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一四九章 喜有孕
二房大半夜地喧騰,馮氏本就睡的淺,睜開眼要茶吃,秦媽不曉沒聽清還是咋地,卻端了碗牛奶來,抿幾口,嘴里起溫膩,皺起眉問:“出甚麼事了?大半夜樓梯踩地咚咚響,跟打樁似的。”秦媽笑道:“哎喲,奶奶還不知呢。” “秦媽你老糊涂了,我要知會問你?” 秦媽每趟嚼碎嘴,總是這句做口頭禪,并無實質(zhì)意義,看馮氏面露不悅,連忙道:“二老爺請大夫來診,說是二姨奶奶懷上了,唉喲,牛奶灑了!” 馮氏這才看見手里的骨瓷碗兒偏斜大半,牛奶白花花澆落在褥面那朵粉海棠上,不見嬌艷,只黏糊糊一團。 秦媽去拿干凈的褥被來換,她失魂落魄地下床站了會兒,忽取來衣穿戴周整,對鏡子重梳畢發(fā)髻,才走出門,即在過道遇見謝芳,頭發(fā)睡得起毛,鬢角微翹,嘴里說:“二姨奶奶好福氣?!?/br> 馮氏視線落到她頸子紅痕處,冷哼一聲,謝芳不安地斂起笑容,她為桂喜高興,亦覺心里空蕩蕩的。 趙媽恰端著銅盆子熱水過來,看到她們忙招呼:“喛,把大奶奶和大姨奶奶都吵醒起來了,實對不住。”雖是道歉,臉上卻喜氣洋洋。 “聽丫頭說二老爺回來和姨奶奶在拌嘴,我還想明早來勸勸呢?!敝x芳撩起垂的散發(fā)挾到耳后去。 “也不是了不得的事,二老爺從飯莊帶了條清蒸的鮒魚回來,姨奶奶不肯動筷子,就為這個斗氣,跟兩個孩子似的?!壁w媽興奮道:“卻原來是懷上了,可不要嫌魚腥味重、不愛吃麼!” 馮氏心不在焉地聽,眼睛卻透過明間窗槅朝里覷,許彥卿同個面生的年輕男人在短榻上說話,應(yīng)是熟識,他坐的隨意,一條腿搭在另條腿的膝蓋處,赤銅色袍擺掀起,露出鴨卵青束腳褲及雪白的鞋底。她數(shù)了窗三槅仰長頸子再覷,恰對上他的面龐,看去很愉悅,眉梢唇角掛笑,眼睛似墜入了星子,濯濯發(fā)亮,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她側(cè)身緊貼墻壁,腰間蹭著一片白灰。聽他說:“誰想桂喜竟懷上,晚時還同她那樣過,確定無事麼?” "無大事,不過三月內(nèi)二爺還是需謹慎,勿要太過心急。"那男人道:“你若不放心,我開個保胎的方子給你?!?/br> “我能心急甚麼!”許彥卿噙起嘴角,壓低聲說了甚麼,兩人都大笑起來。 小翠掀簾子探出頭來道:“二姨奶奶請呢!”謝芳看向馮氏,馮氏略躊躇還是進了房。 房里捻開了燈,白灼灼的發(fā)亮,映得床榻罩的帷帳泛起玫瑰紅,趙媽把一邊帳子勾上鎏金鉤,擰干棉巾遞給桂喜擦臉,小翠幾個搬來椅子到床邊,伺候馮氏和謝芳坐了。 謝芳握住桂喜的手,迫不及待問:"幾個月了?前日里看你嘔酸水,還以為是吃壞肚子。" 桂喜抿起唇瓣:“有兩月余,我也以為吃壞肚子,沒經(jīng)歷過,甚麼都懵懵懂懂的。” 馮氏插話道:“這胎精貴著,可不能馬虎,我介紹那李太醫(yī)給你,他曾在宮里伺候過幾個娘娘誕下皇子,為人細致,最擅的就是開方調(diào)理?!?/br> 桂喜笑著婉拒:“謝大奶奶關(guān)心,不過二老爺已選定大夫了?!?/br> “可是在明間吃茶的這位?”馮氏滿臉不以為然:“忒年輕的樣子,能懂得甚麼呀!攸關(guān)子嗣的事可得多慎重,你和二爺好生再說說。” 桂喜聽她一番言辭懇切,心底也有些搖擺,頜首答應(yīng),又說了會話兒,聽到外頭打三更梆子聲,到底深晚,遂各自散了。 