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女兒(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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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索菲亞的話之后, 花白禾的身體整個僵硬了。 甚至連一句“是嗎?”都不敢問出來。 她滿腦子都是當(dāng)初見到的新聞標(biāo)題, 包括后來被警察喊過去進行了相關(guān)問話——因為她那個一日女友手機上最新的通訊人。 再后來…… 記憶里就只剩下黑白色。 黑白的遺照, 白色的蠟燭,黑色的骨灰盒…… 還有那些無論什么時候想起來, 都刺骨難當(dāng)?shù)闹櫫R聲: “我千辛萬苦把你拉扯大,當(dāng)初跟你爸離婚之后,一個人熬過這么多年,就養(yǎng)出你這么個丟我人的玩意兒!” “你說, mama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你是不是恨我?覺得我對你還不夠好,才要讓我被其他親戚戳著脊梁骨罵!才要這樣丟光我的臉面?!” “你以為你們兩個在一起是愛情,我告訴你!愛個狗屁,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愛情, 有也不會在你們兩個女人之間!畸形!天理難容!要不老天怎么會看不下去把她給收了呢?” …… 花白禾眨了眨眼睛, 就將腦海深處因為震顫而重新翻滾出來的那些話又都盡數(shù)壓了回去,面前依然是索菲亞那張漂亮的臉龐,逆著光跟自己微笑的模樣。 沒有那暗得透不過氣的簡陋靈堂,沒有那無盡的冷眼和嘲笑,更沒有那張讓她快要忘記模樣的黑白遺照。 花白禾慢慢地舒了一口氣, 氣息從她的唇中慢慢地泄出。 她瞇了瞇眼睛, 總算收拾好了自己兵荒馬亂的心思,虛著眸光, 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一句: “是挺糟糕的?!?/br> 她玩笑般地動了動唇, 開口問道: “怎么?是不是真當(dāng)了負(fù)心漢, 才會做這樣的夢?。俊?/br> 話語輕輕松松,在舌尖轉(zhuǎn)了一圈就吐出來。 可她的右手卻輕輕地挪到了身下,好像不太舒服地當(dāng)自己背部的墊子,實際上卻是塞到了背后,攥了一把黃土,手腕都在忍不住的顫抖。 那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讓她很擔(dān)心自己這一出還沒演完,就崩掉了戲碼。 索菲亞察覺到了她的動作,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頓時變了臉色,開口關(guān)心了一句: “怎么了?冷?” 花白禾搖了搖頭。 她還在等這個至關(guān)重要的答案。 之前世界意志說過,索菲亞的身上有主神的氣息…… 花白禾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想,她跟主神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甚至…… 自己曾經(jīng)生活了一輩子的世界,對對方而言又是什么樣的存在呢? 會不會,其實那個時候,那人就身負(fù)什么特別的任務(wù),功成身退之后,就立刻離開了呢? 就像是,她在幾個世界之前,曾對待洛笙那樣。 她將那個世界當(dāng)成是自己賺一個億的起步,當(dāng)成是一個事業(yè)線中途轉(zhuǎn)成戀愛線,卻不得不打出be結(jié)局的真人游戲。 可她下意識地忽略了,她在洛笙的生命中,并不是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存在。 她的離開,是洛笙的一輩子。 