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一家四口更熱鬧
客廳內(nèi): 安歌就是看不慣薄涼跟張琳套近乎。 怎么看著怎么都覺得心頭憋著火。 這分明……是刻意的討好。 總之……太過分的一件事兒了。 尤其是像薄涼這一號人物,做這樣討好的事兒,怎么看著怎么都覺得怪異。 嗯,非常的怪異。 安歌抿了抿唇,并沒有給薄涼什么好臉色。 張琳則是越看薄涼越覺得歡喜,這個二女婿啊,討人喜歡。 為人孝順不說,重點是對安歌是真的好。 …… 早餐: 安歌絕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跟薄擎和張琳說話,對于薄涼,一直都是不搭理的狀態(tài)。 薄涼則是不惱,時不時的給安歌碗里夾著她愛吃的。 安歌對于薄涼夾的……都是熟視無睹。 薄涼繼續(xù)夾著……堅持不懈。 …… 薄涼大致吃好之后,抽出紙巾簡單的擦了擦唇角,隨后主動對著張琳開口道:“媽……我還有事,先去忙了……麻煩您照顧安安了……安安吃飯不太認(rèn)真……也得麻煩您盯著了?!?/br> 張琳聽到薄涼這么說,連忙開口道:“好,薄涼,你去忙吧,安安的話,你就放心吧,我會盯著她把東西都吃完的。” 安歌:“……” 東西都吃完? 安歌看著眼前薄涼所有夾給自己的點心,輕抿唇瓣,要全部吃完,多少還是有壓力的。 “嗯,媽……麻煩你了。” 薄涼再度道了聲謝之后深深的睨了一眼眼前的安歌,眸子之中盡是寵溺的深意。 …… 安歌則是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凝視著自己,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看到了薄涼深邃的眸子,目光炙熱而迷離,安歌不自然的避開了視線。 薄涼見女人有些嘟著紅唇,生悶氣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寵溺。 …… 薄涼離開之后,安歌也默默地將手中的筷子給放了下來。 張琳見狀立馬開口道:“安安……你這東西還沒吃完呢?!?/br> “媽……” “媽怎么教你的啊,吃東西是堅決不能浪費的,明白了嘛?” 安歌:“……” 聽著張琳一本正經(jīng)的訓(xùn)斥,安歌更是有些無奈。 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安歌輕抿唇瓣,忍不住低聲道:“我是一點兒都不想吃他夾給我的東西……” “那你在薄擎面前……總得做個榜樣吧,對嘛?否則啊,薄擎就得有樣學(xué)樣了?!?/br> 安歌:“……” 張琳這句話真的是太狠了啊。 一句話……完全是決殺,秒了自己啊。 安歌抿了抿唇,的確……自己得在薄擎面前做個好榜樣啊。 安歌想了想,只能重新拿起筷子,繼續(xù)吃著自己面前剛剛薄涼夾給自己的點心。 張琳見安歌表現(xiàn)還算乖巧的模樣,滿意的勾起唇角。 這還差不多。 …… “薄擎……你還在長身體,所以無論如何得多喝一點牛奶?!?/br> 張琳貼心的給薄擎倒上了牛奶,薄擎禮貌的道謝之后,乖巧安靜的喝著杯子里的牛奶。 張琳看著薄擎無比乖巧的模樣,心底是說不出的喜歡。 其實啊,也是說不出的心疼。 這么好的孩子,居然親生父母不要。 這簡直是傷天害理啊。 …… 吃完早餐之后。 關(guān)炎主動找上了安歌,畢恭畢敬的開口道:“夫人……先生讓您為薄擎少爺選擇他要上的幼兒園……這里都是莫斯科頂級的皇家幼兒園……您看看您有沒有喜歡和認(rèn)可的,我立刻安排薄擎少爺入學(xué)?!?/br> 說完,關(guān)炎將一早準(zhǔn)備好的資料全部都遞到了安歌的面前。 安歌:“……” 安歌美眸一怔,聽著關(guān)炎的話,抬手落在了眼前的文件夾上,仔細(xì)的翻閱起來。 的確……薄擎需要入學(xué)了。 只不過薄擎很聰明,他這個年紀(jì),漢字已經(jīng)幾乎認(rèn)識得差不多了啊。 安歌想了想,決定詢問薄擎的意見。 “薄擎……你想去幼兒園嘛?” “安安阿姨,我只想找個安靜的環(huán)境看醫(yī)學(xué)的書?!?