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節(jié)
他抬手就抓住了莊柔的腳,另一只手狠狠的劈下來,要劈斷她這條可惡的腿。 莊柔一看不好,抬起落地那條腿,直接踩到他的身上,側身就往他的臉上就是一腳。 而銀霸也沖過來,漆黑的大手對著單天傳劈下來的手掌就是一拍,手掌被打得移了位,擦著莊柔的小腿滑下。 一擊不中,鼻子上還被踢了一腳,單天傳怒火中燒,抓著手上的莊柔狠狠的就甩在地上。 這樣還不解氣,他抓著莊柔拼命的往地上甩,砸得地板全部破裂飛濺,硬生生砸了十幾下,把地面砸出個坑來。 而銀霸對單天傳又打又拍,打得哐哐作響也不能讓憤怒的他放開莊柔。 終于,單天傳抓著被甩得一動不動的莊柔,狠狠的扔了出去。 她轟的撞毀紅艷樓的墻壁和院墻,直接飛出院子,穿過大街,直接砸進了對面那家人的圍墻上,這才停下來。 銀霸拍著胸口咆哮起來,整個跳到了單天傳的背上,對著他的頭就是一頓猛拍。 單天傳這輩子還沒遇到和他拼力氣的人,現(xiàn)在被一頭莫名其妙的野獸纏上,纏得他也怒吼的像只野獸。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莊柔能活下來也是終身躺床上的時候,她從被撞出來的缺口處走了進來,除了嘴角有點血,身上的衣服破爛臟兮兮之外,看起來半點事也沒有。 從來都是莊柔把別人當破布甩,這次竟然被別人這樣對待,讓她怒火中燒。 “我要你死!”她大吼一聲,整個人如出弓的長箭飛奔過來。 腳下用力便飛躍起來,落在了高大的單天傳肩膀上,銀霸還在背上呢,地方有點擠。 莊柔張口露出套在牙齒上的鐵齒,一口就咬掉了單天傳的耳朵,帶鉤的手套橫抓在他的臉上,刮魚鱗般就瘋狂來回撕他的臉皮。 單天傳力氣大,一拳可毀石砸?guī)r,還能針對江湖人的手段來練蛋,可他不可能把全身都練成金鐘罩,畢竟玄陽功又不是鐵布衫,兩個不是一個回事。 雖然有內(nèi)力護體,可莊柔有比他更強的百年內(nèi)力在身,牙齒也是無堅不摧,這耳朵在她的面前就像面糊的一樣,輕易的就給她撕了下來。 臉上也傳來陣陣痛意,被抓出無數(shù)條傷痕,還多次往他的眼睛抓來。 單天傳伸長脖子避開莊柔的爪子,不讓眼睛被她抓中,同時也非常的憤怒,使勁的想要甩掉她和銀霸。 這邊還沒甩下人,銀霸也學莊柔的樣子,張開臭氣沖天的大嘴,就往單天傳的頭上咬。 秦秋也跟著銀霸來了,不過他倒吊在花艷樓房頂?shù)陌堤?,看著下面的?zhàn)況。 他琢磨了一下,單天傳的腦袋讓這兩家伙弄成這樣,根本沒有自己出手的機會,還是等著看戲就行了。 而極樂宗的弟子很少見過宗主出手,一般他出手都是打犯了錯的弟子,往往一巴掌就能把人當場打死。 平時一提到他,都是膽戰(zhàn)心驚,覺得他是世上最強的男人。現(xiàn)在卻看到宗主像街頭潑婦打架一般,和一個女人外加頭野獸撕扯成了這樣。 誰也不敢上前去幫忙,現(xiàn)在這狀況,就算是想幫忙,眾人都插不上手。說不定還會被單天傳給打到,白白送了性命。 就在這時,一名極樂宗的弟子發(fā)出一聲慘叫,原來是楚夏的侍衛(wèi)趁機來偷襲他們了。 雙方又打在了一起,卻因單天傳半點也不霸氣的戰(zhàn)斗,讓極樂宗的弟子士氣低下,有節(jié)節(jié)敗退的之勢。 突然,一股血液噴起兩丈來高,莊柔和銀霸一起跳開來,只剩高大的單天傳站在原地。 他面露驚慌之色,雙手使勁按著脖子上的刀口,試圖把傷口堵住。但在玄陽功加持之下,尋常人最多噴出一丈的血,噴出了兩丈多高,不是醫(yī)術圣手使用特殊手法止血,就靠他這樣按根本就沒有用。 莊柔則手持短小的九星刀,咧嘴咬牙瞧著他,一臉得逞之色。 這時一名極樂宗的弟子高喊道:“宗主!快用內(nèi)力把傷口縮起來啊!” 