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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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果從小穎口中知道了葉梅辭職的真相。 到底還是因?yàn)檗鞭薄?/br> 可能葉梅心情不好,以往能夠容忍的事情到了這一天就集中爆發(fā)了。 薇薇在公司的例會上,用從葉梅那里剽竊來的創(chuàng)意贏得了一片掌聲,以前薇薇也這么干過,可這次誰也沒想到一直隱忍不發(fā)的葉梅會毫不客氣的質(zhì)問起臺上的薇薇來,她指責(zé)薇薇剽竊,并且舉出了大量的證據(jù),她把反擊的矛頭指向薇薇的同時,也把沖突升級到了為虎作倀的張總身上。 結(jié)果不言而喻。 枕邊風(fēng)吹多了的張總竟當(dāng)眾偏袒薇薇,斥責(zé)葉梅借題發(fā)揮,沒事找事。 葉梅面色轉(zhuǎn)冷,踢開椅子就朝張總走了過去。 會議室靜得出奇,偏生又讓人神經(jīng)緊繃,手心攥汗。 張總看葉梅的架勢大有動手之意,于是沒等葉梅靠近,他就心虛開始嚷嚷,“你想干什么!這還開著會呢!” 葉梅像是沒聽到他的警告,繼續(xù)朝他走去。 看到葉梅右手伸進(jìn)口袋不知在掏什么東西,他下意識就想躲,他生怕被葉梅潑到什么臟東西,誰知,最后砸到他臉上的,竟是一封打印好的辭職信。 葉梅甩下信和一句我不干了,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會場。 等小穎她們反應(yīng)過來追出去的時候,哪里還能找到葉梅的影子。 不過,小穎之后清理葉梅的辦公室時,卻發(fā)現(xiàn)那里的擺設(shè)異常的整齊干凈,就像是沒人用過一樣,根本找不到一絲葉梅的痕跡。 就連那些葉梅喜歡吃的零食袋,還有窗臺上那盆養(yǎng)了很久的多rou盆栽都一起消失不見了。 小穎神色黯然地說:“葉經(jīng)理只怕是早想走了,不然的話,她忍了這么久,怎么今天就忍不了了呢。” 米果咬著嘴唇,默了半響,問道:“你知道葉梅姐去哪兒了嗎?她有和你說過什么嗎?” 小穎搖頭,“沒有?!?/br> 米果從‘喜福來’出來,就給岳渟川打電話報告。 岳渟川正在做治療,接電話的時候,因?yàn)樯眢w長時間固定不動,所以嗓音顯得有些沙啞。 聽在米果的耳朵里,便有些別樣的性感,特別得很。 聽了米果的講述,岳渟川蹙著眉心思慮片刻,說道:“果果,你先在原地等一會兒,我等下給你回話?!?/br> “好。”米果等岳渟川的功夫,看到附近有賣甘蔗汁的,她就去買了一杯。 清甜可口的甘蔗汁一入腹,瞬間便解去不少的窒悶和煩擾。她在想,其實(shí)葉梅借機(jī)離開積垢穢惡的‘喜福來’,倒不是一件壞事。畢竟,現(xiàn)在的‘喜福來’和以前不一樣了,與其待在這種暮氣沉沉的地方空耗時光,還不如破釜沉舟,擺脫桎梏,找到人生新的起點(diǎn)。 岳渟川的電話很快回過來,他說:“我問過侯偉業(yè)了,他說葉梅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他們之前的租住屋,因?yàn)楹顐I(yè)老家的親戚時常來a市做生意,所以租住房一直沒有退。等下我把地址微信給你,你先過去找一找?!?/br> 米果咬著吸管,氣呼呼地問:“梅姐夫,哦,不,是侯偉業(yè)為什么不趕緊去找葉梅姐啊,他不會這個時候還想耍弄他的大男子主義吧!” “侯偉業(yè)在救援現(xiàn)場呢,他是指揮員,走不開。”岳渟川解釋。 米果哼了一聲,卻也懂事的不再追究這個問題。消防員的工作職責(zé),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換做是她和岳渟川鬧別扭時遇到119警情,岳渟川肯定也會先去救援一線,之后才會來安撫她的。 可到底是意難平,她在電話里小聲嘟噥道:“是不是找了你們都得這樣啊,連吵架的資格都不許有?!?/br> 岳渟川居然聽到了,他默了默,在電話里回答她:“我們不吵架,就算真吵了,我也會讓著你的?!?/br> “嗤!說得好聽,到時候你也像梅姐夫一樣把我一個人扔家里,我找誰哭去!”米果說道。 “我不會的,果果。首先,我不是侯偉業(yè),再次,我就不會給你和我吵架的機(jī)會!”岳渟川特別自信地說。 米果翹起唇角,心里迅速涌上了甜甜的暖流,可還沒等表揚(yáng)岳渟川呢,他就揶揄說道:“不過,你得先給我一個家,我們的家,我才能保證兌現(xiàn)以上的承諾?!?/br> 米果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站在人潮熙攘的街頭,她啜了一口又一口清甜的甘蔗汁,快喝完了,才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這次不等岳渟川再說什么份量極重的話過來,她立刻就掛了手機(jī)。 