給你一個好的睡眠。”舒以楠看著曾筱菲,緩緩道。 曾筱菲也沒有去解釋什么,點了點頭。 “阿痕的事情,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蛟S我可以從更早的時候說起。阿痕認識艾菲爾是因為我的關(guān)系,我當(dāng)時只是在想,既然你們之間注定了不可以,為什么阿痕不能找一個屬于自己的生活。于是,我便把艾菲爾介紹給他。當(dāng)時他應(yīng)該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接受了,但一直沒有發(fā)展下去。后來又聽說你們和好了,于是艾菲爾的事情,就當(dāng)是一段小插曲,過了。卻不知道為什么,前段時間會瘋傳阿痕和她的緋聞,這讓我都很費解,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明白了?!笔嬉蚤攘艘豢诳Х龋ь^看著曾筱菲。 曾筱菲依然冷然的對著他,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只是在等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前幾天,我實在無聊,你也知道,一個男人單身太久,總是寂寞的。于是,便找來阿痕一起喝酒。那個晚上,他滴酒未沾,卻吐得撕心裂肺。我當(dāng)然是很奇怪,也想大概是因為吃壞東西了吧。吐完之后,他漱了漱口,看著鏡子中自己慘白的模樣,輕輕的問我,他說,以楠,如果哪天我死了,你們會不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