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你不要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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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每年都會陪著杜寶璋母子來祭奠岳春霆。 這是孔舒明定下的家規(guī)。 之前孔易真外出上學(xué)期間,每到岳春霆的忌日,她就會提前請假回a市,陪父母和杜寶璋母子去陵園祭奠。 孔舒明曾經(jīng)在兩家聚餐的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他說:“易真,以后爸爸不在了,你也要替爸爸去看望岳叔叔,一定要記住,不要忘了。” 孔易真答應(yīng)的很痛快,因為,彼時的她,覺得自己以后肯定是要嫁給岳渟川的。作為岳家的兒媳婦,肯定每年都要去祭奠公公,這還用說嗎?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岳渟川會喜歡上別的女人! 還是個職業(yè)晦氣,人也登不上臺面的包子臉。 或許,在某些人眼中,那也算得上可愛,可在她的眼里,簡直就是明珠之颣,她的出現(xiàn),褻瀆了如夜明珠一般完美無瑕的岳渟川。 她憑什么? 憑什么在她和岳渟川之間橫插一杠,生生折斷了她希望的翅膀。 她叫什么? 米果! 一聽就俗氣得令人厭惡的名字,她實在看不出姓米的丫頭究竟有哪點好,居然把一向自視甚高,孤清冷傲的岳渟川給迷得神魂顛倒,四六不分。 一向睿智敏銳的父親孔舒明看出她最近情緒不佳,所以特意關(guān)照她,說今年岳叔叔的忌日,她可以不用過來。 她拒絕了父親的好意。 為什么不來呢? 不讓她來,她偏要來,而且還要光明正大的以岳家未來兒媳婦的身份站在他的身邊,向天上的岳叔叔,表明心意。 她就不信,壓根就不相信,杜寶璋會認可岳渟川和米果的戀情。 不然的話,杜寶璋也不會單獨和她聊了一會兒,并且從她這里了解到了更加詳細的關(guān)于米果的資料。 她承認自己的行為不夠光彩,可卻沒有絲毫悔意,即便是重來一次,她還是會為了那一絲可能的希望,盡她最大的努力。 只是,沒想到杜寶璋會向她道歉。 杜寶璋一臉歉意向她保證,岳家兒媳非她莫屬,那個叫米果還是周果的,想都別想。 所以,孔易真才有那么壯的底氣向岳渟川叫板,所以,在他迅速冷卻眼神瞥向她的時候,她竟挑眉冷笑,“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岳渟川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別過臉,轉(zhuǎn)了把方向,把車駛?cè)胪ㄍ陥@的柏油路。 “我問你呢,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孔易真情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天知道,她對岳渟川這種沉默不語,一副局外人的高深姿態(tài),是多么的無奈和生氣。 就像是剛硬的拳頭打在棉花團上,要多無力,有多無力。 他不看她,卻盯著她的手,目光轉(zhuǎn)冷,“撒開?!?/br> 她的倔勁兒上來,手指加重力道,握緊他肌rou賁張的手臂。 他一腳踩下剎車。 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偏僻的林間小道。 他先是側(cè)目看著她,而后,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我為什么要跟你打賭?這種無聊幼稚的游戲,能改變什么?我和米果在一起,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為什么要靠一場不靠譜的賭局,來決定我們是否該在一起!” 孔易真瞪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漸漸的,她那雙美麗的杏眼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她咬著嘴唇,坐回位置,語氣淡淡地說:“那好。我就等著。?!?/br> 看他蹙眉,她別開臉,望著陵園附近漫山遍野的青色楓樹,“開車吧,大人們肯定等急了?!?/br> 整個祭奠過程和往年一樣,簡潔肅穆。 清掃墓碑,拔草除塵,供上祭品。 首先,岳渟川向墓碑鞠躬,獻上鮮花。之后,孔家人鞠躬獻花,孔舒明手里拿的是三支點燃的香煙,他把香煙插進香爐,向他的老戰(zhàn)友,救命恩人岳春霆表達哀思。最后,像以往一樣,杜寶璋會單獨留下來,和長眠在此的丈夫單獨呆上一陣子。 今年,有個例外。 那就是杜寶璋把岳渟川和孔易真留了下來。 孔舒明帶著妻子劉春,還有杜寶林先離開了墓地。 空曠的烈士陵園,天空陰霾,秋風(fēng)颯颯。 杜寶璋面向墓碑,神情嚴肅地說:“春霆,你看好了,如今立在你面前的,就是咱們家的渟川和易真。