花白禾動了動喉嚨,想知道自己跟面前這人之間,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蒼天繞過誰”的狗血劇本,還是“身死魂滅,也還惦記著愛人”的勵志情感劇。 有些想法一旦冒出了頭,在沒有得到解答之前,都是“野火吹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的。 索菲亞也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嘆了一口氣,剛想說話—— “轟??!” 一聲巨響。 他們所在的整個世界都開始顫抖。 原本躺在傅光啟腿上的塞壬不再偷懶耍賴,第一時間跳了起來,傅光啟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更加嚴(yán)肅了些。 花白禾與索菲亞攤牌的機會被打斷,不得不雙雙挪開注意力,去看這片人魚族禁地發(fā)生的一切。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沒有水的,后面是野草叢生、衰敗破舊的殿堂,白色的高大筆直的圓柱從中間被折斷,傾倒到一半,又不知摔成了多少節(jié),部分碎片上還爬滿了深綠色的青苔。 而他們的面前,是一片很奇怪的淺藍(lán)色的海,看不到盡頭,最遠(yuǎn)處連接著碧藍(lán)的天空…… 哪里都找不到之前金字塔的入口,讓人很難想象自己是怎么進入這片天地的。 這就像是被獨立隔絕出來的一個世界。 就在他們起身的片刻,這個世界還在持續(xù)不斷地發(fā)生震動,地動山搖,紛紛揚揚的塵從后面的那片凌亂舊宮殿中揚起,面前原本安靜的那片海水沸騰似的抖動—— 更可怕的是,這聲響,是從頭頂傳來的。 像是,天空之后還有什么東西存在。 塞壬不太高興地斂了斂眼眸,蓄勢待發(fā)地抬頭往天邊看去,明明渾身都已經(jīng)是備戰(zhàn)狀態(tài)的緊繃,偏偏手頭動作只輕松地將頭發(fā)往腦后撩了撩,開口問旁邊的傅光啟: “剛才光顧著看你了,忘記問個問題:我們來的時候,是從天上下來的?” 之前傅光啟只說了他是將這邊的人一個個從海中撈起來的,于是大家自動默認(rèn)成入口在海水中,這會兒聽見天頂?shù)恼饎?,他們才都反?yīng)了過來。 傅光啟面色復(fù)雜地點了點頭,很淡定地忽略了塞壬前半句調(diào)戲他的話。 塞壬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上一次,人魚族的禁地遭受襲擊的時候,是在十年后吧?正常情況下我們的禁地坐標(biāo)是很難找到的,這些攻擊者……” 后面的話她沒再說,顯然是不太確定外面人的身份。 傅光啟跟她一樣懵逼。 上一世的時候,人魚族的禁地雖然也是開啟之后難以關(guān)閉的狀態(tài),但是對毫無人魚氣息的普通者依然處于拒絕狀態(tài),具體表現(xiàn)為,一般人看不到金字塔的入口。 在那些入侵者的眼中,這座金字塔是全封閉的。 而唯有與人魚族親近的,帶有人魚血統(tǒng)的,或者是被人魚族帶進去的人類,才能夠看到門所在的方向。 現(xiàn)在能確定的是,外邊的那群人已經(jīng)找到了這里的位置,并且其中一個人魚族的都沒有,所以不得其門而入,干脆只能對這座金字塔發(fā)動總體的襲擊。 可這實在太快了,距離幸存者們發(fā)現(xiàn)造成末日的特殊能量來自人魚一族的時間,和現(xiàn)在還差十年。 這中間,是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嗎? …… 在所有人當(dāng)中。 只有花白禾不太緊張,畢竟任誰身上揣著全世界最大的掛時,都會像她一樣淡定。 她甚至還用余光瞥了瞥傅光啟頭頂?shù)那楦羞M度數(shù)字。 非??拇~的11。 一看就很有打光棍的面相。 傅光啟察覺到花白禾看他的目光,正想回頭問問“怎么了”,塞壬的話就在這時候又遞了過來: “讓我想想,上次來抓我們的人當(dāng)中——一個空間能力者,一個水系能力者,一個風(fēng)系能力者,還有幾個精神系的能力者,甚至還有一個木系的和一個能控制生物的?!?