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那羅云凡應(yīng)該很樂意看到周龍倒霉才對,不定剛才沒有直接拆穿自己,也是有這個想法。 “大哥這三條狗很特別,不知可否送給弟,這樣看到此狗,弟就能想起大哥,也好留個念想。”羅云凡面上帶笑,和氣的道。 這可把周龍氣得七竅生煙,沖到羅云凡的面前,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就罵道:“誰是你大哥!你誰是狗!你也不看看自己配嗎!趕快從我面前消失!” 羅云凡并沒有動怒,只是微微笑了笑,“大哥不想看到弟,那弟走就是,可別氣壞了身體。畢竟還要應(yīng)對朝廷的軍隊,他們可已經(jīng)在路上了,要不了兩就能到洪州。” “呸!用不著你來假好心,趕快從我的洪州滾出去,不然我打斷你的腿!”周龍相當(dāng)討厭羅云凡,一眼都不想多看他,要不是現(xiàn)在不想破壞他在父親里的印象,他今就想打死羅云凡。 莊柔卻從羅云凡的話里聽出了東西,朝廷的大軍要來了? 她趕快兇巴巴的道:“朝廷那種縮頭烏龜,聽到我家將軍的威名,都不敢發(fā)兵了,他們來幾個游兵殘將也沒用,將軍一刀就能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周龍突然發(fā)現(xiàn)這兵狗養(yǎng)的好,這嘴也是個能的,的話很合本王的意。 羅云凡胸口的衣服還在被周龍?zhí)嶂?,他也不去掙扎,只是?cè)頭瞧著莊柔,笑了笑:“昨早晨有人刺殺皇帝,然后皇帝就順勢拿下了幾百名官員。今早上就任命了三位將軍,各帶十五萬大軍前來,而前來洪州的將軍叫莫佑,是鎮(zhèn)國將軍府的二公子?!?/br> 他轉(zhuǎn)回頭看著周龍,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據(jù)他英勇善戰(zhàn),我這不是擔(dān)心大哥,要是輸聊話……” “啪!” 周龍一拳就打在了羅云凡的臉上,他嘴角流出一絲血,繼續(xù)笑道:“大哥既然不要弟的關(guān)心,那可以讓弟走了嗎?” “滾!”周龍松手罵道,還嫌臟的在身上擦了擦,往地上呸了一聲。 莊柔看著羅云凡整理了一下衣裳,又瞧著她了句,“狗養(yǎng)的不錯,要用心好好辦事,這三條狗不定哪大哥心情一好,就送我了?!?/br> “當(dāng)然,我養(yǎng)狗可是一流的。”莊柔大聲道,她覺得自己聽懂羅云凡的意思了,看在他給自己通風(fēng)報信的份上,就好好的收拾一下周龍。 羅云凡笑了笑,便帶著人離去,邊走邊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背對著兇神惡煞巴不得他走半路就墜馬而死周龍,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 “原來她在啊,呵呵?!?/br> 第518章 兇鞭 “哼,朝廷大軍?叫他們有來無回,正好本王閑得發(fā)膩了!”周龍冷聲道,隨即抬頭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洪州城。 如果能在朝廷大軍到來之前,打下洪州城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洪州有的是被打下的城鎮(zhèn),朝廷軍來的話,也得從外面一路打過來,他還有時間把此處打下。 城中的jian細(xì)太沒用了,已經(jīng)好幾沒消息傳出來了,怕不是被查出來了吧? 莫佑? 無名輩而已,敢來就把他的人頭掛在陣前,叫他們看看,就算朝廷的軍隊過來,他們除了開城門投降之外,沒有其它路可以走。 莊柔看周龍瞧向洪州城,也懷疑他是想在朝廷大軍來前,把洪州城打下來。