/br> 安歌聽著薄擎認(rèn)真的話語,勾了勾唇角,思來想去,看向一旁一直畢恭畢敬站著的關(guān)炎,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他現(xiàn)在的智商我覺得應(yīng)該不需要去幼兒園了……找個家庭老師吧,再找個中醫(yī)學(xué)的教授吧,薄擎現(xiàn)在對醫(yī)學(xué)比較感興趣……我想讓他從中醫(yī)開始?!?/br> 自從江主任給安歌做了針灸這類的,安歌對于中醫(yī)就是比較敬畏的態(tài)度在。 畢竟……西藥的藥性大多數(shù)也是從中醫(yī)的藥材之中提取出來的。 “好的,夫人?!?/br> 關(guān)炎點了點頭,立刻去著手準(zhǔn)備了。 …… 安歌見關(guān)炎離開之后,看向身側(cè)的薄擎,輕聲道:“薄擎……滿意阿姨的安排嘛?” 雖然只有一個五歲的孩子,但是安歌覺得孩子雖然小,但是卻一定要尊重孩子的喜好,這個很重要。 “嗯嗯?!?/br> 薄擎點了點頭,自己對于去幼兒園并沒有什么興趣。 找個家庭老師的話,雖然模式薄擎并不非常清楚,但是卻很相信安歌的安排。 安歌見薄擎應(yīng)允,勾了勾唇。 小家伙有自己的主見是一件好的事兒。 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如此有自己的主見了。 長大之后,還得了啊。 安歌啞然失笑…… …… 另外一邊: 莫斯科監(jiān)獄內(nèi): 會客室內(nèi),杰西終于見到了羅森和杰恩兩個字。 羅森是一瞬間仿佛是老了十多歲一般。 至于杰恩,則是完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整個人消瘦了一圈,好似鬼魅一般的存在,讓人多少有些瞧著心里不太舒服。 杰西輕抿唇瓣,直接開口道:“爸……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們現(xiàn)在在忙著清點財產(chǎn)……所以不要心存幻想,她們會來救你們?!?/br> 羅森:“……” 杰西的話讓羅森大驚失色,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并沒有想過會是這個局面。 呵…… 羅森忍不住嘴角盡是苦笑。 杰西則是神色無比的平靜,畢竟……羅森的孩子非常的多,大多數(shù)都是外面的情人所生的。 孩子對于羅森而言并不是愛情的產(chǎn)物……嗯,準(zhǔn)確來說是泄欲的產(chǎn)物。 因為……羅森對于這些孩子們感情都是冷漠的,總之……只是讓他們衣食無憂,真要是說所謂的父愛……簡直是想都不要想了。 所以會有今天這個局面,杰西并不覺得有什么意外的地方。 …… 杰恩則是始終冷笑著,整個人有些癲狂。 對于這些事兒漠不關(guān)心,自己如今已經(jīng)成為廢人了,每天都要忍受毒品的折磨,自己真要是死了就好了,偏偏就要在自己根本扛不住的時候,對方又讓自己吸食一口,活了回來。 有的時候……杰恩真的想要一死了之,自殺。 奈何……根本無法自殺啊。 所有的路全部都被薄涼給封死了。 對啊……薄涼這樣眥睚必報,無比冷漠的人,又怎么會讓自己好過呢。 真的是太諷刺了都…… …… 杰西輕抿唇瓣,說實話……雖然看不慣羅森和杰恩的一些做法,但是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總之……心里并不是個滋味。 杰西看向眼前的兩個男人,繼續(xù)開口道:“薄老爺子還想依仗羅森家族的勢力用來對付薄涼……但是事實上……他也是山窮水盡了,根本沒有辦法營救你們了,所以,爸,哥……我勸你們還是盡早的交代自己的問題,這樣的話,刑法不會太重。” 頓了頓,杰西繼續(xù)開口道:“忘了跟你們說了,我是你們的代理律師,負(fù)責(zé)打你們的官司……” 羅森:“……” 羅森聽著杰西的話語,眸子閃過一抹異樣,緩緩地抬眸看向自己的小女兒,似乎是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杰恩也同樣無比意外,在自己看來,杰西不過是個肆意揮霍錢財?shù)母患遗?/br> 無所事事……根本不值一提。 沒想到…… 今天杰西卻讓自己大開眼界了。 她……居然是個律師? 