/br> 塞壬上一世還不如現(xiàn)在強大,被這些人輕松俘虜,還買一送一,搭了個傅光啟,讓她耿耿于懷到現(xiàn)在。 傅光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說他對這些人沒有點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他情感冷淡歸冷淡,卻并不是毫無人類感情,那些被迫看著同伴離開、在手術(shù)臺上遭受日復(fù)一日折磨的痛苦,都依然留在他的印象中。 險些讓重生后的他患上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綜合癥,大學(xué)時重拿起手術(shù)刀的時候,竟然在切斷小白鼠主動脈臨床實驗中不停的顫抖,險些拿了史上第一個隨堂實驗的零分。 然而念頭閃過之后,他卻驀地意識到了什么,猝然扭頭去看塞壬。 “你剛才說的是——” “‘我們’,怎么了,真以為我腦子一輩子不好使?想不起來正確的事情?” 塞壬沖他挑了挑眉頭,笑容里帶著些許的挑-釁,卻又不全是如此,里頭還有一點點挑-逗的意味,狀似勾-引。 后邊,完全沒時間跟花白禾解釋事情的索菲亞看到這一幕:“……” 她想起了一句話。 人類的本質(zhì)是檸檬精。 現(xiàn)在看來,魚也不能免俗。 她往前跨了一步,慢吞吞地說了一句:“外頭的情況還不確定,我們?nèi)繘_出去容易被人一網(wǎng)打盡,這就是體現(xiàn)‘能者多勞’的時候了——偉大的族長,你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族人正在等著你的保護?!?/br> 那毫無崇敬之意的虛偽奉承,讓塞壬特別想一尾巴拍在她臉上。 弱小可憐又無助? 這里面哪個形容詞跟索菲亞沾邊了? 她還敢不敢雙標(biāo)的更徹底一點? 塞壬差點被她一句話激的掉頭先跟自己人打一場。 花白禾剛想津津有味地看戲,卻發(fā)現(xiàn)傅光啟有要身先士卒的意思,嚇得她趕緊拾掇起自己生疏的勸架技能,率先插了一句: “你們是想在里面打,還是去外面打?” 話音剛落,在那片天空要被捅出一個大窟窿的背景音中,塞壬和索菲亞齊齊扭頭朝她看來,異口同聲道: “什么意思?” 花白禾拍了拍自己背上和屁股上的土灰,用一派悠閑的表情裝了個逼: “是這樣。” “之前我不是做了個夢嗎?結(jié)果你們這片遺跡在這處冰冷的海底待了太久,生出了自己的意識,覺得又冷又寂寞,忍不住鉆進了我的夢里,拉我陪她聊天。” “最后她被我豐富的見識和閱歷所折服,拼死拼活地要求我?guī)鋈ヒ娨娛烂妫锰幘褪俏乙徊恍⌒墨@得了關(guān)于這片遺跡的進出控制權(quán)。” 花白禾用無比謙虛的語氣簡單給眾人科普了一通,左臉寫著“不過如此”,右臉畫著“小事一樁”,明明是被選中的非酋,偏偏裝出了一副歐皇的架勢。 索菲亞、塞壬、傅光啟:“……” 世界意志:“……” 最后是塞壬抹了把臉,看著自己的對象:“我書讀的少,你告訴我,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傅光啟心道這是你家的祖墳,問我也沒用啊。 就在他和對象面面相覷的時候,索菲亞發(fā)了言:“出去打吧,沒必要打擾逝者?!?/br> 花白禾點了點頭,在腦海中問了世界意志一句: “ready?(準(zhǔn)備好了嗎?)” 結(jié)果還沒等她喊出“go!”,所有人就感覺自己面前的畫面一晃,像是被人直接使用了空間傳送的力量,下一刻直接出現(xiàn)在了金字塔外的海水里。 看清眼前的局勢之后,他們察覺到了大大的不妙。 之前那只盤桓在附近的滄龍,現(xiàn)在尾巴斷了一小截,背上有一片焦黑的顏色,正虎視眈眈地載著一個跟它體型相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男人,在遠(yuǎn)處靜靜的注視著塔中的方向。 索菲亞有些不悅地擰了擰眉頭,想不到自己之前不想波及更多動物的心思,以及試圖留這遠(yuǎn)古帝王一命的想法,居然陰差陽錯地給現(xiàn)在的敵人送了一個大戰(zhàn)力。 