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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換成了如此劣質(zhì)的種類,做蛋糕胚的面粉顯然也是用的品質(zhì)極低的那種,烘焙工藝也敷衍至極,再加上不知放了幾天了,才會呈現(xiàn)出這樣糟糕的口感。而這一款蛋糕,卻堂而皇之地陳列在店里的櫥窗中! 很難想象,在這樣的地段,裝潢這樣漂亮的店中,會嘗到味道這么糟糕的甜品。聶駒道。 聞言,嵇瑜瑾覺得有些尷尬。雖然這蛋糕不是他做的,但畢竟這是他的店,沒想到如今卻像一場笑話。同時,嵇瑜瑾也覺得很生氣,冷著臉向后廚走去,聶駒趕緊跟上。 兩人一走,導購小妹趕緊打電話,壓低聲道:安娜姐,你趕緊來店里啊,出大事了,老板今天來店里了! 嵇瑜瑾到了后廚,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穿著工作服的烘焙師自己居然根本不認識! 那人也不認識嵇瑜瑾,見他進來還皺著眉呵問道:你們誰啊?這里面不能進來不知道嗎! 緊跟進來的導購小妹聽到動靜,趕緊高聲道:王師傅,這是我們店的老板! 老板?啊原來是老板啊這叫王師傅的陌生烘焙師尷尬地朝嵇瑜瑾擠出個笑來,然后小聲問導購小妹:他是老板?老板不是安娜嗎? 安娜姐是店長,不是老板!導購小妹同樣小聲對王師傅道。 但是在后廚這樣近乎封閉的空間里,即便那兩人小聲說了,嵇瑜瑾和聶駒也聽了個大概。 沒有理會王師傅,嵇瑜瑾直接問導購小妹:【之前的烘焙師歐文呢?還有裱花師伊爾斯呢?】 他們都離職了,所以安娜姐才請了王師傅過來。導購小妹眼神躲閃地回答道。 第十九章 離職?這兩人都是嵇瑜瑾母親在世時,幫著他高價聘請來的,怎么會突然就離職了呢? 嵇瑜瑾這才想起,歐文和伊爾斯之前都是他母親幫忙聯(lián)系的,嵇瑜瑾和他們并沒有什么交情,甚至連聯(lián)系方式都不是很清楚。后來他母親意外去世,嵇瑜瑾又幾個月沒來店里了,再加上店長安娜從中作梗,歐文和伊爾斯就是想聯(lián)系嵇瑜瑾也是聯(lián)系不上的。 過了一會兒,一個妝容濃艷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趕到了店里,導購小妹和王師傅頓時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迎上去。 安娜姐! 安娜,你可算來了! 聶駒見狀冷笑出聲:原來是鳩來了啊? 安娜剛來就聽到這么一句語氣不善的話:什么意思? 沒念過書?鳩占鵲巢都沒聽說過?也可以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反正就是這么個意思吧。聶駒嘲諷地笑道。 你安娜剛想回懟幾句,卻在對上聶駒那充滿威脅意味的眼神時,心中一顫。 安娜轉(zhuǎn)而看向嵇瑜瑾,對于這個老板,她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因為是個啞巴,所以沒什么人脈關(guān)系,再加上之前被女強人母親保護得極好,缺少社會歷練,很容易糊弄的。 瑜瑾,我們打交道不是一兩天了,有什么事情你和我好好商量不行嗎?何必找個外人來多嘴店里的事? 說這話的時候,安娜的語氣甚至帶著職責的意味。 嵇瑜瑾在手機上打字道:【我將店托付給你管理,就是因為信任,可是店里變化這么大你怎么一句都沒跟我說過?】 這不是因為你母親出了意外,所以我不想讓這些瑣事打擾到你嗎? 【可歐文和伊爾斯離職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嗎?】嵇瑜瑾接著問道。 他們要走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我不是立刻就聘請了王師傅過來上班嗎?他可是又當烘焙師又當裱花師的,一個人可以干兩個人的活。 【這事情不是這么算的!店里的口碑和賣點一直都是高品質(zhì),而不是工作效率!這你是知道的!】嵇瑜瑾繼續(xù)打字。 安娜滿是不在意道:有什么區(qū)別?就算我們的質(zhì)量和味道下降了,但是只要我們把價格降下來,買得起的人更多了,盈利還是有的。 嵇瑜瑾急了,甚至顧不上慢吞吞打字了,下意識比劃起手語:不是這樣的,味道和質(zhì)量降低了,就算再便宜也不會有人買的,而且還會毀了之前好不容易經(jīng)營起來的口碑 安娜卻看都不看,皺著眉揮手打斷嵇瑜瑾:你別比劃了,看得人眼暈,誰知道你比劃一通什么意思啊?我們又不是啞巴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只強健有力的手卡著脖子摜到墻上!周圍的人都是一陣驚呼,那手正是聶駒的,此刻的他表情冰冷,眼中帶著兇惡和殘暴,完全不同于面對嵇瑜瑾時的陽光溫柔。 會好好說話嗎?不會的話我今天教教你!你不就是仗著阿瑾不會說話,又失去了唯一能給他撐腰的親人,才這么肆無忌憚的欺負他!聶駒道。 如果安娜再對他的阿瑾露出一絲的鄙夷之色,聶駒保證自己的拳頭會狠狠落到她的頭上。畢竟他本就是鄉(xiāng)下野蠻成長起來的孤兒,從來沒學過什么不打女人的紳士作風。他所有的克制和溫柔,都是他的阿瑾教他的。 第二十章 眾人都沒想動聶駒會突然動手,被嚇了一跳。嵇瑜瑾回過神來之后,就趕緊追上去將聶駒的手臂緊緊抱住。他說不出什么勸阻的話來,只能沖聶駒搖搖頭,眼中全是焦急和祈求,甚至比之前和安娜理論的時候更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