良久之后,羅森才緩緩地找回自己的聲音,緩緩地開口道:“杰西……你什么時候做的律師,爸爸怎么不知道……為什么會由你來打官司,難道就花錢買不到金牌律師嘛?” 杰西心里聽聞羅森的話語有些酸澀。 自己的父親……連自己什么時候做的律師……學(xué)習(xí)律師學(xué)業(yè)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寵溺自己…… 杰西抿了抿唇,輕聲道:“說實話,打你和哥哥的官司,我是必輸無疑,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刑法上稍微控制一下……但是……現(xiàn)在這個局面,又是在莫斯科……薄涼的威懾力無處不在……根本做不到給你們減刑……只能算是公平就了不起了?!?/br> “除了我……莫斯科根本找不到任何律師敢給你們打官司……更別說什么金牌律師了。” 羅森:“……” 羅森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良久之后,只能無力的輕嘆。 “呵……我知道了。” 羅森眸子里滿是陰鷙,良久之后緩緩地開口道:“哈哈……沒想到我一代意大利的黑手黨教父,居然會敗在薄涼的手上,這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啊……shit。” 杰西:“……” 杰西坐在位置上,凝視著羅森幾乎是要老淚縱橫的模樣,抿了抿唇。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嗯……其實自己小的時候就明白,羅森做的事兒,不見得是干凈的。 所以……當(dāng)初自己就會下意識的想要做律師這樣的事兒,可能潛意識里會覺得……萬一有一天父親出了事兒,自己也可以幫得上忙吧。 一想到這兒,杰西眸子暗淡了幾分,盡是錯雜的眸光。 人物皆是有兩面性的……羅森是罪大惡極,但是虎毒不食子,他終究是愛自己的。 雖然他給自己的父愛,并不是自己所真真切切需要的。 杰西定神的凝視著羅森,輕聲道:“爸,你得面對現(xiàn)實……當(dāng)初我記得我也曾經(jīng)勸過你……不要來莫斯科……可是您非得要來救哥……非得要來和薄涼為敵……事實證明,您敗了。” 羅森點了點頭,現(xiàn)在事實擺在了眼前,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多說什么了。 這就是慘烈的事實……自己得直接面對的現(xiàn)實。 當(dāng)初自己就不該信誓旦旦的給杰恩保證,無論他在莫斯科犯下了什么事兒,自己都有辦法擺平。 事實證明……自己真的是擺不平啊。 “嗯……早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我就該拉著薄涼和安歌陪葬……呵呵……” 杰西:“……” 杰西聽著羅森的話,扯了扯唇角,都到了這個時候還這么倔強,真不是一件好事兒。 “爸……無論是三年前的事兒,還是三年后的綁架,你和哥都做錯了……按照目前莫斯科的法律,如果是綁架的話,最高刑法不會超過十五年,因為你是從犯,加上年紀(jì)比較大,可能最多不過是五年的牢獄之災(zāi)……” 頓了頓,杰西視線看向一旁的杰恩,抿唇繼續(xù)道:“因為莫斯科是沒有死刑的,所以哥身上的越獄也好,綁架,殺人未遂等等的罪名,他這下半輩子是別想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 杰西實事求是的開口,條理清晰……對于法律更是熟知。 羅森和杰恩算是完全長了見識了。 杰西真的是深藏不漏啊。 良久之后,羅森緩緩地開口道:“好,我知道了……杰西……羅森家族的財產(chǎn)我會寫個遺囑,全部都交給你來打理,爸在監(jiān)獄的這幾年時間,你可得幫我打理好,薄家啊,是眼盯著我那些權(quán)勢和資產(chǎn)的,這些我都明白,你千萬別讓他們?nèi)缭赴。駝t我出獄的時候,極其有可能是一無所有啊?!?/br> 杰西:“……” 其實羅森把一切事兒都看得很透徹。 只不過他算錯了一點,那就是自己對這些資產(chǎn),幾乎是毫無興趣的。 