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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軍少蜜寵:嬌妻玩套路在線閱讀 - 第369章 薄涼,我恨你

第369章 薄涼,我恨你

    安歌看著薄涼的眸子泛著猩紅。

    試圖抬手去觸及男人的臉頰,卻發(fā)現(xiàn)根本使不上力氣。

    是不是到了一定的時候,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就好比自己現(xiàn)在……

    確實是有些喜歡薄涼了。

    花了三年多的時間。

    懵懵懂懂的……

    安歌鳳眸之中的淚珠情不自禁的滑落下來,滴落在薄涼的手背之上。

    薄涼的眸子盡是無邊的寒徹成冰。

    “安安……”

    安歌聽著男人呼喚著自己的名字,有些恍惚。

    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盡是霸道和狂妄。

    “安歌……你的命在我這兒,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死,懂嘛?”

    安歌:“……”

    男人無比霸道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熟悉感。

    安歌緩緩地閉上眸子,一些畫面在腦海之中迅速的一閃而過。

    少女穿著柔白的長裙,消瘦極了,整個人好似被汗水浸濕了一般,她剛剛經(jīng)歷過毒癮,渾身的力氣都被耗盡了。

    少女被男人緊緊地納入懷中,男人俊臉和胳膊則是被少女抓出了好幾道血痕。

    安歌,我不許你有事,不許你死,明白了嘛?

    薄涼,都是你害得,我恨死你了都。

    薄涼,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愛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

    安歌隨后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無盡的昏迷之中。

    ……

    關(guān)炎見安歌受傷之后,立刻迅速的迫降直升機(jī)。

    薄涼沒有任何耽擱,立刻將安歌攔腰抱起,向著直升機(jī)方向走去。

    薄涼顧不得自己還受著傷,整個人除了擔(dān)心安歌的安危再無其他。

    “關(guān)炎,這里交給你,記得,我要他活著……”

    他,薄涼自然是指的是杰恩。

    “是,薄先生……”

    關(guān)炎見狀立刻安排手下的雇傭兵控制住了杰恩。

    杰恩則是很快就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好似整個人在沸騰,在劇烈的燃燒等等。

    總之愈演愈烈……自己迫切的需要些什么。

    至于需要什么東西,杰恩自然是心里一清二楚。

    原先都是看人家被自己所發(fā)明的藥物給控制著。

    而現(xiàn)在……是自己在忍受這致命的藥物折磨。

    ……

    薄涼上了直升機(jī)之后,立刻對安歌進(jìn)行了止血,發(fā)現(xiàn)安歌失血過多,臉色駭人的蒼白與難看,簡直是毫無血色可言。

    “將直升機(jī)上的醫(yī)療器械拿給我?!?/br>
    “是,薄先生。”

    手下人不敢怠慢,立刻將醫(yī)療器械交給了薄涼。

    薄涼則是動作敏捷的給自己的胳膊進(jìn)行消毒,隨后快速將針管插入自己的身體內(nèi),然后將血引流出來,隨后將血輸入了安歌的體內(nèi)。

    “薄先生……”

    手下見薄涼這個動作,當(dāng)下驚愕愣在了原地。

    “我之前為安歌輸過血,我們倆的血型是吻合的?!?/br>
    手下人聽聞薄涼話語之后便不再阻攔,而是幫忙給安歌繼續(xù)止血。

    鮮血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安歌的體內(nèi),薄涼的臉色則是更加駭人的蒼白。

    直升機(jī)更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緩,迅速的向著市區(qū)的醫(yī)院開去。

    ……

    薄涼盡可能的往安歌的體內(nèi)輸血,這樣確保安歌不會失血過多,導(dǎo)致人休克等等。

    安歌緊閉鳳眸。

    薄涼凝視著女人的側(cè)臉,神色有些恍惚。

    初次為安歌輸血的時候,是安歌因為忍受不了毒癮的折磨,額頭撞向了一旁的墻壁,導(dǎo)致失血過多。

    那個時候安歌需要輸血,檢查出來安歌的血型之后,薄涼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吻合,當(dāng)下就毫不猶豫的給安歌進(jìn)行輸血。

    為她輸血,自己從來都沒有猶豫過。

    讓自己的血液緩緩地流淌進(jìn)她的身體里,這種感覺很奇特。

    傳說中的水rujiao融嘛?

