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釧她爹(03)
寧氏從聽雨軒出來, 只是單純的在兩個女兒回娘家盡孝的時候出來吃頓飯。 依著季言之的脾氣,自然不可能順勢將寧氏放了出來,讓寧氏再次掌家。因此吃完飯后, 大女兒王金釧欲言又止的準(zhǔn)備開口, 給寧氏求情的時候, 季言之直接開口讓粗壯的婆子攙扶寧氏回聽雨軒繼續(xù)養(yǎng)病。 王銀釧:“……” 王金釧:“父親,母親她……” “她病了。得了一種見人就哭,怨天怨地, 恨不得所有人都聽她的毛病?!奔狙灾屟诀呓o他上了一盞一兩就值百金的雨后清明茶,慢悠悠的品著。 “我是為了你們母親好,要是讓外人得知堂堂相國夫人得了這種毛病, 不是讓人笑話嗎?!?/br> 王金釧:“……” 王銀釧噗嗤一笑,倒是贊同道:“父親做什么都自有衡量,女兒自是不該過問。只是父親, 你將文姨娘挪動前院書房旁的小院落住,有點兒不合規(guī)矩,只怕……” “要想合規(guī)矩, 我就沒兒子了?!奔狙灾榱艘谎垡灿型蹉y釧說話意思在里面的王金釧, 絲毫不客氣的道:“我想要兒子, 想有子送終。不將文姨娘挪動前院仔細看管,難道任由你們母親這‘打胎小能手’, 繼續(xù)制造意外啊?!?/br> 王金釧:“……” 王銀釧:“……” 季言之毫不避諱, 直接就將寧氏這個老白花干的糟心事兒, 在兩個閨女面前抖露得一干二凈。 作為自幼教養(yǎng)在祖母身邊, 祖母早逝回到生母身邊卻也早就懂事的王金釧其實心中隱隱對于生父妻妾有數(shù), 為何卻一直只有三女有所猜測。 今兒聽到季言之這樣說, 王金釧毫無意外。只有王銀釧略顯震驚的眨巴眼睛, 半晌后憋出話語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母親…的確是該好好休養(yǎng)?!?/br> 在古代宗族觀念十分的強烈。女兒除了招贅,本身是沒有繼承權(quán)的。民間還有一種說法,叫做吃絕戶,意思就是說當(dāng)家的男人死后,家里只剩下寡母帶著女兒,宗族就有權(quán)瓜分那家人的財產(chǎn)。 就好比王允,即使官居超一品身為權(quán)相,一旦他年逾花甲之年還未有子嗣,王氏宗族的族老們一定會讓過繼一子,繼承王家家產(chǎn),和他為官幾十載的人脈。 季言之不想便宜外人,即使退一步想培養(yǎng)外孫,現(xiàn)在都沒法辦到。王金釧和王銀釧出嫁之后,頭胎也是生的女兒,與其等還沒有影兒的外孫加以培養(yǎng),還不如期待文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呢。 文姨娘當(dāng)天入住前院書房旁的小院落,季言之就讓人請了久負(fù)盛名的婦科圣手,為懷孕已經(jīng)滿了三個月的文姨娘把脈。婦科圣手已經(jīng)確定文姨娘懷的是男胎,那么季言之的一些計劃,那就可以跟進了。 小談一會兒,季言之以夜已深,該回房休息為由,讓王金釧和王銀釧兩個女兒回未出閣時閨房休息。 一夜無夢。卯時一刻(早上五點),季言之起身,用了清粥小菜,囑咐王管家看管家里尤其是寧氏所住的聽雨軒,就坐著轎子抵達宮門口,然后步行到文華殿,等候早朝。 自從出了王寶釧執(zhí)意要嫁薛平貴甚至和他斷絕父女關(guān)系的事情后,季言之便以身體抱恙為由,請了幾天的假。如今假期一過,季言之自然得來上早朝,順便接受同僚們狂風(fēng)驟雨般的彈劾。 坐在龍椅之上的唐宣宗好整理瑕的聽著。他很欣賞季言之?dāng)[出的風(fēng)淡風(fēng)輕,私心以為這是裝的,王相國心里面肯定是一連串的日麻。 “王卿,對于御史所彈劾內(nèi)容,你有什么想說的,朕允你自辯!” ——老子可謝謝你了。 