不然的話,他只能夾在城和大軍之間,或是徒周邊的城鎮(zhèn)中駐守。 這可就麻煩了。 陶雷就埋在這邊,要是搬到其它城中駐扎的話,自己半夜跑出來挖陶雷可就麻煩了。 鬼知道周龍他會搬到哪里去,不定是離這里一路的地方,那不就白養(yǎng)這幾的狗了。 不行!今晚就去把陶雷挖出來埋上,如果明就走的話,就在今晚上炸死周龍。 主將一死,這大軍不亂也得慌,最好是在他們商議戰(zhàn)事的時候,一鍋給端了。 周龍收回了目光,對身邊的人道:“把所有人都給我叫來,我要攻城!” 一聽這話,莊柔松了口氣,看來他是想奪取洪州城來對抗朝廷大軍,這樣最好不過,省得麻煩自己。 “將軍,萬萬不可。羅公子已經(jīng)過朝廷大軍正朝我們來,如果這時候把兵力浪費在攻城上,到時候可能會對我們不利。”一名謀士站出來勸道。 “不如把衛(wèi)所的人馬留下,我們移軍到前方選一處緊要城池駐守,面對朝廷大軍便可退可守,萬無一失。” 莊柔正假裝離開,拖著狗慢騰騰的走著,偷聽到這話頓時翻了個白眼。 這出的什么餿主意,當(dāng)然是要順著周龍的心意,去攻城?。?/br> 她便尋思著有什么辦法,能不能在不被周龍打死的情況下,找到讓他去攻城的想法。 一個養(yǎng)狗的,得怎么忽悠他才行呢? 還沒等她想出辦法來,就聽到周龍怒喝道:“侍狗官!” “啊?在!”莊柔一愣,趕快應(yīng)道。 就見周龍指著剛才出謀劃策的謀士怒喝道:“給我放狗咬死他!” “將軍,下官沒什么呀?”那謀士大驚,只不過是出個主意,怎么就要放狗咬人了! 他可是見過,那些被三王活活咬死的人如何之慘,發(fā)膚受之父母,死就算了還要被狗吞食,死無全尸,連投胎都投不了。 周龍厲聲喝道:“本王要攻城,你卻來阻止,的和那姓羅的相差不多,是不是和他串通一氣,不想讓本王立下大功!” “不是,下官真的是為了將軍著想,現(xiàn)在保存實力才行?。 睘榱送炀茸约旱男悦?,這名謀士趕快解釋道。 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周龍,怎么一下就要他的性命,明明昨提到如果朝廷派軍出來,是周龍自己提到去前方應(yīng)戰(zhàn)更好。 怎么才一晚上,就變卦了! 周龍怒目瞪向莊柔,“你想死嗎!” 莊柔嚇得松掉手上拿著的鐵鏈,三王卻蹲坐在她的旁邊,并沒有撲上去撕咬那謀士。 “啪!” 周龍從腰后拿出鞭子,狠狠的就抽了過來,雖然沒有打到三王,卻發(fā)出一聲響亮的聲音。 三王一聽到這聲音,突然全部站了起來,齜牙咧嘴的露出兇相,口水橫流狗眼中充滿殺意,緊盯著那名謀士走了過去。 莊柔驚訝的盯著那條烏黑的短鞭,不知這鞭子抽打了它們多少次,能只聽聲音就讓三王如茨恐懼。 現(xiàn)在連她也阻止不了這三條狗,而且如果她有什么輕舉亂動,絕對會被懷疑。犯不著為了這種真心實意,為叛軍出主意對付朝廷軍的人暴露身份。 “大人!饒命?。 蹦侵\士害怕的往后退,突然跑到周龍身邊跪下,抱著他的腿就哀求道。 周龍卻一腳把他踢開,又甩了一下鞭子,三王頓時全撲了上來,張開長滿尖齒的嘴,發(fā)狂般撕咬起他來。 頓時慘叫聲不斷。 三王從就被訓(xùn)練撕咬人,它們靈敏又兇猛,帶著人所沒有的恐懼感,更容易讓人感到膽怯,殺傷力比一般將士強了不少。 現(xiàn)在咬起來更是發(fā)狂至極,咬住不放還用力甩頭,那謀士連站起來跑都做不到。 莊柔皺了皺眉頭,要不是自己并不怕它們?nèi)?,其它人在翻進敵營的那刻,就會被它們撕咬死。 她不想看這種只為了虐殺取樂的場面,便一臉驚恐裝作害怕的退了好幾步,厭惡的徒了一個營帳邊。 耳中除了撕咬和慘叫聲之外,還有周龍那肆意妄為的大笑聲。在羅云凡那得到的不爽,被他全發(fā)泄到了這無辜的謀士身上。 很快,謀士便沒了氣息,身體已經(jīng)被咬得慘不忍睹了。 三王并不挨餓,咬人對它們來只是殺戮,并不是捕食。把人咬死之后,便只圍著尸體發(fā)出低沉的威懾聲,也足夠讓在場的人都感到心悸。 “哼!以后誰再敢試圖違背我的命令,就是這個下場?!