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奪妻之恨【13更】
城堡客廳內(nèi): 父親? 薄涼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譏諷的看向眼前的薄老爺子,隨后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養(yǎng)育之恩……我自認(rèn)為已經(jīng)還清了……” 說完,薄涼眼神示意身側(cè)的關(guān)炎。 很快,關(guān)炎就將手中的合同放在了沙發(fā)茶幾上。 “薄老爺子,你可以看一下……五年的時間,薄氏在薄先生手上股票漲幅高達百分之八十……這個是過去二十年間的全部上浮的總量……薄先生為你創(chuàng)造的財富,估算來說,超過千億?!?/br> 薄老爺子:“……” 薄老爺子聞言臉色難看的厲害。 的確……薄老爺子也沒有想到薄涼居然這么的有本事,這個是遠(yuǎn)遠(yuǎn)的超出了自己原先的預(yù)料。 薄涼則是眸子掃向眼前的老爺子,譏諷的開口道:“夠還清了嘛?” 薄老爺子:“……” 的確是……夠了。 過去的十八年……薄涼母子根本沒有花自己多少錢。 他們母子倆對于自己而言,完全像是阿貓阿狗過活著而已。 薄涼見薄老爺子帶著幾分局促,緩緩地站起身子,慢條斯理的開口道:“過去你所謂的養(yǎng)育著我的十八年……我不過過得的是牲口一般的生活……你應(yīng)該還記得……那個時候,沒過世的薄老夫人……成天想著法子的折磨我的母親……虐待我……結(jié)果你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還口口聲聲說你養(yǎng)育我和我的母親,給我們倆一口飯吃……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是那么的虛偽啊?!?/br> 他是自己的父親,養(yǎng)育自己是他的責(zé)任。 可是他沒有盡過一天責(zé)任不說……居然還道貌岸然為了所謂的聲譽自稱是養(yǎng)活自己和母親的救世主。 還讓自己叫他叔叔,兒時的自己……果真以為自己是遇到了一個好的叔叔……心善的人。 呵……真特么的虛偽的心善。 …… 聽聞薄涼的話,薄老爺子臉色尷尬的厲害。 現(xiàn)在薄涼顯然是打算跟自己攤牌了。 “薄涼……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當(dāng)初……我和你母親是情不自禁?!?/br> 事到如今,薄老爺子顯然還不想徹底的撕破臉。 按照如今薄涼的勢力……自己如果和他撕破臉了,不見得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抱歉,你所謂的情不自禁……我從來都不覺得存在過,反倒是我母親無盡的屈辱……當(dāng)初到底是所謂的她勾引你的,還是你強暴她的,你心里有數(shù),如果我母親不是希望我可以留在所謂的父親身邊……她又怎么會含恨而終呢,晚年渾渾噩噩度日如年,最后生不如死換了艾滋病……這些都是拜你所賜?!?/br> 薄老爺子:“……” 薄老爺子臉色難看的厲害,自己幾乎是可以預(yù)感,薄涼恐怕是不會讓自己日子好過了。 …… 安歌聽著薄涼的話語,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男人胸口的那一抹憤懣。 嗯,看樣子……薄涼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珍惜他的親人……似乎只有他故去的母親了。 “薄涼……關(guān)于你母親的事兒,我非常的抱歉,但是薄烈也付出代價了啊,三年前……你破壞了他的婚禮,還以故意傷人罪讓人帶走了薄烈……這些已經(jīng)做出彌補了。” 呵…… 薄涼犀利的視線掃向眼前的男人。 自己做錯了事兒……反倒是拿孫兒的事兒來頂包。 自己都替薄烈覺得很不齒…… 薄涼視線凝視著身側(cè)的安歌,輕抿唇瓣。 “薄烈的事兒,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當(dāng)初他的確是酒駕撞死了人……和我無關(guān)……事實上……媒體一早就想爆料,只不過被我強壓而已……我充其量找了個合適的時機讓真相大白于天下,事后……如果不是我……恐怕他不會只有區(qū)區(qū)三年才出來?!?