季言之一臉委屈,搖頭嘆息道:“臣雖然不算慈父,但自認(rèn)從小對女兒還好。特別是那王寶釧,想著她是臣最小的女兒,從來沒少她吃用。精精細細的養(yǎng)著,結(jié)果大了居然如此忤逆不孝,臣愧對王家的列祖列宗??!” 有御史這時候開口:“稟萬歲爺,微臣倒是覺得王三小姐關(guān)于王相國嫌貧愛富的話語沒有問題。本就是高樓拋繡球招親,找貓招狗都存在未知數(shù),而且那薛平貴也算是相貌堂堂,雖為乞丐但看起來也不似凡人。” “劉御史,咱們先不忙著辯為何乞丐能夠混入只有王孫公子待的會場。先說你對那薛平貴的評價?相貌堂堂不似凡人?”季言之嗤笑道:“好手好腳之人卻是乞丐,可真有夠相貌堂堂不似凡人哦!” 劉御史:“……即便如此,那也不是王相國毀掉這門親事的理由。如若王相國善解人意,成全了王三小姐和薛平貴,天下人還不得稱贊王相國一句有成人之美的度量。” “只有天天希望天上掉餡餅,滔天富貴搓手可得的人才會希望老夫有成人之美的度量?!奔狙灾湫Φ?“老夫不想與你多半爭辯。只問你,家中可有如珍如寶養(yǎng)大的姐兒?如若有一天,劉御史如珍如寶養(yǎng)大,好似人間富貴花兒一樣的姐兒突然喜歡上了明明好手好腳卻偏偏要做乞丐好逸惡勞之輩,吵著要嫁給他,甚至搞出高樓拋繡球的招數(shù)逼迫你,劉御史又如何做?” “老夫…老夫自然是……老夫沒閨女。” 劉御史醒悟過來,一臉難看的道:“陛下,就算王相國不想王三小姐嫁給那叫薛平貴的乞丐事出有因,但也不該與王三小姐斷絕父女關(guān)系,甚至寵妾滅妻,將妻子軟禁,而將寵妾遷到前院居住?!?/br> 季言之反問劉御史:“劉大人,你有兒子吧?!?/br> 劉御史:“下官有四個兒子?!?/br> “你有兒子,老夫沒兒子。自然要小心翼翼的對待能給老夫生兒子的姨娘。”說道這兒,季言之故作奇怪的‘咦’了一聲,接著說道:“老大人啊,老夫有點奇怪你一個外人居然如此清楚老夫后宅之事。果然不愧御史出身,可比圣上的御林軍神通廣大多了。” “你你你…強詞奪理啊,王相國你強詞奪理。”劉御史顫抖起身子:“萬歲爺,王相國他污蔑微臣,微臣一片忠心只為大唐,萬萬不敢與護衛(wèi)圣上安危的御林軍相提并論。” ——日麻說不過就說老子強詞奪理,然后找唐宣宗告狀。劉大人啊劉大人,你這個御史可真做得有夠好的。 季言之心中嗤笑一聲,開口:“圣上,老臣是不是污蔑,相信圣上心中只有衡量,可不是劉大人空有說白話就能無中生有的。而且老臣說得也是事實,劉大人有兒子沒有女兒是體會不到老臣的心酸與苦悶的?!?/br> 純碎將季言之與劉御史之間的交鋒當(dāng)成了一出戲,唐宣宗看得別提有多津津有味了。 “王卿說得及是,如果朕的公主不講究門當(dāng)戶對,偏偏要嫁乞丐,朕估計想掐死公主生母的心思都有。也不怪王卿在情緒激動之下做出了將王三小姐逐出家門的舉動?!?/br> 頓了頓,唐宣宗又道:“只是王卿啊,你將良家妾遷到前院去住,的確有點兒……” “圣上…”季言之一臉心酸外加憤憤然的道:“你非逼著老臣承認(rèn)老臣妻子是個心狠之人嗎?老臣已經(jīng)年逾四十,膝下荒蕪,真的想要個兒子??!”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季言之假裝落淚,只是為了增添話語的傷感。 季言之作為歷經(jīng)很多個世界的大佬,連有沒有后代養(yǎng)老送終,都不會過多的在意,還能在意有兒子還是有女兒? 說白了,只是迎合上位者,滿足唐宣宗想看戲或者說看原主王允頹然無奈一面的看戲欲|望罷了。 而唐宣宗滿足了看戲欲|望,自然也就大發(fā)慈悲的不再御史所參奏的關(guān)于王相國寵妾滅妻、嫌貧愛富,有關(guān)私德問題上找季言之的麻煩。 