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的繼父(01)
季言之:“我不打女人, 更不打自己花了大價錢娶的媳婦?!?/br> 那人不相信的努努嘴?!澳峭砩系墓砜蘩呛??我媳婦可是聽到劉小花在吼,你最好把他們娘三打死……” “你媳婦?怕是你這個老東西在聽墻角吧。什么鬼哭狼嚎,只是我教訓(xùn)畜生, 有人心疼罷了?!?/br> 季言之看了看挎著籃子, 大步朝著自己跑來的劉寡婦, 眸光清涼如水。“畜生有什么好心疼的,不怕被畜生反咬一口嗎?!?/br> 季言之的聲音很輕,那主動找季言之說話, 就只是為了看笑話的人,并沒有聽清楚。那人也就是責(zé)任田挨著的張老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季言之。 “也不知道你是個什么福道, 居然娶了像劉小花這樣俊俏的二婚頭?!?/br> 如果不帶那句‘二婚頭’,說不得老實憨厚的季言之還會認(rèn)為張老根純粹是在羨慕??墒羌狙灾植谎巯苟涿@,怎么會不清楚張老根純粹就是在酸, 外加幸災(zāi)樂禍嘲弄他再婚娶了一個不安分的主兒。 其實通過季老實給予的記憶來看,劉寡婦之所以會被十里八鄉(xiāng)的人斷定是個不安分的主兒,最主要在于她那副明艷到艷麗, 俗稱狐貍精臉的容顏。如果劉寡婦真的不安分, 早就在前面男人死的時候就聽從娘家改嫁, 也不會受了公婆好幾年的磋磨。 總歸劉寡婦她是有慈母之心的,可惜她跟前夫生的兩個兒子, 小的那個還有挽救的可能性, 但大的那個, 根本就從根子上爛的。不說沒有挽救的機(jī)會, 就算有, 季言之也不會浪費在他身上。 如果挽救了他, 他豈不是對不起上輩子花樣年華之時, 就悲慘且悄然無聲死去的季貓兒嗎。 季言之繼續(xù)用鋤頭鋤雜草。此時地里面已經(jīng)種上了小麥。小麥剛出苗不久,綠油油的,和周遭生長的雜草很相似。如果沒做慣農(nóng)活的人,一定會連同剛出苗不久的小麥和著雜草一起鋤了。 劉寡婦很快就挎著籃子,走到了季言之的跟前。 “當(dāng)家的,喝點綠豆湯解解暑氣?!?/br> 劉寡婦一邊擦著汗,一邊將搪瓷缸從籃子里抱了出來。 搪瓷缸里灌了滿滿一缸子涼白開。 季言之停止鋤草,從她手中接過搪瓷缸喝水的時候,劉寡婦還喋喋不休的道?!斑@才還沒進(jìn)入暑天,咋就這么熱呢!” 季言之沒吭聲,將沉默寡言進(jìn)行到底。 只是在劉寡婦打算幫自己干活兒的時候,才開口道:“回去照顧好孩子就成,我一會兒就干完了?!?/br> 劉寡婦哎了一聲,卻沒有急著回去。 她欲言又止的看著又開始拿鋤頭鋤草的季言之,終究還是開口道?!爱?dāng)家的,青娃子肯定不會再背著欺負(fù)貓兒你,老實你就原諒青娃子這一回…” 后面的話語,湮滅在季言之涼薄寡淡的眼神下。 “我現(xiàn)在干活兒,有什么回去再說。”季言之冷淡至極的道? 劉寡婦喏喏,到底還是又挎著竹籃子回了家。 來的第一天季言之就察覺到,趙青山在背地里欺辱季貓兒。季言之可沒有忍的意思,當(dāng)即就暴打了趙青山一頓。 如果沒有劉寡婦聽到動靜攔著,說不得季言之會直接將趙青山的手腳打折,讓他半身不遂。 不過即使有劉寡婦哭鬧攔著,趙青山也沒討了好,那玩意兒注定以后使不上勁兒,中看不中用。 這是季言之為季貓兒討回公道的第一波兒,第二波嘛… 季言之瞇眼想了一會兒,便繼續(xù)勞動。 這一忙,幾乎忙到了下午六點左右。村長吹了口哨,提醒大家可以收工。季言之便先去了一趟他三姑家,將待在三姑家的季貓兒接走。 季貓兒人如其名,瘦瘦小小跟只貓兒似的,卻很漂亮。特別是那雙水汪汪,像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看著你的時候,就覺得心水都化了。