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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家的小輩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不由得面面相覷,這也太可怕了吧。 蔣家大伯恨恨道:“更可氣的是,那畜生才剛滿十二歲,未成年,不需要負刑事責(zé)任,殺人都不會被判刑的,他爹媽知道這件事之后直接鬧失蹤了,也沒有任何賠償,那畜生被帶去了勞教所,結(jié)果十八歲的時候就被放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他爺爺奶奶都走兩年了,父母也聯(lián)系不上,就整日在村子里瞎晃蕩,對于這個殺過人的畜生,村子里一直想要將他趕出去,但這人變得更兇狠了,有幾戶趕人的聲音比較大,他直接放火將人家房子都給燒了。” 蔣玉文看著寫著尤小根石碑的墳?zāi)?,道:“后來呢?他是怎么死的??/br> 蔣家大伯道:“老天開眼,他是掉進池塘,被水草纏住淹死的。” 溫然搖頭:“不,他是被你三叔推下去淹死的。” 溫然的話音一落,四周陰風(fēng)突起,燦爛的陽光瞬間被云層給遮掩,緊接著一股泥沼的腥臭味從地下翻騰了起來,就連普通人都聞到了。 溫然掃了眼四周,朝著蔣家人到:“挖墳?!?/br> 蔣家人相互看了看,雖然來之前就說了,可能需要挖墳,這害死了自家十多條人命的惡鬼墳,他們挖起來絲毫不會手軟,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天擦一下就陰沉了下來,再膽大的挖墳,他們心理素質(zhì)可能沒那么好。 不過猶豫也只是片刻,第一個走過去動鏟子的是蔣玉文的父親,比起背負起害死兄弟的愧疚,挖墳又算的了什么。 蔣父一動,其他人也連忙跟上,這次上山的除了蔣玉文和周爽,都是一群大老爺們,三兩下的就將尤小根的墳給挖開了,跟那些老人必須要棺木的不一樣,尤小根的墳堆里面,只有一個骨灰壇子,這骨灰壇當(dāng)初還是村長幫著處理的,尤小根的父母壓根就沒出現(xiàn)過。 而在尤小根的骨灰壇下面,是一灘黑泥水,半個骨灰壇都埋在了里面。溫然心道果然如此,這尤小根生前作惡,死于溺斃,死后又被葬在了黑水墓里,這要不化作厲鬼才怪了,估計是早些年蔣家門前的老槐樹靈氣茂盛,蔣家氣運未敗,而這尤小根自身力量還不夠強,所以才平順了這么多年?,F(xiàn)在蔣父將老槐樹砍了,尤小根的力量也通過這黑水墓不斷的變強,這才開始殺人泄恨。 若是這尤小根死前可憐,哪怕他殺了蔣家這么多人,溫然也會給他個全魂的超度,可惜這尤小根生前就足夠惡了,即便是被人害死,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他看過蔣家這些人的面相,沒有大福,卻也應(yīng)當(dāng)是一生普通平順,都不是什么惡人,不該遭遇此報。 墓一挖開,溫然立刻道:“都退開?!?/br> 眾人連忙后退,溫然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將兩張符丟到了骨灰壇子上,那兩張符像是有吸力一般,牢牢的粘在了骨灰壇上,溫然手決掐動,天上遮擋太陽的云層也開始翻涌,前后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憑空落下兩道雷電,噼里啪啦一下的接連打在了骨灰壇上,骨灰壇應(yīng)聲而碎,里面的骨灰全都灑落在了那一灘黑泥水當(dāng)中。 就在骨灰壇碎裂的瞬間,一股沖天的怨氣從骨灰壇子里噴射而出,直直的朝著蔣家人所在的方向撲騰過去。 早有準備的溫然一揮手,將那最后一股惡念也給打散了。 貼在骨灰壇上的符開始自燃,云層也逐漸的散開,太陽照射下來,也不刮陰冷的風(fēng)了,一切變得風(fēng)平浪靜了。 蔣玉文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小聲朝周爽問道:“是完事了嗎?” 周爽點頭:“嗯,那尤小根灰飛煙滅了?!?/br> 溫然虛空一抓,一絲黑煙在他掌心散去,直到被打的魂飛魄散,這尤小根內(nèi)心依舊滿是怨恨,怨恨世道的不公,怨恨蔣父的仇殺,怨恨那些對他不屑一顧的人,甚至怨恨他的親生父母。 虛空中,溫然看到了一家小面館,一對夫妻和一個不足十歲的小男孩,在面館開店前,一家三口死于面館后廚的爆炸中。 在尤小根報復(fù)蔣家之前,他最先殺的,是他的親生父母和弟弟。 周爽見溫然表情奇怪,忍不住上前道:“怎么了?事情還有什么變故?” 溫然搖頭:“沒有,只是好久沒見過這么純粹的惡了。”一個人能惡到這種程度,天生就沒有良心這種東西,也是少有。不過對付這種東西,直接滅個魂飛魄散,也挺省事的,都不用費力氣超度。 周爽看向被挖開的墓:“這里要怎么辦,重新埋起來嗎?” 溫然搖頭:“將墓碑砸了,其他的不用管了,就這么暴曬著吧?!?/br> 蔣家人對溫然幾乎是感恩戴德啊,一把年紀了,都恨不得給溫然跪下,這可真正的是救命恩人。 溫然自然沒有受他們跪,不過還是按照之前的約定,蔣玉文在周爽的指導(dǎo)下,在玄門app上下了單,溫然接了單,報酬是三萬塊,公會抽一部分,剩下的秒到賬,溫然照舊捐了一半出去,除開交通開銷,不算符紙在內(nèi),這一趟還賺了幾千塊,可以回去吃頓好的補一補。 第101章 周爽還要回去照顧jiejie, 自然不能在蔣家這邊留太久,而蔣玉文要處理完家里的喪事才能回去上班,所以只能將周爽和溫然送到車站。 跟蔣玉文道別后, 周爽有慶幸有遺憾:“我們這也算是及時止損了吧,雖然沒能在一開始就阻止悲劇的發(fā)生, 但要是我們晚到一天,蔣家剩下的這些人, 有一個算一個的怕是都要沒,你說這人的心里到底能扭曲到什么程度,才能黑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