/br> 安歌:“……” 安歌聽聞薄涼的話美眸一怔。 一直都知道薄烈曾經(jīng)惡意傷人…… 沒想到是酒駕的事兒。 自己曾經(jīng)一度也曾想過是不是薄涼從中作梗。 不過仔細(xì)想想,似乎并不像是男人的作風(fēng)。 不過……為什么薄涼不落井下石,反倒是讓薄烈只坐了三年牢呢。 是誰……從中讓薄涼改變了主意? 難不成……是自己嘛? …… 薄老爺子似乎也明白了再說下去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隨后決定攤牌。 “薄涼……事已至此……你到底想怎么樣?這樣吧,我把我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你,你繼續(xù)幫我管理公司……” 薄涼:“……” 現(xiàn)在居然懂得收買自己了。 而且……還是百分之五……對于薄老爺子這樣嗜錢如命的人,已經(jīng)是不小的讓步了。 薄涼淺瞇精湛的眸子,隨后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百分之五?” 薄老爺子琢磨著薄涼的臉色,琢磨了片刻。 “這樣吧……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也是價值百億的資產(chǎn)了。 薄老爺子在想……這個世界上應(yīng)該沒有任何人不會為之所動的。 “呵……” 薄涼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向眼前的薄老爺子,隨后厲聲道:“很抱歉,對于你視若珍寶的薄氏,我真的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你所謂的養(yǎng)育之恩,這五年的時間我還了……現(xiàn)在……是我要你來償還你欠我和我母親的時刻了。” 薄老爺子聽聞薄涼陰鷙的話語,只覺得膽戰(zhàn)心驚,心幾乎是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般。 薄老爺子面色凝重的厲害。 薄涼則是唇角的笑意濃了幾分。 “你所珍貴的薄氏……在我看來……不過是你的陪葬品……” 陪葬的字眼,薄涼咬的格外的重。 “你……你氣死我了……” 薄老爺子這才意識到什么叫做養(yǎng)虎為患,抬手手指指著薄涼,試圖開口說些什么,只覺得胸悶得厲害,只能作罷。 老管家見狀連忙開口道:“先生……您不要激動,我送您回去吧?!?/br> “嗯。” 薄老爺子勉強的點了點頭,隨后厲聲道:“好你個薄涼……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說完薄老爺子擺了擺手,氣惱的向著門口方向走去。 薄涼則是唇角掛著嘲諷的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滿是不屑。 安歌聽著薄涼剛剛冰冷的話語,可以明白這些年薄涼心里一定是不太好受的。 …… 見薄老爺子氣呼呼的和管家一并離開,安歌主動上前,輕聲道:“你現(xiàn)在情緒還好嘛?” “嗯?!?/br> 薄涼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抬手將安歌溫柔的圈入懷中。 “如果沒有你……我該怎么辦?” 安歌:“……” 他怎么會突然這么說啊。 安歌有些啞然失笑…… 事實上……安歌并不知道……在薄涼心目之中自己早已是他的全部了。 無法割舍的一部分。 極其重要的一部分。 …… 安歌被男人緊緊地困在懷里,想了想……輕聲道:“薄涼……當(dāng)初薄烈的車禍傷人……你后來幫忙減刑……只有三年的刑罰,是因為我嘛?” 安歌仔細(xì)的想了想……除了自己可以回轉(zhuǎn)薄涼的心意。 似乎……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輕易的扭轉(zhuǎn)薄涼的心意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可能被男人寵得…… 安歌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男人心目之中……似乎是有一定而且比較重的份量的。 薄涼瞧著懷里女人聰慧的模樣,瞇了瞇眸子,并未反駁。 “嗯。” 