更別說季貓兒看到季言之來時,那一瞬間瓦亮的眼神,以及乖乖巧巧帶著小奶音的‘爸爸’,都讓季言之幾乎骨頭都酥了,也越加的憎恨前世禍害了季貓兒的趙青山。 “貓兒,阿爸接你回家。”季言之伸手一撈,就夾著季貓兒的胳肢窩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肩頭?!柏垉?,跟三姑婆說再見?!?/br> “三姑婆再見。”季貓兒甜甜的沖著季三姑笑了笑。 季貓兒的小奶音可不只是季言之一個人愛聽,季三姑也喜歡甜甜糯糯的小姑娘用甜得拉絲的嗓音喊自己,跟自己說話。季三姑很高興的應(yīng)了一聲,并讓季貓兒再來她家陪她玩。 季三姑說這樣的話,純粹是為了顧及季言之的面子。畢竟今兒上工,季言之之所以會把季貓兒拜托給在家料理家務(wù)伺候自家院子里三分菜地的季三姑,而不是劉寡婦,就是怕趙青川為了給他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的大哥報仇,趁著他在地里忙活的時候欺負(fù)季貓兒。 別看季貓兒看起來小,但實際上算年齡,季貓兒要比趙青山大幾天。不過趙青山和趙青川有志氣呢,不管季老實這繼父做得再好,也是心有怨恨。 其實季言之都挺納悶的,趙青山和趙青川到底哪里來的怨氣?果真斗米恩生升米仇。 劉寡婦前面的公婆沒了,但前面的男人還有兄弟在,要是兄弟開口說什么趙青山和趙青川是趙家的根兒,不允許劉寡婦帶著一起改嫁,劉寡婦再自私一點,不管前面兩個孩子,說不得現(xiàn)在的趙青山、趙青川還留在趙家村吃百家飯,衣不遮體。 說句大實話,現(xiàn)在的日子,普通老百姓們完完全全靠天吃飯,有人能夠全心全意養(yǎng)著不是自己血脈的孩子,真的是天大的恩情??上А纠蠈嵉纳屏冀K究成了禍害大女兒的利刃。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季言之搖頭失笑,肩膀上坐著的季貓兒感應(yīng)到了季言之這一刻思緒的不平靜,有些偏黃瘦弱得好像小雞爪子的小手抱住了季言之的腦袋。 “阿爸?!奔矩垉盒∧桃魤旱玫偷偷牡溃骸鞍⒛飼粫业臍??!?/br> “為什么要生你的氣?” 季言之故意用不解的語氣反問道:“那是我們家,阿爸沒有將趙青山、趙青川兩兄弟趕出去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你阿娘憑什么生我的氣?” 吃他的用他的,不知道感恩不說,還欺辱他的女兒。 真當(dāng)他脾氣好,什么都不計較? 他的確吃軟不吃硬,卻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而且錙銖必較睚眥必報,絕對不會因為趙青云如今還小,一切都還沒有發(fā)生,就特么圣父心發(fā)作準(zhǔn)備以德報怨。 季貓兒皺巴一張小臉:“阿娘會生我的氣,不會生阿爸的氣?!?/br> 季言之:“她不敢的?!?/br> 季貓兒:“……” 季貓兒滿臉問號的歪著腦袋,顯然不明白看起來就很兇的劉寡婦為什么不敢。她記得村里的小春就是阿爸娶了后娘,然后被磋磨成了小叫花子。 季貓兒不想做小叫花子,即使沒有人教導(dǎo),季貓兒還是學(xué)會了察言觀色,主動討好去親近劉寡婦這位繼母。結(jié)果劉寡婦對她這個繼女雖然不親近卻也不苛刻,而比她小幾天的弟弟趙青山和趙青川,特別是趙青山,讓季貓兒打從骨子里覺得害怕畏懼。 想到那么可怕那么兇卻被季言之打得半死的趙青云…… 季貓兒依偎抱著季言之脖子,覺得自己對趙青云的害怕畏懼竟然慢慢的消逝。 這是因為有爸爸保護(hù)吧。 