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就算腦袋不被砍下,也應(yīng)該會折斷才對,可她卻沒有半點事。難道是戴了人皮面具,這個女人其實已經(jīng)有五六十歲了? 莊柔這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看著他們平靜的說道:“日子過的好,便忘了如何拼命,不敢再放開玩命,差點可惜了這一身內(nèi)力?!?/br> “一線灰憑著一根細(xì)線,便可以悄無聲息的殺人。馮驚水沒有武器,卻指入尖刃。木氏只憑雙手,便可隨意取人性命?!?/br>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都有雄厚的內(nèi)力。” 她手按在胸口,瞧著眾人笑道:“而我的內(nèi)力,比他們還要強些,我只是用的不熟而已?!?/br> “不過現(xiàn)在,有點熟了?!?/br> 莊柔向鮑勇伸出了手,“但是,我想要更熟練一些?!?/br> 第445章 內(nèi)力 鮑勇愣愣得看著她的手伸過來,突然目光一凜,咆哮著揮刀又向莊柔砍去。 “你說話不算數(shù),這招輪到我了?!鼻f柔微微皺眉,這些人竟然不講信用。 她把內(nèi)力逼向手,伸出五指對著鮑勇的胸口便是一捅,手指有種奇怪的感覺,穿透皮rou撞斷骨頭,便扎進了他的心臟之中。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怪怪的,撲哧一下便把手給抽了出來,另一只手則已經(jīng)抬起來擋住了鮑勇的刀。 莊柔打量著手掌,上面沾滿了血,一點也不像馮驚水那樣,殺了人也十指不沾血。果然自己還差得遠(yuǎn),這手段如同稚兒般糟糕,真是太丟人了。 她看也沒看捂住胸口,大張著嘴說不出話,身子晃了晃就摔倒在地死去的鮑勇,而是抬頭看向了楊榕。 “楊指揮使,下一個你要派誰過來?”她興致勃勃的打量著眾人,想在里面找個稱手的來殺一殺。 空手作白刃,這讓人完全沒料到,莊柔竟然能做到這一步。到底是哪個混蛋打探來的情報,說她沒武功,只是整天在院子里打豬頭練手,楊榕狠狠的在心中咒罵道。 人家明明是個內(nèi)功高手,已經(jīng)達到了刀槍不入的境界,怪不得蔭德郡王如此寵她。除了貼身的四大侍衛(wèi),這位才是殺手锏吧! 楊榕雖然是個指揮使,管著一個衛(wèi)所幾千名兵丁,也能戰(zhàn)能打。但是他卻不是什么內(nèi)功高手,平時主要還是得靠腦子,又不用親自去打打殺殺。 他打不過莊柔,身邊的人也打不過,不管派多少上去,也只是去送命而已。 心有不甘,楊榕恨不得用人海把她填死,但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把恨意吞了下去,咬牙切齒得說道:“我們走!” “大人!”手下有人頓時一愣,把剛才擔(dān)心自己被派上去的心事一扔,趕快就勸阻道,“我們就這么走了?” 楊榕看著這些明明清楚打不過,又不敢上陣,現(xiàn)在說要走,卻還要出來裝忠心耿耿的家伙,氣得吼道:“那你就留在這里!我們走!” 那人頓時閉了嘴,裝作沒聽進讓他留在這里,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技不如人,真是太丟臉了! 楊榕轉(zhuǎn)頭看了眼城頭上的尸體,悲痛的閉上眼睛,這件事不會就這么完,尸體一定會拿回去! 他猛的睜開眼睛,轉(zhuǎn)頭毅然帶著眾人要離去。 “哎?!鼻f柔卻喊道,“你們不把這人帶走嗎?總不可能也讓我把他吊到城門上吧?” 楊榕停了下來,狠狠得說道:“去把鮑勇帶回來!” 馬上有兩人下馬上前,把鮑通給抬了回來,放在了他的馬上托好。每人都狠狠瞪了莊柔一眼,才憤然離去。 莊柔也沒阻擋他們,拍拍身上的泥土,轉(zhuǎn)身進了酒肆,直接把楊清腳下的火盆端到了桌子下面暖著腳,繼續(xù)喝起小酒來。 