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不是說還有一些新發(fā)現(xiàn)？”烏利亞無視掉他剛才開的玩笑，繼續(xù)問他。

    拉斐爾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之前只是猜測，不過剛剛撿回來的這個小姑娘說不定就能證實我的想法了?！?/br>
    “先說說看?！?/br>
    “我之前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所有指標(biāo)都和正常人沒有區(qū)別，除了這份能量擴散分布圖?！崩碃栠f給兩人一份圖像，上面的顏色很豐富，像是熱成像圖，但又和熱成像圖不太一樣，那份圖像上的光圈重重疊疊，又像是x射線衍射圖。

    蘭斯洛特看著手中的圖像：“能量擴散分布圖不是一般都用于檢測用能量石驅(qū)動的器械的么，這個還能給人用？”

    拉斐爾揉了揉后腦勺的頭發(fā)：“所以我說做正常的檢查都沒有問題。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能給人做這個檢查，畢竟人類是生物，能量來源是生物質(zhì)能，和能量石驅(qū)動的那些鋼鐵沒有什么關(guān)系?！?/br>
    他停頓了片刻，指向一旁的機器：“那個是我平時用于分解合成藥物用的設(shè)備。也是能量石驅(qū)動，但經(jīng)常會出故障，我懶得把它抱去修理，所以我也有一臺檢測能量的機器，平時可以自己修設(shè)備?！彼氖种竿乙屏艘?，指向了旁邊的一臺設(shè)備。

    “因為迪克的檢查沒有一點問題，我手頭上也還有別的項目正在研究，好巧不巧，那天我出去收星際快件，他溜進(jìn)我這個房間，然后那臺檢測能量的設(shè)備就自己啟動了，還打印出了一張這樣的圖像。”拉斐爾指指他們手中那份圖像。

    “我當(dāng)時其實有些震驚，之后我又讓他配合我拍了幾次，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拍出來的圖都是一樣的?！?/br>
    烏利亞將那份圖像向后翻，果然有幾份一模一樣的。

    “只有能量石驅(qū)動才會拍出這樣的圖片?！?/br>
    “元帥大人不止會開機甲，連這么專業(yè)性的圖片也能看懂啊。”拉斐爾笑了笑，肯定道，“所以我之前的猜測沒有錯，這小朋友不是人，不可能有人不吃不喝而是靠能量石活著的?！?/br>
    “不是人還能是什么？”蘭斯洛特問。

    拉斐爾做出思考狀：“我也說不上來，他的行為習(xí)慣和思考方式和常人沒有區(qū)別，或者說是仿生態(tài)的機器人？也不對，即使帝國的科技再怎么先進(jìn)，也不可能仿真到這個地步。”

    蘭斯洛特思索了很久，腦海像是浮現(xiàn)出什么，他突然說了一個天馬行空的觀點：“你們覺不覺得迪克像是一個靈魂體?！?/br>
    烏利亞挑了挑眉：“你還信靈魂這種東西？我還以為你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br>
    “確實，有尸體，再出現(xiàn)一個一模一樣的人，聯(lián)想的話確實能想到靈魂?！崩碃栆粋€崇尚科學(xué)的研究者竟也開始考慮蘭斯洛特話中的含義。

    “或許也不是靈魂，只是我找不到一個很好的用來描述它的詞匯?！碧m斯洛特說著，在終端中檢索著先前的記錄，“我早些年有研究過精神力，當(dāng)時有一個學(xué)者提出了精神力與量子力學(xué)結(jié)合的理論，當(dāng)然不是用量子力學(xué)是去解釋精神力，而是用量子力學(xué)中的一些概念去類比。”