季貓兒那張總共連巴掌大都沒有的小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她抱緊了季言之的腦袋,隨著季言之平靜卻緩慢的步伐,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漸漸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季言之并沒有停下走動的腳步,不過為了防止季貓兒睡熟了不小心跌落,季言之很干脆的伸出雙手,一手護(hù)著季貓兒的小腦袋,一手護(hù)著她的小屁股,就這么一步一個腳印的回了位于村尾的吊腳樓。 劉寡婦很勤快,在收工的哨子吹響之前,就搭火做起了晚飯。 煮的紅薯稀飯,想著趙青山挨的那頓打,劉寡婦著實心疼,就趁著季言之還沒有回來的功夫,給趙青山臥了一個雞蛋,讓臥床的趙青山先吃。 可惜的是,劉寡婦一番慈母之心,趙青山根本就不領(lǐng)情。劉寡婦偷偷摸摸端進(jìn)房間的臥雞蛋,趙青山十分有志氣的打翻不吃。 “你不吃不是還有我嗎?!弊祓挼内w青川看到他這樣糟蹋食物,頓時急眼了。“咋能這么糟蹋食物!” “為什么不能!”趙青山梗著脖子道:“那個季老實憑什么打我?!?/br> “你又憑什么打貓兒。” 涼涼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原來季言之悄聲無息的回了家,剛好將趙青山‘有志氣’‘不食嗟(jiē)來之食’的一幕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還在怪罪季言之下手太狠的劉寡婦,一和季言之那涼颼颼的視線對視,就渾身打了個激靈。 “當(dāng)家的?!眲⒐褘D喏喏的開口:“青娃子他不是故意的?!?/br> 季言之嗤了一聲,卻是道:“是你們自己滾蛋,還是我將你們丟出去?!?/br> 劉寡婦驀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的。這像是老實本分的季老實說的話? 躺在床上的趙青山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你說什么?!壁w青山氣得臉紅脖子粗:“你憑什么把我們丟出去?!?/br> “憑我不想當(dāng)人善被狗欺的老實人了?!奔狙灾畣问謸Пе艉舸笏募矩垉?,根本沒把劉寡婦和她帶來的兩個兒子放在眼里?!皠谫Y好心接受你們兄弟倆,將你們兄弟倆當(dāng)成親兒子養(yǎng)。結(jié)果呢,我現(xiàn)在是知道了,養(yǎng)你們還不如養(yǎng)條狗呢,至少狗喂熟了會沖著主人搖尾巴,但是白眼狼,養(yǎng)得再好都是會咬人的?!?/br> 趙青山的囂張不識抬舉,說白了是建立在劉寡婦身上的。 季老實愛重劉寡婦,為了家庭和睦,和著劉寡婦過好一輩子,自然而然就愛屋及烏的將趙青山、趙青川當(dāng)成親兒子來養(yǎng)。 可惜啊,善良的心被狗糟蹋。輪到季言之……幸好現(xiàn)在趙青山還小,只是剛起頭欺辱季貓兒,不然季言之不只是暗中廢了趙青山那玩意兒,而是直接挑斷他的手筋腳筋,讓他只能夠像人彘一樣,痛苦的活著。 要知道在季大佬的認(rèn)知里,死亡才是解脫,只有活著、痛苦的活著才是煎熬。 “馬上給我滾!”季言之冷淡至極的道:“我是你的繼父,養(yǎng)你是情分,不養(yǎng)是本分。我要趕你們走,任誰都挑不出理來?!?/br> 趙青山小小年齡就長了橫rou的臉,可算是兇相畢露。他就是一個狼崽子,隨時隨地都想逮住機(jī)會咬人一口,總之那兇狠勁兒,即使他現(xiàn)在估計下不來床,也讓劉寡婦和趙青川感到心驚。 劉寡婦下意識的打算說好話安撫季言之。 