不知是那滄龍本身就跟自己這邊的人有仇,愿意跟那些人一同行動,還是那能夠控制生物的能力者太強。 但毫無疑問,目前來對付他們的,應(yīng)該是大陸上頂尖那批強者的成員。 索菲亞數(shù)了數(shù),來的人總共有八個。 每個人給她的威脅感都很強。 這絕不像是末世初期才過去了幾個月的實力。 事實上,不僅是她,塞壬跟傅光啟也是同樣的心驚。 八對四。 不對,應(yīng)該是八對三點一,花白禾的戰(zhàn)力在他們眼中頂多值零點一,甚至還可能倒扣己方的實力。 情況不妙極了。 花白禾看了看隊友們的臉色,似乎知道了他們的想法,當(dāng)了第一個提出疑問的人: “在開打之前,我先問一下——” 對面那個異能者小分隊聽見她的聲音,領(lǐng)頭的水系異能者看了她一眼,等著告訴她一句,是藥丸公司出的大價錢,冤有頭債有主,死了之后記得找對人報仇。 然而話還沒出口,那個領(lǐng)頭人就愣住了。 原因無他,這人給他的感覺真是……太弱了。 就像是大街上那些在喪尸的威脅下茍延殘喘、艱難求生的人,說句難聽的,一個覺醒了能力的八歲小孩兒,都比她來的有威脅感。 那領(lǐng)頭的水系能力者不動聲色地提高了對她的戒備——因為他覺得能跟人魚一同進出的,都不會是什么普通人,這人一定是太能隱匿自己的氣息。 就在他將注意力集中到極致的時候,對方果然接了下去: “請問今年是哪一年?” 劍拔弩張的形勢下,這話簡直顯得有些智障,仿佛一群智商正常的人中,忽然混進來了一個瘋癲的傻子。 對面那群能力者小分隊隊員們沉默半晌,還是副隊長開口回了一句: “2028年?!?/br> 花白禾一行人:“……” 塞壬跟傅光啟下意識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他們進去那金字塔中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外面竟然……過去了十年? 索菲亞聽見了這個回答,臉上也露出了個若有所思的神情。 花白禾卻是最淡定的那個,因為世界意志在她問問題的時候,就及時地出聲跟她解釋了一下。 金字塔那片禁地中,被人魚族的后來成員弄了一些禁制,為了能夠保存住里面族長和長老們身體中的力量,讓力量維持的更久,以便每一次的族長鱗片離開族長體內(nèi)后,仍然能夠發(fā)揮出最大的效用,里面的時間流速非常慢。 幾乎是被壓縮到了極致。 所以在當(dāng)下,花白禾只點了點頭,跟世界意志簡單地做了個py交易,就對對面的能力者小分隊隊長點了點頭,禮貌回道: “好的——” 末尾那個字的音節(jié)還沒落下,她的身形就倏然消失在了原地,往四人底下的某個位置沖去。 同一時間,她的腦電波傳音也已經(jīng)抵達(dá)了索菲亞等人的腦海中: “話不多說,先打為敬!我去抓底下一個藏起來的,這家伙藏的還挺嚴(yán)實?!?/br> 索菲亞他們看到她毫不猶豫地沖出去,皆是一愣。 傅光啟和塞壬都沒想到花白禾一個普通人在打架的場合竟然這么猛,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樣地,說打就打。 索菲亞是最先跟上她節(jié)奏的! 她知道,花白禾從來都不做沒準(zhǔn)備的事情,要么是早先就藏了一手牌在手中,要么就是剛才進去那金字塔里面時,遇到了什么額外的奇遇。 所以就在花白禾傳音的時候,她已經(jīng)朝著海面上極速游去,與此同時,她的雙眼中閃爍出細(xì)細(xì)的紫色雷電形狀。 海面上,四面八方的烏云都聽見了她的召喚,再次聚集到這片海域,云層摩擦發(fā)出“轟隆轟隆”的巨響,不詳?shù)幕液谏圃俅渭械搅艘惶?,在積蓄著讓世界灰飛煙滅的能量。 海面下。 花白禾如同一枚被發(fā)-射出去的炮-彈,朝著水底疾速飛去,她的身影眨眼間就縮小成了一個點,對面的眾人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這是一言不合就是干的節(jié)奏! 于是一時間,海面上狂風(fēng)驟起,漸漸轉(zhuǎn)出了一個巨大的海龍卷,通天的水柱從海面上一直轉(zhuǎn)到了天上。 