    總之自己的血液成為她身體里的一部分,兩個人連為一體的感覺……真的很好。

    安歌絕對是薄涼見到過最為堅強(qiáng)的女人。

    當(dāng)初杰恩為她注射的毒品,自己從未見過有人成功的戒掉。

    但是她做到了。

    ……

    直升機(jī)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到了市區(qū)的醫(yī)院。

    薄涼事先安排人準(zhǔn)備好了救護(hù)推車,以最快速的速度將安歌送到了搶救室進(jìn)行急救。

    薄涼因為正在幫安歌輸血,醫(yī)護(hù)人員確定安全無誤之后,讓薄涼一塊兒進(jìn)了急救室。

    “薄先生,我們需要為她取出胸前的子彈……但是手術(shù)存在較大的風(fēng)險,也就是說夫人極其有可能會……命喪在手術(shù)臺上?!?/br>
    薄涼聽著醫(yī)生嚴(yán)肅的話語,薄唇抿起,隨后點了點頭。

    “嗯,先確定子彈的位置。”

    “好的。”

    醫(yī)生迅速的判斷出子彈的位置,所幸和心臟只是擦邊……

    但是取出子彈的過程是艱辛的。

    整個手術(shù)的過程非常的漫長。

    護(hù)士見狀開口道:“薄先生……您已經(jīng)為夫人輸血一個多小時了,再這么下去,您會失血過多導(dǎo)致休克的?!?/br>
    “不要管我,繼續(xù)做手術(shù)。”

    薄涼篤定的話語,眸子里盡是霸道和嚴(yán)肅。

    “可是……”

    “繼續(xù)做手術(shù),現(xiàn)在她的生命爭分奪秒……哪怕是更換輸血的設(shè)備,也是在耗時?!?/br>
    聽著薄涼的開口,醫(yī)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給安歌繼續(xù)做手術(shù)了。

    ……

    十五分鐘后,醫(yī)生終于將子彈給取了出來,額頭上已經(jīng)遍布了一層冷汗了。

    薄涼自始自終一直都緊握住安歌的小手,觀察著一旁的檢測儀器。

    “薄先生,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您不能再給夫人繼續(xù)輸血了,否則您會有生命危險的?!?/br>
    “嗯?!?/br>
    薄涼見安歌脫離了生命危險之后,薄唇抿起,一直強(qiáng)撐著的身體,如今終于體力不支,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薄先生……”

    軍區(qū)醫(yī)院的醫(yī)生見狀臉色一變。

    ……

    關(guān)炎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薄涼因為失血過多,胸前肋骨斷了兩根被急救……

    安歌則是在vip病房繼續(xù)觀察。

    薄涼的傷勢并不輕,只不過因為安歌一直在強(qiáng)撐著罷了。

    ……

    安靜的柔白病房內(nèi):

    薄涼在六個小時之后醒來。

    “安安……”

    薄涼臉色難看的駭人,關(guān)炎見薄涼要起身,見狀立馬開口道:“薄先生……您注意傷勢?!?/br>
    “您放心,夫人現(xiàn)在的情況很穩(wěn)定,還屬于昏迷階段,并未醒來……羅森和杰恩因為故意綁架案,傷人罪,已經(jīng)被控制了?!?/br>
    “嗯?!?/br>
    薄涼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見自己手背上還掛著點滴,隨后直接抬手將手背上的針管直接給拔了下來。

    關(guān)炎見狀立刻上前扶著薄涼。

    “薄先生……您得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不用扶我,我可以過去?!?/br>
    “是,薄先生?!?/br>
    關(guān)炎一直緊跟著薄涼的身后,看著男人頎長的身子雖然有些搖擺,卻還是堅持的向著安歌所在的病房走去,欲言又止。

    ……

    終于到了安歌的病房。

    因為是胸口的槍傷,還取出了子彈,所以病房進(jìn)行了無菌的處理。

    薄涼只能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病床上的女人。

    安歌渾身臉色蒼白,胸口裹著厚重的紗布,手背上更是注射著點滴,看起來很是虛弱。

    薄涼薄唇抿起,見安歌額頭上還裹著厚重的紗布,瞇了瞇眸子。

    “她的頭是怎么回事?”