以往的季老實很吃這一套,劉寡婦溫柔小意的述說自己在前夫死后,這些年的不容易,都會換來季老實的憐惜。 可以說,劉寡婦這個女人靠著這個手段將季老實拿捏得死死的,不然季言之剛剛來到這方位面世界接管季老實人生的時候,季老實也不會在留下祈愿的同時還給他留了一段感嘆。 【……至于小花,俺不怪她的隱瞞,那個白眼狼沒把我當(dāng)?shù)?,更沒有把小花當(dāng)親娘看。如果不是有草兒(小閨女)和旺財(小兒子)在,小花說不定早就被那個白眼狼磋磨死了】 現(xiàn)在的季言之只要一回想起季老實的‘肺腑感嘆之語’,就感覺特別的cao蛋。 喲,果然老實人的腦子都是一根筋兒通到底,蠢得可愛。 換做季言之,可不覺得劉寡婦長期以往對季貓兒的漠視無視,不算是苛刻繼女。說白了這世間的虐待磋磨,除了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生母早逝,生父說是老實本分,實際上卻是人蠢外加沉默寡言,而繼母……用通俗的說法來說就是面甜心苦,根本視她無物。這長期以往,季貓兒可不得像幼貓兒一樣敏感脆弱,還越發(fā)的孤僻沉默。 上輩子趙青山敢那么大膽就在家里玷污季貓兒,并且將季貓兒殺死殘忍的分尸,不就是將季貓兒的性格拿捏得死死的嗎。如果季貓兒性格不那么膽小怕事,哪怕潑辣一點點敢跟季老實告狀,也不會輕易的被趙青山得逞。 因為在季言之看來,即使季老實善良本分到可以換成軟弱無能,但卻真的疼愛季貓兒這個女兒。 季言之并不吃劉寡婦的那一套,相反,他還很厭惡。 所以轉(zhuǎn)瞬之間,季言之轉(zhuǎn)身,很小心翼翼的將季貓兒放在臺階上,然后重新進(jìn)屋,直接動手將趙青山、趙青川一人一個的丟出了吊腳樓。 劉寡婦驚呆了,不過很快回過神,就想跟季言之上手?!凹纠蠈嵞愀缮蹲?,你怎么能這樣對待青山和青川?!?/br> 季言之避開了劉寡婦,眼神冷淡的道:“干什么?丟辣雞?。 ?/br> “這好好的日子,季老實你是不想過了是吧。” 劉寡婦知道趙青山之所以挨揍,是因為他背地里欺辱季貓兒被季言之逮著了,錯在于他。 只是趙青山到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劉寡婦自己都沒有這樣打過他,自然而然也就對季言之甚至季貓兒存了一分惱怒?,F(xiàn)在吧,看到季言之這樣冷酷無情,一分惱怒也變成十分了。 這樣冷酷無情的季言之,可沒有哄劉寡婦的心思。 他之所以避開了劉寡婦,純粹就是想起了好男不跟女斗的道理,而且季言之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讓劉寡婦連續(xù)做一周“關(guān)于前世今生”的噩夢,自然得將劉寡婦丟回娘家,好好的做夢去。 只不過季言之主意打得很妙,但是劉寡婦卻不配合,一聽季言之居然有將自己送回娘家,不跟自己過了的打算,劉寡婦頓時急眼了。 “我不回去,我是你季老實明媒正娶的,就這么把我送回娘家,我告訴你季老實,沒門?!?/br> 劉寡婦氣得又想撓人,季言之依然沒給他這個機(jī)會。 “我告訴你啊,劉小花,這事兒沒得商量?!奔狙灾纱喟褎⒐褘D拉出去,直接將劉寡婦和著她帶來的兩個兒子都給關(guān)在門外?!斑@個冤大頭,老子不當(dāng)了。你回娘家瞧瞧誰愿意當(dāng),自己安排自個兒再嫁就成了,我不介意?!?/br> 季老實愿意捧著劉寡婦,任由她有意識的冷落季貓兒是季老實的事。反正季老實留下的祈愿,最主要的在于季貓兒,至于劉寡婦后來給他生的小草和旺財(什么亂七八糟的名字)…… 季言之若有所思起來,不知道換個娘能不能生出個小草和旺財。如果不能,那就期待下輩子他們和季老實再續(xù)父子父女之情吧。 