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是不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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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下了電梯,進入明亮的大廳。 我的手被平措牽住,可他并未看我,而是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微抿的唇角泄露了一些情緒。我默默地跟著他,腕上的天珠不時碰到他的表帶,發(fā)出叮叮的響聲。 崇青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小動作,一笑,不懷好意地沖我挑了挑眉。我回瞪她一眼,警告她不要得意,等著待會兒被人收拾吧! 臨上飛機前,薇薇兒上前緊緊擁抱了我。 短短幾天相處,我和她建立了很深的情誼。她舍不得我,我也是一樣。 “還是想對你說謝謝,貓子,這次,總是難為你了?!辈挥眠^多的言語,能夠與她這樣的女子相逢相知,同樣我也想對她說聲謝謝。 拍拍她的脊背,輕聲在她耳邊叮嚀:“石頭就交給你了,薇薇兒?!笔^的身體總是所有人揮之不去的噩夢,從此一別,山長水闊,相見遙遙無期。而石頭今后的人生,將獨屬于這個叫薇薇兒的女人。 薇薇兒的父親丁漢臣也趕來送行。 他和平措總有談不完的公事,直到上飛機前一分鐘,他們還當場拍板了一個合作意向。 “乖女,不要難過,有機會我們就去春熙。”丁漢臣攬過面露傷感之色的女兒,順便把平措推向我的身邊,“去吧!一路平安!見到圣鋒,煩請世侄帶個好!就說我丁某人羨慕他啊,有個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龍英的未來一定能夠大發(fā)展!”丁漢臣一點也不掩飾對這個沉穩(wěn)的年輕人的激賞。 薇薇兒聽了后不樂意,她抱著丁漢臣的手臂,噘嘴撒嬌說爸爸偏心,難道自己家的女兒就不優(yōu)秀嗎?她嬌憨蠻橫的樣子惹得大家都輕笑起來,在這種和諧的氣氛中,我們終于踏上了歸途。。 生平第二次坐頭等艙,依舊是不習(xí)慣。靠在舒適的座椅上,才知道自己最近這一段時間有多么的疲累。折磨我好久的心靈包袱終于可以放下,卻感覺不到久違的輕松。我隔著崇青去看過道另一側(cè)的平措,他上飛機之后就在處理公務(wù),專注到忘我,連我?guī)状胃Q探打量的行徑都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我想到落地后就要面對的現(xiàn)實,以及那個始終不離不棄追隨他的美麗身影,一想起這些,我的頭就劇烈的疼起來,疲憊的身體也像是被卷入兇險的漩渦里,不能自拔。 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后,我們在機場出口看到了優(yōu)雅高貴的夏之秋,她穿了一襲干練精致的香奈兒套裙,手里拿著金色的手包,看到我們的時候,她把手包抬起,朝我們揮了揮。 盡管心里早有了準備,可是看到她的那一瞬,我的心還是一沉,隨即表情變得愈發(fā)淡漠。 “辛苦了,歡迎回春熙?!毕闹锖Χ?,儀態(tài)風(fēng)度無懈可擊,只是目光在掃過我和平措交握的雙手時,多停留了一下。也就是那么一瞬,就全然被溫婉柔美的笑容掩蓋過去了。 在這一點上,她和平措倒是絕配,都是很能掩飾的同一類人。 我承認我對平措已經(jīng)有了看法,雖然他盡力彌補,并且當著夏之秋的面向她表明了態(tài)度,可我內(nèi)心里卻不得不認清一個現(xiàn)實,那就是,我好像沒那么相信他了。。 閿行健去江浙出差沒能來機場接機,崇青也樂得自在,我們一行人前后交談著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行至貴賓休息區(qū)那邊時,前方忽然起了一陣混亂,一群記者眾星拱月一般簇擁著幾個穿著正式的男人走進了大廳,并且,朝我們這邊緩緩移動。我明顯感到身邊的崇青身體僵硬了一下,腳步竟停滯不前。我心中一驚,朝她視線凝注的方向看過去。 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正被記者圍堵采訪,我看到最中心的那個男人,英俊的面容冷然熟悉,竟是好久不見的杜墨淵。 一個恍神,雙方已經(jīng)離得近了,崇青的呼吸登時變得沉重?zé)o比,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低下頭,把臉艱難地偏向一邊。 我下意識地搶上一步,擋住那群人的視線,想就此擦肩而過,永不再見。