    拉斐爾點頭：“那篇文章我也讀到過。那個作者是想用量子糾纏的理論去類比精神力不能被觀測，但可以被控制的現(xiàn)象?！?/br>
    蘭斯洛特回憶起看到過的內(nèi)容：“到目前為止，人們只能觀測到由精神力作用而出現(xiàn)的結(jié)果。就比如機甲cao作者運用精神力導(dǎo)致機甲動了，或者烏利亞釋放出精神力，周圍人會感覺到威壓而害怕。但至始至終都沒有人真正觀測到精神力到底是什么樣的?！?/br>
    “而那個作者將精神力物化成一個個的粒子，就像量子力學(xué)中提到過的理論，雙縫干涉可以看到呈現(xiàn)圖像，卻不能觀測到粒子的運動軌跡?！?/br>
    烏利亞問他：“你想通過這篇文章說明什么？”

    “如果說精神力真的和量子力學(xué)中的量子類似，那么量子的疊加態(tài)和量子糾纏是不是也可以類比到精神力。”蘭斯洛特答道。

    烏利亞想了想，好像明白了蘭斯洛特想要表達(dá)什么：“所以你覺得迪克尸體存在，我們又能看到活著的他，其實是量子的兩個不同位置形態(tài)？”

    “對。我就是想說明，因為精神力的存在，說不定靈魂也真的存在?！碧m斯洛特托著下巴，思索著什么。

    烏利亞有些出神的看著蘭斯洛特認(rèn)真解釋的模樣，突然真覺得這個解釋可以行得通：“你是什么時候?qū)W的這些東西？”

    “在進(jìn)入軍部之前吧，那時候有看過很多機甲cao作和精神力cao作的文獻(xiàn)資料?！?/br>
    烏利亞“哦—”了一聲：“都這樣了，你還不光明正大承認(rèn)自己喜歡機甲么?！币膊恢肋@是第幾次了，每次他說蘭斯洛特喜歡機甲，這人都沒有正面回應(yīng)過，而是岔開話題，說些其他的。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蘭斯洛特?zé)o奈地笑了笑。

    “你這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了，喜歡就是喜歡，看你天天往我宿舍鉆，你要說不是喜歡機甲，不是沖著機甲模擬器去的?！睘趵麃喺Z氣間調(diào)笑的意味更濃，“那就是喜歡我？”

    在一旁記錄想法的拉斐爾咳嗽了一聲：“這邊建議調(diào)情請出門左拐。”

    蘭斯洛特知道他這又是在讓他模擬omega的感受，但這種事情總不能在拉斐爾面前說，否則跳進(jìn)黃河也解釋不清了。

    蘭斯洛特瞪了不遠(yuǎn)處抿著嘴偷笑的男人一眼，在一旁憋著不說話了。

    這天蘭斯洛特破天荒地沒去烏利亞宿舍訓(xùn)練。

    烏利亞給他發(fā)通訊，蘭斯洛特也只是草草回了句有些累今天不訓(xùn)練了。

    他總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有些奇怪，仿佛內(nèi)心有什么東西在悄悄變化著，但他也想不通那是什么。以前的生活規(guī)律死板，很多事情他之前根本不會做，甚至都不會想。

    若說以前他做什么都沒人在意，人們只會在看到結(jié)果時草草評價幾句。但現(xiàn)在卻會有人時刻關(guān)注著他的努力，這種感覺，尤其是和烏利亞待在一起的時候最為明顯。

    他自出生起就是在別人的期望中成長，說他會繼承皇位，會成為下一代帝國君王，會成為如同太陽，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

    如果說18歲前這些期望是他成長的動力，那么18歲性別分化之后，這些期望就變成了長滿荊棘的囚籠，鎖住了他的羽翼和自由，把他的驕傲碾壓的一文不值，踏出牢籠一步都會被刺的遍體鱗傷。

    于是他學(xué)會了如何去偽裝自己，去偽裝自己的悲傷，偽裝自己的痛苦，偽裝自己內(nèi)心所有真實的情緒和想法。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面具戴久了也就很難摘下來了，蘭斯洛特對此感到麻木。