不怪季言之身為相國,還這么的虛以委蛇。主要是唐宣宗這個人吧,雖然在以《薛平貴與王寶釧》為主的大唐平行世界中深受無子困擾,所以得知那西涼駙馬就是劉妃當(dāng)年為他所生的太子,沒過多調(diào)查就讓薛平貴繼承了王位,但是歷史上…… 歷史上的唐宣宗十分的不錯。在位期間,唐宣宗做到了平定安南,都護南疆;撫平黨項,安定西陲;而且還重用斐休清楚了地方鹽政上的弊端,就是性格方面有點兒說不出來的味道。 根據(jù)《唐語林》記載,曾有地方獻給李忱一支女子組成的歌舞樂隊,其中有位絕色佳麗被唐宣宗收入后宮加意寵幸。一段時間之后,唐宣宗認(rèn)為這樣下去有可能會重現(xiàn)玄宗朝之故事。于是把這名女子召到跟前,對她說:“我留你不得?!弊笥易嗟溃骸翱梢詫⑺懦鰧m?!碧菩趨s說:“放她回去,我就會想念她,不如賜她毒酒一杯?!?/br> 這方位面世界,唐宣宗也曾干過這樣可以稱之為恐怖的事情來,所以即便這方位面世界的唐宣宗大部分時間里,都沉迷于后宮光播|種,以期生個兒子不讓皇位旁落到李氏宗族其他宗室成員手中,但本身性格挺cao蛋的。 再結(jié)合他那失散多年的親兒子薛平貴更加cao蛋,所以季言之才動了謀朝篡位改朝換代,自己當(dāng)皇帝的念頭。有什么真香是比當(dāng)開國太祖來得更加的光宗耀祖呢! 暫時不提這以后季言之絕逼要干的勾當(dāng),且說季言之靠著足夠以假亂真的演技順利過關(guān),讓唐宣宗憐惜下令,讓喜歡拿些雞毛蒜皮小事彈劾人的御史不要一天到晚抓著他的小辮子不放,說什么私德不修。 真要說私德不修,大唐朝廷如今最起碼一半以上的官員都逃脫不了這點。御史因為不可聞風(fēng)上奏要言正立行倒還好,可其他官員私底下相約聚在畫舫,公開押|妓|嫖|娼的事情可沒少做。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哪兒來的臉來彈劾季王相國,真以為宰相肚里能撐船,不經(jīng)常耍嘴皮子就是說不過他們了。 下朝之后,季言之朝著劉御史陰惻惻一笑,笑得他連同其他站得比較近的同僚心毛毛的后,便徑直出宮門坐轎子回了相國府。 此時相國府挺熱鬧的。 哦,是說相國府景觀十分不錯的聽雨軒很熱鬧。 王金釧和王銀釧起來之后,從下人口中得知季言之已經(jīng)銷假去上早朝了,便相攜去了聽雨軒看望‘身體抱恙、需要靜養(yǎng)’的寧氏。 寧氏是個愛哭的,手段是有。但相比耍手段,寧氏顯然更喜歡通過哭來獲得好處。 通過這點,其實季言之是懷疑自幼養(yǎng)在她膝下的王寶釧,真的是寧氏教養(yǎng)出來的嗎。都說言傳身教,寧氏這么愛哭喜歡以哭達到目的,王寶釧再這么也該有樣學(xué)樣啊,結(jié)果女人是水那一套沒有學(xué)到,反而不適時宜的剛烈固執(zhí)。 ——特么的,誰要這種剛烈固執(zhí)到莫名其妙的女兒了! 王金釧和王銀釧姐妹倆剛到聽雨軒,還沒跨進院門,就聽到寧氏的嚎哭傳來,聲聲凄厲,讓姐妹倆頓時齊齊的打了一個哆嗦。 “母親她…”王銀釧拍拍胸口,驚魂未定?!案赣H果真沒說錯,母親真的為了寶釧那個不孝女昏了神智?!?/br> “亂說什么,我們做女兒的,豈可這么說生母?!蓖踅疴A警告王銀釧道:“一會兒進屋,你少搭腔,免得更加氣煞母親。” 王銀釧撇嘴,到底沒反駁王金釧的話語。 只是萬萬沒想到,就連王金釧也沒有想到,寧氏根本就不聽她的寬慰話語。一進房間,寧氏就好似瘋魔一般,沖過來將王金釧緊緊抱住,一個勁兒含著心肝rou啊。 王金釧知道在寧氏的心目中,心肝rou這個稱呼一般只屬于王寶釧。寧氏摟抱王金釧喊心肝rou兒,很明顯想通過裝瘋賣傻讓王金釧為自己求情,免了不得出院落之苦。 寧氏私心想,她一直被困聽雨軒中,王寶釧跟著那一事無成,連家都只能安在窯洞之中的薛平貴豈非真的要挨受凍?