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鮮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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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能在危險的時候,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來的。 就如鄭瑜,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騎在馬上連綿不休的跑上整整一天,奔波兩百多里。但現(xiàn)在他心里著急,確實做到了本以為無法做到的事情。 只是當(dāng)他氣喘吁吁的趕到鄭家的時候,他看到的是黑壓壓一片身著暗紅色軍服的李玨軍士兵,還有就是死一般沉寂的鄭家堡。 “呼,我總算是趕上了。”看著圍著自家塢堡的李玨軍似乎還沒有入堡的樣子,鄭瑜不禁松了一口氣。 他覺得有些欣慰,臉上現(xiàn)出一絲淡笑,旋即滿身的疲憊涌上心頭。他覺得自己的老胳膊老腿都酸痛起來,身子開始微微的顫抖。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能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 “等向家主匯報完這件事情,我絕對是要這么做的。”鄭瑜咬牙切齒,忍著身上的酸痛如此想道。 他放松韁繩縱馬信步的靠近了塢堡。只是越靠近,他心里的不安就越多。 今天的塢堡好像有些不對勁?。∵@……似乎也太安靜了一點吧。 就這樣不安著,狐疑著,鄭瑜靠近了塢堡。 很快,他被李玨軍的人給攔了下來:“來者何人,前方乃是戰(zhàn)場,還請閣下不要再靠近了。” 身著紅色戰(zhàn)袍的士兵手持兵刃惡狠狠的靠近了鄭瑜。兵刃的寒芒在他的眼中閃了一下,刺痛了那么一個瞬間。鄭瑜的眼睛微微瞇起,鼻子里嗅到了這些士兵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濃郁的血腥之氣。 這么深沉的血腥氣,分明是剛剛殺過人才有的。 真的很新鮮?。?/br> 殺人,在這個地方…… 難道說! 鄭瑜驟然一驚,臉上的神色頓時僵硬在了那邊。 這是最不好的猜測,鄭瑜當(dāng)然不希望這點猜測變成事實。不過,他也不敢多問。只是向那些士兵解釋:“我是鄭家的管家,我從關(guān)家坳過來。我?guī)砹四慵抑鞴挠嵪??!?/br> “主公的訊息?”鄭瑜的話讓士兵微微楞了一下,隨即不敢怠慢的將鄭瑜層層往上碼送,最終送到了桓溫的面前。 鄭瑜見到桓溫時,桓溫正在用一盆清澈的水擦拭一柄泛著寒光的利劍。 劍是好劍,只是這樣的劍被桓溫這看上去有些陰翳的人那在手里,卻讓鄭瑜感到陰冷了。 站在桓溫面前的鄭瑜吞了吞口水,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聽說有你來自主公的消息?”一開始誰都沒有說話,鄭瑜就那么尷尬的站在那邊好一會,這才由桓溫開口問了這么一句。 “嗯,我剛剛從你家主公那邊過來,你的主公對這里的事情十分關(guān)心?!编嶈ら_口,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是打了馬虎的,雖然這看起來并不像是在說謊,但他心里還是有些發(fā)虛。 “哦?主公有什么新的指示嗎?”桓溫似笑非笑的看了鄭瑜一眼,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有察覺。 “桓將軍……塢堡里的情況究竟怎樣了?”或許是桓溫剛剛的那一眼讓鄭瑜有些心慌,鄭瑜干脆不再兜圈子,直接詢問桓溫堡里的情況。 這是有些冒失了。 不過桓溫并沒有因此而怪罪他。反而,給他他一個解釋。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一步?!被笢氐拖骂^,很是沉痛的說道。 “什么?”鄭瑜很是不解起來,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 恍惚中,他聽見桓溫這么和他說:“我們接到有馬賊余孽的消息匆忙趕來,卻不想這伙人已經(jīng)得手了……我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F(xiàn)在塢堡里的情況很是糟糕。我派人進去看過,但沒有看到一個活人,所有人都死了。” “所有人……?”鄭瑜顯得很是震驚 “是的!所有人!”桓溫重重的點頭,毫不猶豫的肯定。 鄭瑜稍稍的愣了一下,旋即歇斯底里的憤怒起來 “你們……你們這群殺人兇手!”鄭瑜怒吼道:“你家主公說屠城者死,可現(xiàn)在你們自己就作出這樣的事情。你們都是一群偽君子?!?/br> 作為鄭家的管家,鄭瑜可不是傻子。他稍微一想便明白這一切都是,李玨所為。 李玨軍屠滅了鄭家上下,卻把罪狀丟到石勒那一伙人頭上。 這道理說得通,但只要一想便明白這些都是扯談。誰不知道石勒那一伙人早就被李玨剿滅了。 這簡直就是把天下人當(dāng)傻子嘛! 鄭瑜出離的憤怒了。他緊緊的握著拳頭顫抖了身子。 “冷靜一點!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哦?!被笢氐恼f了一句。 他知道這些事情騙不了聰明人,但很多事情只要做了,堅決不承認(rèn)便可以。 “亂說……有什么不可以說的?我的一家,我的兒子妻女可都在塢堡里……你們不留活口,殺了我全家,我有什么不可以說的。”鄭瑜憤恨的說道。 “哦……是這樣嗎?那倒是對不住了……”桓溫的神色依舊淡淡的。他比李玨要小上幾歲,可是說起處事不驚的淡然,心狠手辣的冷漠,他卻是比李玨還要強上許多。 事實上,他的心比李玨要冷。 “對不住,這等事情能用對不住來說的嗎?”鄭瑜的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不滿意的不僅僅是因為李玨的殘忍,更是因為桓溫這樣的態(tài)度。 殺了你全家的人竟然還能表現(xiàn)得如此平靜,這著實讓自覺是一名受害者的鄭瑜憤恨到了極點。 “呵呵,那你要怎樣呢?殺人償命嗎?”桓溫笑著問他。 “這不應(yīng)該嗎?”鄭瑜冰冷的回應(yīng)。 “殺人償命,這很應(yīng)該……”桓溫輕輕的點頭,手中的長劍卻猛得一揚。一道銀色的光線從鄭瑜的脖子間劃過。 鄭瑜臉上的冰冷瞬間僵硬在那邊。 還有幾分知覺的他張了張嘴巴,還想說些什么,卻因為那一劍的緣故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疼痛席卷了他的大腦,黑暗吞噬了他的意識,他那本就酸疼無比的身軀最終無力支撐這一切,而向后倒去。 他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腦袋在這呯的一下的瞬間與身體分離,滴溜溜的在地上滾了起來。鮮血從斷了脖子處噴出,瞬間染紅了大地。 “不作死,就不會死!說錯了話,也是很要命的呢?!被笢貙χ^首分離的鄭瑜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輕輕的搖了搖頭,又轉(zhuǎn)身專心致志的擦拭起剛剛沾染血漬的長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