敝荦埨溲蹝哌^眾人,看得眾人都不敢抬頭,這才心滿意足的回了軍帳。 這時眾人才松了口氣,那些謀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話伴君如伴虎,這位還沒成君,就已經(jīng)比虎還要兇殘了。 有兵士想來收尸,卻不敢靠近三大王,全看向了遠(yuǎn)處的莊柔。“喂,喂狗的,把三王拉走!” 莊柔便朝三王招了招手,“獨目王,你們回來?!?/br> 沒了周龍在這里甩鞭子,三王又開始聽她的話,滿嘴臉帶血的跑了過來,還搖了搖尾巴。 見她把狗拉住,才有士兵才前把尸體抬走,其它進軍帳時,都狠狠的瞪了莊柔一眼,恨不得扯著她的衣襟質(zhì)問,為什么不把三王給養(yǎng)死掉! 莊柔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害怕和厭惡,看來人人都討厭三王。不過想想也能理解,誰和它們?nèi)簧钤谝黄?,肯定活要的如履薄冰般心和?dān)擾。 本來周龍就已經(jīng)性情不定,更別再來三頭狗,日子過的沒有一絲輕松。 周龍?zhí)幩懒艘幻\士,在營地中沒有掀起半點波瀾,眾人就像沒發(fā)生過這事一般,該干嘛就干嘛。 晚上的守衛(wèi)也是如前幾那般,莊柔帶著三王晚上在軍營中走一圈,反而讓眾人都覺得安心。只要有敵軍闖入,絕對會被它們先發(fā)現(xiàn),到時候也只有找死的份。 看大家都這么放心她,莊柔深夜把三王栓在木柵欄邊,便翻出去挖陶雷了。 第519章 綠色的帽子 莊柔一路心來到破屋廢墟前,聲的喊道:“銀霸,你在不在?” 她不敢喊太大聲音,怕被別人聽見,便繞著破屋子轉(zhuǎn)了幾圈。 突然,旁邊的樹叢中一陣晃動,跳出個巨大的影子來。還好莊柔視力好,黑燈瞎火的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銀霸來。 這兩開始下雪,地上已經(jīng)有一層不厚的積雪,銀霸毛皮厚身體強壯不怕冷。雪花在它的身上鋪了層白色,白在山林中只要不動,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去還會錯認(rèn)為是塊大石頭。 大冷的連個擋雪的地方也沒有,莊柔看它那樣子很心疼,趕快拉進了廢墟中,最少這里可以擋擋風(fēng)。 銀霸看到她也很高興,哦哦的叫了幾聲,輕輕拍了拍自己胸口。 “這是我給你帶的,趕快吃吧?!鼻f柔把身上那塊用來當(dāng)短披風(fēng)的破布拉開,露出了身上鼓鼓囊囊的衣服。 她從懷中一掏,拿出了幾個布包,一打開銀霸眼睛就亮了,里面全是已經(jīng)冷掉但在這種日子里依舊美味的rou塊。 “這是我克扣下來的rou,冷存了兩也沒壞,你在外面應(yīng)該找不到吃的?!鼻f柔遞給銀霸,看著它一把搶過去就往嘴里塞,便蹲在那咯咯的笑起來。 趁銀霸吃著rou,她伸手就往埋陶雷的地方挖,要把它們拿出來。 雖然沒有鏟子,但莊柔只要把鐵甲功運起來,雙手挖這些堅硬的凍土完全沒有問題。 很快,她把陶雷都挖了出來,完好無損一個也沒有丟失,果真沒有人發(fā)現(xiàn)它們。 “銀霸,我要回去了,明我們就可以再見面,再等一晚就校你心藏好,別被人抓了?!鼻f柔摸摸它的毛交付了一番,銀霸這才不太情愿的回到了樹林之鄭 莊柔則扛起陶雷,就往回走,她的腳踩在雪地中,咯吱咯吱的響。 突然,她停了下來,抬頭往前方看過去,這里是個緩坡,視野開闊能直接看到遠(yuǎn)處有亮光的敵營。 看著那被雪鋪得潔白的地面,她立在原地,沒有再往前走半步。 腳??! 她不會輕功,不可能踏雪無痕,走來時也知道自己一路踩出過腳印,但是現(xiàn)在回去的路她沒有重選,來時的腳印卻消失了。 茫茫雪地上沒有一點痕跡,仿佛她從來沒有走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