    可能就像烏利亞說的，他引以為傲的理性也是他偽裝的保護色。

    他不愿意再去說自己喜歡什么，想要什么。因為那些人都說他沒有資格。

    在他當(dāng)上元帥副官前，他一直覺得烏利亞是他遙不可及的人，他也會很羨慕，羨慕他是個alpha，羨慕他非凡的能力和人們都景仰他。

    而真正了解了烏利亞這個人后，他突然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好像近了不少。

    但他的傾慕不減反增。

    他發(fā)現(xiàn)了烏利亞有著可能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再擁有的特性——自由。

    如果說蘭斯洛特被困在滿是荊棘的囚籠中，那么烏利亞會是一次次地將那些荊棘斬斷，又在他面前撲閃著翅膀問他想不想飛的大鳥。

    烏利亞的自由并不是通常意義上的曠達(dá)灑脫，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來形容，那蘭斯洛特會選“率真”。

    人們經(jīng)常會把alpha比做野獸，或是雄獅，健碩的肌rou，更強的爆發(fā)力，嗜血的天性，這些都是與alpha相像的特性。

    但如果讓蘭斯洛特找一個用來比喻烏利亞的動物，蘭斯洛特更愿意選雄鷹或者獅鷲。

    因為他們都有能夠翱翔于天際的翅膀。

    他憧憬自由，而烏利亞就是能實現(xiàn)他心中這份自由的人。

    尤斯圖最近有些郁悶。

    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就總覺得好像忘了些什么事。

    他雖然擔(dān)任機甲部a班的助教，但其實只負(fù)責(zé)管實戰(zhàn)課，而實戰(zhàn)課也排在了半個學(xué)期之后，這段時間還是跟往常一樣，幫元帥處理一些事務(wù)。

    平常該干什么干什么，打聽打聽軍部又有什么好玩的決斗，哪個alpha贏了另一個alpha，最后竟然兩個alpha湊一對回家養(yǎng)老去了；蟲淵研究所那群不要命的瘋子又從蟲淵附近抓回來幾只蟲族樣本當(dāng)坐騎；還有一群alpha拼破頭要進(jìn)外交部，因為近期要和臨近星球的獸人國建交，據(jù)說獸人國滿地都是獸耳獸尾，軟綿綿的rou墊，毛茸茸的尾巴，光是聽著就讓人心癢癢。

    尤斯圖邊嘆氣邊整理著手中的一沓文件，心想，按理說這日子也沒過錯呀。

    但他怎么就沒來由的有種空虛的感覺。

    尤斯圖就這么郁悶了幾天，直到他看到了周身都圍繞著輕快的氣息，甚至都能看到粉紅色泡泡的烏利亞元帥，整個人都被嚇得瞬間精神了起來。

    長時間和烏利亞呆在軍部習(xí)慣了他平常那一張能冷到結(jié)霜的臉，現(xiàn)在卻看到烏利亞從進(jìn)門開始嘴角就一直掛著一個詭異的弧度，尤斯圖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寧愿看著烏利亞社交時那個故意裝出來的謙遜有禮的笑容，都不愿意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尤斯圖左思右想，最后一拍腦門，終于意識到是哪兒不對了。

    這天兩人在元帥辦公室，尤斯圖匯報著近期軍部的一些瑣事，匯報的差不多了，他剛準(zhǔn)備收拾，結(jié)果又看到了烏利亞那個有些滲人的笑，忍不住顫顫巍巍地問道：“老大，你最近吃錯藥了嗎？”

    “沒有?！?/br>
    烏利亞回給他一個笑容，看的他后背直冒冷汗，太不習(xí)慣了。

    “那你有沒有記得，每個月13號我要去一趟地下城呀？”

    烏利亞看了眼時間，這馬上都到月底了。

    看完時間他才反應(yīng)過來尤斯圖想說什么。

    “你說信息素香水啊?！睘趵麃喅π?，“以后都不用你跑了。”

    尤斯圖暗自神傷：“奧。”