可不幸的是,夏之秋卻主動上前,和其中一個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搭上了話。 “黃叔叔,你們這是要出差嗎?” 可能夏之秋的出現(xiàn)令人驚艷,許多記者又把鏡頭對準了她,夏之秋并沒有驚慌,而是態(tài)度大方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擋在臉前,晃了晃,“我只是路過,不用關(guān)注我。” 其中有記者認出她,不禁叫道:“這不是四方集團的夏小姐嗎?她怎么來了?” 提起本埠赫赫有名的四方集團,這些財經(jīng)周刊的記者怎能不知道呢。四方集團的董事長姓夏,眼前這位美麗大方的夏小姐就是他的掌上明珠,據(jù)說夏董事長對女兒很嬌慣,初秋時剛剛送了女兒一艘豪華游艇作為生日禮物,并且命名為秋天號。 “我來接朋友,碰巧遇到黃叔叔,就過來打聲招呼。”神態(tài)自然之極的夏之秋向記者解釋,順便回眸,喊了一聲,“平措,你過來一下?!?/br> 因為夏之秋的出現(xiàn),記者們的注意力被迅速轉(zhuǎn)移,人群中心的杜墨淵眉心微蹙,也把頭轉(zhuǎn)了過來。 我扛不住那樣強大而專注的凝視,垂眸,手背后,掐了從一開始就失態(tài)沉默的崇青一把。。 平措松開我,走上前立在夏之秋身旁同那位姓黃的中年男人談起話來。我聽到平措向那男子問好,心下了然,拉著崇青就想先走。 崇青蒼白得像鬼一樣,搖搖欲墜的跟著我離開。我知道她根本放不下墨,可硬撐著不肯回頭再看一眼。 我的內(nèi)心也是酸楚難言,要怎樣的愛才可以做到彼此視而不見呢。 “等等!”是杜墨淵的喊聲。 我和崇青的身體瞬間繃直,我咬著牙回頭,在心里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和他對峙時的場面??闪钗乙馔獾氖牵莻€推開一眾記者大步匆匆走來的男人,走近我們之后,卻彎腰從光潔的地板上撿起了一個紅繩串著的玉如意。 那個東西我認識,一直戴在崇青的身上,是杜墨淵在崇青27歲生日時送她的,從此就被她當成了寶。 一定是剛才太過緊張被崇青無意中拽斷了。 “你們掉了東西?!北硨χ切o所不能的記者,他的目光里終于泄露出絲絲內(nèi)心的情緒,他把那個精致透亮的玉如意朝我們遞過來,旁人不知,我卻看得清楚,杜墨淵遞送的方向,分明只對著崇青。 時間有片刻的凝滯,我感覺到崇青的手心在出汗,是那種怎么也干不透的冷汗,一層一層,好似沒有停歇過。。 停了不知多久,在我感覺杜墨淵要是不做出下一步的舉動,一定會被記者們懷疑的時候,崇青忽然開口:“不是我們掉的!貓子,我們走吧?!背缜嗬翌^也不回地走向通道出口,自始自終也沒有回眸再看一眼,她的步子邁的又快又急,我不得不小跑著才能跟上她。 一路狂奔,直到門外一處隱蔽的角落里,崇青才停了下來。她緊撫著胸口,閉目痛苦地喘息,過了一會兒,呼吸終于平靜下來,她才看著我,可憐兮兮地說:“我做的還行吧!沒給你丟臉吧,貓子。” 我眼眶一熱,抱住她,“干的太漂亮了!崇青,你真是好樣的!” 一個曾經(jīng)靠著遮掩才能平安度日的女人,如今,卻徹頭徹尾的變了??梢?,愛情的力量是多么的強大可怕,它能瞬息間讓人成瘋成魔,它能讓人登上天堂,也能讓人墜入地獄。。 崇青等不及平措他們出來就先搭乘出租走了,我因為手中還有平措的行李所以只能等著和他們一起回去。我站在秋日冷冷的風(fēng)里,遠遠的,看到他們依偎著朝我走來。我只覺得那團身影刺眼,那笑容刺心,而我,只能把頭默默地轉(zhuǎn)向一邊。。 這難道就是現(xiàn)實嗎? 如果是的話,我是否可以選擇逃避。。。 家里的衣柜里還是那么擁擠,平措居然沒有拿走他的行李,讓我很是煩惱。后來一想,無非是些身外之物罷了,像他那樣的家世背景,又何須親手收拾,即使某些物品價值不菲,可對于他來講,也不過是些浮華之物。 平措離開已經(jīng)一周了。 每天晚飯后他會打來一個電話,簡單的和我聊聊天。我沒有主動找過他,甚至連一個主動的問候都沒有,不太想去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怎么想,或是過的好不好。我只是在逃避,我想回歸以前安寧簡單的生活,即使孤單卻不會心痛的那種簡簡單單的日子。 平措的父親病情惡化了,因為這個原因,他沒有更多的時間用來和我見面。我很平靜地寬慰他,我說沒關(guān)系,平措,照顧好你父親。 他訝異于我淡漠和平靜的態(tài)度,敏感地問我,是不是生氣了? 我拍著胸脯,真心向他保證,自己沒有生氣,我甚至為自己高興,因為我何其幸運,遇到他這樣的好男人。 拋開一切不說,平措真的是個很好的人,這點判斷力我還是有的。 他在電話那端欲言又止,剛叫了一聲貓子,還沒來得及往下說,我就聽到柔柔的女聲在喊他,那么熟悉的語調(diào),不會是別人,只能是她。。 “平措,爸爸喊你過去?!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