這可不行,她的真.心肝rou兒還等著她去拯救呢。所以啊,寧氏通過一晚上的左思右想,終于想到了裝瘋賣傻這么一個辦法。 只是寧氏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以至于她忘了王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誰。 王金釧是心疼寧氏為了王寶釧裝瘋賣傻,但她說白了只是王家的出嫁女罷了。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王金釧嫁給蘇龍成了蘇家人后,是時常回王相國府,可那叫回娘家,而不是回家。 你信不信,只要王金釧敢在季言之已經(jīng)明確表明態(tài)度,不許家中再提王寶釧這么一個人,從此他只有二女沒有三女的情況下,給明著舍不得女兒要去幫助女兒和薛平貴一家衣食無憂的寧氏說情,只怕作為出嫁女且嫁得十分體面的王金釧也要挨罵。 王金釧左右為難,只得先安慰抱著她嚎嚎大哭,沒個貴婦人形象的寧氏,先別哭,一切等季言之回來再說。 寧氏放開王金釧,哭哭啼啼的道:“你父回來又如何,他慣是冷酷無情,又豈會心軟?!?/br> “你還知道父親不會后悔將王寶釧逐出家門啊,那你干嘛抹了大姐一身的鼻涕眼淚?”王銀釧一臉的諷刺和不耐煩,硬生生讓她那張艷若桃李的美麗面孔憑添了幾分刻薄。 從小到大,王銀釧都特別的討厭王寶釧這個小妹。 王允的母親王母在王寶釧十歲的時候離世,當(dāng)時年十五的王金釧和年十三的王銀釧都回到了寧氏的身邊。王金釧倒還好,當(dāng)時王允已經(jīng)給她定了親,只等三年孝期一過就嫁人,所以王金釧對于寧氏有意無意的忽視,通過貶低她抬高王寶釧的行為直接無視。 但性格本身就潑辣,常常得理不饒人外加說話刻薄王銀釧可受不了這點。特別是被寧氏塑造成了當(dāng)世名姝的王寶釧還總愛擺出一副,我大度我善解人意我知書達禮我不跟你計較的樣子,讓王銀釧每每就氣得腦門突突突,和王寶釧爭鋒相對之時落了下風(fēng)。 王銀釧沒好氣的道:“父親已經(jīng)很生氣了,母親你就不要再鬧了。再鬧下去,哪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王銀釧這話可是捅了寧氏的心窩子,揭穿了寧氏一直極力忽略過去的恐懼。 寧氏不可置信的看著王銀釧,質(zhì)問道:“銀姐兒,你還當(dāng)我是你的母親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想活生生的從我身上剜一塊rou去?!?/br> 王銀釧早就習(xí)慣了寧氏這一套,一點也不覺得傷心,反而覺得實屬平常。“冤枉啊,母親你怎么能這么說我?!?nbsp;王銀釧西子捧心,好不夸張的說?!拔抑獣酝鯇氣A是我和大姐一母同胞的meimei??墒前?,母親你可別忘了,父親已經(jīng)開了宗祠,將王寶釧之名從族譜上劃了去。所以啊,王寶釧她哪當(dāng)?shù)梦曳Q呼她一句meimei?!?/br> “你你你……”寧氏捂住胸口,眼淚鼻涕縱橫的道:“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我怎么會生下你?” 王銀釧熟練的翻白眼,不以為然的道:“忤逆不孝的是王寶釧,我王銀釧最是孝順。不信你去問父親?!?/br> 王金釧無力扶額。雖說吧通過王銀釧這一通‘胡攪蠻纏’,寧氏沒再纏著她,想法設(shè)法的讓她去找王允(季言之)說情,但講真,她心累,有這樣的母親,有這樣的二妹,她真的心好累。 不過好在王金釧沒心累好一會兒,季言之就回家了。季言之可沒有多余的心思理會寧氏的鬧騰,直接就讓王金釧和王銀釧回家去。 “你們母親最近身體雖說不好,但自有丫鬟婆子伺候,哪需要你們回來盡孝。再者說了,你們都是當(dāng)家主母,蘇家魏家就不需要你們親自打點?快些回去,別讓兩個女婿都孤枕難眠。” 季言之將‘趕’女兒回家,說得那叫一個漂漂亮亮,讓跑來接妻子的蘇龍、魏虎都無法反駁,更別說口才真的不算好的寧氏了。 作為半書香門第出生的才女,寧氏最自豪便是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最開始嫁入王家門,與王允很過了一段琴瑟和鳴的日子,就是因為這手好字。 只不過才女嘛,除了自豪的才藝外,嘴拙是一個問題。 就連以前王允生氣,寧氏都只會翻來覆去的說‘老爺別氣,妾身錯了’話語,如今換做嘴巴更毒,根本不給不喜歡的人留絲毫面子的季言之,寧氏除了哭還是哭,最多邊哭邊說‘老爺你好狠的心啊’。 季言之懶得理會,寧氏就沒任何的招兒了。 至于兩個女婿,季言之其實也懶得理會,只是礙于王金釧和王金釧的面子,季言之少不得要理會,順便調(diào)|教一番。 大女婿蘇龍吧,最近調(diào)任到了戶部擔(dān)任侍郎,人吧聰明有頭腦,就是對于他這個岳父有點兒陽奉陰違…… 而說到陽奉陰違這點,季言之驟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沒有問責(zé)蘇龍幫助薛平貴入那招婿盛會的場所的事情。 甭管蘇龍是不忍拂了王寶釧的面子,還是怎么的。反正在季言之看來,蘇龍這種行為純碎是不給他這個做岳父的面子。所以面色當(dāng)下一冷,也沒接著說讓兩個女兒跟著各自丈夫回家的話了。 “蘇龍??!”季言之陰惻惻的笑了笑:“老夫這個做岳父的,沒有虧待過你吧!” 蘇龍一楞,聰明的他瞬間明白,季言之說這話很明顯是問責(zé)薛平貴是怎么進入的招婿盛會的場所。原以為過了好幾日,季言之都沒有過問,是準(zhǔn)備將茬兒揭過,沒想到在這兒等著他…… 蘇龍當(dāng)即冷汗津津的回答:“岳父對女婿恩重如泰山,不光在仕途上拉扯女婿還將金釧許配于女婿,岳父自是從來不成虧待女婿……” “岳父為我宴請名聲,護我出戰(zhàn)殺敵,如今女婿官居兵部侍郎,都是岳父的恩澤?!?nbsp;而在原劇情中和著岳父王允站在同一立場上,堅決仇視薛平貴的魏虎也趁機賣乖。 季言之不發(fā)一語的哼了哼,好久才道:“蘇龍啊,給你一個機會,老實交代那薛平貴是怎么混入招婿盛會的。不然,呵,那就別怪我這個當(dāng)岳父的辣手無情了?!?/br> 王金釧心中一驚:“父親,這……” “你別開腔。”季言之冷著一張臉,充滿警告之意的掃了王金釧一眼?!吧頌槟袃海?dāng)敢作敢當(dāng)。” 蘇龍苦笑一聲,到底在季言之厲眼之下,老老實實沒有絲毫隱瞞的將他是怎么看在王寶釧的面子上,以及薛平貴儀表堂堂,不似凡人的原因幫了薛平貴進門…… 季言之直接將手中捧著的茶盞砸了。 “早知道你這幅鳥樣兒,當(dāng)初就不該把金姐兒許配給你?!奔狙灾貌怀爸S的道:“即使儀表堂堂又如何,薛平貴好手好腳卻當(dāng)乞丐乞討為生,就不是個東西?!?/br> ※※※※※※※※※※※※※※※※※※※※ 更新o(* ̄︶ ̄*)o 應(yīng)你們所要求開的漫威同人: 親愛的佩姬小姐 舊的預(yù)收文,反正沒打算寫了。 一會兒就把文案改好。 有時間的話,會再寫一篇男主的漫威同人。 感謝在2020-06-01 14:14:43~2020-06-02 12:04: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浮雲(yún)落筆 20瓶;云中君、首夏猶清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