安歌聞言神色一喜…… 看樣子真的是因為自己啊。 安歌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隨后好奇的開口道:“那……我是怎么讓你幫上忙的?!?/br> 看著女人清澈無比的鳳眸,薄涼薄唇湊近女人的耳邊,低喃道:“繼續(xù)……婚禮儀式……” 安歌:“……” 安歌因為男人的話美眸一怔…… 忽然……聯(lián)想到之前外界的眾說紛紜了。 原來如此…… 中途換了新郎……但是新娘沒有意見,繼續(xù)了。 原來是……談了籌碼。 安歌輕抿唇瓣,輕聲道:“你可以瞞著我的,為什么要實話實說告訴我?” “因為我不想瞞著你……” 安歌聽聞男人的話,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點了點頭。 “好……看在你誠實的份上……原諒你……” “嗯?!?/br> 其實安歌還想問……跪在雪地里一夜的事兒是怎么一回事。 話到唇邊,安歌仔細(xì)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有些時候,契機到了。 男人自然而然就愿意告訴自己了。 自己……根本不需要再去詢問了。 …… 薄氏在薄烈掌權(quán)之下,開始迅速的打壓安好。 薄涼倒是不意外……雖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現(xiàn)在的薄氏,在自己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薄氏的快速打壓在自己心目之中簡直是沒有任何作用可言。 …… 明媚的清晨,安歌收到了陌生號碼來電。 安歌美眸一怔……隨手接通了號碼。 “安安,是我?!?/br> 熟悉的嗓音,安歌很快就聽出來是薄烈的聲音。 “有事?” “你還是什么都記不得嘛?” 安歌:“……” 男人話語之中的鈍痛安歌并沒有錯過。 自己失去記憶而言對于薄烈是個不小的打擊。 “嗯。”安歌實事求是的開口道。 “安安,我現(xiàn)在掌管著整個薄氏……薄氏是莫斯科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型公司,也就是說……我在撐著莫斯科的一片天,這是無數(shù)人想要的權(quán)勢。” 安歌:“……” 所以呢? 安歌一時之間沒能明白男人話語之中的深意。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我現(xiàn)在和他一樣權(quán)勢驚人……” 安歌:“……” “安安,我遲早有一天……會把你從他的身邊搶奪回來的……” 安歌:“……” 安歌聽著男人無比堅定的話語,輕抿唇瓣,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安歌仔細(xì)想了想,隨后輕聲道。 “薄烈……為了你自己而活……不要為我而活……另外,一些事兒總是事出有因的……薄涼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敵對薄氏……所以……你既然拿了薄氏之后,找機會和他握手言和吧,你們倆本身并沒有什么矛盾?!?/br> “奪妻之恨……他搶了我最心愛的女人……我的妻子?!?/br> 安歌聞言下意識的反駁道:“我們倆還沒有完成婚禮儀式?!?/br> “在我心目之中,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br> 安歌:“……” 安歌見識到了薄烈的偏執(zhí)。 和薄涼如出一轍。 安歌抿了抿唇,并未說些什么…… 電話里的氣氛似乎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最后是安歌主動打開話匣子。 “薄烈,我還有事……如果你真的想要和薄涼一較高低的話,嗯……那個是你的事兒……不要把我扯進啦,也不要以我為理由。” 說完,安歌主動將手中的電話給掛斷。 掛斷電話之后,安歌看著自己手心里的手機若有所思。 矛盾……似乎是愈演愈烈了。 …… 薄氏和安好的商業(yè)戰(zhàn)役似乎是一觸即發(fā)……不可收拾。 薄氏不惜伙同其他大型公司進行打壓安好。 事實上……還沒有來得及有大動作,薄氏又迎來了一批高層離職。 這么一批高層離職……瞬間讓薄氏的股票再度大跌…… 形勢非常的不好。 薄烈是新手上任,完全處于一片混亂的狀態(tài)。 