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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擎著火把出去的那隊士兵跑回來了。 “報!西北方向射程范圍內(nèi)無人煙?!?/br> 章宏深擺手:“歸隊?!?/br> “是?!?/br> 章宏深轉(zhuǎn)向那輛車,揚聲大喝:“炮兵注意。” “是!”護(hù)著車架的隊伍里走出四名士兵。 其余則齊齊退后十?dāng)?shù)步,甚至將捆在地上的黑衣反賊都提溜走,給車架周圍騰出丈許空間。 章宏深見狀,點頭,繼續(xù)下令:“點火!” “是!”四名士兵上前。 所有人緊盯著他們。 但車架在場中空地,周圍全是士兵,大伙完全看不清楚他們在做什么。 剛有人要問,便見那幾名陡然往后疾退,趴倒在地。 “轟——” 場中陡然爆起巨響,一道火光從場中飛射而出,劃向西北方—— “轟——” 這一聲,宛如驚雷。 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火光落地之處炸起的漫天灰塵碎石。 還有那地動山搖的震感。 宴場頓時響起驚慌尖叫。 坐在臺上的張瑩琇早有準(zhǔn)備,聽到章宏深喊點火時,她便抬手捂耳,等著那驚天動地的炸響。 剛捂住耳朵,就被一雙大掌摁入溫暖的懷抱。 然后是轟然炸響。 巨響仿佛遙不可及,只有一掌之隔的心臟跳動卻清晰入耳。 一聲一聲,直擊心房。 但,這不是真的。 張瑩琇閉了閉眼,推開某人的手,重新坐好。 赫連煜有些擔(dān)心,撫了撫她臉頰,問:“嚇著了嗎?” 張瑩琇側(cè)頭避開他的手,視線落在亂糟糟的宴場上,道:“說正事吧?!?/br> 赫連煜眉峰瞬間皺起:“你——” “諸位!稍安勿躁!”篝火邊的章宏深扯開嗓子安撫眾人,“稍安勿躁!” 赫連煜依然緊盯著張瑩琇。 張瑩琇無奈,微微轉(zhuǎn)頭,瞪了他一眼,輕斥道:“還不管管?” 與平日無差的態(tài)度,反倒讓赫連煜放松下來,他笑了笑,重新握住她柔荑,再轉(zhuǎn)回去,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平日的冷淡。 他環(huán)視一圈。 驚天巨響已然過去,西北方向彌漫的粉塵也慢慢平息,再有章宏深帶著人安撫,赫連煜這輕飄飄一掃,眾人便都冷靜了下來。 赫連煜這才收回視線,落在階下的人形粽子上:“赫連燊,聽見了嗎?” 赫連燊不吭聲,半晌,他哼哧哼哧問了句:“這是什么妖法?” 赫連煜示意章宏深,后者意會,站出來,朗聲道:“這是皇上指點,京西大營制作出來,火炮。”他一指西北方,驕傲道,“看到?jīng)]有?逢山開道,萬夫莫當(dāng)!” 連山都能炸開,何況□□凡軀? 雖然看不清西北方的狀況,但方才的煙塵滾滾可不是鬧著玩的,再加上章宏深這一句……所有人都驚了,忍不住敬畏地看向那臺“火炮”。 赫連燊也是瞪大眼睛,視線在赫連煜和火炮之間來回幾回,終于怪叫出聲:“你竟然研究這種屠戮性命的殘暴之物,你、你——不配當(dāng)皇上!” 赫連燁看看四周有些畏縮的臣子婦孺?zhèn)?,遲疑了下,不吭聲了。 赫連煜卻笑了。 “殘暴?”他仿佛自語般重復(fù)了句,“朕若是殘暴,你那千百弟兄,今兒就得命喪于此?!?/br> 低沉肅殺的聲音讓眾人心底冒出股涼氣。 張瑩琇顫了顫。 虛攏著她柔荑的大掌瞬間用力,緊握住她,力道大得有些疼。 這丫經(jīng)常這樣,張瑩琇早就練就了應(yīng)對之法,下意識掙扎了下,拿手指勾了勾他掌心。 大掌慢慢松開,然后分開她手指,纏著交握上去。 茶幾下這一連串不過瞬息,臺面上,赫連煜倒是收起笑容,只將方才的話題略過,盯著赫連燊繼續(xù)道:“佛里尚有金剛怒目。空有慈悲,不伏妖魔,何來安穩(wěn)盛世?” 妖魔指誰,不言而喻。 赫連燊啞口無言,其他人更不敢吭聲。 武力威嚇加言語警告都到位了,赫連煜就不再多說。 原庸親王赫連燊被奪去親王銜,全府被發(fā)配往先帝陵寢圈禁,終生不得出陵。 遠(yuǎn)在宮里的成太妃也被貶為庶人,遣至陵寢,倒也算一家團(tuán)聚了。 一切塵埃落定,赫連煜便帶著張瑩琇離開宴場。 行宮里,院子、屋子皆以打掃干凈,半點看不出來先前的混亂。 張瑩琇神思不屬地梳洗更衣,二話不說就鉆進(jìn)被窩。 沐浴完畢,披著外衫的赫連煜進(jìn)來的時候,屋子的燭火已然調(diào)暗了,連床帳也遮掩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見他進(jìn)屋,伺候的林嬤嬤忙福身:“皇——” 赫連煜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待林嬤嬤領(lǐng)命退下,赫連煜快步走向床鋪,掀起床帳—— 薄薄的錦被裹出優(yōu)美曲線。 赫連煜眸色轉(zhuǎn)深,脫下外衫,坐在床沿踢開鞋履,翻身上床。 張瑩琇閉著眼睛裝睡。 炙熱氣息從身后襲來,溫?zé)岬拇笳婆郎涎?/br> “不要?!睆埇摤L忙裹緊被子以示抗拒。 男人頓住,輕撫的大掌收攏,將她摁入懷里。 “怎么了?”安靜的床帳里,低沉的嗓音帶著不容錯辨的溫柔,“今天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