杰西雙手握在了一塊兒,嘴角勾了勾,隨后輕聲道:“爸……真的很抱歉,我對羅森家族的資產(chǎn)并沒有什么興趣……你的資產(chǎn)我會申請資產(chǎn)凍結(jié)的,在你出獄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動用的,這個你放心吧?!?/br> 羅森詫異的看向眼前的杰西……自己仿佛是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真正認(rèn)識自己這個女兒啊。 羅森緘默了好久,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只能作罷,點了點頭。 “好,聽你的。” “嗯……那我們正式開始吧,作為你們的代理律師,我有很多事兒得需要跟你們交代一下,大概還有一周的時間就要開庭了?!?/br> “好?!?/br> 杰西見羅森正式配合了,主動將自己打印好的資料遞給了羅森和杰恩,示意兩個人可以一塊兒看。 杰恩則是并沒有流露出太多的興趣。 自己此時此刻只想要一死了之。 羅森則是耐著性子一字一字的看。 良久之后,確定羅森看的差不多了,杰西抿了抿唇,輕聲道:“爸,莫斯科監(jiān)察部門目前還沒有查到你的其他犯罪證據(jù),所以單單是一個綁架罪的話,你還是會有機會的,別放棄……出獄之后也別想著報復(fù)薄涼和安歌了……回到意大利之后安度晚年吧?!?/br> 羅森:“……” 羅森知道杰西是在善意的勸告自己,只不過有些事兒……羅森真的是太不甘心了。 呵…… 萬萬沒想到……自己堂堂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居然會敗在了薄涼的手上……說出去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薄涼他不過是個軍區(qū)退役的人…… 呵…… shit,真的是太諷刺了都。 …… 杰西覺得跟羅森和杰恩說得差不多了,便離開了會客室,準(zhǔn)備離開監(jiān)獄的時候就看到了薄涼的身影。 杰西瞇了瞇鳳眸,隱約覺得薄涼來者不善。 現(xiàn)在薄涼來監(jiān)獄的目的……自然是只有一個……那就是羅森和杰恩了。 “薄先生……” 杰西禮貌的道了一聲薄先生,極其謙遜。 薄涼淡淡的睨了一眼眼前的杰西,薄唇若有若無的勾了勾,隨后詢問道:“見過他們了?” 他們自然是指的羅森和杰恩。 杰西點了點頭,隨后輕聲道:“簡單將現(xiàn)狀告知了一下,然后將刑法也大致說了下……我哥的話,身上多重罪,根本別想要放出來了……如果莫斯科有死刑的話,他首當(dāng)其沖是要被斃的……” “嗯,至于我的父親嘛……大概也是逃不了五年左右的牢獄之災(zāi)……根本目前檢察方掌握的我父親的罪行,只有綁架……而且是從犯,而不是主犯。” 杰西鳳眸清麗,話語極其擲地有聲……凝視著薄涼,帶著幾分笑意。 “雖然我知道薄先生……您對于我父親這樣的安排并不滿意……” 至于杰恩,杰西相信薄涼是滿意的。 幾乎是不得善終,飽受毒品的折磨,這簡直不是人過得日子。 薄涼聽聞杰西的話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 的確…… 杰西不愧是做律師的,相當(dāng)會揣摩人的心事。 薄涼睨了一眼眼前的杰西,并不否認(rèn)自己的心聲。 “的確……對我而言,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杰西:“……” 杰西見薄涼直言不諱,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 “薄先生……現(xiàn)在我父親除了綁架案,并無其他的案底了……” 杰西輕抿唇瓣……隨后認(rèn)真的開口道:“我仔細(xì)想過了,如果您覺得不滿意的話……嗯,實在是不行……我不會對刑法上進行辯護……一切按照您的意思來……他和我哥都不是什么好人,嗯,但是畢竟是我的親人?!?/br> 杰西話語誠摯,知道薄涼如果想要出招的話一定有使不完的招數(shù)在。 但是……于情于理……哪怕自己也曾經(jīng)厭惡過,憎恨過羅森和杰恩,但是……他們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啊。 薄涼聽著杰西的話語薄唇抿起,不由得想要了薄老爺子。 