    “醫(yī)生說夫人的頭部受過創(chuàng)傷,還沒有做腦部ct,等到夫人胸口的傷勢平穩(wěn)之后再進(jìn)行腦部檢查?!?/br>
    薄涼:“……”

    腦部受到創(chuàng)傷?

    薄涼瞇了瞇眸子,眸子里迸射出一抹危險的寒光。

    自己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從高處滾落的時候,最后安歌的額頭是撞向樹干的。

    那個時候因為時間緊急,所以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安歌的傷勢。

    現(xiàn)在安歌的額頭裹上紗布,看情況似乎并不太好。

    一想到這兒,薄涼整個人神色凝重起來。

    “醫(yī)生有沒有說有什么后遺癥?”

    “我告知醫(yī)生說夫人失憶過的情況……醫(yī)生說……也可能因禍得?!蛉藭肫饋碇暗氖聝阂膊灰欢?。”

    薄涼:“……”

    恢復(fù)記憶?

    薄涼因為關(guān)炎的話若有所思。

    恢復(fù)記憶……就代表著安歌要接受原先所有發(fā)生的一切。

    是好事,也是災(zāi)難……

    ……

    滴答滴答。

    安歌蹙眉凝重……只覺得胸口好疼。

    疼得……撕心裂肺的感覺。

    這是哪兒?

    醫(yī)院嘛?

    安歌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回過神來,只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如今……夢醒了。

    自己之前在干嘛?

    對……孩子……

    自己跪在雪地里,祈求著薄涼不要打掉那個孩子,結(jié)果薄涼還是狠心的不要那個孩子。

    后來自己受了巨大的沖擊……自己悲憤之余割腕……

    后來就被送到了醫(yī)院了?

    安歌:“……”

    “安安,你醒了……”

    薄涼見安歌醒來之后,神色一喜,立刻上前伸出大手握住了安歌的小手。

    安歌:“……”

    薄涼?

    安歌看著男人的俊臉在自己面前放大,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直接抬手狠狠地甩開了男人的胳膊。

    “滾開,不要碰我。”

    薄涼:“……”

    薄涼見狀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安歌居然對自己有這么過激的表現(xiàn)。

    “安安?”

    聽著薄涼對自己的呼喚,安歌看著男人也穿著病服,神色一怔。

    他怎么會穿著病服。

    “你……生病了?”

    薄涼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安歌的異樣,淺瞇眸子,抬手下意識的觸摸女人的額頭,卻被安歌迅速的閃躲。

    安歌的動作變得激烈起來,手腕處并未感受到疼痛,而是胸口疼得厲害。

    安歌有些呆滯,下意識的看向自己手腕處的位置,只有淺淺的一道傷疤,自己的額頭卻裹著厚重的紗布,自己的胸前……也裹著紗布。

    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安歌整個人有些恍惚,對于眼前的一切懵懵懂懂的。

    “我不是剛割腕過嘛?為什么……我手腕上的疤……我胸口是怎么回事,好疼……你又怎么會受傷?”

    安歌低喃自語。

    薄涼則是因為安歌的低喃自語,眸光無比的深邃。

    她……似乎只記得三年前的記憶了。

    她現(xiàn)在的記憶和三年前的記憶無縫隙的銜接在了一起。

    這三年的記憶……卻像是泡沫一般瞬間消失不見了。

    薄涼薄唇抿起,凝視著安歌懵懂的鳳眸,清澈無比,隨后伸出大手扣住了女人的雙肩,試圖安撫著安歌的情緒。

    “安安,你冷靜一點……這事兒說起來有點兒復(fù)雜,我慢慢跟你說?!?/br>
    “不要碰我……我恨你……”