薄烈試圖用強大的資金鏈進行砸下去……將安好所有的訂單全數(shù)都高價買下。 事實上……安好的資金鏈強大的駭人。 薄烈根本無法知道薄涼是靠什么來維持這么強大的資金鏈cao作的。 比起薄烈的手足無措,薄涼則是泰然許多,專心致志的陪著安歌四處逛逛…… 莫斯科的城堡建筑以及壁畫是世界文明的。 擔(dān)心安歌無聊……薄涼總是想著法子哄安歌開心。 安歌知道,可能城堡之外的戰(zhàn)場是一片肅殺…… 但是城堡之內(nèi),自己和他的生活,準(zhǔn)確來說他給自己的生活是一片祥和。 …… 薄家: 薄家好似陷入一片霧霾之中。 薄老爺子臉色難看的坐在沙發(fā)上,一旁的貝拉夫人坐在沙發(fā)旁在想著如何開口。 貝拉沒想到……薄涼對于薄氏的影響力會這么大……面對現(xiàn)在薄氏的窘態(tài),多少有些始料未及。 一想到這兒,貝拉抿唇道:“爸,現(xiàn)在……絕對不能讓薄涼這么肆意妄為下去,我認(rèn)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分心?!?/br> 薄老爺子聽聞貝拉的話語,隨后思索片刻道:“你的意思是……” 安歌? “安歌啊……爸,安歌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了……可是……當(dāng)初她可是癮君子啊……還是從地下黑市被解救出來的……說白了……妓女加癮君子……這可是丑聞啊?!?/br> 如果不是薄烈差一點以死相逼……自己又想讓薄烈從商,貝拉說什么都不會允許安歌進薄家的門的。 起初……自己讓薄烈去試圖接觸安歌,也是為了掌控薄涼的一切情況罷了。 薄老爺子聽聞貝拉的話語蹙了蹙眉,神色閃過一抹焦灼的暗光。 這是個不錯的辦法。 但是……也極其有可能這個方法會從此激怒薄涼,到時候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所以……如何處理是個大問題。 “我再考慮一下?!?/br> “爸……您就別再猶豫了,如果再猶豫的話,按照薄涼的勢頭……薄家遲早會被薄涼玩死啊……” “嗯……可是你考慮過薄烈嘛?你要是敢對安歌動手……薄烈會讓你日子好過嘛?” 貝拉:“……” 貝拉聞言一時語塞…… 的確……自己沒有考慮到薄烈。 “現(xiàn)在公司都保不住了,薄烈也沒有心情來考慮女人的事兒了吧。” “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就是安歌……其次是他的音樂,你認(rèn)為他真的對公司的事兒感興趣嘛?” 貝拉:“……” 貝拉再度話語一凝。 的確是這個情況…… 貝拉臉色再度難看了幾分。 雖然話是這么一說,但是薄老爺子還是話語之間留了余地。 “不過……現(xiàn)在是非常時刻……如果有必要的情況下嘛……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用的,貝拉……就按照你想做的去做吧。” “好的,爸……” 有了薄老爺子的開口,貝拉神色一喜,暗暗竊喜…… 自己就是見不得安歌那個小妖精太幸福…… 沒有她…… 薄烈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 …… 午后,薄涼陪著安歌吃完午餐之后才離開去了公司。 安歌在城堡里閑來無事……就聽傭人說貝拉夫人到訪。 安歌輕抿唇瓣……隨后輕聲道:“好,我知道了,我馬上下樓……” “好的,夫人……” 傭人沒有敢逗留太長的時間,畢恭畢敬的退下。 安歌則是走到客廳,就看到貝拉養(yǎng)尊處優(yōu)好似貴婦一般坐在沙發(fā)上,蔑視的看向自己。 安歌扯了扯唇角…… 最厭惡這樣的女人了。 “有事嘛?” “當(dāng)然是有事啊……否則我做什么來找你……” 安歌:“……” 還真的是語氣不善啊。 安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隨后坐在沙發(fā)上,輕聲道:“嗯,那你直接開口說吧……” “安歌……你之前是個什么樣的貨色……想必薄涼沒有跟你說吧?!?/br> 安歌:“……” 之前? 安歌鳳眸掠過一抹暗光。 “你指的是什么?” “你在地下黑市那段時光?!?/br> 安歌:“……” 看樣子……對方真的是有備而來的。 安歌美眸一怔……不得不說,貝拉夫人的話引起了自己的興趣。 