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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傅老太爺下衙,聽說了二孫子又闖禍的事兒,也聽說了傅二老爺為了文會連兒子闖禍都不理會的事兒,果斷將他倆都狠揍了一頓。 然后領(lǐng)著鼻青臉腫的父子倆上韓王府請罪。 毫無意外的,才遞上名帖,就被守門的侍衛(wèi)給攆走了。 若非崔瑛出面,此事只怕不能善了,傅謹行得被抓進大牢不說,傅老太爺跟傅大老爺也要被御史彈劾。 不過即便有崔瑛出面,傅謹行還是被白鹿書院給踢出來了。 原本就是看在銀錢的份兒上才勉強將他收進去的,若他在里頭安分守己就罷了,偏還惹是生非,惹的還是韓老王爺?shù)膼蹖O,山長的得意愛徒,自然容不得他再待下去。 于是傅謹行就成了失學(xué)兒童(?)。 這可將他樂壞了。 他原就不喜讀書,只是被傅老太爺?shù)墓靼敉浦?,不得不去書院熬日子?/br> 如今被白鹿書院踢出來,可算如了他的意。 自此日日與狐朋狗友在外頭尋/歡作樂,沒銀錢了就偷屋子里的古董擺設(shè)出去當(dāng),比傅二老爺還瀟灑。 傅謹言這個meimei勸了幾回,都不頂用。 沒奈何,她只好再次求到崔瑛頭上,讓他給自個兄長謀算條出路。 沒幾日,入選禁軍新兵營的通知就下到了傅府。 傅謹行如遭雷劈,哭天搶地不肯去。 然而從軍這事兒豈是他想不去就能不去的?除非小命不想要了! 最終還是被傅老太爺親自送去了京郊的禁軍大營。 這些都是原著里就有的劇情,傅謹語沒興趣圍觀,也沒興趣阻止。 傅謹行名義上還是她兄長呢,他成日在外頭丟人現(xiàn)眼,她臉上也不好看。 被崔瑛丟去禁軍磨練一番也是好事兒。 至于以后會不會出息了反過來成為傅謹言的助力? 傅謹語表示嗤之以鼻。 原著結(jié)束時他都還只是個正六品參將呢,連崔沉都趕不上,有甚可擔(dān)憂的? 在這期間,她又積攢了一次領(lǐng)取獎勵的機會。 這次運氣也不知該說好還是不好,因為她抽到了一筐檸檬。 檸檬含有大量維c,在古代維c普遍缺乏的條件下,檸檬的作用還是很重要的。 然而檸檬種起來麻煩,要盡快結(jié)果,且結(jié)的果子質(zhì)量好味道佳,必須得嫁接。 她前世也種過一棵檸檬樹,但是直接從某寶上買來的嫁接苗。 叫她自個搞嫁接的話,道理她懂,但是實踐起來能否成功就不敢保證了。 因記掛著這事兒,陪裴氏吃飯的時候,不免抱怨了幾句:“表哥給我尋了些西洋酸果子的種子,只是種起來不易,也不知會不會被我給糟蹋了?!?/br> 裴氏笑道:“這有何難,我叫曹坤替你尋幾個妥帖的花匠,該如何料理你說與他們便是,不比你自個胡亂折騰強?” 傅謹語失笑,原諒她前世普通人家出身,凡事都是自個動手,一時間哪里想的到請花匠這茬? 有裴氏的銀錢開道,曹坤很快就替她找來兩個經(jīng)驗豐富且愿意全家賣身的花匠。 傅謹語從小廚房順了把菜刀,背了人偷偷摸/摸的剖了兩個檸檬,將里頭的種子摳挖出來。 曬干后,將它們交給了新來的花匠,叫他們先將檸檬苗種出來。 又吩咐曹坤替她尋找適合做嫁接砧木的桔子、橘子或者酸柚的樹苗。 * 她一心撲在檸檬種植上,完全將攻略崔九凌的事兒給拋之腦后。 直到再次接到靖王太妃的請?zhí)?,再次在靖王府儀門處撞見崔九凌,這才想起還有他這么個“人形充電器”存在。 