在極樂宗這群只用下半身生存的人當中,竟然還有會動腦子的人,單天傳趕快用內(nèi)力收縮脖子處的傷口。 雖然他感到一陣虛弱感,失血過多了。但只要能止住血,他還是有翻盤的機會,再不行還能逃走。 莊柔一看,把刀收回刀鞘,一個箭步就沖到了單天傳的身后,伸出雙手就在他正好抬著胳膊肘捂住傷口,露出的胳肢窩就是一抓。 “哈哈哈哈哈!你這個混蛋!給老子住手!哈哈哈哈!”單天傳頓時大笑起來,還不停的扭動身體,想要甩開莊柔的手。 但此時他還得用內(nèi)力止血,這里被撓癢癢笑得失了力,那內(nèi)力一停滯,血便又繼續(xù)往外噴。 尤其是莊柔戴著手套的左手,還帶著一絲微痛,那種又痛又癢的感覺,比單純的撓癢癢還要可怕。 “哈哈哈哈!”單天傳笑得眼淚都出來,也在大笑中因為傷血過多,整個人撲在了地上,身體在鮮血流失中不停的抽搐。 莊柔抽出九星紅,踩著他的背,直接扎進去單天傳那比她大腿還粗的脖子中,切斷他的頸椎結果了他的性命。 她站起身,看著極樂宗那些弟子,抬起被血染得通紅的手,伸出兩根手指,“留兩個活口,其它的全殺了。” 紅艷樓中頓時慘叫聲不斷,極樂宗完了。 第694章 服了 兩個活口,只能活一。 這只是讓活口以為只要把知道的說出來,就能活命的小計而已。 不管說不說,他們都沒有活路,全部要被殺掉。 一群作惡多端的人渣,莊柔覺得他們并沒有存活的必要。 讓侍衛(wèi)們收拾著殘局,莊柔走回到單天傳沖出來的那面墻處,里面是個大洞,暗道的機關門已經(jīng)被他撞毀,露出黑漆漆的地道口。 莊柔端著燭臺,順著地道往下走,銀霸則跟在她的身后,踩出聲聲悶響。 “噓!”莊柔回頭看著銀霸,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讓它小聲點。 銀霸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腳,哼了哼似乎在說明白了,等莊柔轉過頭,它又繼續(xù)啪啪啪的跟在后面。 這樣會打草驚蛇的! 莊柔猛的轉身,狠狠的指了指它的腳,正要說話,突然從下方傳來了女子嬌滴滴的聲音,“大王,您回來了?您讓我干什么都行,我都聽您的?!?/br> 大王? 這稱呼怎么和喊土匪似的,難道把銀霸的腳步聲當成了單天傳! 莊柔一個轉身就到了銀霸的身后,推了推它。 銀霸不解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不過讓自己往前走還是明白,便大步向下走去,半點控制腳步聲的意思都沒有。 順著樓梯轉了幾圈,前面有了亮光,那女子的聲音也越來越響,喊得可憐巴巴,很急著獻身似的。 他倆才走下了臺階,剛跨進這地下的石室,就聽到有女子喊道:“大王!求大王憐惜!” 聲音喊出來卻像被人掐住了嗓子眼,就這么硬生生給吞了回去。 莊柔往聲音發(fā)出來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個面容嬌好的女孩,正趴在鐵欄桿上愣怔的看著自己。 剛才一直發(fā)出聲音的就是她,正好被莊柔撞見,見不是單天傳,頓時面上顯得非常尷尬。 見她也不是妖艷之色的那種女子,這是關久受不了,服軟了吧。 可惜那極樂宗宗主沒趕上,反而是遇上了自己,不知是不是她的幸運。 莊柔一身男裝,還帶了銀霸這樣嚇人的野獸,關押在下面的女子都沒敢吭聲,不知道她是什么來頭。 正常的男子還能想到會遇到什么苦難,這種看起來古怪的人,惡趣味尋常人都想不出來。要是被她看中,指不定要受不可想象的羞辱! 莊柔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的石xue中關了五個姑娘,瞧那樣子應該關了有幾天,嘴唇都發(fā)白起皮了。 “剛才從這里出去一個高大的男子,已經(jīng)被我殺了?!