自己的確是想知道那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雖然薄涼不止一次的安撫過自己……那段時間沒事的。 見安歌若有所思的模樣,貝拉夫人一下子就來勁了。 “怎么……該不會要說你失憶了……反正什么都不知道……” 安歌:“……” 這個貝拉夫人……的確是反應(yīng)力很快。 但是就是沒腦子…… 有些時候……她把敵對的關(guān)系突出的太明顯了,難免讓人覺得惡心…… “嗯……如果你想說的話……我洗耳恭聽……當(dāng)是聽嫂子訓(xùn)斥了……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門在那邊可以走……我很忙,不見得有空聽你胡扯?!?/br> 貝拉:“……” 本來是個軟柿子。 沒想到失憶之后一下子翅膀就硬了啊。 貝拉氣不打一處來,奈何只能忍著。 “哼……安歌……你知不知道……當(dāng)初……” “貝拉夫人……薄先生請你離開?!?/br> 貝拉剛想開口,在城堡門口忽然云集了六個穿著黑衣的彪形大漢。 貝拉:“……” 安歌:“……” 貝拉沒想到……薄涼居然動作這么快,而且直接給自己下了逐客令。 安歌也沒想到……薄涼的動作很迅速。 嗯…… 他多半是不放心自己在家,派人來盯著自己的。 …… “你們搞什么?我是貝拉夫人……薄情的嫂子,他就算在這兒……也不敢這么對我,直接轟我走……” 砰的一聲響起。 客廳內(nèi)其他人為之一振。 安歌美眸一怔……就看到關(guān)炎頎長的身子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槍…… 剛剛那一槍直接是對準(zhǔn)貝拉腳背前面一點點的地方。 只要貝拉一亂動,或者是關(guān)炎的槍法再不準(zhǔn)一點。 極其有可能……貝拉夫人的腳就廢了。 貝拉被關(guān)炎嚇得一哆嗦,仿佛還在回味著…… 剛剛……好危險。 差一點點…… 他居然敢對自己開槍。 貝拉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抬頭想要怒斥……就看到關(guān)炎已經(jīng)再度舉起手槍對準(zhǔn)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貝拉夫人,薄先生說了……請你離開?!?/br> 貝拉:“……” 貝拉臉色難看的厲害,她現(xiàn)在真的相信,可能……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會開槍要了自己的命。 薄涼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 “你們知不知道……我背后是貝拉家族……” “嗯,薄先生也讓我告訴您……如果您不介意的話,他也不介意……讓整個貝拉家族陪葬……” 貝拉:“……” 安歌:“……” 安歌聽著關(guān)炎冷冽的話語,一看就知道是薄烈的話語說出來的話……關(guān)炎再全數(shù)轉(zhuǎn)達而已。 安歌鳳眸暗了幾分。 看著關(guān)炎手上拿著的銀色手槍。 真的難以想象……他們是普通的商人…… 嗯……記得曾經(jīng)聽過……薄涼十八歲的時候……就正式入伍,經(jīng)過六年的時間打拼,已經(jīng)是軍區(qū)首領(lǐng)的位置了。 后來……好像才離開軍區(qū)……來了薄氏入職的。 總之……薄涼的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謎一般的存在。 …… 貝拉被關(guān)炎的警告所震懾。 他只是薄涼的下屬,如果沒有薄涼的吩咐關(guān)炎自然是不敢的。 貝拉咽了咽口水,只能恨恨的看向一旁的安歌……咬了咬牙。 “好……算你們狠……薄涼想瞞著她,我看薄涼到底是不是可以瞞著她一輩子?!?/br> 安歌:“……” 瞞著…… 過去的事兒嘛? 自己在地下黑市所遭遇的那些事兒嘛。 到底是什么? 按照剛剛一開會貝拉夫人極其自信的模樣,多半是會覺得給自己強烈的沖擊吧。 只可惜……被關(guān)炎所終止了。 安歌輕抿唇瓣,并未開口說些什么,貝拉則是落荒而逃,走的時候,安歌可以明顯的看到女人額頭上的汗意。 …… 等到貝拉夫人離開之后,關(guān)炎迅速的上前,關(guān)切的開口詢問道:“夫人……您沒事兒吧。” “不礙事……” 安歌輕柔的說了一聲,關(guān)炎隨后對著身后的六個世界頂級的雇傭兵開口道:“退下吧,除了夫人,其他人休想靠近夫人……傷害夫人。” “是……關(guān)少……” 安歌:“……” 這六個男人……一副全副武裝的模樣,瞧著很是專業(yè)。 “夫人……這些都曾經(jīng)是先生的部下,包括我也是,所以夫人放心,他們絕對的安全……會保障您的安全。” “好……” …… 關(guān)炎對負(fù)責(zé)的六個雇傭兵吩咐之后,又視線看向一旁的傭人。 “以后任何人想要來見夫人……必須得通知薄先生……不允許隨隨便便讓不三不四的人進來打擾夫人休息?!?/br> “是,關(guān)少……” 關(guān)炎跟著薄涼的時間最久,所有眾人對于關(guān)炎也是極其敬畏的。 …… 安歌聽著關(guān)炎條理清晰的吩咐眾人,輕聲道:“剛剛……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先生在開會,但是不放心您,所以讓我回來照看一下?!?/br> 一般來說……讓關(guān)炎所做的事兒……要么是價值百億以上的大的case,要么就是安歌的事兒。 其他小事根本不需要關(guān)炎出手。 安歌點了點頭,沒想到薄涼在工作的時候也在關(guān)心著自己的情況。 安歌美眸看向關(guān)炎腰間的銀色手槍,輕聲道:“關(guān)炎……我有些事兒想問你,不知道方便不方便?!?/br> “當(dāng)然可以……夫人……您盡管問,可以回答的問題我一定告訴您?!?/br> 關(guān)炎極其畢恭畢敬,態(tài)度謙遜。 安歌聽聞關(guān)炎的話點了點頭,隨后輕聲的開口道:“是這樣的……我想知道……薄涼除了正常的生意之外……其他到底是做什么的,為什么……你們會身上配備武器?!?/br> “還有……我現(xiàn)在仔細(xì)想了想……如果是普通做生意的話……為什么要去非洲那樣有內(nèi)亂的國家……那里……應(yīng)該根本做不成生意吧?” “另外……新聞都在揣測薄涼強大的資金鏈從哪兒來……薄涼的資金鏈……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安歌一股腦將自己心底好奇的問題全數(shù)都詢問出來。 關(guān)炎畢恭畢敬的將所有的問題聽清,隨后開口道:“抱歉……夫人……這些不是我可以告訴您的范圍,您可以詢問先生……到了合適的契機,我想先生一定會告訴您的?!?/br> 安歌:“……” 所以……還是什么都不愿意說不是嘛? 安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點了點頭。 “好,我理解你的工作……謝謝你……” “夫人客氣了,如果夫人沒有什么需要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br> “嗯?!?/br> 安歌點了點頭,目送著關(guān)炎離開,抬手輕揉眉心,神色一片錯雜。 貝拉夫人吃了閉門羹之后,應(yīng)該不會善擺干休吧。 她想告訴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 貝拉原本以為自己走出薄涼的城堡事兒就告一段落了,沒想到車子行駛到半道上,忽然看到四輛黑色越野車迅速的向自己開了過來,然后將自己圍住了。 貝拉夫人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停下…… 如果是硬碰硬的話……極其有可能是車毀人亡啊。 “你們是什么人……居然敢攔我的車……” 貝拉一下子就立刻不悅的叫嚷嚷的。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貝拉家族的人?!?/br> “我們當(dāng)然知道……” 關(guān)炎從其中的第一輛車上下來,嘴角盡是譏諷,走近貝拉夫人之后,居高臨下的看向眼前的女人。 “你……又是你……” 貝拉沒想到……自己從城堡出來之后,關(guān)炎又迅速的尾隨了過來。 “你還想做什么?” 貝拉莫名的有些膽戰(zhàn)心驚,不敢造次。 關(guān)炎則是睨了一眼眼前的女人,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剛剛夫人在……有些話我不方便說,所以只能半道將你攔了下來……好好的交代一下?!?/br> 貝拉:“……” 這個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居然敢這么光天化日之下攔人。 