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她果然不愧是大種花家的兒女,竟然沉迷種田不可自/拔到連勾/搭美人兒的事兒都能忘個一干二凈。 這番懊悔的模樣,落在崔九凌眼里,便成了她恥于見他的鐵證。 難怪這段日子不見她到自個跟前晃悠。 還算知道羞愧,如此還不算無藥可救。 心里是這樣想的,但嘴上他卻沒留情,不耐煩道:“你又跑來作甚?” 見她跟丫鬟手上俱都空空如也,不禁有些失望,忍不住提點了一句:“上次你送來的糕點,母妃嘗著不錯。” 如此,她下回再來靖王府,就該知道怎么做了。 然后就見傅謹語將背在身后的手緩緩移到身前,握在手心的食盒晃蕩了幾下。 她笑嘻嘻道:“臣女這回也帶了蛋糕喲?!?/br> 上回同靖王太妃喝茶時,靖王太妃給她透漏過,說崔九凌喜甜嗜辣。 她估摸/著奶油蛋糕應(yīng)該對他的脾胃,故而這回又叫廚娘做了一個。 崔九凌吞咽了下口水,佯裝淡定的頷首:“不錯,母妃見了應(yīng)會歡喜?!?/br> 傅謹語勾了勾唇,只怕你自個更歡喜吧?瞧那冷淡的眉眼都柔和了許多。 她打量了他一番,見他手握長鞭,頭戴玉冠,身穿湖藍錦袍,外披白色錦緞披風(fēng),寬肩細腰大長腿,氣質(zhì)冷淡高華,真真叫人移不開眼。 不禁打趣道:“王爺穿成這樣出門,就不怕有人色/膽/包/天,將您搶回山上當(dāng)壓寨相公?” 崔九凌瞪了她一眼,冷笑道:“本王年輕時剿過的土匪,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哪個不長眼的女土匪敢打本王的主意?盡管放馬過來,保管叫她有去無回?!?/br> 傅謹語:“……” 這么嚴肅做什么,她膽子小,好怕怕喲。 但是退堂鼓還是不能打的。 她“嚶/嚀”一聲,用空著的那只手捂心口:“王爺如此霸道,跟話本子里的霸道王爺似的,臣女……哎呀,人家心跳的好快!” 崔九凌冷眼看她做戲,片刻后嘴角微揚:“心疾要犯了?這有什么打緊,橫豎你西洋藥丸多,吃一丸就成了?!?/br> 傅謹語“啊”的驚呼一聲,一臉驚恐道:“只吃西洋藥丸可不成,還得按壓心口呢,臣女的丫鬟力氣不夠,莫非王爺想替臣女按壓?這……這叫人怎么好意思呢?” 然后矯揉造作的捂臉,作羞澀狀。 崔九凌:“……” 他錯了,她簡直是毫無廉恥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不過思及方才她的話,他眉頭頓時一皺,嚴肅問道:“心疾發(fā)作,只吃西洋丸藥不成,還得按壓心口?” 顯然他跟孫太醫(yī)一樣,都忽略了按壓心口這事兒。 不等傅謹語回話,他又蠻橫道:“本王選幾個人,你負責(zé)將她們教會,條件你來開。” 傅謹語斜眼瞅他,意有所指的問道:“條件任臣女開?王爺確定?” 崔九凌“嗤”了一聲,沒好氣道:“銀錢隨你開,但莫打本王的主意?!?/br> 不打你的主意是不可能的! 不過傅謹語還沒厚臉皮到用教人心肺復(fù)蘇的條件來換他以身相許,而且心腹復(fù)蘇若能普及開來也是好事。 如此不但能挽救心臟驟停人員的性命,還可以用于搶救溺水人員。 故而她“嘖”了一聲,眨巴著水汪汪的桃花眼,哼唧道:“在王爺眼里,臣女就是那等兩眼只瞧得見銀錢的庸俗之人?不過教個心肺復(fù)蘇罷了,要甚銀錢?” 不要銀錢?她竟然如此大方? 崔九凌疑惑不解的皺了皺眉頭。 ※※※※※※※※※※※※※※※※※※※※ 啊,突然連不上wifi了,重啟了電腦,用手機開了熱點才更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