彼龑@些女子講道,“本官乃朝廷命官,查到有人強搶民女,所以廢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尋到你們?!?/br> 她話音剛落,關著的五個女子全撲到了欄桿前,目露兇光,拼命伸長手喊道:“快給我水!我要吃的!” 莊柔被她們嚇了一跳,自己餓起來和看著別人餓,這可完全不同。也覺得極樂宗的人太不像話了,不是想把人好好的帶回去嗎?連吃喝都不給,也太不是東西了。 心中腹誹著,她找到了水和吃食,都是貞勇貴孝敬給單天傳享用的,他很少走出地道,整天在下面練功,吃喝拉撒都在這里了。 把水倒入杯碗之中,莊柔隔著欄桿分給五人喝下,再挑了不油膩軟嫩些的食物給五人。 看著她們狼吞虎咽的吃下,還噎住好幾回,又灌下不少水,吃得是腹部大脹的靠坐在墻邊,才開始找鑰匙。 莊柔找了一圈,卻沒有發(fā)現(xiàn)鑰匙在何處。 有被關押的女子緩過神來,出聲提醒道:“恩公,鑰匙都被那宗主帶走了,只怕要去尸體上找?!?/br> “還真是小心,一個宗門的宗主,連關押人的鑰匙都要帶在身上?!鼻f柔不屑的嘀咕著,很瞧不起他這小家子氣的樣子。 她懶得上去翻鑰匙,走到石牢前的鐵桿前看了看,雙手抓住了鐵桿,“你退后些。” 那女子一看勸道:“恩公,這生鐵桿是特意打造,專門來關押我們這些有武功在身的女子,我們?nèi)荚囘^,根本就扳不動?!?/br> 莊柔咧嘴一笑,“那是你們,站遠瞧著就是。”說著,她手上一用力,就把鐵桿給拉彎了,露出一個大洞來。 “出來吧,我還以為有多硬,其實也不怎么樣?!鼻f柔笑了笑,就去開其它石牢的鐵桿去了。 那女子目瞪口呆看著門上的大個口子,沒想到她們根本弄不開的牢門,就這么被莊柔給扳開了。 之前莊柔沒敢先放她們出來,又渴又餓的跑出來,指不定當場要撐死幾位,她可不想去救撐到吐的人,臟兮兮滿不舒服的。 “多謝恩公搭救,可否留下姓名,回家之后必上門道謝。”被救出來的女子拱手謝道。 她們被關在這里已經(jīng)多日,極樂宗為了讓她們屈服,幾日都不讓吃喝,剛才便有人撐不住崩潰了。 還好莊柔來的及時,不然一個少女就全毀了。 江湖兒女講的就是恩恩怨怨,受了別人的恩就要報答,更別說是這種救命之恩,不以身相許就得下輩子做牛做馬才行。 莊柔便笑道:“我是本朝駙馬都尉,名莊柔。我家在京……” 她話都沒說完,便有女子驚呼道:“你就是那狗官的meimei!” 下面的話沒再說出來,女子就收住了口。 這邊剛被人救出來,就立馬說人壞話,這簡直就是找死。更別說莊柔現(xiàn)在正盯著她,目光并不善良。 莊柔還以為自己的惡名是來了淶香城才開始傳起來,沒想到這些被抓來幾天的女人都知道,那不就是她們在家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過自己的大名。 想想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在整個江湖之中有了響亮的名氣,說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因為剛才那句話,這地下石室中氣氛有些尷尬,莊柔沒打算追究說話那人,江湖惡名也不錯。 她記起孫芝靈正在尋人,不知道在不在其中,只是她的名字沒記住。 于是,莊柔便問道:“你們誰認識孫芝靈,她有個堂妹不見了,正到處尋找呢?!?/br> “我!我就是!”一個女孩趕快喊道,情緒很激動。 莊柔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那位喊大王的女孩。 孫芝敏差點就把自己的名字喊了出來,想起剛才自己已經(jīng)認命,為了口吃的要委身那可惡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