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奪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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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出關(guān)了。關(guān)內(nèi)的事情被交給他的副手秦安。 秦安是一個年紀在三十、四五上下的文靜漢子。他長得儒雅,頜下留著五縷長須,身著一身輕便皮甲,外罩一襲紫色的青花戰(zhàn)袍,看起像一個文士多過一名將領(lǐng)。 事實上,他也正是由文人轉(zhuǎn)來的。 周明看重他,就在于他善于蕭規(guī)曹隨的處理零散的事情。這些事情都是軍中的庶務(wù),很凌亂,但又缺之不可。周明能夠處理則些,但依舊覺得麻煩,所以他將這些都交給秦安。 秦安能夠順暢的簡直完成,從來也沒有出過大錯。 周明對此滿意非常,將其提拔為自己的副手。 這已是很久以前發(fā)生的事情了。自從擔任周明的副手以來,秦安一直都循規(guī)蹈矩,唯唯若若,只要是周明做出的安排他都是很認真的完成。 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周明的狗腿子,是周明手里的一把刀。 周明眼下出征,將后方交給,卻是在正常也不過的了。 “欸……不知道周大人這次出去究竟會得到些什么。挺羨慕那些能夠出征的人,他們這次出去怕是能夠再撈上一筆吧。”人們傳說著羨慕著,倒沒有什么人去肖想更多的事情。 失敗,他們根本想都沒有想過。 “正規(guī)軍對付山賊會失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彼麄兙褪沁@么認為的。 一切如常,一切照舊。 出征陜縣來回至少需要十天的時間,對于周明一走就沒有消息回轉(zhuǎn),潼關(guān)里的人根本就沒有什么意外。 一切對于留守潼關(guān)的人來說都是那么平常,直到周明走后第二天的下午,高遠帶著自己大隊小隊的人馬來到潼關(guān)之下,一切才變得稍微有了一些波瀾。 “請上面的大人行行好,放我們?nèi)腙P(guān)吧。我們是陜縣高家的人,被山賊追擊到這里……”在潼關(guān)城下,高遠的管家朝城頭上的校尉喊話道。 “高家的人?你們不是向關(guān)城里求助了嗎?我們的周將軍都帶兵去救你們了,怎么你們沒有遇上?”關(guān)城之上的校尉覺得很奇怪。 “周將軍我們遇上了。正是他讓我們到這里的?!备哌h的管家大聲的嚷嚷起來。 “?。窟@是真的?大人有沒有什么信物交給你?”聽下面的人如此說,城樓上的校尉微微一愣,旋即開聲問道。 “信物?這里有大人給我的令牌一枚,您看……”管家說著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快步跑到高遠身邊,從那兒拿了一枚令牌高高的的舉著對城上的人示意。 潼關(guān)還是很高的,城上的校尉盡力膽大了眼睛,可還看不清楚高管家手中的令牌究竟是一個什么模樣。 他瞧著隱約有點像自家家駿的令牌,卻又不太敢相信,最終只能跑去找秦安。周明走了,這里的事情自然是由秦安負責。 “那就放他們進來吧!”秦安拍板做出決定。 他在想如果周明在這里的話那他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放進來!這……會不會太危險了?”校尉有些擔心,畢竟現(xiàn)在算是戰(zhàn)時吧,戰(zhàn)時緊張,放這么多人進來,這也實在是……” “他們是什么人,一群商人而已,最卑微的商人有什么可怕的?把他們放進來,這也是你我的油水啊?!鼻匕踩缡钦f道。 “我們的油水?”眾人微微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都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只要他們的令牌沒有問題,那就放他們進來!不要太緊張了?!鼻匕参⑿Φ亩诹艘痪洹?/br> 好吧!既然代理的老大都這么說了,那下沒有任何辦法。照辦吧。 于是,在士兵的大力之下,寬大的吊橋被放了下來,城門被打開,五百身著戰(zhàn)甲的精兵護衛(wèi)著秦安,很是嚴肅的站在城門口上,緊緊的盯著逐漸朝自己這邊靠近的高遠。 高遠謙卑的笑著,從馬車上下來,緩步朝秦安前進。 他走得不快,但給人的感覺卻不像是在拖延,秦安也不認為他有拖延的必要。 秦安看著高遠,心里有點莫名的滿足。他覺得自己已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了。 “這中感覺貌似不錯啊?!鼻匕策@樣想道。 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為什么張巖喜歡這么一個卑微的商人了。 說真的,只看他如此對人的態(tài)度,他也是喜歡的。 眼睜睜的看著,秦安看到高遠從他管家那兒取過令牌,朝自己又笑了一下。 這笑容有些莫名所以,但秦安沒有時間去考慮太多。 因為高遠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周將軍給我的令牌,請大人驗收一下。”高遠將令牌交給了秦安。 其實到了這一步,秦安心里已然相信了許多,畢竟他也看得出來,如果高遠不是真的有這令牌,他是絕對做不到如此從容的。 “所以,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秦安接過令牌,稍微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聲偏差,臉上的微笑更加濃郁了一些:“沒錯,這的確是周大人的令牌?!?/br> 秦安點了點頭,隨口詢問:“你們是在哪里遇上周大人的。是不是在飛云谷?” “???大人是不是記錯了?”高遠故作驚詫的糾正:“飛云谷在飛云劍派的之南,是飛云劍派的藥谷,不經(jīng)過飛云劍派的允許,一般人是去不了那里的。我和周大人約定的地方明明是苦云坳啊。” “苦云坳!就是苦云坳!”秦安打了一個哈哈,大笑起來。這一下,他算是徹底對高遠放心了。 不管自己這邊的人如何先把高遠的這路人馬當做待宰的羔羊生吞活剝,可終究不能讓人家杵在關(guān)門口,這終究是不好的。 所以秦安打算放行了。 “等一下,大人!”這時高遠叫住秦安。 秦安不解的扭過頭來,看著高遠。 高遠微微躬著身子,臉上依舊謙卑。 他很是氣的開口:“大人,我這邊準備一些小禮物,還請大人賞臉笑納?!?/br> “小禮物?”秦安也不是百毒不侵的正人君子,他對高遠所說的禮物,還是蠻有興趣的。他微笑的靠近了高遠。 高遠一臉古怪的笑了,他在秦安的耳邊輕語:“小女仰慕大人,愿侍奉大人枕席,不知大人意下如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