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憨厚男子搖搖頭,一心一意的說道:“這個不怕,雖然我殺了她男人,可我是真心實意對她好。再說這也沒關(guān)系,不聽話打一頓就行了。” “上次我讓她給我洗腳,她不愿意,我揍了她一頓,現(xiàn)在不就老老實實的給我洗腳了。她男人都被我殺了,不跟著我還能跟誰,我可是真的想娶她。” “還是小姑娘好,小小的多可愛?!?/br> “不,我就喜歡豐滿體貼的女人?!?/br> 莊柔低頭聽著二人說話,默默的取下弩弓,上面已經(jīng)裝上了五只弩箭?;氐胶橹菟榱藗€空,把弩箭全部重新泡上了迷麻藥。 然后她把弩弓對準二人,嗖嗖幾聲就射了出去。 弩箭瞬間射穿了兩人的下顎,箭卡在他們的嘴中,痛得張不開嘴,只從喉嚨中發(fā)出了低沉的吼叫聲,被風(fēng)一吹便沒了。 “??!??!”兩人把紅纓槍往箭飛來的地方投了出去,準頭并不好,也沒看清箭到底是從哪里飛來的。別說人了,連兔子都沒給嚇出一只來。 這并不是致命傷,兩人嘴中流著血,憤怒的拔出了刀。三角眼則往遠處一個木樁沖去,那邊掛著口鐘。只要一拉繩,靠近這邊的山谷下方就會聽到聲音,馬上就會派人過來幫忙。 還沒等他跑到鐘前,又有一箭飛過來,直接扎進了他的膝蓋彎,整個人就撲通摔在了地上,痛得嗚嗚喊著。 突然,一陣麻木感順著他們的腿和嘴迷漫開,嘴和腿都感覺不到痛了,想要站起來卻也不行。除了麻,身上也軟了,倒在地上根本就站不起來。 而那憨厚長相的男子,也是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莊柔從灌木中走了出來,先拔出兩人身上的箭,在他們的衣服上擦拭掉血跡,放進了腿箭袋中。慢條斯理的又取出三只弩箭,換掉了剛才的三只,才把九星紅拿了出來。 兩人瞪著眼睛看著她,卻說不出半句話來,全身都軟麻了,只能像兩條木頭似的直挺挺的躺在那。 “本來想留個活口的,想想還是算了,介于我很討厭你倆,所以就送你們倆一個大禮好了?!鼻f柔晃了晃腦袋說道。 不顧兩人眼神的求饒,她把憨厚男子拖到了三角眼的旁邊,把兩人相隔兩丈擺齊,不會靠的太近,又能看到對方的樣子。 莊柔先走到三角眼的旁邊,輕輕一切,對方的手指就讓她用九星紅給切了下來。隨后她又走過來,瞧著這憨厚的男子,隨手就割掉了他的耳朵。 “點豆豆,點豆豆,點到誰就割他一塊rou,點的點點就是你?!彼驹趦扇酥虚g,點著他們念起來。話音落時,手指點到了三角眼。 她聳聳肩遺憾的說:“好,就是你了。” 三角眼睜大眼睛,想掙扎卻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莊柔走過來,拿起刀就開始割起他的臉。 迷麻藥藥效太大,他連刀割在臉上的感覺都沒有,但能看到一片片rou被莊柔割下,還放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片刻之后,莊柔站了起來,走向了憨厚男子。 她回頭瞧了眼三角眼男,笑道:“我知道你看不見自己什么樣,那就瞧瞧他好了。你受到的傷,都可以在他的身上重現(xiàn)一遍,正好你能回味一下,自己剛才受到了什么。” “至于你嘛……”莊柔回過頭,看向了眼中充滿哀求的憨厚男子,“你可以提前看一看,他受過的所有痛苦,都可以在你的身上再重現(xiàn)一遍?!?/br> 男子拼著命從喉嚨中發(fā)出嗚嗚聲,莊柔卻攤開手搖了搖頭,“你說什么?我聽不清呀。不過你這么不聽話,看來只能受懲罰了。” 莊柔手起刀落,直接把他的臉一塊塊的割了下來。 剛才三角眼知道自己臉上的rou被割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可怕的場面??粗綍r一起喝酒的兄弟,整張臉被一點點的割下,嚇得他想要放聲求救,卻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來。 把此人的臉割下,她斜看了三角眼男子一眼,便又向他走過來了。 左邊割一會,莊柔又走到右邊的人身前重復(fù)一次,兩人都可以看到自己之前受到了什么,接下來又會發(fā)生什么。 這種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點點割掉的經(jīng)歷,讓兩人痛不欲生,心中的恐懼達到了點頂。如此可怕的女人,比他們還要殘忍一百份! 莊柔沒有馬上殺死他們,雖然比不上凌遲,但還是盡自己的努力,讓兩人在少了近一半皮rou的情況下,還能夠活著。 