    安歌面對薄涼的觸碰反應(yīng)極其的強(qiáng)烈。

    “薄涼……你不要在我面前裝好人……如果不是你,孩子不會沒有……你知道嘛?我最后悔的事兒就是當(dāng)初救了你……然后徹底毀了我一輩子?!?/br>
    安歌像是帶刺的刺猬一般,美眸之中滿是控訴。

    “我們倆的故事就像是農(nóng)夫與蛇,我救了你……結(jié)果卻染上了毒癮……我無助,惶恐,是薄烈?guī)Ыo我溫暖……他是你的侄兒,我是你侄兒的女朋友……結(jié)果你卻做什么了,逼著我給你獻(xiàn)身……又在婚禮上派人帶走薄烈……逼著我嫁給你,你才會讓人給薄烈減刑……”

    “你害我失去孩子……總之……你就是魔障一般的存在……當(dāng)初我就該見死不救,讓你去死。”

    薄涼:“……”

    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當(dāng)初安歌因為失去孩子之后受了刺激,割腕被送到醫(yī)院,自己還想著女人一定不會輕而易舉的善罷甘休。

    沒想到……安歌居然就此失去記憶了。

    生活仿佛一下子就變得平靜了……

    這樣好似僥幸偷生一般過了三年的時間,現(xiàn)在……一瞬間全部都打回了原型。

    她想起來了三年前的事兒,卻忘記了這三年間所有發(fā)生的事兒。

    薄涼的神色凝重的厲害。

    就在六個多小時前,她還親口告訴自己,說她可能喜歡上自己了。

    現(xiàn)在……她的眼眸里看向自己……只剩下無盡的厭惡。

    薄涼輕抿唇瓣,見安歌無比抗拒自己的靠近,隨后將雙手舉起,試圖讓安歌變得平靜下來。

    “好……我不碰你,現(xiàn)在……你可以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嘛?”

    安歌:“……”

    安歌見男人站起身子,雙手舉起,這才心境平復(fù)下來。

    薄涼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安歌還是搞不清楚……為什么自己胸口受傷了,自己手腕處的胳膊明明是剛割開的,疤痕卻淡了……好似不曾發(fā)生過事兒一般。

    安歌云里霧里的……

    安歌蜷縮著身子,有些發(fā)冷,下意識的伸出小手落在了自己的腹部上。

    這里……曾經(jīng)有個孩子。

    但是薄涼不要……

    他說……是薄烈的孩子。

    自己和薄涼根本沒有親昵過。

    自己跪在雪地里祈求他讓自己生下這個孩子,或者是中途做羊水查dna,結(jié)果卻還是被拒絕了。

    后來……孩子沒有了。

    安歌緩緩地閉上美眸,啞聲道:“薄涼……孩子不是薄烈的……真的不是他的,為什么……你要傷害他,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生命罷了?!?/br>
    薄涼:“……”

    三年后,再度聽著安歌提及孩子的事兒,薄涼臉色凝重的起來。

    自己……怎么會不知道這孩子是自己的。

    只不過這個孩子并不健康……

    兩個半月了,卻還沒有胎心。

    長痛不如短痛。

    自己必須得盡快把這個孩子處理掉。

    否則對安歌的身體傷害是沒有辦法估量的。

    為了不讓安歌把責(zé)任歸結(jié)到她自己的身上,薄涼只能從自己這邊找原因。

    例如……自己說孩子是薄烈的……

    并不是自己的,所以自己才不要。

    要知道……說這些違心的話,自己的心比她更疼。

    與其讓她把責(zé)任歸結(jié)到自己的身上,倒不如讓她來怨恨自己吧。

    無論她如何怨恨自己,怪罪自己,自己都無所謂。

    她開心就好……

    ……

    “安安,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

    “這事兒永遠(yuǎn)都不會過去……薄涼,我會恨你一輩子的?!?/br>
    安歌攥緊小手,聲線顫抖卻異常的堅定。

    “我會永遠(yuǎn)記得你是如何恩將仇報……讓我和薄烈被迫分開……讓我失去孩子等等……我只恨我沒有能死掉,還得被迫留在你身邊……”

    薄涼:“……”

    僥幸逃脫了三年,如今……重新席卷而來。

    太特么可怕了。

    薄涼臉色駭人的蒼白和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