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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故看她從臥室出來,微詫,“起這么早,不再睡會兒?” 安黎揉著亂糟糟的頭發(fā)打著哈欠說:“工作室有點事情?!?/br> 江臨故弄好了早餐遞給安黎,抬眸打量著安黎的神情,卻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仿佛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那個脆弱的安黎好像根本不曾存在過。 “看我干嘛。”安黎突然抬眼。 “你還好嗎?”沉默片刻,江臨故說。 “什么?”安黎喝了口牛奶,“好什么?” 江臨故看了她一眼,數(shù)秒后垂下眼拿起刀叉,“沒什么。” 見江臨故并未再說什么,安黎也重新拿起面前的早餐,只是在江臨故看不見的角度輕輕舒了一口氣。 昨晚,大概是她在江臨故面前最放肆的一回吧,慶幸的是當時江臨故沒有推開她,不然她肯定會尷尬好久。 今天是安燃的生日,本來廖女士是打算讓大家都回家過生日的,但是安燃拒絕了,因為這種生日會他上高中之后就不喜歡辦了,總覺得幼稚得很,所以便在學校和同學一起過。 作為安燃的jiejie,安黎擁有所有有弟弟的jiejie的身上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就是一天不diss這個弟弟就不爽,想想小時候,她仗著安燃個子矮還經(jīng)常欺負他,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欺負不動了。 安黎懶得想什么生日禮物,于是直接給安燃轉(zhuǎn)了六位數(shù)的紅包過去,讓他自己看著買。 “對了,你給安燃買生日禮物了嗎?”安黎問。 “沒有?!?/br> “果然,就是不能慣著他……” “我發(fā)了紅包?!?/br> 安黎唰的一下抬起頭,瞇了瞇眼睛,“給了多少?” 江臨故放下面包,輕捻了一下指尖,“嗯……七位數(shù)吧,忘了,沈斯余幫我發(fā)的。” “……”安黎嘴角抽了抽,“你居然給他百來萬的紅包?憑什么!我生日你都沒給我這么多錢!” 江臨故閉了下眼,嘆道:“我覺得那條粉鉆項鏈應(yīng)該不會低于七位數(shù)?!?/br> 安黎一噎,想了想還真是。 “吃好了么,準備上班了。”江臨故不再和她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討論,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然后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安黎懟完安燃,一邊發(fā)消息一邊套上大衣跟著江臨故下了樓。 樓下,沈斯余依舊恭敬地候在車邊,見兩人下來微躬道:“先生,太太?!?/br> “沈助早上好呀。”安黎沒什么架子,見到沈斯余都會很自然地和他打招呼,才不像江臨故,端著個少爺?shù)募茏印?/br> 沈斯余回道:“太太早上好?!?/br> “你每天這么早來接有時間吃早飯嗎?” “有的?!?/br> “你還挺辛苦的?!?/br> “沒有,這都是我該做的?!?/br> “哎我問你……” “安黎?!苯R故已經(jīng)坐進了車里,沉聲打斷兩人的談話,“上班要遲了?!?/br> 安黎看了眼時間,連忙坐進了車里。 沈斯余關(guān)上后座的門,進了副駕駛,一抬眸就在后視鏡里對上了江臨故的目光。 說實話,跟著江臨故這么多年,沈斯余也能摸透他的脾氣,平時的江臨故雖然性子冰冷,但是對他還是很少有嚴肅的時候的,但是此刻江臨故的這一眼卻讓他不寒而栗。 沈斯余摸了把頸后的汗,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是因為自己剛剛和太太說了幾句話? 不應(yīng)該啊,以前不也是這樣的,但是先生從來沒生氣過啊。 所以先生到底在氣什么? 難搞哦。 江晟集團。 江臨故一進辦公室就開始處理昨天堆積的工作,不一會兒門被敲響。 “進。” 門開,陸澤意晃悠晃悠地走了進來。 江臨故批著文件,抬眸看了他一眼,“干什么?!?/br> 陸澤意大咧咧地在他面前坐下,嬉皮笑臉的,“江總,您昨兒干什么去了,把一大堆爛攤子都丟給我了?!?/br> “你不是知道。”江臨故頭也沒抬。 陸澤意哼笑一聲,調(diào)侃他,“哎我說,你最近怎么對安黎這么好?。俊?/br> 筆尖一頓,江臨故抬起頭,皺了皺眉,“你怎么也問我這個問題?” 陸澤意:“啊,還有誰問了?” 江臨故:“安黎也問了?!?/br> 陸澤意:“那你怎么回答的?” 江臨故想了兩秒,說:“我說,她是我妻子,應(yīng)該的?!?/br> 陸澤意噗嗤一聲,有些無語,“你就這樣說的?!” “不然呢?”江臨故皺眉。 “喂□□,你給我透個底,你到底喜不喜歡安黎?!?/br> 江臨故微微愣住。 半晌,他回道:“我不知道?!?/br> 他是真的不知道。 喜歡這個詞對他來說很陌生,從小到大他都被安排好了要做的事情,所以他沒有資格去選擇自己喜歡的事,而面對人也是如此,家里的人不允許他早戀,他便不和女孩子接觸,再到后來他需要和琴港的幾個家族聯(lián)姻,那時他也是選擇了自己并不反感的安黎。 至于喜歡,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中,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對安黎的感情是喜歡,還是僅僅只是丈夫?qū)ζ拮拥呢熑胃小?/br> “□□,你如果真喜歡她就認真點,別再跟以前一樣對人冷冷淡淡的,我聽說安黎是不是不愿意跟你回家,你瞧吧,媳婦都被你氣跑了?!标憹梢庹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