兩人被臉對臉的靠在了一起,露出骨頭的手臂和腿被一起綁住,只能面對面的看著對方那張血rou模糊,想要閉眼也不可能,眼皮都被割掉了。 莊柔蹲在旁邊看了一會,見終于有螞蟻爬到兩人身上后,便拍拍手歡喜的說道:“好了,你們倆就在這里造福一下小螞蟻吧。要努力活著,千萬別死的這么快,能多撐一息都是好的?!?/br> “求…求你,讓我…死。”憨厚男子拼盡力氣,痛不欲生的哀求道。 莊柔點點頭,“好的,等我遇到那小寡婦,如果她心疼你,不想讓你吃苦,我就過來幫你結(jié)果掉性命。不過你這么疼她,想想看她肯定會為你求情的吧。” 那男子眼中頓時充滿了絕望,死灰般看著莊柔,卻看她割掉了二人的舌頭,呵呵呵得笑著轉(zhuǎn)身離開了。 第417章 他殺 莊柔扔下就算不被蟲子吃光,也活不了多久的兩人,走到了那口鐘旁邊看了看,沒有馬上毀掉這口鐘。她往下瞧了瞧,山壁上有條木頭搭出來的簡易樓梯。 修得那叫一個簡陋,用手就可以抽掉幾根,彎彎曲曲的通向山谷。 下面還有人守著,只不過都非常懶散,并沒有士兵那樣守規(guī)矩。他們懶洋洋的尋了地方坐著,不時聊得興起就發(fā)出大笑聲。 現(xiàn)在從這里下去,肯定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而且就剛才聽到的東西,她此時一點也不想這些人活著。如果其它守衛(wèi)有人求饒,莊柔覺得自己有可能會留對方一條命。 畢竟守衛(wèi)這么多,并不是每個都能讓她知道犯了什么罪。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這些人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沒有一個清白,都去死吧。 她瞧著這些守衛(wèi),想了想便尋了棵樹,坐在了樹根上,歪頭瞧著那兩名血rou模糊的守衛(wèi)。 他們的舌頭被割掉,就算是迷麻藥過了效,也叫喊不出來。只是現(xiàn)在這么無聊,要是能看著兩人的迷藥沒了,在地上垂死掙扎的樣子,也許也是很不錯。 莊柔也不去救人,聞著nongnong的血腥味,看著兩人從麻木到可以掙扎扭動,最后一動也不動死絕了。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西下,夜晚馬上便要來臨,等到天完全黑時,便可以下山谷了。 突然,她抬起頭往四下看去,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你在等我?”木氏如同一條滑溜溜的蛇,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前方的樹叢后面。 他看了眼地上那兩具尸體,又瞧了瞧莊柔,覺得她似乎變得有趣一點點了。 “為什么不下去救人,抓兩個小嘍啰虐殺,還真有閑工夫啊?!蹦臼献叱鰜砗呛堑男Φ?。 莊柔動了動肩膀,繼續(xù)托著腮說道:“下不去,白天有人守著。等會可能有人上來換這兩人,到時候我再下去。你讓我先行三個時辰,其實本來你就打算晚上來吧,還一副讓我的樣子?!?/br> 木氏不介意的笑道:“可地方也是我告訴你的,你其實可以回去搬救兵,再趕快回來也行。我來的時候,看到你的那三個手下了,走得可真慢?!?/br> “你沒動他們吧?”莊柔皺了一下眉頭,但又覺得他應(yīng)該瞧不上馬德正他們。 果然,木氏笑道:“小螻蟻而已,不值得我動手。不過馬沒了,他們找到馬時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你那寶貝郡王就算趕過來,怕也是要到很晚的時辰了?!?/br> “怎么樣,你是要跟我一起做神隼門的任務(wù),還是當(dāng)一個愛民如子的父母官,來阻止我下去?”木氏舔了一下嘴唇,要不是有莊學(xué)文,他很想殺了莊柔。 打能了任督二脈卻不會什么武功的女孩,不知道能不能一只手就捏斷她的脖子。 莊柔坐在那安靜的看著他,心中卻是萬分緊張,只是提醒自己要鎮(zhèn)靜,千萬不可和他交上手。 她面上冷靜的說道:“我干嘛要阻止你,這些全是渣滓,殺掉的話還是為民造福。木大哥只管動手,我不會阻止你的?!?/br> “呵呵,真是可惜啊。”木氏失望的笑了笑,便向那通往山谷的樓梯走去。 見他沒等天黑就要下去,莊柔急忙說道:“木大哥,你不等天黑?” 木氏回頭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為何要等天黑?” “不然被發(fā)現(xiàn)怎么辦,當(dāng)然是等天黑才好行事嘛?!