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對不起,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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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姐家的鍋底那可不是蓋的,一份鍋底就足以把整桌的人辣趴下,兩份鍋底,那得辣到何種境界去呢? “娜娜,百葉好了,趕緊撈!”米果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提醒曹娜吃紅油鍋里快要找不到的牛百葉。 曹娜用漏勺舀了一勺,從中挑出爽脆可口的百葉,都放進(jìn)米果的碗里。 米果眼淚汪汪地抬起頭,小狗一樣瞅著曹娜:“謝謝,親愛的?!?/br> 曹娜摸了摸米果的馬尾辮,笑瞇瞇地說:“不客氣。” 其實,對于情感受挫的吃貨們來說,唯有一盆又麻又辣的涮鍋才能涮走一身晦氣,在汗水淚水齊飛的淋漓狀態(tài)下,她們才能張開每一個細(xì)小的毛孔,把隱藏在身體內(nèi)部的糟糕因子,悉數(shù)蒸發(fā)完全。 曹娜恨透了那個叫李成勛的男人,這個被米果視同珍寶一般的男人,果然在耍弄了米果純潔的感情之后,滾出了米果的人生。 她早說過,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男人不是好男人,米果偏不信,這下,信了吧。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果果,說不定老天爺啊覺得你值得更好的,所以,故意給你機(jī)會呢!”曹娜安慰受傷的米果。 米果一心撲在涮鍋大業(yè)上,曹娜的話不知道聽沒聽進(jìn)去,總之,當(dāng)曹娜驀地一聲驚呼,指著米果身后喊出一個令米果心頭一顫的名字時,她才揚(yáng)起被辣得紅通通的臉頰,表情愕然地轉(zhuǎn)過頭。 “薇薇姐!真的是你啊!”見到兒時玩伴,曹娜激動地站了起來。 薇薇看到曹娜也是一愣,她描繪著精致蔻丹的手指,在半空中點了點,才指著曹娜,叫道:“娜娜!你是娜娜!” “是我,是我!薇薇姐,你今天可真漂亮?!辈苣扔芍再潛P(yáng)。 薇薇穿了一條玫紅色的禮服紗裙,雖然她的穿著和這家平民飯店的就餐氣氛有些沖突,但是薇薇,依舊是整個餐館里最亮眼的女性。 還有薇薇身邊立著的年輕男人,長得也很英俊,可惜的是,那個男的,似乎受了點什么刺激,目光一直呆滯地盯著她們這桌。 薇薇這時也看到了米果。 其實第一眼,她都沒認(rèn)出來那是米果,因為和曹娜一起吃飯的女孩,臉實在是太紅了,不知道是不是緊張,還是熱,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她的臉竟能紅成那樣。而且啊,一看到她和李成勛,表情就跟見到了鬼似的,一臉的不可思議。 后來,再看第二眼,她才覺得熟悉,再仔細(xì)一看,薇薇差點沒笑出來,這不她們公司的米果嘛! 薇薇多少知道一點米果和李成勛之間若有若無的關(guān)系,因為每次和李成勛見面談合作的事,李成勛都會有意無意地問起米果的情況,她又不傻,自然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所以,出于嫉妒,她總是在公司里欺負(fù)米果,找她的事。想起來之前,李成勛還在問米果,薇薇不由得一陣惱怒,她挑高細(xì)眉,笑了笑,“娜娜的嘴巴還是這么甜,這位是誰?。磕愕呐笥褑幔吭趺匆膊唤o我介紹一下!” 曹娜拉起米果,“噢,這是我閨蜜,兼大學(xué)同學(xué),米果!” 她又指著薇薇,介紹說:“米果,這就是薇薇,我五歲之前最好的玩伴,也是jiejie!薇薇姐,你離開劇團(tuán)大院好久了吧,我回去的時候,一次都沒遇到你?!?/br> 薇薇表情復(fù)雜地盯著對面的米果,答不應(yīng)題地問:“娜娜,你說,她是你大學(xué)同學(xué)?你現(xiàn)在不是在殯儀館上班嗎?” 米果的臉?biāo)查g由紅轉(zhuǎn)白。 還沒等她提醒曹娜,口舌伶俐的曹娜已經(jīng)開始炫耀了:“是啊!我們是民政學(xué)院同學(xué),她啊,學(xué)的是遺體整容,在殯儀館實習(xí)的時候,專業(yè)特別強(qiáng),差點就被留下工作了。” 薇薇蹬蹬向后退了兩步,她張著嘴,一臉震驚地指著米果,“你。。你。?!?/br> 曹娜終于察覺到異樣,她偏頭一看米果,不由得愣住,“果果,你怎么了,哪兒不舒服了?” 米果的模樣太嚇人了,本來臉紅紅的挺正常,可是現(xiàn)在,卻白成了鬼,和停尸間那些冰冷的遺體有得拼了。 米果還沒說話,那邊立在薇薇身邊的男人卻忽的一下?lián)屔蟻?,“米果?