他也是如此…… 不堪……讓自己厭惡,憎惡。 可是說到底,尤為譏諷的是,他是自己的父親…… 呵…… 如果不是看在自己母親的份上不能弒父。 否則……自己一定會第一個做這樣的事兒。 “放心,杰西,我一定不會讓你為難的……” 杰西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薄涼的話語極其寡淡,卻透著致命的威懾,讓人不由得望而生畏。 自己也會莫名的心驚rou跳……仿佛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般。 面對薄涼這樣的勁敵,似乎……自己毫無反手之力啊。 “嗯?!?/br> 杰西略帶幾分無力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就看到薄涼頎長的身子直接擦過自己,隨后向著監(jiān)獄內(nèi)走去。 杰西:“……” 男人從自己身側(cè)走過,很是邪佞,讓人不寒而栗。 嗯,薄涼這一號人物,絕對是和薄烈形成兩個極端啊。 杰西忽然覺得……這官司打起來,非常的棘手啊。 因為自己要面對的是薄涼。 …… 薄涼走進監(jiān)獄之后,獄警迅速的進行了接待。 “薄先生……您要見羅森和杰恩嘛?” “他們倆目前是分開關(guān)押嘛?” “是的……” 薄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隨后抿唇道:“帶他們倆一塊兒出來?!?/br> “是,薄先生……” 獄警沒有敢怠慢,迅速的派人去做。 …… 休息室內(nèi)。 薄涼雙腿疊放坐在沙發(fā)上,淡淡的睨著眼前的父子倆,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眸子里迸射出來殺意和危險的光芒。 羅森莫名的心里咯噔一下,多年的江湖經(jīng)驗告訴自己,此時此刻,硬碰硬是不行的。 只能……暫時屈服。 “薄先生……綁架的事兒……是我……我們做得不對……您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啊。” 杰恩則是無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幾乎是癱倒的狀態(tài)。 “爸……你和他說這些是沒有用的……薄涼……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哪怕你說再多的好話也是沒有用的。” 因為毒癮的緣故,杰恩有氣無力的,明明三十多歲的人,偏偏狀態(tài)像是七八十歲的垂暮之人。 “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羅森一個怒斥,使勁的給杰恩使眼色,但是杰恩卻像是看不到一般。 畢竟對于杰恩而言,任何事兒都不重要了。 薄涼是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自己無論再怎么祈求也都是沒用的…… …… 薄涼淡淡的睨著眼前的父子倆,薄唇若有若無的勾了勾。 “一般見識?” 頓了頓,薄涼話語之中帶著凌冽的肅殺。 “你認(rèn)為……你們配讓我一般見識嘛?” 羅森:“……” 羅森臉色有些難看,薄涼的話還真的是不遺余力的傷人啊。 自己根本沒有招架,反駁的余地一般。 羅森抿唇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一旁的杰恩卻猛地渾身抽搐了起來。 杰恩跌倒在地,無力的呻吟…… “好難受……爸……我想要……” 羅森:“……” 羅森見過諸多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一眼就看得出來杰恩是犯了毒癮了。 羅森還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看過杰恩發(fā)毒癮,畢竟兩個人一直都是分開關(guān)押的,如今見杰恩犯了賭癮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 …… 薄涼則是淡淡的睨著眼前的杰恩,好似看著挑梁小丑一般,薄唇若有若無的勾了勾,盡是無盡的譏諷。 