海底的海草在木系能力者的催生下,頓時從海床中騰然升起,幾秒鐘過后,從上往下看去,整片海域的深藍(lán)色,慢慢變成了墨綠色,塞壬跟傅光啟在躲避那水系能力者無形中凝出水刃的同時,還要防止被海帶纏住。 綠色的海草在海水中飄飄浮浮地亂轉(zhuǎn),將本就危險的百慕大三角區(qū)域催生成了一片讓普通更加望而生畏的海域。 海面上的水龍卷以及成型,塞壬與傅光啟還在海底,卻已經(jīng)找不到敵人的蹤跡。 她好幾次都想要動用瞬間移動的空間能力—— 臨到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發(fā)動的時候,周圍的空間就開始生出一陣扭曲的波動。 仿佛有人定位了空間扭曲的位置,只要她敢動,下一刻,那些空間能力者就能夠立刻鎖定她出現(xiàn)的地方,追著出現(xiàn)在她的附近,對她進行集體攻擊。 于是,塞壬不得不用自己尖銳的指甲,將膽敢飄過來的海草統(tǒng)統(tǒng)撕碎。 她甚至已經(jīng)提前啟動了族長鱗片的附體力量,才能勉強地護住自己,并且還在關(guān)鍵時刻將傅光啟從滄龍那張咬合力極強的嘴巴前拖開! 對方和那能控制生物的人類就隱藏在周圍的海草中。 她必須打起全部的精神,才能夠勉強在滄龍的爆發(fā)力下護住傅光啟。 而傅光啟也不容易,他在努力找出那些精神力異能者所藏匿的位置—— 這些人的戰(zhàn)斗力看著不高。 但只要在關(guān)鍵時刻發(fā)力,影響了他們的大腦指令,只是瞬間的失神,他們就會面臨失敗。 同一時刻,索菲亞已經(jīng)浮出了海面,她的大招早就醞釀好了,卻不能直接往海里劈。 水能導(dǎo)電,除非她想讓她的隊友們?nèi)勘宦楸浴?/br> 當(dāng)然,塞壬跟傅光啟她是無所謂的,但是曲暮春也還在水底。 想到這里,索菲亞眉間的戾氣變重,看著眼前那兩個已經(jīng)跟著出了海面的水系能力者與風(fēng)系能力者,唇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 戰(zhàn)局中,生死都成了轉(zhuǎn)瞬即逝的事情。 但是花白禾這會兒又緊張不起來了。 她正在跟自己抓到的,或者說根本就在原地沒動,任由她來抓的對手四目相對,互相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錯愕。 “夏單?” 花白禾懵逼之下,直接開口吐了兩個泡泡。 所幸對方能看懂,對她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了看四面八方的海草,傳音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是因為藥丸公司給的福利太好了,他們現(xiàn)在還研究出來了異能的進化方向,為了養(yǎng)家糊口,我來參加這次的活動?!?/br> “任務(wù)內(nèi)容當(dāng)中說,我們需要從人魚的埋骨地帶回去一點樣本,讓藥丸公司能夠更好地研究這種能量,順便能抓到一兩個人魚活體就更好了,結(jié)果你——你什么時候跟人魚混到一塊兒了?” 夏單撇開腦袋,看著周圍,只有他的話像連珠炮似的朝花白禾轟了過來。 花白禾捋了一會兒,勉強知道他在這十年間過的不太容易,當(dāng)下只能嘆了一聲: “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了,總之藥丸公司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早就知道的?!?/br> 夏單依然沒看她,只是點了點頭。 其實他只打算跟這些人探遺跡,抓活體什么的……他是絕不會打算參與的。 只是生活所迫。 現(xiàn)在麗莎的能力越來越顯眼,他帶著麗莎,不敢投靠任何一個大的基地,也不敢隨便地跟普通人同形。 因為麗莎的能力進化方向與一般人不同,她是越強,越難以控制。 甚至像是無知無覺地對周遭環(huán)境造成影響那樣。 