楊清站在門口,看著楊榕帶人離開,這才關(guān)門走回來坐下,有些嬉皮笑臉的說道:“莊姐兒,你的內(nèi)力現(xiàn)在收放自如了?” “沒有,畢竟以前沒用過這種東西,還不是那么順手。等再過些日子多用用,應(yīng)該就會更好使,我也不能再學(xué)其它武功,學(xué)了內(nèi)力也用不進去,所以要想想別的辦法?!鼻f柔端著酒杯說道。 她喝了口酒,感到一股暖意從腹中升上來,“雖然不能學(xué)武功,把內(nèi)力用在其中變成高手,但我只要找到其它用內(nèi)力的辦法,就算沒有武功也一樣能應(yīng)敵?!?/br> 說到這,莊柔突然想起來,眼前的楊清不就是個有內(nèi)功的人,她便好奇的問道:“楊大哥,你的輕功也有用內(nèi)力的吧,內(nèi)力還能做什么,你指點一下我呀?!?/br> 楊清自然有內(nèi)力,不然他的輕功也不可能這么好,但他主要就是把內(nèi)力用在輕功和對敵上,至于其它還能做什么,他覺得這個說起來就有些麻煩了。 學(xué)了內(nèi)功的人,幾乎所有人都是再學(xué)其它武功,把內(nèi)力和武功相加,使招式發(fā)揮出強大的力量。 至于不會武功,只有雄厚內(nèi)力這種事,他就遇到過莊柔一個,這要人怎么指點? 而莊柔卻覺得他的輕功不輸花宇樓,肯定能指點自己,好讓自己的實力突飛猛進。便目光閃亮充滿希望的盯著他,還殷勤的夾了一筷子冷掉的rou片放在他的碗中。 見不說點什么,似乎躲不過去了,楊清只得硬著頭皮瞎編了些說道:“江湖上有一甲子內(nèi)力的人也不多,全是些老怪物,我可還沒活到這么久。據(jù)說那些高手,可以摘葉為器,什么東西到了他們的手中,就可以成為兵器?!?/br> “不過他們都有頂級的武功,出手時也不用做這種事,你學(xué)不了武功,但是刀槍不入呀。只要不遇到江湖中的高手,弄件趁手的武器,就可以橫掃千軍了?!?/br> 莊柔聽了皺了皺眉頭,把手掌伸過去放在桌面上,對他說道:“楊大哥,用內(nèi)力扎我一下試試?!?/br> 楊清無語的看了眼她的手,只得掏出一把飛刀出來,他這種主要用輕功的人,兵器更偏向使用暗器,這種東西他非常的多。 “內(nèi)力用了沒有,我要來了?!彼弥w刀提醒道。 “嗯,來?!鼻f柔盯著自己的手,點了點頭。 楊清突然扔起飛刀,電光火石中瞬間抓住飛刀,對著莊柔的手背便是一下。莊柔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便收回飛刀端起了酒杯,瞧著她笑了笑。 他的動作太快,莊柔都沒做出反應(yīng),這一下便扎完了。 “好快。”她緩緩的吐出兩字,只覺得手背微微痛了起來,低頭一看,有血珠從手背上滲了出來。 手背被扎傷了! 莊柔把手伸回來,舔掉了手背上的血,瞧了一眼,傷口并不深,只是扎透了些皮rou,離扎穿還遠(yuǎn)得很。 她疑惑的問道:“楊大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手下留情,還是扎不進去了?” 楊清飲下酒,不好意思的笑道:“當(dāng)然是扎不進去了,不過我也是趁你不備才出的手。就算使用了內(nèi)力,如果是趁你不注意時攻擊,內(nèi)力的效果也會有影響?!?/br> “要是我動作慢,你心中已經(jīng)知道我要扎向何處,便會下意識的抵抗,應(yīng)該就扎不穿了?!彼蠈嵉恼f道,這也就是為什么高手在生死交關(guān)時,可以爆發(fā)出更強的力量。 當(dāng)然,死前那就更狂野了。 莊柔看著手,聽著他的話,若有所思的自語道:“原來如此,趁虛而入……” “對,趁虛而入,不過你還是弄件趁手的武器好。那鐵棍怕是要換一下,殺傷力太小,弩弓對高手也沒用。至于尋常的人,你根本就用不到此物?!睏钋逡膊恢浪氲搅耸裁矗皇歉龖?yīng)道。 就見莊柔抬起頭,神采奕奕的說:“楊大哥,我想到用什么武器了,一會進城回了府,我就去庫房拿?!?/br> 楊清好奇的問道:“什么武器?” 然而莊柔卻神神秘秘的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絕對是好東西!” 