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顧念知道季揚是傅景深心底的刺。 如果是平日里,顧念斷然是不會在傅景深面前接這個電話的。 只是如今……不得不接。 接電話是個很好的借口和理由。 否則在床第之間拒絕傅景深,后果更嚴重。 畢竟傅景深已經(jīng)看到季揚的來電,如果自己不接,更加說明心里有鬼。 …… 顧念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接通了電話,但是卻并未走遠,而是坐在了沙發(fā)上。 畢竟自己和傅景深是夫妻。 自己和季揚又沒有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 “季揚哥……” 因為傅景深和季揚都比顧念年長,所以顧念習慣性的叫景深哥,季揚哥。 這一聲季揚哥,讓傅景深淺瞇墨眸,記憶仿佛一下子就被拉到了三年前。 景深,抱歉,我不能和你訂婚了,我愛上季揚哥了,我們準備出國,離開k市。 …… 傅景深大手不著痕跡的攥緊,眸子冷徹成冰。 “念念,我準備回k市了?!?/br> 電話那頭季揚的第一句話,無疑投下了重磅炸彈一般,安靜的臥室內(nèi),傅景深和顧念均能聽得到。 顧念美眸一怔,心底有詫異,也有欣喜,隨后輕聲道。 “要回來了啊……” 顧念念著季揚所說的話,慢慢消化著這個事實。 “嗯?!?/br> 你在這兒……我能去哪兒? 當初顧念想要離開k市去西雅圖留學,自己便丟下了k市季家打拼的多年市場,去西雅圖重新拓展藍圖。 當初顧念并不愿意讓自己陪行,自己便謊稱早就想把季家的業(yè)務(wù)拓展。 顧念也就應(yīng)允了。 如今,顧念歸國……偌大的西雅圖只有自己一個人。 顧念在k市形單影只,自己放心不下。 “季揚哥……西雅圖的業(yè)務(wù),你開拓了三年?!?/br> 怎么舍得說離開就離開。 當初季揚白手起家,有多辛苦,顧念是看在眼中的。 華人在外創(chuàng)業(yè),受人冷眼,差別待遇,總之……季揚在k市是天之驕子,在西雅圖,無疑是被冷待。 季揚磁性愉悅溫潤的嗓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念念,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個把事業(yè)看作是最重要的男人?!?/br> 都說男人最重要的是事業(yè),偏偏季揚反其道為之。 季揚是家里獨子,季家人其實心里一直盼著季揚歸國的。 顧念:“……” 并不是一個把事業(yè)看得很重要的男人? 當初是誰跟自己說,要在西雅圖大干一番事業(yè),所以才帶著自己離開k市 顧念嗅著鼻子,自己似乎無形之中又拖累季揚了。 “嗯,季揚哥,那你什么時候到機場,我去接你,請你吃飯。” 顧念不敢看傅景深冷冽的俊臉,男人身上散發(fā)著冷冽的氣場,幾乎是要將自己吞噬。 “一周后,這邊還有些事兒,我得處理一下,善后?!?/br> “好,到時候機場見?!?/br> 顧念嗓音輕柔,好似春風一般,季揚唇角上揚,心底微微一動。 “嗯?!?/br> 顧念掛斷電話,聽得出來季揚欲言又止。 自己歸國之后,季揚比較擔心顧氏還有自己…… 他曾經(jīng)想和自己一塊兒回來的。 只是自己已經(jīng)拖累了他那么長時間…… 不想再虧欠他了。 顧家是個爛攤子,就得自己抗。 …… 顧念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掛斷了電話,視線看向身側(cè)的傅景深,可以敏銳的察覺到男人身上的怒火。 顧念暗暗咬舌,隨后視線看向藥箱所在的位置,顫聲道。 “我去洗澡……” 洗澡之后換上絲質(zhì)睡衣,順帶把藥吃了,繼續(xù)剛剛沒做完的事兒…… 可以做完? 是傅景深說過的,昨天晚上這樣,今天繼續(xù)。 “顧念……你可真行。” 傅景深并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卻在顧念身上耗費了太多的耐心。 顧念的手腕被傅景深強有力的扣住,根本掙脫不開。 顧念手腕疼得厲害,輕抿唇瓣。 “我……” 顧念緊張的心顫,暗暗在想,自己和季揚是清白的,但是在傅景深心底已經(jīng)扎根,落刺。 傅景深深深的睨著眼前的女人,談不上傾國傾城,但是在自己看來卻驚若翩鴻,特么的,就讓自己著了魔。 “我還有事,先回公司了?!?/br> 顧念見傅景深要走,臉色微微一變。 “傅先生。” 顧念下意識的伸出小手拉住了男人的胳膊。 顧念心里有些著急,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和季揚的事兒,這事兒原本就是越解釋越亂的事兒。 “剛剛是我沒準備好……我……” “不必了,我沒興趣?!?/br> 顧念:“……” “昨天晚上……還有剛剛?!?/br> 顧念下意識的反駁傅景深的話,說完之后就覺得自己失言了。 昨天晚上,明明是傅景深主動的…… 還有剛剛,也是傅景深主動的。 傅景深聽聞顧念的話,俊臉再度冷冽了幾分。 果然,愛情之中誰先失了心,誰就開始犯賤了。 傅景深轉(zhuǎn)過身子,凌厲的視線掃向顧念拉著自己胳膊的小手,顧念心驚rou跳,隨后縮回了小手。 還記得當初自己歸國,自己有求于傅景深,男人要離開的時候拉住了男人的手。 不要碰我,我嫌臟。 男人嫌惡的話更是如利刃印刻在心尖,揮之不去。 顧念局促之際,傅景深踱步逼近。 “顧念,男女之事,談不上誰主動,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解決自己的欲望是人之常情。” “再者說,你自己穿上絲質(zhì)睡衣勾引我,我不為所動,豈不是不解風情。” 顧念:“……” 欲望。 顧念臉色蒼白了幾分。 傅景深言不由衷,見顧念小臉蒼白,心底一痛。 季揚是自己的魔念,自己就是擔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擔心傷了她才想離開。 沒想到,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傷了她。 傷在她身,心,均是十倍百倍付諸在自己的身上。 傅景深抿了抿唇,隨后揚長而去,摔門離開,留下顧念一個人在臥室里。 顧念看著男人決絕的背影,攥緊小手。 明明一切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自己以為守得云開見月明…… 事實上,自己和傅景深只是不提當年的事兒。 那件事并不是被抹去,而是被彼此壓下,是一顆定時炸彈。 嗯……事實上,兩個人的關(guān)系,毫無好轉(zhuǎn)。 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