易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也不止一次說過,想讓易真長大了,做我們渟川的媳婦?!?/br> “媽”岳渟川緊蹙濃眉,打斷杜寶璋的話。 杜寶璋看也不看他,徑自說道:“我今天把易真帶來了,春霆,你好好看看,滿意不?如果滿意的話,我們就把婚事定下,讓他們早點結(jié)婚,你也能早點當(dāng)爺爺?!?/br> 孔易真不好意思地叫了聲杜阿姨,沒等她朝身邊的岳渟川瞥去勝利的眼神,卻聽到岳渟川冷冰冰地叫她,“易真,請你先離開,好嗎?” 孔易真愕然一愣,他是,叫她走? 杜寶璋重重地吸了口氣,瞪著兒子,怒氣沖沖地說:“我還在這兒呢,你爸也在看著你呢,渟川!你不要太過分!” 杜寶璋轉(zhuǎn)頭,叫住準(zhǔn)備離開的孔易真,“易真,你不用走。我就認你一個兒媳婦,除非他不當(dāng)我的兒子,不姓岳,就隨便他!” 岳渟川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這算什么? 逼宮? 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不,不是挾天子,而是,用他敬重的父親,和同樣受他尊敬和感恩的母愛,來威脅他。 他不說話的時候,并不代表他妥協(xié)或是軟弱了。 反之,他是在想,用什么最有效的方法可以最快地脫離目前的困境。 工作中如此,生活中亦是如此。 杜寶璋以為他怕了,所以,竟?fàn)科鹂滓渍娴氖?,像是?zhǔn)婆婆那樣,笑著說:“易真,你放心,我們渟川不是那樣的人。他這個孩子啊,最重視親情了,你看,我一說他,他立馬就不辯駁了吧?!?/br> 孔易真笑了笑,正想勸說杜寶璋對岳渟川別那么嚴厲,畢竟岳渟川的脾性,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可她還沒說話呢,卻聽到耳邊響起岳渟川沉穩(wěn)堅定的聲音,“媽,無論您說什么,說得再嚴重,我都不會改變的。不僅和米果的事不會改變,而且,我們的母子關(guān)系也不會因為您的一句話,就能改變什么。就像您威脅我一樣,我也想對您說,除非您不要我這個兒子,不要我姓岳,也都隨便您!” 岳渟川說完,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杜寶璋氣得渾身直顫,早忘了以往良好的教養(yǎng),她嘶聲叫道:“渟川!你爸不會同意的,我更不會同意那樣身份的女孩進岳家的門!你想都別想?。 ?/br> 前方挺拔如松的身影驀地頓了一下,但僅僅就是一瞬,就繼續(xù)向前,大步走遠了。 孔舒明和劉春正和杜寶林聊著閑話,卻看到岳渟川獨自一人從陵園里走了出來。 “支隊長,劉阿姨,能不能麻煩你們把我媽送回家?!弊叩浇埃罍s川墨色深重的眸子在空中和孔舒明交換了一個眼神,低聲懇求道。 “好?!笨资婷鞔饝?yīng)下來。 劉春奇怪地問:“易真和你mama呢,怎么還不見出來?” 岳渟川搖搖頭,“可能有話要說吧?!?/br> 他轉(zhuǎn)頭,對杜寶林說:“小姨,我送您回去。” 杜寶林點點頭,“也好。那他劉姐,我就先走了?!?/br> 劉春頷首,“沒事來家坐坐,教教我炸鯉魚。” 杜寶林笑著揮手,“行,我空了就過去?!?/br> 告別孔家人,岳渟川開車載著杜寶林踏上回程的道路。 杜寶林偏過頭,看了看薄唇緊繃的外甥,試探地問:“怎么了,渟川,又和你mama吵架了?” 岳渟川長長的吐出一口悶氣,他放下半截車窗,才悶聲說:“我媽非逼著我和易真談戀愛,可我,喜歡的女孩,根本不是她。” 杜寶林忽的一下直起身子,“你不喜歡易真?!” 岳渟川苦笑,“您是最懂我的人了,您還看不出來嗎,我要是喜歡易真,還會等到現(xiàn)在還單著?” 杜寶林初期的愕然和震動過去,她遲疑地點點頭,“說的也是。不過,你剛才說,你喜歡的女孩,根本不是易真,那你,有喜歡的人了?” 看到岳渟川瞬間柔和下來的眼神,和他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杜寶林不由得心中一喜。 “快跟小姨說說!那女孩子是誰?家住哪里,是做什么工作的,長得漂不漂亮啊?” 岳渟川笑,“您查戶口啊?!?/br> “小姨這不是著急嘛!” 岳渟川想了想,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挑出米果最近發(fā)過來的那張捧著糖梨水鼓著腮幫子的照片,遞給杜寶林。 “喏,就是她!” 杜寶林瞇著眼睛,仔仔細細瞧了瞧手機照片里的姑娘,不由得噗嗤一笑,“瞧著滿喜慶的!” 岳渟川呵呵笑,“可愛吧,她叫米果。大米的米,蘋果的果,今年24歲。哦,對了,她啊,是個小吃貨,特別喜歡吃,而且啊,不挑食兒,好養(yǎng)活。我就想著等您回來了,帶她去您家里讓她好好見識見識,什么才是a市令人拍案叫絕的美食呢!” 杜寶林看他眉目間自然流露的欣然喜悅,心中微微一動,“帶來吧,我先幫你把把關(guān),看那孩子到底比易真強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