因為原先關(guān)炎那么一槍打出來了,所以貝拉對關(guān)炎還有所忌憚,沒好氣的開口道:“你要說什么?” “麻煩貝拉夫人以后在我們家夫人面前不要胡言亂語……否則的話……薄先生非常有興致將貝拉夫人的嘴巴……用針線縫起來?!?/br> 貝拉:“……” 薄涼居然這么膽大妄為啊。 貝拉夫人整個人氣惱的不行……關(guān)炎則是眸子里盡是篤定和威懾。 這本身就是薄涼吩咐好的事兒。 自己不過是代為傳達罷了。 薄先生決定好的事兒……任何人都反駁不了。 “貝拉夫人……您明白了嘛?” “我……” 貝拉夫人有所震懾……本來想著安歌會是薄涼最好的突破口,沒想到自己還沒有能敵對得了安歌……反倒是先被薄涼給警告了。 “我……我憑什么要聽他的?我可是他的嫂子……在中國有句話說得好,長嫂如母,按照道理,薄涼他得聽我的。” 關(guān)炎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不卑不亢的開口道:“是嘛……看樣子貝拉夫人是有所忘記了……當(dāng)初……三年前的車禍……酒駕的人……是您而并不是薄烈少爺……薄烈少爺一聲不吭的背了罪名……替你入獄服刑了三年……如果說……有必要的話……薄先生非常有興致翻舊帳,讓您受到法律的嚴(yán)懲。” 貝拉:“……” 貝拉臉色煞白的厲害。 沒想到這神不知鬼不覺的事兒,薄涼居然知道…… 見貝拉完全是丟了魂兒一般,關(guān)炎滿意的勾起唇角,隨后開口道:“嗯……時間不早了,就不耽誤你回家了……” 說完,關(guān)炎做了個手勢,將貝拉夫人的車子堵住的其中三輛越野車已經(jīng)讓開了。 隨后,關(guān)炎直接坐進最后一輛越野車……并沒有理會貝拉夫人,而是直接揚長而去,不再停留。 …… 貝拉夫人整個人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坐進了駕駛位置上。 的確……那個時候是自己酒駕開的車…… 后來……出了車禍……薄烈率先作出反應(yīng)……讓自己回到副駕駛位置上。 再到后來,自己動用貝拉家族的勢力和薄家的勢力企圖進行壓下。 沒想到……事態(tài)發(fā)展的超出了自己的預(yù)料。 再到后來……這事兒不了了之了。 自己誤以為……這事兒就這么結(jié)束了。 萬萬沒想到……在婚禮上一下子給公開了。 薄涼……他已經(jīng)算計好了一些。 包括今天的事兒…… 貝拉忍不住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薄涼好似布下了大網(wǎng)一般,所有人都在男人的網(wǎng)之中。 男人想什么時候收網(wǎng)就什么時候收網(wǎng)…… 太可怕了。 …… 貝拉驅(qū)車回到了薄家。 薄老爺子正在花園里喂魚……薄老爺子見到了貝拉的身影,隨后詢問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貝拉臉色有些難看,隨后不自然的開口道:“沒有辦好,因為我沒有辦法接觸到安歌,薄涼將她保護得非常好?!?/br> 薄老爺子聞言心底大駭。 沒想到……貝拉居然連接觸安歌的機會都沒有。 薄老爺子氣得將手心里的一把魚食直接拋進了池塘,隨后開口道:“這樣下去可不是個事兒啊?!?/br> “是啊……爸,那我們要怎么辦才好啊?” “嗯,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變通,突破口啊,就在薄烈身上?!?/br> 貝拉聽聞薄老爺子的話眸子一怔,隨后立刻詢問道:“爸……您這句話是說什么意思?” “我的一個至交好友……可是意大利的黑手黨羅森……他前些天跟我說……薄烈出來了得給他知會一聲,他最疼愛的小女兒杰西可是很喜歡我們家薄烈的。” 貝拉聞言眼前一亮。 “你要知道……如果說薄家本身實力不濟的情況下,聯(lián)姻……是最好的方法……一勞永逸……要知道……杰西啊,是羅森最疼愛的女兒……如果薄烈娶了杰西,那就意味著日后的生活……完全沒有任何憂慮了……對于薄涼,薄烈也完全有抗衡的資本了。” “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薄涼……不能留啊?!?/br> 貝拉聽著薄老爺子的話,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 沒想到……薄老爺子居然說話如此的犀利啊。 