/br> 米果看到他,慘白的臉上迅速掠過一絲痛楚,她后退幾步,拿起凳子上的背包,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果果——果果——”曹娜徹底懵了,這怎么回事啊,她不過和兒時的小伙伴聊了幾句,怎么一個一個都不正常了! 曹娜想去追米果,卻被那個古里古怪的英俊男人搶了先,薇薇想拉沒拉住,跺腳頓地,“李成勛李成勛,你給我回來!” 李成勛?! 曹娜傻眼了。 他就是李成勛,他就是那個傷害了米果的臭男人! 不行了,不行了,她要暈了,可沒等她暈,另一個重磅炸彈,再次甩到了她的身上。 薇薇姐,不,是曾經(jīng)的薇薇姐,用一種充滿了不屑和鄙夷的語氣,冷冷說道:“原來你和米果是老同學(xué)啊,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以一個高中畢業(yè)生的身份在婚介公司工作,還有一個叫薇薇的同事呢?” 曹娜愣住。 隨即,眼冒火光地瞪著同樣劍拔弩張的薇薇,“好啊,原來你就是那個欺負(fù)米果的臭三八啊!許阿姨告訴我欺負(fù)米果的人叫薇薇的時候,我還挺納悶的,心想,叫薇薇的還挺多。可能因為你和她同名,所以,我覺得世上叫薇薇的女人不會那么壞,可是巧了,沒想到,薇薇就是你,而你,就是這么壞!” “曹娜!你別血口噴人!你一個殯儀工,整天摸死人的,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我,!”薇薇當(dāng)眾下不來臺,再加上李成勛跑去追米果了,所以,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曹娜臉一白,抬手,就是一杯茶水招呼過去。 她這個人脾氣就是這樣壞,但凡牽扯到米果,但凡有人敢欺負(fù)米果,她立馬就會變身黃金圣斗士,堅決打擊敵人。 包括眼前這個因為儀容被毀,驚聲尖叫的女人,她所謂的兒時玩伴,也是一樣。 “我再跟你說一遍,以后你若是再欺負(fù)果果,招呼你的,可不是茶水這么簡單了!”曹娜撂下狠話,拿起包,瀟灑轉(zhuǎn)身。 曹娜的身后,留下滿身狼狽的薇薇,跳腳尖叫,“你個摸死人的殯儀工有什么好嘚瑟的!擱社會上,誰跟你多說一句話,我薇薇就倒著寫!還有,我就欺負(fù)米果了,怎么了,我不僅要欺負(fù)她,我還要她滾!我要讓她滾出‘喜福來’!” 踉踉蹌蹌‘滾’出劉姐家的米果,一路向前狂奔,小巷里到處是人,她不管不顧的朝前沖,留下了一連串的咒罵聲。 小街盡頭,她就要沖上大馬路的時候,她被后面的男人追上,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抱在懷里。 一輛載滿乘客的公交車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巨大的氣流帶起他們的發(fā)梢,刺耳的車?yán)嚷暎@得米果渾身一顫,她惘然抬眸,看著四周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口中喃喃:“我是在哪兒?” 李成勛滿目痛楚的抱著她,他嚇壞了,直到現(xiàn)在,他的腿還是軟的,他不敢想,剛才他若是晚一步,現(xiàn)在的米果,是何種慘烈的模樣。 “米果,你在錦湖路。”李成勛啞著嗓子說。 聽到李成勛的聲音,米果震了一下,她低頭,看了看勒在腰間的手臂,忽然用力,想要擺脫身后這個男人。 “你放開我!放開我!”米果掙扎,力道很大。 李成勛哪里舍得放呢,他忍受著米果的拳打腳踢,就是不肯放開她,等她踢騰累了,終于安靜下來的時候,他抱著她,啞聲哀求:“別鬧,讓我抱抱你?!?/br> 米果沒有動,她感覺李成勛把頭壓了過來,他的呼吸在她的脖頸間盤繞回旋,久久不散。。 不知道為什么,和李成勛一樣,她難過的想死。 不全是真相暴露時,那一刻的驚慌失措,打擊她的,是她最卑微,最隱秘的一面被李成勛窺破后的尷尬和屈辱。。 她可以容忍自己被薇薇欺負(fù),可以容忍根本不適合她的工作環(huán)境,可以容忍被分手后的孤單和無助,可她唯一不能夠容忍的,就是被李成勛看到她懦弱的樣子。 夏夜的晚風(fēng)輕拂過街頭,引來路人注意的一對身影,終于,分開。 米果低下頭,小聲對李成勛說:“我回家了,再見,李成勛。” “米果!”李成勛叫她,“薇薇那邊你別擔(dān)心,我給她打電話解釋一下?!?/br> 米果搖搖頭,“不用了,她愿意說什么就說什么吧?!?/br> “我今天見她,是。?!崩畛蓜讋傁虢忉尳裢硭娃鞭币娒媸菫榱藭T的事,卻不想被米果打斷,“你不用向我解釋,李成勛,我們只是最普通的朋友,你沒有必要這么累。” 李成勛神色黯然地看著她,“米果,你知道的,我不想和你只做普通朋友?!?/br> 米果笑了笑,表情有些憂傷,她看了看李成勛,說:“對不起,我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