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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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等馬小揚睡的時候,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一早上又放晴。 早上起來,喝著昨天燒好的水,吃著面包,馬小揚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我艸,老子不會彎了吧,昨晚上成子衿在那哭一晚上,外面又冷,抱著他睡了一會,怎么會全身發(fā)熱呢?我艸,這感覺,簡直td酸爽?!瘪R小揚想到昨晚上因為窩棚太小,不得不挨的很近,但是全身一發(fā)熱,“我艸,難道二十多年的取向,說彎就彎了?我擦?老子到底在想什么?我艸!” 馬小揚碎碎念的好一會,成子衿起初和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了一下,后面就習以為常,反正這馬小揚的腦洞,一般人跟不上。 “咕~~”嘴里吃著面包,馬小揚和成子衿同時肚子還是響起來。 “好餓啊,面包還有多少???”馬小揚吃完手里的面包,問坐的遠遠的成子衿到。 “本來就不多,只有二十多塊,沒有包裝,是散的,昨天加上今天吃的,還剩十一塊,放不住,咱們要找別的食物了?!背勺玉普J真的回答到。 “你說昨天的那河里有魚是么?”馬小揚突然問到。 “有,那條河不遠,但是你看這沙灘上居然沒有河口,很奇怪。”成子衿說到。 “為什么突然說河口的事?”馬小揚一腦子懵b。 “不是說河口的地方水生物多么,想著可以方便撿漏,反正我不會捕魚,你估計更不會,這地方也奇怪,一早起來,沙灘上啥也沒有,海邊的趕海是啥情況?”成子衿一臉思索的問到。 “我艸,看不起老子?老子雖然在內陸長大,可是理論知識可是豐富的一b,荒野求生海島系列,一集不落,趕緊把面包吃,爸爸教你捕魚?!瘪R小揚賤不兮兮的說到。 “誰教我?”成子衿放下吃了一半的面包,平靜的看著馬小揚問到。 “恩,小弟,小弟我去捕魚,大哥您指導指導?!瘪R小揚連忙堆起一臉賤笑。 “那個箱子不大,外面看起來是金屬的,應該能防水,我們人走了,東西帶不走,放箱子里埋了?!背勺玉浦噶艘恢敢粋€拉桿箱。 “埋了?恩,了解了!”長這么大,誰都不是傻叉,別的東西還好說,玻璃瓶和面包要是別人碰見,絕對落不下兩人的好,搶不搶的不說,分出去,也要是自己說了才能算。 處理完這邊的東西,兩人開始出發(fā)往河邊走。 這片海很奇怪,雖然海清澈的好像水晶,一看就能看到水底,可是什么生物都沒有,除了偶爾不知道哪里飄過來的海草,再沒有任何東西,包括珊瑚,礁石什么的都沒有。遠遠看過去,海岸線遠處拐了一個彎,那邊什么情況,完全不清楚。 朝著里面的方向,有一座山,上面看起來植被不是很旺盛,也不像是火山,巖石在太陽的照射下,發(fā)出冷冷的光,不過參照上面偶爾出現(xiàn)的樹木,應該不遠,別的地方再看不見。 兩人一人拿了一把餐刀,套了長褲子,衣服,撥開樹枝開始往林子里面出發(fā)。 這邊的樹林雜亂無章,葉子茂密,空氣中除了海水的腥味,還有枯枝爛葉腐朽的味道,各種味道夾雜起來,居然有種甜甜的感覺。 地面上是厚厚一層落葉,不知道是多少年的存貨,不過仔細看,其中還有許多新長出來的嫩芽,一老一少,自然界就這么的輪回。 成子衿走一走停一停,仔細看,原來樹上都有昨天走過留下的痕跡,這地方似乎沒人來,成子衿隨意留下的記號,看起來就顯得特別清楚。 光線在這種密林里照射的不是很多,外面那么大的太陽,林子里面,就只有星星點點的光斑,但是周圍并不會顯得黑暗,反倒是被打散的,弄得這里朦朦朧朧。 周圍特別安靜,起初還有海浪和海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后來,越往里面,世界就越安靜,直到最后,就只有兩人走路發(fā)出的吱吱呀呀的聲音。 “我艸,成子衿,你真的膽兒肥啊,這地方昨天你就一個人過來的?”馬小揚越走越難受,心里感覺什么東西壓著,聽著自己的腳步聲,踩在樹葉上沙沙作響,有種不說話,就沒機會說話的感覺。 “這不算什么,我老家的林子比這個密,那地方的樹,都是青杠樹,松樹,核桃樹,長高了,大白天往里面一鉆,都像是傍晚?!背勺玉茻o所謂的說到。 “我去,你老家不就是龍門村么,那地方我去過啊,農家樂辦的不錯,沒見你說的這樣啊?!瘪R小揚問到。 “農家樂都在大莊里,遠處的幾個社,沒有路,走過去要三四個小時,那片山你們就只在前山轉悠,好東西都在后面呢?!背勺玉苹卮鸬馈?/br> “等我們回去了,你帶我去玩玩?!瘪R小揚興奮的說。 “沒問題,到時候帶你去套野兔,撿蘑菇,打核桃,絞蜂蜜,好玩的東西多得很?!背勺玉埔豢诖饝聛?。 “那條河還有多遠啊,我怎么感覺我又餓了?!瘪R小揚很認真的說到。 “不遠了,大概再走個十分鐘,等一下過了這片林子,前面就開闊了,有很多椰子樹,都不高,我去摘兩個椰子,吃點椰rou,勉強墊一下吧?!背勺玉埔贿呑撸贿呎f。 兩個人開始說話,就感覺時間過得快了起來,不肖一會,就到了成子衿說的椰林地帶。 這個時節(jié),樹上還有很多椰子,成子衿說樹不高,但是在馬小揚看來,最不行,這都是兩三層樓高,這一刻,馬小揚特別想知道,成子衿高的樹,能有多高。 摘了六個,看著大,剝開外面的殼,其實沒多少東西,因為沒有背包,成子衿現(xiàn)場找了棕櫚樹的外面那一層東西,編了一個小小的編織袋。 “恩,這個,成子衿,你是不是手動技能都點滿了,bug啊!”馬小揚目瞪口呆。 “這都是很常見的東西,有什么好驚訝,你們只不過用不到,山里人,大多數(shù)都會,不過捕魚,我真的不行,等一下過去了,你就好好弄?!瘪R小揚突然一個寒顫,想起成子衿平靜的眼神,心里開始默默的慌了,要是弄不上來魚怎么辦。 一人先吃了兩個椰子,勉強算是解了渴,餓,成子衿背著四個椰子,往河邊走過去。 還沒到,就聽見河水嘩啦啦的聲響,穿過一片灌木,兩人眼前出現(xiàn)一條三四米寬的小河,河水很清澈,可以看見里面有魚兒游動,而且一個個的,都挺大,馬小揚第一反應,這么肥的魚,一定好吃,只是看了半天,兩人都認不出來這是什么魚。 “恩,管他呢,不管啥魚,處理好了都能吃,對了,方法很多,咱們一個個的試啊,你看,這邊有棕櫚樹,你再扯點皮弄一根麻繩出來,可以釣魚,那邊不是有細的樹枝么,你可以弄一個簍出來,放在河里網(wǎng)魚,還有,弄根樹枝,把刀子綁上面,這水這么清,可以去叉魚,還有,你挖一個小池子,和這小河連上,等魚進來了,把進水口堵住,這樣也能抓魚,還有?!瘪R小揚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 “都我干了,你呢?”成子衿越聽越不對,這玩意怎么聽怎么像是長工。 “我?恩,要不然,我點火,咱們直接烤魚吃,矮油喂,你動手能力這么強,我這不是只能添亂么?!瘪R小揚完全不要臉的說到。 “麻繩和簍我來弄,你去挖池塘!等一下,我來點火?!背勺玉茮]有任何解釋,開口說到。 “好嘞!”馬小揚一秒鐘變狗腿子,立刻應聲。 其實能不能捕捉到魚,馬小揚也不知道,這些方法,也是電視上看的,現(xiàn)在還不是彈盡糧絕的時候,所以馬小揚想,要是捉不到魚,應該也沒什么關系吧?實在不行,頓頓喝椰汁了,這么一想,也沒什么特別的心理負擔了。 河邊有一層淤泥,踩進去,可以沒過小腿,淤泥很好挖,里面也沒什么水草的根,手挖的話,也不是很費事。 馬小揚思來想去,挖的小池子不大,大概就五十厘米左右,三十多厘米深,有一條小道連通著小河,水道大約二十厘米深,干完一切后,就看成子衿抱著兩個半米長的扁圓,上面有個長口子的簍過來。 “我艸,你果然是動手能力的方面開了外掛?!瘪R小揚有點崩潰的說到。 “我按照你說的想了想,稍微改進了一下,入口地方我加了一個小閥門,有一片木板,給簍里面放一塊石頭,沉入水底,上面這個木頭就會浮起來,魚可以頂開,進去閥門就會自己關住,給里面放點食物,這樣我們過一段時間來取,應該就可以關住一部分魚?!背勺玉茮]有理馬小揚,將自己的東西介紹了一下?!安贿^,我們的餐刀太薄了,我手上這把,差不多快掛了。” “你這個舉一反三的能力太強了,我這邊也差不多了?!瘪R小揚說到。 “麻繩我搓了一點,但是我不會釣魚,你會么?”成子衿問到。 “不會!”馬小揚自豪的說。 “哦?!背勺玉埔荒樀暮诰€?!八袁F(xiàn)在,我們只能等是么?” “恩,要不然你試試叉魚?”