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不依不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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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檢委辦公室的小李說:“汪鄉(xiāng)長,我聽說啊,這女人本來不想鬧事,家里家外從來就是她當(dāng)家說了算,無奈這事讓丈夫知道了,一下事情鬧大,她估計也是身不由已。” 汪翠蘭恨恨的說:“總而言之,千不該,萬不該,張副鄉(xiāng)長就不該同這個女人搞?!?/br> 小李嘻嘻的笑著,說:“汪鄉(xiāng)長,那你的意思是說,要搞就搞檔次高的喲?” “嘿,你個小妮子,瞎琢磨什么!” 汪翠蘭拍了小李一巴掌,車內(nèi)大家都笑了。 今天夏文博真不知道李盧書記為什么要讓自己來處理,自己和汪翠蘭不同,人家汪翠蘭過去在婦聯(lián)干了好多年,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胸有成竹了,自己老簡直就是多余。 “汪鄉(xiāng)長,今天這事全靠你了,我可沒處理過,也不知道盧書記怎么回選派我來!” 汪翠蘭笑了,說:“今天這事你可不能全怪盧書記,是萬子昌書記建議你去了,說讓你多跑跑,熟悉一下基礎(chǔ)的工作,就當(dāng)是鍛煉來了?!?/br> 萬子昌?夏文博心頭一震,一下明白了!看來萬子昌已經(jīng)開始為下一步夏文博的上位在布局了,他一定考慮到張副鄉(xiāng)長在換屆時對自己的威脅,所以他建議自己來,是想讓自己對此事有個全面的了解,以便在必要時借助此事,給張副鄉(xiāng)長迎頭一擊。 那么,這件事情會不會和萬子昌也有點關(guān)系呢! 夏文博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斷,裝著無所謂的口吻說:“哎,我可不想用這種事情鍛煉自己!” 汪翠蘭絲絲的笑,說:“鍛煉一下也好,萬一哪天你也弄一個娘們,遇到這樣的事情了,也知道怎么處理,對不對!” 小李和司機(jī)都笑,一起點頭,小李還說,夏鄉(xiāng)長要搞的話,一定要搞的檔次高的。 夏文博等他們笑過之后,話題一轉(zhuǎn),說:“萬書記怎么不來,他一定能處理這樣的事情!” “嗨,別提萬書記了,他是放假第一天值班的,人家找到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說說的,萬書記那樣好的脾氣,都忍不住了,指著那男人的罵了幾句,說他這樣的人,就該被帶上一頂綠帽子,這下激怒了那男人,差點對萬書記動手,還好人多,一起拉住,那男人氣呼呼的到縣里鬧去了。你說萬書記今天還敢到人家家里去?那還不得又打起來。” 小李也說:“是啊,是啊,他肯定不能去!” 夏文博卻什么都不想問了,他幾乎完全明了了這次事件的整個過程,毋庸置疑的說,是萬子昌刻意的激怒了對方,就是為了把這件事情鬧大,既能給張副鄉(xiāng)長制造一個丑聞,又能為下一步的廝殺打下一個基礎(chǔ),他已經(jīng)在不動聲色中,給夏文博提供了一個機(jī)會。 夏文博心中嘆口氣,這就是權(quán)力場中的殘酷廝殺,既無情,又決絕,每一個身在場中的斗士們,最后只能以鮮血淋漓來收場,沒有和平,沒有協(xié)商,只有鋒利的刀芒。 大家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地到了汪家屯,村支書、村主任還有幾個村委會的干事都早早的等在村口了,看到夏文博他們一行后就一臉的笑逐顏開,紛紛上前喊道:“汪鄉(xiāng)長來了啊!夏鄉(xiāng)長來了啊!李干事來了??!吃飯了吧!餓不餓?渴不渴?” 司機(jī)小黃則將車開到一棵大蔭樹底下,一行人就向汪素琴的豆腐鋪子走去,汪翠蘭邊走邊簡單扼要地部署了談話的內(nèi)容方式要求達(dá)到什么樣的一個效果,大家都是老農(nóng)村了,所以不必細(xì)說了。 夏文博真還沒有想到,這個汪翠蘭平??粗蒂赓獾?,但沒想到干起了老本行也還處置得當(dāng),安排周密,揮灑自如,淡定從容,看來啊,每個人都有她的長處,只是要用對地方才行。 走近豆腐鋪,村支書說:“各位先到我家里坐坐再說?喝口水,休息一下。” 汪翠蘭打斷了他的話說:“我們就不要客氣了,先到汪素琴家坐坐?!?/br> 一行人走近鋪子內(nèi),一個衣著簡樸的農(nóng)家婦女迎了上來,臉上‘訕訕’地笑,一邊不做聲不做氣地讓座,夏文博從上到下打量了她好一會,這是一個山區(qū)普通的農(nóng)家婦女,上身穿白底紅圓圈點點的襯衣,下身著藍(lán)柳條中式長褲,腳上一雙紫色的厚底布鞋,除了身材十分周正、屁股很大,皮膚較好外,幾乎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更談不上漂亮和美麗,很一般了,只是她有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深不見底,暗藏著許多不可捉摸的東西。 