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司霖沉,你不行啊
安酒酒這邊已經(jīng)問不出更多的東西,司霖沉考慮一晚上,第二天動身去了舊金山。 下了飛機,他直接把電話打給安晟。 接到他的電話,安晟倒是意料之外,也沒認出他的聲音來,問了句:“哪位?” “司霖沉。” 安晟似乎是反應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笑了一聲,語氣微嘲:“司霖沉?” 司霖沉沒有心思跟他耍嘴皮子,直接道:“我在舊金山,約個地方,見一面?!?/br> “哦?”安晟饒有興致,“理由呢?” 司霖沉聲音穩(wěn)當:“談筆交易,我手里的東西,你會有興趣的?!?/br> 安晟在電話那頭笑:“是嗎?” 他笑了好幾聲,然后笑聲停下來,他說了聲好:“既然你敢約,我就敢去。” 安晟并不知道司霖沉手里拿著他買兇撞唐易誣陷司霖沉的證據(jù),這又畢竟是舊金山,司霖沉再厲害,不過是在江城罷了,到了舊金山這塊地頭上,強龍不壓地頭蛇,安晟自信他掀不動自己這個太歲。 安晟報了個地方:“晚上十點,做好準備過來?!?/br> 司霖沉掛了電話,查了一下安晟說的地方。 網(wǎng)頁上顯示是一個格斗場。 司霖沉聯(lián)系沈謙,換了身方便的衣服,吃了個飽飯,晚上十點,如約到了地方。 到了地方才知道,所謂的格斗場,不如說是地下拳場來的更具體。 司霖沉站在門口,看到中間圓臺被粗繩一圈圈圍起來,圓臺很大,幾乎占滿了整個一樓。 上面設了環(huán)形看臺,但是人并不多,只有在他對面坐了一群人。 而其中,有一個中國相貌的男人,穿著黑色皮衣,一雙軍靴上鑲著金色的鉚釘,以睥睨天下的表情翹著二郎腿。 是安晟。 司霖沉跟安晟雖然多次交鋒,但卻從未謀面,這是司霖沉第一次見到他,可是就一眼,他便篤定,那個男人,是多次想致自己于死地的安晟。 這個認知在司霖沉腦袋里一閃而過,然后他想,這個人怎么可能是安酒酒的哥哥。 這樣的天差地別。 哪怕是同父異母。 安晟倒是見過司霖沉的,他唇角彎了一下,轉臉跟身邊的下屬說了句什么,下屬點頭,朝著司霖沉走過來。 司霖沉筆直的站著,不動如山。 那人走到司霖沉面前,說話聲音機械的像是電子機器里面的系統(tǒng)提示:“安先生說你要談,自己走過去。” 司霖沉眉心動了一下,見到那人一拍手,有不同體型的男人,*著上身,手上戴著拳套,從旁邊陰影的走出來,走上拳臺。 那人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后退下去。 司霖沉看了一眼拳臺,上面一共六個人,皆是皮膚黝黑,身上肌rou塊塊疊起,形如硬鐵。 然后他視線往上移,看向安晟。 安晟挑眉,是挑釁的表情。 司霖沉垂下眼去,他站在原地默了好一會兒。 然后他抬起頭來,往圓臺走。 看到他動,拳臺上的拳手全都下意識的雙手碰拳,肩膀微聳,做出戰(zhàn)斗的姿勢。 司霖沉不動聲色的走過去,走到拳臺下,伸手搭上繩子。 臺上拳手警惕性更甚。 卻沒想到,司霖沉笑了一聲,松開了手。 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視線看著安晟。 安晟手機震動,他眼睛里閃過訝異之色,看向司霖沉,還是把電話接起來。 司霖沉聲音仍舊平穩(wěn),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憤怒不甘,他報了一個名字:“李金,你應該記得吧,我拿他女兒的命,換了一份,很有意思的口供?!?/br> 安晟眼底劃過一絲訝異,轉而變成狠厲,還未開口,聽到司霖沉的聲音:“想知道是什么?自己走過來,跟我談?!?/br> 說完,他掛斷電話。 二樓看臺上,安晟面色陰沉的看著他。 司霖沉泰然自若,無縮無懼。 過了好一會兒,安晟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陰狠冰冷,看司霖沉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尸體,他說了幾句話,然后拳臺上的拳手在很快的時間內(nèi)退下去。 安晟起身,下樓,走過圓臺,走到司霖沉面前來。 兩個人終于正面對上眼。 有人拿了椅子過來,安晟一把接過,轉了個圈,落穩(wěn),入座,再次翹起二郎腿,抬頭去看司霖沉。 有人端了椅子過來,放在司霖沉旁邊,司霖沉瞟了一眼,倒也沒拒絕,大大方方的落座。 站著多累,能坐著為什么不坐。 安晟臉上帶著陰沉的笑,司霖沉面無表情,開門見山:“拿四年前你給安酒酒的那封信,換我手里,關于那起車禍的所有資料。” 安晟的眼神在他手里轉了一圈:“這些東西,安酒酒看過了?” 有什么在腦子里劃過去,司霖沉一時之間沒有接話。 但安晟已經(jīng)知道答案:“看來是看過了?!彼α艘宦?,“可是你卻依舊問不出當年的事情來,司霖沉,你不行啊?!?/br> 司霖沉眉頭下意識的皺起來,安晟很滿意的看到他的臉色黑下去。 雖然知道安晟這些話不過是挑撥離間,但不得不承認,司霖沉心里仍舊幾分受傷。 安晟臉上的笑意加深,他站起來,口氣不屑:“不過一個唐易而已,就算你證據(jù)確鑿,又能拿我怎么樣?”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司霖沉:“我今天能讓你見到我,不過是逗你玩罷了?!?/br> 司霖沉沒抬眼,沉默著,沒說話。 安晟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從進門到現(xiàn)在,司霖沉孤身一人,而這個場子里全是他的人手,可他卻莫名有一種司霖沉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的感覺。 而從開頭到現(xiàn)在,他除了方才搬出安酒酒來,司霖沉的表情從來沒有變過,一如既往的平穩(wěn)無波。 司霖沉忽然站起身來。 他看了安晟一眼:“既然這樣,那今天怕是無話好談了?!?/br> 司霖沉退開來,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步子:“我再給你三天時間。”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說完直接便走了,安晟都來不及攔,回過神來,以為司霖沉說的是把證據(jù)遞交法院這件事情,心里也沒多在意,很快便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