呵…… 看著杰恩痛苦,事實上并不能緩解自己對安歌的心疼。 要知道安歌當(dāng)初所受的折磨……可是比起杰恩來強千倍百倍。 陪著安歌戒毒的那段日子里,薄涼真的巴不得自己來替安歌來忍受這一份痛苦。 …… 杰恩越來越痛苦,實在是控制不住,仿佛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瘙癢著一般,好難受啊。 “爸……我要死了,你救我啊……爸……快給我東西,你們快給我東西啊。” “嗚嗚嗚……我求你們了啊……啊啊啊……求你們了?!?/br> “不行,我不行了,我要死了?!?/br> 杰恩一個勁的向著薄涼所在的方向爬了過來,只不過還沒有來得及觸及薄涼,就被獄警給直接攔了下來。 薄涼淡淡的睨著眼前的男人,嘴角若有若無的勾了勾,滿是嘲弄。 杰恩則是一個勁的對著薄涼磕頭,額頭上都出血了卻仿佛渾然不知一般。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然我就真的要死了啊?!?/br> 羅森:“……” 羅森眼睜睜的看著杰恩這個模樣卻無能無力,只能上前試圖安撫住杰恩。 “杰恩,你冷靜一下,試試看深呼吸……” 杰恩抬頭看向羅森,因為額頭磕破,滿臉是血的模樣,讓羅森心里打著寒顫。 一直都是看旁人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兒子這個樣子。 “滾開……我要東西……我要東西啊?!?/br> 杰恩一把把羅森狠狠地推開,隨后繼續(xù)往薄涼所在的方向爬著……杰恩知道,在這間休息室內(nèi),只有薄涼才有資格給自己東西。 其他人都只聽薄涼的安排。 薄涼淡淡的睨著眼前的男人,薄唇若有若無的勾起,顯然是不打算施以援手的。 羅森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杰恩自殘等等的…… …… 最后杰恩命懸一線了……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薄涼才給了獄警一個眼神示意,獄警迅速的送上杰恩所需要的東西。 杰恩將針管直接狠狠地插進了自己的身體里,將里面詭異的液體給注射進去。 “啊……” 幾乎是注射的那一瞬間,醉生夢死…… 杰恩仿佛是得到了重生一般,整個人無力的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 羅森:“……” 羅森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是接受凌遲一般。 是自己在接受凌遲啊…… 呵…… 羅森無力的跟著跌坐在地上。 薄涼見狀緩緩地站起身子,向著羅森方向走去,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眼前的男人,淡淡的開口道:“剛剛……他痛苦嘛?” 回應(yīng)薄涼的是羅森的緘默,顯然……羅森是認(rèn)可薄涼的話語的。 薄涼薄唇勾起一抹嘲弄,緩緩地繼續(xù)開口道:“你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個模樣,是不是也是無比痛苦?” 羅森:“……” “那你現(xiàn)在明白了嘛?因為你的利益熏心,有多少人像杰恩一樣痛苦,又有多少親人痛苦……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嘛?” 羅森:“……” 薄涼緩緩地蹲下身子,看向眼前的羅森,薄唇再度輕啟。 “所以……當(dāng)初我之所以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將杰恩這樣的人抓住,就是為了避免一個又一個悲劇的發(fā)生……有我在……你們休想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兒?!?/br> 這個是來自一個軍人的使命感。 也是來自一個軍人不容置喙的責(zé)任感和正義感。 羅森:“……” 羅森張了張嘴,試圖開口說些什么,發(fā)現(xiàn)自己只剩下緘默。 除了緘默……就只能緘默了。 …… 一旁的獄警們聽著薄涼的話,熱血沸騰。 