夏文博想,男人啊,有時候在寂寞和孤獨的時候,什么樣的女人都可以把他輕易的捕獲,假如換個地方,換個時間,張副鄉(xiāng)長只怕是不會看上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汪翠蘭一坐定,紀(jì)委的李佳美就對迎接的他們的一行人說:“你們有事到村支書家坐一坐,汪鄉(xiāng)長和夏鄉(xiāng)長有點事要談,大家先回避一下?!?/br> 村書記和其余的人說了一番客氣話就走了。 汪翠蘭就同汪素琴拉起了家常,她說:“素琴妹子,我們是本家,是一個宗族的,要是論輩派,你該叫我一聲姑姑,我的爹爹同你家的二叔一起當(dāng)過兵的,是要好的忘年交。” 汪素琴警惕地環(huán)顧了一周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不回答。 “你知道我們今天的意圖,既然是本家,一筆難寫兩個姓,我就跟你直說了,我們今天來龍去脈意思就是要你斷了上次找的事,我想事已至此,再多說也沒有多大的意思,你是一個明白人,這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想到此為止?!?/br> “汪鄉(xiāng)長,你說的意思我沒有聽懂,你要我怎么做?!蓖羲厍偬嶂鑹剡叺共柽呎f。 汪翠蘭一笑,說:“我的意思很明白不過的,搞了就搞了,算了,你又沒有少什么?!?/br> “汪鄉(xiāng)長,你這話說得到輕巧,你沒讓他搞,你那知道我的苦?!?/br> “那你說要怎么樣?”紀(jì)檢委的小李一下把眼一瞪,盯著她打聲說,“汪素琴,你想過沒有,這樣沒完沒了的鬧下去對你有什么好處?再說,你想要鬧個什么?要一筆賠償金,還是要鬧得張副鄉(xiāng)長離婚,然后你再嫁給給他,或者說鬧得將他搞臭?我想不處乎這三個目的。你想想看:如果你拿到了賠償金,就是八千一萬的,你以后怎么在汪家屯做人,你還有丈夫和孩子,親朋好友又是怎么想;你想弄得他離婚再嫁你,這是不可能的;至于說想弄臭他的名聲,這是你做不出來的,必竟你們相好了一場。這三者都不是,那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呢,還要三天兩頭的東扯西拉的干什么?算了,算了。再這樣鬧下去對雙方都不好?!?/br> “我是一個老百姓,我不怕。鬧大就鬧大,看誰難看!”汪素琴也黑了臉,對小李說。 夏文博一看情況有點亂,忙搖搖手制止了小李,對這女人溫言說:“大姐,你男人呢?要不我和他談?wù)劊 ?/br> 女人看一眼夏鄉(xiāng)長,遲疑一下,說:“我男人到廣東打工去了。” “奧,他不是在家嗎?”夏文博又問。 “他沖氣泡了,說要同我離婚,說我給他帶什么帽子了,都是你們那個什么姓萬的書記,幾句話把我家男人的火就給點著了,事情一下壓不住了?!?/br> 夏文博心里想,萬子昌的手段真夠狠,雖然他也是為了下一步的競爭,為搞臭張副鄉(xiāng)長,是為自己好,但這樣不擇手段,活生生的拆散了一個家庭,這也太殘忍,這樣的事情,自己是肯定下不了手。 汪翠蘭開口了,她拉起汪素琴的手說,“我問你,你覺得張副鄉(xiāng)長同你搞真的還是搞假的?” “你問這個干什么?”汪素琴警惕的說。 “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br> “是!是真的吧!”汪素琴遲疑了很久才堅定地說。 “好!這就足夠了,作為一個女人,尤其是象你這樣的女人,能有他這樣一個相好的,或者說是叫做情人也好,你難道說不感到滿足么?要是我就很滿足?!?/br> 汪翠蘭動情的樣子,繼續(xù)說,“人生得一知己就足矣,其它的都是次要的,不值得去為它們牽腸掛肚、牽強(qiáng)附會的,你說是嘛?全鄉(xiāng)幾萬人中,能干人多的是,漂亮的多的是,張副鄉(xiāng)長為什么唯獨看中了你,你是長得漂亮,還是你有很多錢、很有氣質(zhì)?我看都不是,關(guān)鍵是他喜歡你這個人。假如是我,高興得幸福都來不及,那還有什么心思在背后說三道四的,甚至于還要置人笑話而后快,置人死地而后快,這就叫相好的嗎?這就叫情人?真他媽的混蛋!” 汪素琴有點怯怯的說:“不是我干的,我本來也不想這樣。” “可是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你身上,你想推都推不掉!” “真的不是我,我......”汪素琴伏在桌子上哭了起來,一聲比聲地哀怨,仿佛要將這些年來受到的委曲全都哭出來似的。 夏文博心中的同情油然而生,這天下啊,女人永遠(yuǎn)都是受害者,男人搞了就拍著屁股走人,留下后遺癥就是殃及親朋戚友、丈夫孩子,還有沒完沒了的社會公德、人情世故,夏文博不禁為女人感到悲哀。 汪翠蘭一時之間也沒有說話了,兩個女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好一會,汪翠蘭再起身對汪素琴說,“這事就到此為止,今后你有什么為難的,到鄉(xiāng)政府里來找我,我也是副鄉(xiāng)長,在這東嶺鄉(xiāng)我還是能解決一些問題的?!?/br> 小李這會也變得和氣了,可能同為女人,看著別人哭,她也感同身受吧,她和汪翠蘭又是一陣的相勸,后來,連夏文博也加入到了勸解中來,這讓勸解的檔次又提升了不少,夏文博時而講講道理,時而又開幾句玩笑,讓本來很對立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后來這女人擦了擦又紅又腫的眼晴,終于破涕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