曾經(jīng)有一次,他帶著麗莎在一個小鎮(zhèn)落腳,正趕上喪尸潮來臨,麗莎半夜模模糊糊地夢游出去,站在小鎮(zhèn)的門口,面對著那喪尸潮來臨的方向站著。 結(jié)果,小鎮(zhèn)當(dāng)晚的守夜人,在高塔上望風(fēng)著睡著了。 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喪尸潮都快到了鎮(zhèn)子腳下,卻集體掉頭離開,嚇得第二天逢人就講這個事情,而那天晚上,正好是夏單一個星期沒睡,難得想著有人放哨,能夠稍稍安心睡個覺的時候。 次日開始,鎮(zhèn)子里的能力者都在暗中調(diào)查這個事情,想知道到底是誰造成了這種現(xiàn)象,試圖找出讓這些喪尸改變的原因。 嚇得夏單還絞盡腦汁,試圖不引人注意地將麗莎給帶走。 從那天以后,他再不敢?guī)е惿谌硕嗟牡胤酱糁?,畢竟麗莎每次夢游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夏單但凡放松少許,很容易一回頭人就不見了。 他問過麗莎,麗莎當(dāng)時說的是: “不知道,它們每次出現(xiàn)很多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個聲音在呼喚我……” 麗莎有些茫然地歪著腦袋看夏單,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釋自己的感覺。 夏單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畢竟自從他認(rèn)識麗莎以來,對方從來就沒有被喪尸莫名其妙的咬過,也沒有得什么奇奇怪怪的病。 所以他始終安慰自己,麗莎是因為異能太特別了。 特別的都影響她身體生長了,這么多年過去了,身高長了十公分都不到,臉部更是年輕的像是一輩子都不會老去一樣。 所以夏單這次才把主意打到了藥丸公司的新成果身上。 聽說任務(wù)獎勵是能夠得到一樣對異能控制很有效的藥物,能夠讓普通人提高異能覺醒的概率,也能夠幫助異能者更好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本源力量。 他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地想想,于是就把麗莎偷偷地藏了起來,外面還有一只他們倆撿來的白毛小老虎給她看門。 夏單用最快的速度進了一個基地,打聽了這個任務(wù),還喬裝了自己,從而一不小心混進了這個最牛逼的隊伍中,跟著他們往這海底而來。 夏單的能力是隱藏自己,只要他想,其他人看他就像是一塊石頭,根本注意不到他。 這種能力類似精神系的異變,除非是比他強大很多的存在,還必須是始終注意著他的,否則很容易中計。 而麗莎在被那些奇怪喪尸呼喚的時候,存在感弱的幾乎能跟他相提并論,這才讓夏單感覺到無能為力。 這一次,他遇上花白禾等人,也就是一開始發(fā)現(xiàn)了她和傅光啟,遲遲不動,否則就算花白禾被世界意志提醒了這人的所在處,也很難毫不猶豫地朝著既定的地方出手。 原因很簡單…… 自從末世以來,她卻依然被保護的好好的,像是溫室里的花朵,一言不合對人下死手,這個環(huán)境她從未經(jīng)歷過。 …… “這邊局勢不妙,你們當(dāng)中最強的是雷電能力者,卻被限制了能力,塞壬力量好像增強了,卻不好在帶著老傅的情況下跟人家打?!?/br> “咦,老傅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他居然跟那塞壬能力差不多,我都看不出他這是什么系?!?/br> 夏單已經(jīng)偷偷投-敵,這會兒正在跟花白禾分析己方隊友的場面,因為他們當(dāng)中有個精神系的能夠跟所有人分享視野,將所有人的戰(zhàn)局畫面都連接起來。 如此,強大的隊友打起配合來,簡直是天衣無縫的存在。 若不是有夏單,花白禾可能必須得借用世界意志的全部力量,才能夠跟這些人打擂,這會兒有了輕松的敵方間-諜,她只借了世界意志的一點關(guān)鍵力量,就能夠輕松得解決面前這片僵局。 “人魚系?!?/br> 此時,她幽默地給傅光啟的能力硬按了個系別,笑瞇瞇地跟夏單拍了拍水,轉(zhuǎn)身就朝著水草中的某片地方游去。 夏單笑了笑—— 他早在看到花白禾的那一剎那,就將視線移開了,不讓自己的視線范圍內(nèi)出現(xiàn)她,以免被這邊的隊友捕捉到。 現(xiàn)在,他更是在腰間拴了草,直接閉上了眼睛,將繩子同樣綁在了她的身上,跟著她前進的同時,給她指出自己那邊隊友的位置。 “十點鐘方向,三十米處,是那個能共享視野的精神系異能者的所在?!?/br> 夏單閉著眼睛,任由自己在海水中漂浮,對花白禾傳音道。 隨后他就沒了動靜,并不作太多多余的事情,全然將自己的生命安全交到對方的手中,只偷偷地擴大了自己隱匿能力的范圍,將花白禾也籠罩了進去。 花白禾也沒辜負(fù)他的想法,被他隱匿的能力一同覆蓋后,輕松地到達(dá)了那個在海草叢中閉眼飄著,在忙著給全場傳遞各方畫面的精神能力者附近。 她突然地抬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男人睜開眼睛,視線中忽然看到了她,正想自己解決她,周圍也有更多的能力者試圖圍過來幫忙! 但,花白禾的動作比他們想象中的都要快! 她放在那人肩上的手還沒撤回,沖他露出了個笑容的同時—— 在對方的眼中。 面前這個女人的眼神突然變了。 原本清澈見底,還帶著笑容的眼睛陡然像是變了個靈魂,里面的顏色全都沉了下來。 那眼神里像是帶著仁慈的笑容,又像是在哀傷,混合在一塊兒,卻是無喜無悲的滄桑,似乎早已看遍了這個世界。 男人已經(jīng)無法辨認(rèn)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神,仿佛一剎那見到了這顆星球的擬人態(tài)。 但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時間去辨析了。 女人搭著他的肩膀上傳來了奇怪的沉重力量,將他突然往更深的水底中壓去,只一下,又是一提—— 他以為自己被對方扯起來了,然而視線范圍內(nèi)的人和他仍然在一個水平面上。 不是他被提起來了,是他身體里的什么東西…… 不多時。 “咕嚕?!?/br> “呼……” 大片的氣泡從他的鼻腔中冒出來,他難以控制地抬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驚恐地看著面前的那個女人,窒息感讓他手忙腳亂地想要往海水上撲騰而去,卻不小心被旁邊的水草纏住了腳,他的脖子上冒出了無數(shù)的青筋,表情里滿是扭曲的痛苦。 同一時間,他陣營中的所有隊友,都感覺到自己腦海里的畫面跟著消失。 這意味著,這個精神系的隊友遭到了攻擊,無法維持戰(zhàn)場情況的傳送。 有人掉轉(zhuǎn)著往他的方向而去,想看看情況,還有人依然在對付面前的對手。 …… 不多時。 那個能控制植物的人意念動了動,一團水草將纏住的人送到了他的面前。 木系能力者驚了一下,駭然地給剩余的隊友傳音: “小心!對面有人——” 他話還沒說完,身后忽然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花白禾沖他露出了個笑容,而后悍然發(fā)動了世界意志的能量。 幾分鐘之后,那些被強行催生的水草慢慢縮回了原先的高度,海底重新變成一片清明。 她正想繼續(xù)不著痕跡地解決對手,不妨旁邊卻忽然閃過一道黑色的影子。 糟糕! 那個能控制生物的和滄龍在附近! 就在花白禾的生命陡然遭遇危險的一瞬間,她即刻對世界之子說了一聲: “抱歉!” “沒事,你不在意就行?!?/br> 說話間,那滄龍已經(jīng)重新沖向了她的方位。 同一時間,海面上的索菲亞心中若有所感,不禁一凜! 塞壬迅速地動了動尾巴,想要不顧一切地朝她的方向而來,她一動,周圍的空間能力者就跟著鎖定了她。 正當(dāng)時,花白禾含笑著傳音出去:“放輕松。” 她向前方伸出了左手,一道恐怖的黑色氣息從她的掌心中釋放了出去,滄龍來勢洶洶,待到察覺出那氣息的恐怖時,再想掉頭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正正好被籠罩了個準(zhǔn)! 