鼻f柔解釋道。 木氏伸出手指晃了晃,狂妄的笑道:“我現(xiàn)在才來并不是怕暴露行蹤,只是擔(dān)心白天太亮,膽小的那些逃走了怎么辦?!?/br> “一兩只有趣的老鼠跑了,我還有心情去玩一下,如果都是那些無趣的家伙,那最好老實的待在那等著我去殺,才是他們應(yīng)該做的事?!?/br> 然后他沖莊柔笑了笑,雙臂抱在胸口,一腳踏入山壁的虛空處,整個人嗖的就自由落體掉了下去。 莊柔猛的站了起來,跑到山崖邊小心的往下看,只見一道黑影已經(jīng)落在了山谷中,瞬間就一閃不見了。而那些守在下方的守衛(wèi),動也不動,片刻之后砰的就全倒在了地上,被解決掉了。 “好厲害!”她忍不住贊道,這干凈利落的動作,又行云流水的漂亮,有武功可真好。 贊歸贊,現(xiàn)有人開了道,再不下去要等到何時。 莊柔走到山梯邊,扶著石壁就快速的踩著木頭往下走,快到山腳的時候,其它地方已經(jīng)亂了起來。 她根本看不見木氏已經(jīng)殺到了什么地方,但凡是屋子好些的地方,都傳來驚慌的叫喊聲。無數(shù)的人在慌忙逃竄,分不清哪些是守衛(wèi)哪些是苦力。 見四下亂得不行,莊柔飛快的下來,剛落地身后就傳來了怒喝聲,“你是誰!” 她猛的轉(zhuǎn)身,有人一槍就捅了過來,重重的扎在了她的肚子上,還把槍桿都壓彎,想要趁勢把她推到石壁上頂穿。 但莊柔四腳如生根,牢牢的站在原地,任憑那人拿著槍使出吃奶的力氣,槍頭卻都紋絲不動。 “還沒下山我就運著功了,憑你這種內(nèi)力都沒有的攻擊,還想傷我一根毫毛?”她嘲諷的說著,伸手就抓住了槍桿,身體突然閃到側(cè)邊,手瞬間放掉,那人用力過猛,連槍帶人順勢就撲了過來。 莊柔捏起拳頭,對著他肚子就是一拳,兩股力量相撞,那男子的肚子直接被打進一個坑,雙腳離地就飛了回去,砸在地上后又翻了好幾圈才停下。 “偷襲可不好,尤其是不能一擊殺死對方的時候,那叫尋死。”莊柔拍拍肚子處的衣服,除了外層衣服破掉,連劃傷都沒有。別說鐵甲功的威力,光夏甲就擋住了大部份的攻擊。 那人躺在地上只剩嘴還能哼唧一下,莊柔走了過去,把九星紅頂在對方的胸口上問道:“你們前幾天抓來的人,都關(guān)在哪里。其中有兩個穿的很富貴,殺了沒有?” 七魂被打掉了三魂,那人顫抖著手,試圖指個方向給她。這還沒把手指伸直,旁邊突然沖出個臟兮兮的人,撞了莊柔一下,她手上的刀就捅進了那看守的胸口。 莊柔頓時大怒,抽刀就要弄死撲來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竟然還敢滅口! 但那人竟然拉著她就嚎啕大哭起來,“駙馬爺,你終于來救我了。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太好了,我終于可以回家了!” “你是誰?。 鼻f柔睜大眼睛,借著四下插著的火把亮光,仔細打量著這個人。 頭發(fā)凌亂臉又臟,身上還有鞭子抽出來的傷,整個人狼狽不堪。還雙眼凹陷,眼睛布滿了血絲,大概從未漱過口,哭喊的時候一股臭味就撲面而來。 她完全認不出此人來,只知道他穿著的爛衣服,似乎是件窮苦百姓不會穿的里衣。 難道這是安王兩孫子的其中一人? 這才幾天不見,竟然已經(jīng)被糟蹋成這樣了! 見她認不出自己,那人哭得更傷心了,“駙馬,我是范立業(yè)啊……” “是你啊,真慘,幾天就不成人形了?!鼻f柔一聽竟然是他,還真是半分都認不出來了,那安王孫子更吃不了苦,鬼知道成什么樣了。 她便問道:“安王的兩孫子呢?” 第418章 山大王救命 范立業(yè)愣了愣,頓時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向莊柔訴苦起來,“他們倆都吃香喝辣的去了,就剩我一個人在這里干活,慢一點還被打。而他們都同不認識我一樣,向兩位公子時求情,完全就不理我?!?/br> “你瞧瞧,我這一身的傷,全是干活慢被打出來的。”他還指著身上的傷讓莊柔看,委屈得不行。 現(xiàn)在是說閑話聊天的時候嗎? 莊柔很想一腳踢他臉上,又重新問道:“他倆人到底在哪里?總得把人帶回去,不然你回去會被安王打死,你爹都得掉腦袋。” 范立業(yè)瞬間從悲憤中清醒過來,急忙問道:“駙馬,你們帶了多少人馬過來?兩位公子就在那幢樓里面,全是這里的人守著,不過除了頭兩天,這幾天都對他們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