馬小揚說到。 “我去睡一覺,椰子你吃么,我給你開一個?!背勺玉茮]有理馬小揚。 “你先給我開一個,我去拉個屎,好奇怪,沒吃什么東西,怎么會想拉屎呢?”馬小揚說著,瞅了一個方向,找個密林,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一切都安然無事,差不多看太陽西斜的時候,兩個人去看自己的戰(zhàn)果。 水塘里沒有魚,但是簍里面似乎存貨不少,拎出來一個,里面就各種嘩嘩嘩的亂動。 “倒出來看看。”馬小揚激動的不行。 成子衿拎著一個簍,走到林子里面,取出閥門,往下一到,嘩一聲,掉出來七條魚,每一條魚都有一兩斤重。 “我擦,什么情況,這些魚都是傻么?”馬小揚不敢相信的問到。 “有可能是這個地方?jīng)]有人用這種方法捕魚,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說不定,明天就不會這樣了。”成子衿說到。 說著,又去把另外一個簍拎出來,同樣是六條魚,看起來很壯觀,地上鋪滿了魚。 “恩,你會殺魚么?”馬小揚突然問到。 “不會?!背勺玉蒲院喴赓W。 “那?”馬小揚指著這一地的魚。 “恩,我試試看吧?!背勺玉泼銥槠潆y的說到。 “這魚會不會和河豚一樣有毒,處理不好就是全都完蛋了了?” “那你來?!?/br> “哎呀,沒關系,隨便弄,這魚一看就是專門用來吃的,長這么肥,不吃它都對不起自然的饋贈?!瘪R小揚立刻諂媚的笑道。 殺動物么,無所謂過程,結局應該都一樣,扒掉皮毛,清理內臟,不過,這滑溜溜,拿都拿不住的魚,加上鈍的根本就插不進去魚肚子里的刀,馬小揚第一次看見成子衿臉上絕望而又癲狂的表情。 直到最后,為了不讓魚亂動,成子衿一條條的全部摔暈,然后雙眼赤紅的一頓亂砍,馬小揚差一點就被嚇尿了,大約近一個小時,這一地的魚才被處理好,為了不被成子衿亂傷,馬小揚很乖巧的用之前的麻繩,將處理好的魚全部串起來,找了一根棍子,將魚挑起來。 成子衿在河里洗了洗身上,又把簍子扔回河里,再摘了四個椰子讓馬小揚抱著,前面帶頭,兩人回到了窩棚。 馬小揚在這種壓抑的環(huán)境里,竟然突破了新的局限,和瘋了一樣,莫名其妙的想笑,要不是看見成子衿rou眼可見的滿頭黑線,馬小揚肯定忍不住。 成子衿開始點火的時候,漫天的紅霞已經(jīng)出現(xiàn),這種鉆木取火的方式,成子衿也是第一次,不過在聽完馬小揚的講述后,二十分鐘,火就著了。 “我艸,了不起啊,我艸,動手能力強厲害哦,我艸?!瘪R小揚被發(fā)配過來,用海水把魚洗一洗,這樣等一下烤起來會有味道。 等馬小揚一邊吐槽,一邊洗好魚回去,成子衿已經(jīng)又在火上面搭了另外一個小棚子,這樣就算晚上下雨,只要柴火夠,明天火也不會滅。 十三條魚,在火光下,慢慢的滲出金黃的油來,一股淡淡的香味,在周圍彌漫起來。 其實兩斤的魚,處理好內臟,差不多就一斤左右,火一烤,就剩下五六兩,一人四條魚,也才吃了八成飽。整整兩天,其實都沒怎么吃吧,尤其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特別餓,面包也好,椰子也好,都算是墊了一下,但是馬小揚也罷,成子衿也好,知道現(xiàn)在不是要吃飽的時候,所以誰也沒說什么。但是現(xiàn)在找到食物來源了,終于可以吃飽了,放在平時,兩斤rou,是無論如何,都是一頓吃不完的,可是現(xiàn)在,吃了之后居然還有意猶未盡的感覺。 吃完了rou,整個身上暖洋洋的,再喝一個椰子汁解渴,其實,日子過得也還好,苦中作樂么。 不過也不敢全部吃完,留著明天繼續(xù),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被找到回去,明天還有沒有這么多的魚。 “明天我們要不要往海岸那邊去看看,說不定可以找到別人?!背燥柡茸?,馬小揚問到。 “可以,明天這樣,我繼續(xù)去弄魚過來,你往那邊走走看看,兩手準備?!背勺玉贫嘶{。 “好的呀,這地方,一定還有別人的,一飛機這么多人,不會就我們兩個這么好運的。”馬小揚說到。 說完,兩人再沒事,累了一天了,給火里添點柴,放兩根大木頭棒子,然后,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