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篡改的人生(06)
“阿爸摔倒, 你怎么不知道扶一把?!?/br> 牛招娣一聽這話,也是惱了。白眼沖著季有財翻得溜溜的,嘴巴里也懟道?!皼]見到我抱著這么一大堆的衣服嗎。況且我一個做兒媳婦的, 扶公爹合適嗎。你又不是沒在家。” “我說大哥大嫂, 你們在鬼扯什么。大哥趕緊的, 別磨磨蹭蹭了?!甭劼暢鰜淼内w小花也算是服了這兩口子,季老爹疼得直抽抽,居然不想著趕緊把公爹扶回去, 反而在那說有的沒的。 季有財這才醒悟過來,趕緊從地上攙扶起季老爹,小心翼翼的詢問季老爹傷到了哪里沒有。 季老爹懶得理他, 只在季言之在村委家里借了工具回來,準備利用半天的時間將屋檐上瓦片翻撿一遍的時候,問季言之市里的醫(yī)院可不可以醫(yī)治腦疾。如果可以, 就把季有財帶去好好的看看腦子。 這樣的話一出,季有財那憨批頓時苦著一張臉,哭笑不得的道:“阿爸, 我好歹是你的親兒子, 你咋能這么說吶?!?/br> “這幸好是親的, 不然要是知道你這么蠢,早就把你給丟了。還輪得到你這個瓜娃子占著長子的位置??!” 季老爹氣勁兒上來, 直接就把季有財噴得狗血淋頭。 季有財焉兒吧唧不敢說話了, 一直處于偷笑中的季有糧倒是問出了其他三個兒子所關(guān)心的問題。 “阿爸, 你咋就這么不小心, 在家門口就跌倒了呢?!?/br> “我怎么著知道?!?/br> 季老爹沒好氣的嘟囔。 “誰知道是哪個龜孫子往家門口潑水, 害得勞資跌倒?!?/br> 季言之卻是若有所思的蹙起眉頭。 “估計是哪個孩子淘氣吧?!奔狙灾溃骸八餍詻]傷到骨頭, 抹點活血化瘀的藥酒, 好好的休息一頓時間,就能痊愈?!?/br> 季有根深以為然的點頭,贊同的道:“三哥說得沒錯。地里的活兒有我和大哥、二哥在呢,阿爸你別擔(dān)心?!?/br> “我是擔(dān)心的這點嗎?你個瓜娃子?!奔纠系岛拥裳鄣牡溃骸敖駜涸缟衔医o老四對象家送野豬rou的時候,他爸問我,你和李娜交往了那么久,是不是該把事兒給定下了。我能怎么回答?只能說是該定下了。這下老子腿摔了,萬一李娜同志進門,覺得我是故意?;▅槍,想新媳婦伺候呢?!?/br> 季有根聞言頓時喜上眉梢?!袄钍迨逭娴倪@么說了?” 季老爹:“……” 季老爹一瞪眼,季有根立馬就把喜意收了回去。 “阿爸,你好生休養(yǎng),我的事…不急。反正三哥還沒娶媳婦呢!” 季言之本來坐在床沿上,手中拿著銀針,準備給季老爹扎幾針的。但是一聽季有根這話,順手就往季有根的身上扎去。 “嗷。三哥你干嘛?!?/br> “給你通通經(jīng)脈?!奔狙灾毖勖樗?,開口就懟道:“免得腦子不清醒,連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都不知道?!?/br> 季有根:“……” 季有糧:“三弟,你的意思是說,讓老四先娶媳婦這不行啊,得長幼有序?!?/br> 季老爹:“勞資還沒死呢,說什么長幼有序?就按照老三說的,婚事上先緊著老四來?!?/br> 季言之:“阿爸,我后天就回市里繼續(xù)上班。估計到時會出一趟遠門,到時候老四的婚事就算盡快定下來,估計也回來參加不了婚禮?!?/br> 季老爹:“回來不了就回來不了。來來回回這么跑,多費錢啊?!?/br> 焉兒吧唧的季有財這時總算恢復(fù)了點活力,贊同無比的道:“阿爸說得對,三弟啊,你好好的當你的工人,比什么都強。” 季有糧也附和的道:“就是就是。人沒回來,賀禮到了……嗷,小花,你干嘛擰我啊!” “你個不會說話的瓜娃子。”在幾個大老爺們的視線下,趙小花特淡定的收回了搭在季有糧腰間的爪子,笑得開懷極了?!霸蹅?nèi)迨钦l,家里哪個結(jié)婚沒有寄錢寄票回來,用得到你這么提醒?” 季有糧迎上了趙小花意有所指的目光頓時不說話了,倒是開始給季老爹扎針,活血化瘀的季言之輕笑了起來。 “兄弟手足,有能力幫襯自然當幫襯一二。” 但要是超了范圍,幫襯當做理所當然,那么季霸霸總會讓人明白為什么他能稱霸霸。 后面是補充說明的話,只在心里頭過了一遍,并沒有說出來。因此老季家的所有人,不包括幾個小蘿卜頭在內(nèi),全都異常的欣慰。他家的老三/三叔就是好,不光有本事還孝順有兄弟愛。 完全忘了季言之回來之初,就拍桌子把親爹親兄弟懟得跟孫子的行為,全家都圍在季老爹的床畔,異常高興的討論季有根該怎么定親,定親之后又該怎么舉辦婚禮。 