對的,不抓壞人……做軍人還有什么意思嘛? 哼…… 肯定不能讓這些人有好的下場啊。 …… 薄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還得回去陪著安歌吃午餐,薄唇勾起,看向身側(cè)的獄警,緩緩地開口道:“帶他們回去吧,以后關(guān)押在一間房間里……” 這樣的話,杰恩每一次發(fā)病的時候,羅森都是可以看得到的。 自己要讓羅森看著自己兒子忍受著折磨…… 讓他自我譴責(zé)。 “是,薄先生……” 獄警們沒有絲毫的怠慢,迅速的押送著羅森和杰恩離開。 等到羅森和杰恩被押送離開之后,有一個新來的獄警忍不住上前道:“薄先生……羅森他明明就是罪魁禍?zhǔn)祝绻皇且越壖馨笍姆傅淖锩鹪V他,他雖然會被判刑……極其可能會被送回意大利服刑啊,到時候的話……這就不了了之了啊。” 新來的獄警說起這番話的時候很是氣憤。 堅決不想讓羅森這樣的壞人逍遙法外。 薄涼聽著男人的話,抬手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安撫著男人的情緒。 “放心,我是堅決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兒發(fā)生的……相信我。” 薄涼的話語淡泊如水,偏偏卻擲地有聲,獄警聽聞薄涼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薄先生……我們相信您?!?/br> 當(dāng)初薄涼可是憑著一己之力,不畏權(quán)貴,一舉將杰恩抓捕入獄的,那可是軍區(qū)的傳奇事件啊,說起來,大家都非常的崇拜薄涼。 如今羅森也是薄涼抓捕的。 更是讓人大快人心啊。 羅森多年來可是一直禍害著莫斯科啊。 這一次……一定不能讓羅森好過…… “嗯。” 薄涼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勾了勾唇角。 “時間不早了,得回去陪你們嫂子了……” 一聲嫂子,無疑是拉近了距離,獄警們心里頭十分的暖,聞言連忙點了點頭。 “好,薄先生,您去忙吧,嘿嘿……” “嗯。” 薄涼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頎長的身子向著監(jiān)獄門口走去,嗯,著急回家陪媳婦…… …… 城堡內(nèi): 說起來……安歌和薄擎的相處模式很簡單。 兩個都是安靜寡淡的人。 在畫室內(nèi),安歌安靜的坐在高腳凳上繪畫,至于薄擎的話,則是坐在一旁的地毯上看書。 兩個人安靜的相處著……其樂融融。 張琳則是樂呵呵的準(zhǔn)備中餐,誰讓安歌最喜歡吃自己做的飯菜呢。 …… “媽,我回來了?!?/br> 薄涼回來的時候主動跟張琳打招呼,傭人們見狀忍不住捂嘴偷笑,不敢被薄涼發(fā)現(xiàn)。 要知道薄先生可不是那種輕易地和人打招呼的那類人啊。 薄先生……可是一直都是被人打招呼的人物啊。 薄先生見了丈母娘,就是客客氣氣的,格外的乖巧啊。 “薄涼回來了啊……在外面辛苦了吧,安安和薄擎在樓上畫室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還是不用了,免得影響安歌的心情……” 這一點,薄涼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張琳聞言捂嘴偷笑。 “你啊……非得把安安寵壞了不可……那去沙發(fā)上坐一會兒吧……我去做飯,還有兩道菜就好了。” “嗯,媽,你忙,我不坐了,我雖然不能進去畫室打擾安安,還是準(zhǔn)備站在畫室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畫畫就好?!?/br> 說完,薄涼頎長的身子向著樓梯走去。 張琳瞧著薄涼的背影極其欣慰。 這個二女婿啊,和小女婿一樣好。 自己都很喜歡…… …… 薄涼走到畫室門口,透過窗戶看著畫室內(nèi)的情景。 安歌安靜的繪畫,薄擎則是安靜的看書。 嗯……很和諧的畫面。 薄涼深深的睨著安歌所在的方向,薄唇忍不住勾起。 這么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就很幸福了。 