許彥卿命人送大夫出府,自己一徑回房來。 第一四九章歡喜意 許彥卿脫鞋上床,把桂喜撈進懷里抱著,大手探進衣內(nèi),在柔軟的少腹來回摩挲,又去舔吻她的粉腮:“好桂喜,吾的心 肝寶兒?!?/br> “不聽你這些話。”桂喜撇嘴哼一聲:“為吃個鮒魚朝我發(fā)火,說我眼高于頂,如今甚麼都瞧不上?!毕胫?,掐他腰 rou一記:“還當(dāng)你是個明事理的,卻原來紈绔少爺?shù)尿滖娌徽诓谎凇!?/br> “皆是我的錯,以后再不亂發(fā)脾氣?!痹S彥卿向她保證。 桂喜看著他噗嗤笑了,抬手圈住他的脖頸,輕語呢喃:“玩笑呢,曉得你是真心對我好?!?/br> “曉得就好,算我沒白疼你?!痹S彥卿啄她的紅嘴兒,不敢深入,只是淺嘗。 桂喜想想說:“大奶奶要介紹李太醫(yī)給我呢?!?/br> 許彥卿的手已移至她胸前,掬起一邊飽脹圓乳把玩,漫不經(jīng)心道:“我已交待喬大夫看顧你到生?!?/br> “喬大夫看著年紀(jì)尚輕。”桂喜有些擔(dān)憂:“大奶奶說,李太醫(yī)曾在宮里伺候過娘娘生皇子,最擅調(diào)理,經(jīng)驗也足?!?/br> “聽她唬鬼,既然擅調(diào)理,謝芳怎瘦成那樣子。”許彥卿語氣很淡:“這些太醫(yī)用不得,宮里甚麼地方,烏糟事兒多,他 們?yōu)楸CB?,看眼色行事,誰的手上保不定就沾著血,防人之心不可無,再好也不用?!彼终f:“喬大夫是我發(fā)小,彼此 知根知底,他家里本就是開醫(yī)館,后出洋留學(xué)幾年,如今其醫(yī)術(shù)也頗有口碑,對他我很放心?!?/br> 桂喜聽他講的在理,點頭道:“明我就回了大奶奶。” 許彥卿略思忖:“我們還是早些搬到梧桐院去,那邊清靜自在,無人打擾,更適合你養(yǎng)胎?!?/br> 桂喜抿抿嘴唇:“謝小姐那邊”欲言又止,還是放心不下。 許彥卿湊近她耳邊說了幾句,見她雙目睜瞪,顯是大為受驚,不由輕笑:“原不想說與你聽,到底牽扯朝廷命官,這樣傷 風(fēng)敗俗之事越少人知越不易宣揚出去,可你這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執(zhí)拗性子,實在拿你無法,心里知就是,待解了婚約就把你扶 正,免得夜長夢多!” 桂喜心一動,欲要開口,許彥卿卻撩起她的衫子,埋首在胸乳間,話語含含糊糊地:“這里愈發(fā)大了” “二老爺可喜歡?”桂喜有些忐忑,她這兒脹疼的厲害,沉甸甸地,照鏡子總覺得丑。 “甚是喜歡,像熟透的蜜桃,嘗著又香又甜。” 桂喜垂眼看他捧著褻玩,把嫣紅乳暈連同乳果含入嘴里吸咬,果然是喜歡的。 她安下心來,便覺一股子酥麻快感席卷全身,忍不住挺腰抬背愈發(fā)順從,屈腿用腳趾磨蹭磨他胯間,那里粗長一根堅硬如 鐵,不由嚶嚀嬌喘:“二老爺,你這里也大了。” 許彥卿吐出奶尖兒,舔吮她的頸子,嗓音喑啞道:“前趟已進去再生生拔出可要人命,這趟需你幫我?!?/br> 桂喜眨巴著氤氳眼兒,曉得他心思卻佯裝不知,別別扭扭地:“大夫說了,三個月內(nèi)不能進去?!?/br> 許彥卿抬手,修長指骨在她嬌艷的唇瓣間描弄:“小浪婦,你全身上下又不止那一個洞可進,今爺想進這里爽個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