而且……冷漠極了。 薄老爺子對薄涼的態(tài)度貝拉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并不意外。 貝拉認(rèn)真思考著薄老爺子所說的話。 的確……這是個好的辦法。 如果說聯(lián)姻的話……說不定薄烈也能忘了安歌那個女人…… 到時候……意大利的黑手黨…… 呵呵…… 如果一不小心薄涼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了……那就好了。 “好……爸……這可是您說的啊,我都記下了……我回頭啊,就和薄涼好好的說一下有關(guān)聯(lián)姻的事兒……” “嗯,這事兒就交給你了?!?/br> 頓了頓,薄老爺子“善意”的提醒道。 “貝拉,薄烈不同于薄涼的個性,他是個耳根子極其軟的人……所以啊,必要的時候……你可以軟硬兼施……硬的來不了……可以來軟的……這不是你的強項嘛?” 貝拉聞言點了點頭。 “好的,爸……我知道了……這薄涼哪怕是有滔天的本事……也不見得是羅森的對手啊。” 薄老爺子聽聞貝拉的話蹙了蹙眉,簡直是一無所知的的女人啊。 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 按照現(xiàn)在了解的情況…… 薄涼的勢力一定是不容小覷的,否則……男人如何cao縱著這強大的資金鏈啊。 薄涼背后的勢力……完全是難以估量啊。 為今之計……也就希望薄烈和杰西的聯(lián)姻,能夠抗衡薄涼的勢力了。 否則的話……這未來的話,薄家遲早有一天得死在薄涼的手上啊。 一想到這兒,薄老爺子立刻就思緒凝重起來。 現(xiàn)在的形勢對于薄家而言非常的不好…… …… 薄氏: 薄涼離開之后,薄氏幾乎是陷入了一片焦頭爛額之中。 薄烈在辦公室看著擠壓成山的文件蹙眉凝重。 主要是心不在焉…… 自己的心思全部都在安歌的身上。 不知道安歌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怎么樣了。 薄烈本來就對商場上的事兒毫無興趣…… 所以對于處理公事,完全是手足無措的狀態(tài)。 …… 貝拉走進辦公室,就看到薄烈蹙眉的模樣,見狀貝拉迅速的上前。 “別忙了……休息一會兒吧。” “嗯?!?/br> 薄烈見來者是貝拉,臉色也沒有好看到哪兒去。 “薄烈……現(xiàn)在公司的情況怎么樣了?” “一團亂麻……可能得大換血,重新整頓,許多原先薄涼洽談的合作……對方都已經(jīng)毀約和薄涼的新公司安好合作了?!?/br> 薄烈實事求是的開口道。 貝拉聽聞薄烈的話語,眸子里一閃而過一抹算計,隨后忍不住哭泣道:“薄烈……你可得為mama出這一口惡氣啊?!?/br> 薄烈聞言再度蹙眉。 “我本來關(guān)心安歌的情況,準(zhǔn)備去薄涼的城堡里去探望一下她,順便將她的情況告訴給你,誰知道啊……薄涼直接安排人拿槍指著我……嗚嗚……我差一點半條命都沒有了……他還派人堵我,試圖撞我……” “更重要的是,他說他要準(zhǔn)備告發(fā)我了,當(dāng)初酒駕的人是我啊。” 薄烈聽聞貝拉的話語臉色一變。 貝拉則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顛倒黑白。 總之……得讓薄烈大動肝火。 到時候啊,說不定薄烈就樂意為了自己去抗衡薄涼了。 “媽也是名媛貴族出身,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啊,那個私生子現(xiàn)在簡直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薄烈:“……” 薄烈聞言臉色難看的厲害。 “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為你出這一口惡氣的……” “嗯嗯……薄烈……他當(dāng)初還在婚禮上搶走了安歌……這事兒……我也一直記掛在心里,真的是對于我們來說奇恥大辱啊?!?/br> “嗯?!?/br> 薄烈點了點頭,的確……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自己不會讓薄涼有任何好的下場的。 貝拉眸子里閃過一抹精光,隨后娓娓道來自己的目的。 “薄烈……媽這邊有一個好的方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