于是,所有人——包括滄龍身上坐著的那人,都眼睜睜地看著下一幕的發(fā)生。 黑色氣息接觸到滄龍的剎那,它的表面皮膚在迅速地老化,脫皮、最后露出了森森的白骨,接下來,那片衰老的氣息慢慢從它的鱷吻出,蔓延到它的身軀。 白骨化的部分越來越多,滄龍甚至來不及發(fā)出咆哮,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一具化石般的骨頭。 連帶著坐在它身上的人也無法幸免。 幾秒鐘后,一具巨大的白骨沉到了海底,發(fā)出了一聲輕輕的轟隆聲。 整片海域都隨之一靜。 對面的隊伍被她的力量驚呆了,塞壬跟傅光啟也是一副萬臉懵逼的樣子,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 索菲亞彎了彎唇,隔空夸了她一句: “不錯啊,這是什么能力?神之手?” 花白禾動了動左手,心中“咯噔”一聲,悄悄地攥了攥自己左手的手指,將左手藏到了身后,然后抬頭看向水面上的方向。 她身后,夏單慢吞吞地在解開自己身上的草繩。 這場景再簡單不過,在絕對的力量前,對面已經(jīng)遭受了足夠的震懾,很難再有繼續(xù)打下去的心思了。 “神之右手,妙手回春?!?/br> 花白禾對海面上的索菲亞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那是她剛才用了世界意志的能力,收回那些異能者身上多余能量的媒介之手。 但左手釋放出來的,卻是死亡能量,難免對她的身體造成了點不太好的影響。 ——世界意志并未欺騙她,它的寄生確實沒有副作用。 但是借用它這超越人類的力量,卻是需要代價的。 隔了那么遠(yuǎn),索菲亞頂多能看清楚她的動作,見她輕松地舉起右手,也沒注意她兩手之間的區(qū)別,含笑著反問了一句: “怎么,你想讓我體驗一下?” “那我覺得你可能不太用得上了?!?/br> 聽見她半點不見外的傳音內(nèi)容,對面的敵人:“……” 偏偏索菲亞還覺得不夠,又加了一句: “不過你要是想感受一下也行,我可以幫幫你?!?/br> 毫無障礙聽懂的花白禾:“……” 她表情復(fù)雜地想: 怎么幫? 握著她的手,帶著她自己往下……嗎? ※※※※※※※※※※※※※※※※※※※※ 今天的索菲亞表示,秀恩愛無國界,敵人也不能放過! 對面的敵人:“……” 你殺了我吧。 * 好久沒感謝的霸王票: 攀爬。扔了1個地雷!哇!今日霸王票沙發(fā)!揉捏你的耳朵! 感謝辭丨笙扔了1個地雷!哎喲這個小寶寶好久不見!學(xué)習(xí)加油! 感謝二二扔了1個地雷!感恩! 感謝糖葫蘆和小籠包扔了1個地雷!吸溜! 感謝落花盈我衣扔了1個地雷!么么么! 感謝隨隨扔了1個地雷!謝謝你呀!鞠躬! 感謝柒殤祭的老婆梨花針扔了1個地雷! 感謝柒殤祭的老婆梨花針扔了1個地雷! 感謝柒殤祭的老婆梨花針扔了1個地雷!今日勵志三連!祝你食用愉快~ 感謝陳陳陳~扔了1個手榴彈!好滴!筆芯! 感謝度日扔了1個地雷!=3= 感謝小路子扔了1個地雷! 感謝小路子扔了1個地雷! 感謝小路子扔了1個地雷! 感謝小路子扔了1個手榴彈! 感謝小路子扔了1個地雷! 感謝小路子扔了1個地雷! 感謝小路子扔了1個地雷! 感謝小路子扔了1個地雷!大佬!收下我的膝蓋!看! 感謝晃扔了1個地雷!嗷嗚~ 感謝蘭陵笑笑生扔了1個地雷!=w= 感謝淺夏憶琉璃扔了1個地雷!誒嘿這個有點可愛! 感謝州官要點燈扔了1個手榴彈!我的燈!感謝大禮扔到今天!好高興! 感謝海豹貓扔了1個地雷!讓我們一起學(xué)貓叫! 感謝圖一世安逸庸碌扔了1個地雷!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感謝荒煙平沙扔了1個地雷!哇哦~砸中我了! 感謝圖一世安逸庸碌扔了1個地雷!又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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