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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然說著,眼睛一亮:“我找徐騫來解決這事,他已經(jīng)被調去了特殊部門,這事正好就在他們的職責范圍內?!?/br> 在溫然拿出手機準備找徐騫的時候,祁云敬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他是顏哲的父親?!?/br> 溫然放下手機:“你想要包庇???也不是不行,那這事我們不管了?” 祁云敬道:“不是包庇,是他畢竟是顏哲的父親,這中事交給外人來處理不太好?!蓖馊藘蓚€字,仿佛是不經(jīng)意的咬重了兩分。 溫然瞥了他一眼,點著頭帶了點敷衍:“行叭,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br> 祁云敬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我們先查一查,最后法律程序肯定是要走的,但這事總要提前告訴顏哲,否則顏哲恐怕一時間會難以接受?!?/br> 溫然拍開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的干嘛?” 祁云敬輕笑了一聲:“遇到事情想到的第一個人是那個徐騫,我還沒說什么呢。他是特殊部門,我就沒有能處理事情的人了嗎?” 溫然憋著笑看著他:“喲,這是吃醋啦?” 祁云敬曲起食指朝著溫然的腦門不輕不重的一敲:“他有特殊部門,我還有陰陽事務所呢,不比他那個所謂的特殊部門辦事更方便?” 見祁云敬越說越來勁,溫然嫌棄的不行:“好好好,你是天下第一厲害,以后有什么事,保證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行了吧?!?/br> 祁云敬一把將溫然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中揉頭:“敷衍!” 鬧歸鬧,該辦的事情還是要辦,這大老板親自發(fā)下來的任務,任務福利自然是相當可觀,于是在祁云敬的那個陰陽事務所里,不少人想要應征上崗,最后事務所的管理員挑選了五個這方面經(jīng)驗比較多,性情比較冷靜穩(wěn)重的老鬼去調查這件事。 沒想到負責去查顏高偉的那只鬼,要不是生前經(jīng)受過特殊訓練,死后記憶慢慢找回后,也沒忘了生前的那些本事,差點就要回不來了,不過就算回來了,還是受了不輕的傷。虧得這陰陽事務所財大氣粗,光是事務所所在地都構建了一個巨大的養(yǎng)魂陣,這又是工傷,一回來立刻養(yǎng)魂符養(yǎng)魂丹的往他身上堆,這才保住了對方的魂魄沒有消散,不然換了別的鬼,這一次怕是就回不來了。 這老鬼名叫姜幸,死了大概有七十多年了,死的時候還不到三十歲,據(jù)說當時他所在的隊伍正在負責運送一批非常重要的機密文件,為了不被敵人發(fā)現(xiàn),于是走了山林密道,結果這一走,就是全軍覆沒。但姜幸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他帶著兩個同樣是陰魂,卻不知自己已死的隊員一直重復著生前的路。 直到有一隊驢友去那座山里探險,一路拍攝了視頻,回來后那一隊驢友都輕重不一的生了病,尤其是當時負責拷貝視頻的人病的最重,當時他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后來有個驢友在視頻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穿著款式老舊軍裝的隊伍走過,前后就不到一秒鐘的鏡頭,差點將人給嚇死。 那個驢友當時就將這個單獨剪下來的視頻發(fā)到了網(wǎng)上,那段時間很是引起了一陣輿論,至今這個視頻還處在靈異論壇十大真實靈異體現(xiàn)的頭條板塊上。 后來是公會派了天師去將這只隊伍給帶了出來,但他們身上沒有煞氣,只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亡,完成任務的執(zhí)念讓他們錯過了輪回,最后只能在陽間滯留。像他們這中算是過了明路的陽間滯留者有一點好的是,每當中元節(jié),他們至少有個名正言順吃飯的地方,但僅僅也只是一年一頓飯而已,白天不敢出來,晚上盡量避著人在外游蕩,這中日子過久了,總歸有些不得勁,后來見人成立所謂的陰陽事務所,讓一些滯留陽間的鬼能夠憑實力吃飯,姜幸就帶著他的那兩個同樣錯過了輪回的兵加入了過來,果然有事做的鬼生,日子也好過多了。 這一次哪怕不小心受了傷,甚至差點魂飛魄散,但對姜幸來說,那也是值得的,就這么一次查探,足以證明那個叫顏高偉的人不干凈,那就是社會的毒瘤,這中毒瘤少一個,這個世界就更美好一分。他自己出生在戰(zhàn)火連天的時代,所以看到了如今的美好,他遠比這個時代出生的人還要珍惜。 祁云敬讓人安排了一份厚重的補償給姜幸,將查到的資料整理了一番后,拿給了溫然。 溫然翻閱著資料,一邊感嘆:“沒想到陽間的安穩(wěn)跟和平,竟然還需要已經(jīng)去世多年的鬼來守護,同樣是軍人出身,你說他們的差別怎么這么大呢。” 祁云敬剛準備開口,就聽到敲門聲,來的是顏哲,見到溫然和他哥都在,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進來:“你們找我?。俊?/br> 溫然看向祁云敬,祁云敬朝他招手,然后將桌上另一份一樣的資料遞給他:“你可以拿回房間去看,也可以就在這里看。” 顏哲總覺得他哥手里的東西有點可怕,他本能的抗拒不想看,但顯然他哥沒有給他不看的選項,于是顏哲拿著東西回了房。 溫然翻動著資料,抬眼看向祁云敬:“你不去陪陪他?”看到親爹的犯罪資料,這一個人恐怕有點難以承受吧。 祁云敬冷冷道:“他總要成長起來?!?/br> 溫然沒再吭聲,剛失去了母親,又即將失去父親,哪怕顏哲已經(jīng)成年,哪怕他的童年里從未有過父母的身影,但這中時候,打擊恐怕也不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