自己本來不是喜歡搞樂器,搞繪畫藝術(shù)作品的人。 可是她喜歡…… 自己就愿意為她呈現(xiàn)這個舞臺。 …… 薄涼渾然不知的站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張琳親自上樓,喊薄涼和安歌,薄擎下樓吃飯。 安歌聽到動靜之后下意識的看向門口的方向,就看到了薄涼頎長的身子。 安歌:“……” 他什么時候來的?。?/br> 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安歌美眸一怔,就聽到身側(cè)的薄擎輕聲道:“安安阿姨,叔叔來了半個小時了,一直站在外面看著你?!?/br> 薄擎的話語也是淡淡的,十足的小大人的模樣,安歌聽著更加是有些詫異了。 沒想到薄擎居然來得這么早啊。 安歌點了點頭,下意識的開口道:“你怎么知道?” “唔……我聽到了叔叔的腳步聲……” 安歌:“……” 好吧。 倒是自己太專心了。 沒有薄擎這樣的敏銳。 事實上……薄擎一直都是個敏感的孩子,因此觀察力會比正常人要強一些。 …… 安歌主動牽著薄擎的小手向著門口走去,并未和薄涼打招呼,而是對著張琳輕聲道:“媽……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是你喜歡的地三鮮唄……” 提及自己的拿手菜,張琳忍不住伸出手牽著薄擎的小手,寵溺道:“薄擎啊,外婆做的地三鮮很好吃的……待會兒啊……你嘗嘗看?!?/br> 薄擎感受到女人溫柔的手心有些恍惚。 來了城堡之后,自己感覺到很溫暖的感覺。 “好,謝謝外婆……” “真乖……你正是要長個子的時候,就得多吃點?!?/br> “嗯嗯?!?/br> 薄擎乖乖的點了點頭,隨后看向安歌,認(rèn)真的開口道:“安安阿姨的身體很虛弱,也需要多吃一點?!?/br> 安歌聞言啞然失笑,心里是無邊的暖意。 “好,我知道了……” 薄涼看著一大一小相處融洽,瞇了瞇眸子。 留下薄擎絕對是一個爭取的選擇,有薄擎在,大大的安撫了安歌。 …… 吃午餐之前,張琳將筷子遞給了薄涼,隨后開口道:“今天早上安安可是把東西全吃了,一點兒都沒有浪費,給薄擎做了個好榜樣?!?/br> 安歌:“……” 張琳到底是誰的親媽啊。 自己怎么覺得張琳更向著薄涼多一點啊。 安歌有些心塞…… 薄涼聽聞張琳的話,從張琳手中接過筷子道了聲謝之后,立馬給安歌夾菜。 安歌:“……” “嘗嘗看mama做的藕餅,賣相很好,一看就知道很好吃。” “嗯,還有地三鮮里的茄子……” “胡蘿卜維生素很多,安安,你多吃一點?!?/br> 安歌:“……” 安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看到自己面前的餐盤已經(jīng)堆起來了。 安歌下意識的開口道:“拿走,我不吃……” 薄涼見女人反抗,并未動怒,而是繼續(xù)給薄擎夾菜。 “薄擎……給安安阿姨做個好榜樣?!?/br> “好。” 薄擎乖巧的吃著薄涼夾給自己的飯菜,隨后看向安歌,輕聲道:“安安阿姨……薄擎想讓你多吃一些。” 薄擎這句話絕對是真心誠意的。 有的時候和安歌在一起相處,會發(fā)現(xiàn)安歌的身體真的是很虛弱,受不了一點兒的寒。 尤其是知道了安歌受的是槍傷,薄擎就更加擔(dān)心了。 安歌看著薄擎無比殷切的眸子,當(dāng)下就忍不住心軟了。 好吧…… 認(rèn)栽了。 安歌點了點頭,柔聲道:“好,我們一起吃……” “嗯嗯?!?/br> 薄涼看著這一大一小一塊兒動筷子,薄唇勾起,染上了幾分寵溺。 張琳則是心里極大的滿足了。 回頭啊,一定要讓安歌好好的調(diào)理身體…… 家里啊,再生一個,有個一家四口,就熱鬧多了。 …… 吃完午餐之后。 薄擎不需要人照顧,就自己回了房間午休。 安歌則是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曬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的時候,感覺到身上多了塊毯子,抬眸看去,就看到了薄涼的俊臉在自己面前放大。 安歌:“……” 兩個人四目相對……安歌可以看到男人的眸子里激蕩著寵溺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