過了一會兒,她收到岳渟川發(fā)來的微信。 一條是地址。 一條是一句話,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讓米果捂著臉偷笑起來。 他說。 我是認(rèn)真的。 米果按照微信上面的地址找到一片老舊的民房,這里是a市的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鱗次櫛比的違章建筑遮蔽了陽光和新鮮的空氣,狹窄無序的街道上堆滿了住戶們清理出來的生活垃圾,這里環(huán)境嘈雜,各地方言交匯貫通,隱藏在小巷深處的店鋪晝夜不停地放著口水音樂,住戶們穿著隨意,三五成群聚集一處不是在打牌就是在抱著孩子聊著閑話。 米果問了不下三個人,才順著門牌號的指引,來到一處地勢低洼的三層樓房前。 本地居民獨(dú)有的門樓,紅瓦高墻,居中還貼有象征著吉祥富貴的牌匾瓷磚。 院門大開,從門樓上吊下一塊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內(nèi)有空房四個大字,下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味道特別難聞,米果發(fā)現(xiàn)那氣味是從院門背后的公共廁所散發(fā)出來的臭味。 她進(jìn)去的時候,恰好有個男的提著褲子從廁所里走出來,他一手系著皮帶,一邊神情詫異地看著米果,用當(dāng)?shù)胤窖詥柕溃骸澳阏艺l?” 米果看看他,說:“我找這里二樓東邊房住的葉。。我找這一家!” 她覺得凡事還是小心一點(diǎn)好,尤其是這種地方,萬一葉梅姐單身住在這里,遇上別有用心的壞人就麻煩了。 “二樓東邊?那房一直空著啊?!彼偹闶前衙路畔聛?,遮住了下身。 “空著?”米果的心一沉,葉梅沒來這里住嗎。 她哦了一聲,想起什么,又問道:“那這家是房子空著一直沒人住,還是已經(jīng)租出去了沒人住呢?!?/br> 那形容猥瑣的男的,朝樓上瞄了一眼,“租出去了。早些年是租給一對部隊(duì)上的小夫妻,聽說男的是消防隊(duì)的,女的是個什么公司的經(jīng)理。不過,男的經(jīng)常不在家,女的也回來很晚,基本上和院子里的住戶都不聯(lián)系。后來,住了一年多的樣子,就搬走了。奇怪的是,他們搬走了可是房子還留著,偶爾會有個外地男的過來住兩天,不過這幾個月,一直沒人來,就空著了。” “請問你是這里的。。”米果奇怪這個人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我是房東。你認(rèn)識這家人嗎,認(rèn)識的話,就捎個話給她,說明年的房租要漲了,一個月漲二百,必須要交半年的才能續(xù)約?!蹦蟹繓|用拗口的方言向米果訴說著他們這些靠房子吃飯的農(nóng)民的生活的艱辛和不易。 米果聽了幾句,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及時打斷他:“那謝謝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br> “那你要不要看房子,我這里可是附近百里挑一的好房子,全部南北向,雙窗戶,還帶家具,保準(zhǔn)你拎著小挎包就能住進(jìn)來,主要是租金便宜,還安全,你看,我每家都安了防盜門,像你們這樣單身的小姑娘,住我這里,就放心睡覺吧。你進(jìn)來看一看呀,要是不放心,你也可以住一晚,體驗(yàn)一下。”那男的看米果想走,黏黏糊糊的就想貼上來。 米果嚇得一跳,甩開大步就沖出黑洞洞的院門。 不想,門外正好有個人進(jìn)來,她這一下猛沖,兩人正好撞在一起。 “米果——” “葉梅姐——” 門外立著的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卻同時叫出聲來。 男房東追了出來,“別急著走啊,睡了才知道好不好,你。。你是——” 房東看到門外忽然多出來的似曾相識的高挑女子,表情不由得一僵。 葉梅警惕性極高地扯過米果,自己擋在米果前面,言語間極不客氣地說道:“老蔣,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男房東擰著眉毛瞪著葉梅,上下瞅了瞅,悻悻然說道:“原來是你啊?!?/br> “是我,怎么了。你還嫌上次的事鬧得不夠大,還想把你老婆喊出來,你才會怕,是不是?”葉梅冷聲譏諷道。 男房東的臉色變了變,看著葉梅的眼神帶了一絲怨毒的恨意,“你喊她吧,這次你就是喊破天,她也回不來了?!?/br> 葉梅擰眉,“什么意思?” “就是因?yàn)樯洗文羌拢依掀鸥译x了,我還想著怎么找你索賠呢,你卻自投羅網(wǎng)來了?!蹦蟹繓|恨聲說道。 葉梅不屑地盯了他一眼,根本懶得搭理這種人渣。 她拉起行李箱,另一只手牽住米果,“走,跟我上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