瞧著她那神采飛揚的表情,楊清卻覺得她說得這么肯定,有可能想到的并不是什么尋常的武器。 第446章 承認(rèn) 城門開時,天還沒有全亮,一到冬季天亮的越來越晚了。 大清早沒有太多人進城,莊柔和楊清入了城,直接回了府衙。 莊柔先去了洪州府的倉庫,而楊清則向蕭然稟報昨晚的事,現(xiàn)在楚夏還在睡覺,這種小事不可能去打擾他。 楊清也想瞧瞧莊柔到底選了什么兵器,和蕭然說了一聲,便去倉庫去找莊柔了。 這才走進倉庫所在的備庫司院落,他便看到莊柔站在院中,正舉著一物甩得呼呼作響。 瞧著那東西,楊清吃驚得嘴都合不上了,敢情說了半天,她要找的武器就是這個? 一個盾! 也不知道她從倉庫哪個角落里翻出來一個破舊的大盾,擺了多久也不清楚,上面都生了銹。 旁邊還有水桶和抹布,那水和布黑如墨,可見這盾之前都臟成什么樣了。 見他站在那一副很吃驚的樣子,莊柔把一寸多厚的盾放下,哐哐的拍了兩下后得意的說道:“楊大哥,你看這家伙怎么樣?” 楊清莫名其妙的問道:“我還以為你會選件比較鋒利的兵器,卻沒想到找了個大盾,明明沒什么人傷得了你,還弄個盾干嘛?” “誰說沒人傷得了我,之前你不是才扎破了我的手,要是遇到高手我不就危險了。所以我就想,弄個盾的話我不就更結(jié)實了。”莊柔揚了揚手,讓他看剛才被扎破,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疤的手背。 然后她摸著盾牌的邊緣說:“一會我就去找工匠,讓他們把盾牌的邊緣打磨鋒利,這樣就可以當(dāng)武器用了?!?/br> “盾牌邊緣磨成刀刃嗎?”楊清有些驚訝的摸著下巴,想到剛才她把盾牌甩得飛起,真要磨成那樣,那不就是巨大的刀了。 旋轉(zhuǎn)著扔出去,一般的包圍圈可直接破了。 他便問道:“你現(xiàn)在力氣為何這么大,因為內(nèi)力的原因?” 莊柔歪頭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過銀霸力氣也比一般的猴子大呀。可能是紅婆子有使人力大無窮的能力吧,我受傷不能動的時候,她倒是傳了點內(nèi)力在我身上?!?/br> “有可能是想讓我身體好些,能活得更久,不會吃到一半就死了。” 她覺得只有這個可能了,反正以前力氣也不差,但和現(xiàn)在比起來還是差遠(yuǎn)了。 仔細(xì)想想紅婆子也算是給了自己不少的好處,等開春到了清明給她燒點紙錢好了。 楊清盯著她那塊盾牌,不太肯定的問,“你這塊盾牌不知放了多久,銹斑如此之多,怕是不結(jié)實了吧?” “不可能,我試給你看。”莊柔把盾牌靠在旁邊的花壇邊,然后站在旁邊試了試,抬腳對著它就是狠狠一踩。 砰! 那盾牌發(fā)出一聲巨響,直接被她踩成了兩截,砸在了地上。 莊柔一臉不信的看著腳下,那一寸厚的盾牌竟然這么輕易就被踩碎。想到自己還想拿這個應(yīng)敵,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楊清咂咂嘴一副有先見之明的語氣說道:“我就知道,早說這個不結(jié)實了。” “反正我搶了幾十兩銀子,現(xiàn)在就去找鐵匠打面結(jié)實的盾牌就行?!痹缰谰筒幌胫矛F(xiàn)成的了,這破衙門里的東西,自然是放了很多年。 上次的弓箭也是,都積了不少的灰,兵器哪里還有好的。 楊清卻提醒道:“這些鐵匠的手藝,哪里有玄機營的好,讓大人送一面盾給你不就行了。說不定,你會得到一面特別的盾牌?!?/br> 莊柔一拍掌,怎么把這家伙給忘了。 楚夏和玄機營關(guān)系那么好,盔甲都可以弄來給自己,只是塊盾牌那可就不算事了。 想到這,她拍了下楊清,謝謝他的提醒便跑了。 按平時楚夏的習(xí)慣,現(xiàn)在他還沒起,但這完全沒有關(guān)系,叫醒就行了。 她蹦蹦跳跳的進了院子,直接跑到后院,猛的推開房門就沖進里屋,便看到楚夏衣襟大開的坐在床上,正拿著封信在看。 屋里被火盆烤得格外暖和,讓他的臉浮現(xiàn)出一陣好看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