兩個嫂子越說越興奮,甚至季言之給季老爹扎完|銀|針,拎著季有根一起上屋頂翻撿碎瓦片的時候,還bb個不停。季有根在這一刻深深的覺得,他家的兩個嫂子就跟小蜜|蜂似的,而且還最喜歡在你耳邊嗡嗡嗡。 季言之嗤笑:“以后你娶了媳婦,就是三百只蜜|蜂在你耳邊嗡嗡嗡了?!?/br> 季有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道:“為什么是三百只?三哥,你沒把你對象算在內(nèi)??!?/br> 季言之:“我就算娶了媳婦,媳婦也是要跟我一起在市里生活,所以啊,就算想和嫂子弟妹們同流合污也做不到?!?/br> “三哥,我怎么覺得你的笑容有點……”季有根摸了摸手臂,發(fā)現(xiàn)雞皮疙瘩全都冒出來頭:“…反正一看到你這笑,我心里就慌?!?/br> 季言之斜眼瞄他:“你咋那么多廢話呢,照你做事這么拖拉,什么時候才能把屋頂休整好?” 季有根:“……” 過了一會兒,安靜跟著季言之休整屋頂?shù)募居懈蝗粍恿藙佣洹?/br> “三哥,你有沒有聽到?” 季言之動也不動,癱著一張臉道:“聽到了,我沒耳聾?!?/br> “艾瑪,誰家養(yǎng)的狗啊,叫的聲音就跟狼……”季有根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季言之。此時季言之已經(jīng)把匕首摸出來拿在手上把玩,神色淡淡。 “……真是狼?” 季有根最后的話語甚至帶著顫音。 “叫嫂子把侄兒找回來…” 季言之動作輕巧的跳下了屋頂,音量并不算高的話語聲隱隱從他身影快速消失的地方傳來。 “門窗鎖好,不管聽到什么動靜都不要出來。” 最后一句話,季言之甚至溜到了村上的廣播室,對著喇叭吼了一嗓子。 村子里不光只有老季家在山腳位置,還有六七戶人家也處于大山腳下,甚至石頭溝村開荒得來的農(nóng)田大多集中在半山腰。此時正是勞作的時間,村民們因為包產(chǎn)到戶的關(guān)系,不勞作到天擦黑什么也看不到的時候那是輕易不收工。 因此狼嘯聲響起的時候,不止站在屋頂視野、聽覺更好的季言之、季有根兩兄弟聽到了,其他還在地里頭忙活的村民有多聽到了,再加上季言之跑到村廣播室,對著喇叭吼的那一嗓子,整個石頭溝村的村民都慌亂了起來。 在地里忙活的村民趕緊丟下鐮刀鋤頭,往家的方向飛奔。在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則到處找在外玩耍的孩子。找到之后就是一頓揍,然后再說回家鎖好門窗的話。 這樣的場景,可讓村干部們瞧了生氣。 “要打孩子回家去打,添什么亂??!”趙村支書拿著擴音的喇叭,大聲吼道:“會用|槍的趕緊出來,跟著季家老三一起上山將狼群給滅了。不然咱們夜里可睡得不安生?!?/br> 已經(jīng)覓聲朝著深山里快速奔去的季言之可不知道,趙村支書已經(jīng)組織了人手來幫他。 季言之很懷疑,這好幾十年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狼群,是章玉蘭那禍害的變異錦鯉運招來的,其目的多半是讓他光榮負傷。畢竟這樣的話,他短時間回不了市里,也就領(lǐng)不了去沿海一帶出差的差事,自然那場破壞了沿海一帶不少漁建筑村田野樹木的強大海嘯也就避過了。 “這女人真是……” 季言之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人。你說她好吧,卻干出了卷走‘夫家’所有財產(chǎn)跟著小白臉私奔的事情。你說她壞吧,重生歸來后,還知道當初她虧欠了老季家,打算好好的償還老季家。 只是,她選擇償還老季家過于那啥,反正作為被她篡改了人生的祈愿人,是萬分接受不了的,所以才有他的到來。 “幸好我‘麻|沸散’存放得多,不然我只有拿出手|槍,一個個的爆|頭了?!?/br> 季言之蹲下身子,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前方。 他在觀察環(huán)境,準備用已經(jīng)涂抹了‘麻|沸散’的匕首,讓前方那群受到了不明召喚的狼們依次陷入生命的威脅。 狼群慢慢地接近,它們不斷的用那雙碧綠的眼珠子四處打量。 那好像狗一樣的鼻子也在左右嗅著,就好像在找什么東西似的。 ※※※※※※※※※※※※※※※※※※※※ 第八更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