被關(guān)在門外的劉寡婦看了看倒地,小小年齡污言穢語罵個不停的趙青山,又看了看直接嚇傻了眼兒的趙青川,一時之間不禁悲從心里來,覺得季言之(季老實)這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她算是看走了眼。還以為老實本分,能夠毫無怨言的幫她養(yǎng)大前面丈夫留下的兩個兒子,結(jié)果呢,不就背著他欺辱了兩三回那個季貓兒,就原形畢露了。 劉寡婦重重的拍門,木門拍得咯吱作響搖搖欲墜,季言之還是沒有來開門,甚至于在季貓兒依然呼呼大睡的空檔,甚有心情的將廚房收拾了一番。 嗯,是真的收拾了一番,將廚房里的鍋碗瓢盆甚至堆放的糧食全都收拾得干干凈凈。隨后更是連臥室里自從趙寡婦嫁給來后,給趙寡婦做的幾身新衣,季言之也全都放好,準(zhǔn)備剪裁改成季貓兒穿的。 這一瞬間,季言之可算是把小心眼發(fā)揮到了極致,那是一點兒余地都沒有留。 原先季言之打的主意是讓劉寡婦做一周有關(guān)‘前世今生’的噩夢,讓她好好認(rèn)清她護(hù)著的東西是個怎樣的豺狼虎豹?,F(xiàn)在嘛,季言之依然會讓劉寡婦做一周的噩夢,但是卻不打算讓劉寡婦去留隨意了。 都是做父母的,除非像季言之這樣心似鐵,不然哪怕子女差勁得要死,甚至是禍害,當(dāng)父母的都會心疼憐惜。 季言之不是劉寡婦,不敢保證即便劉寡婦了解了‘前世今生’后,會像他這個繼父一樣,直接絕了心思,說不得還會抱著趙青山是可以挽救的念頭,將更多的心思放在前面的孩子上。 而或許劉寡婦會對季貓兒有愧疚,只是這個愧疚吧,往往是最不靠譜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消散,到最后說不得劉寡婦還會怪罪季貓兒,認(rèn)定趙青山會變得那么壞,都是季貓兒的錯。畢竟有句俗話——是包子,難怪狗惦記。 不能怪季言之腦補(bǔ)過重,而是季言之習(xí)慣事先將好的壞的結(jié)局,都事先推演一遍。 季言之雖然一貫喜歡打直拳,喜歡簡單粗暴,但并不代表季言之就沒腦子。事實上季言之善于推敲,如果想給人挖坑,可以說被他算計的人,多半會毫無察覺的落入坑里。 只不過嘛,季言之真的很少動用自己的腦子給人挖坑,再一個即便有季老實的記憶,自己成了真正的季老實,季言之也不認(rèn)為自己是那個老實巴交到好欺負(fù)的季老實。 季老實對于劉寡婦有感情,并不代表他季言之。 伴隨著院外劉寡婦的敲門聲,季言之甚有心情的沖泡奶粉。感謝自從有了空間以后,季言之就有了屯鼠的習(xí)性,喜歡隨心所欲的往空間里塞東西。 剛才將廚房里的東西往空間里存放的時候,季言之就順手翻找出了一袋奶粉。 季貓兒真的太瘦弱了,得好好補(bǔ)補(bǔ)??墒峭膺呝I東西還要憑票據(jù)購買,季言之(老實)又是地道的農(nóng)民,錢沒有票據(jù)更沒有,哪里能買到適合孩童吃的補(bǔ)品。 索性還有空間存貨可以食用。 季言之在空間存放的是進(jìn)口羊奶,有股腥味兒卻也算香甜。在搪瓷缸里沖泡開后,香甜又略帶腥味兒的味道頓時在廚房里蔓延。 屋子里躺著的季貓兒抽了抽小鼻子,下一刻就揉著眼睛醒了過來。 季貓兒左看右看在找季言之,人看起來很呆愣,不過下一刻就被劉寡婦兇猛的拍打門聲,給嚇得小小身子一抖。 可見季貓兒心里是怕劉寡婦這個繼母的。 ※※※※※※※※※※※※※※※※※※※※ 更新o(* ̄︶ ̄*)o 感謝在2020-07-10 07:28:52~2020-07-11 06:26: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2096320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