    烏利亞看他：“怎么還失落起來了？難道不應(yīng)該為你大哥尋找到真愛而感到高興嗎？”

    尤斯圖的戲又上來了：“我這哪是失落，我這是感慨！當(dāng)年咱們那么窮的時候，你都愿意花光所有錢還欠了一屁股債去復(fù)制那信息素，我當(dāng)時就覺得我要是個omega，哪怕不是omega只是個beta，我都能愛上你?！?/br>
    “今天這陪伴你多少年的信息素香水終于功成身退，可喜可賀可喜可賀?！?/br>
    烏利亞對著他哼笑一聲：“我這個月沒叫你去地下城，沒機會去見你的小情人所以在這給我陰陽怪氣的？”

    尤斯圖臉都有些憋紅了：“都說了多少遍了，不是我小情人，是好朋友！ao之間難到就不能有純潔的友情嗎？而且我這都是真情實感！”

    他忙捂住嘴，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又被烏利亞牽著鼻子走了。

    尤斯圖不服氣：“快交代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烏利亞疑惑。

    尤斯圖拍了一把桌子，桌上的水杯都跳了一下：“蘭斯洛特啊，這怎么回事，找了那么多年都沒找到，這怎么突然就送上門來了？”

    烏利亞伸手穩(wěn)了穩(wěn)杯子，瞥了他一眼，手撐著頭，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事，敷衍地回道：“這可能就是天意吧?！?/br>
    “天意你個頭！而且就算你知道了不應(yīng)該給我也說一聲嗎？我還是不是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尤斯圖叉著腰，氣鼓鼓地說道。

    烏利亞抬眼：“你現(xiàn)在知道不也是我告訴你的?！?/br>
    尤斯圖把終端一把丟到烏利亞身上，上面是一個名為“元帥大人的曠世奇緣”聊天群的記錄。

    這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尤斯圖的手筆。

    【尤斯圖】：各位！

    【尤斯圖】：知道萬年光棍，只能靠人家信息素艱難度日的凱恩找到他的夢中情o了嗎！

    【尤斯圖】：沒人嗎！我要開始講了！

    【文森特】：狗崽子又在這叫喚什么呢。

    文森特和烏利亞是地下城的舊交，兩個人就能打下地下城的半邊天。自從烏利亞收了尤斯圖當(dāng)小弟，文森特就一口一個狗崽子的叫他。

    硬是從地下城叫到了軍部，從混混的小弟叫到了元帥副官。

    叫了這么多年，尤斯圖也不怎么當(dāng)回事兒了。

    【尤斯圖】：你們難道都不想聽凱恩的八卦嗎？知不知道每天星網(wǎng)上有多少人在等著我爆元帥的料呢？難道你們就沒點好奇心？

    【拉斐爾】：這什么群？

    【尤斯圖】：看群名?。?！

    【拉斐爾】：哦。

    【拉斐爾】：你終于知道蘭斯洛特是烏利亞一直要找的o了啊。

    【尤斯圖】：？

    【拉斐爾】：恭喜恭喜。

    【尤斯圖】：？

    【拉斐爾】：我已經(jīng)知道了元帥的曠世奇緣，我能退群了嗎？

    說完他還不忘補充一句。

    【拉斐爾】：雖然我并不是很想知道吧，但已經(jīng)被迫強行知道了。

    【拉斐爾】：還有事沒事，沒事我要繼續(xù)研究了。

    尤斯圖轉(zhuǎn)念一想，拉斐爾就是一直給烏利亞提供模擬信息素的人，既然模擬信息素不用了，拉斐爾肯定也知道，他這么安慰自己道。

    【尤斯圖】：你屏蔽就行了，別退。

    拉斐爾已將“元帥大人的曠世奇緣”群組信息屏蔽。

    【尤斯圖】：文森特快出來聽我說。

    其實文森特愿意回復(fù)，都是看在群里還有拉斐爾在，這會兒拉斐爾已經(jīng)把群屏蔽了，他也不想說話了。

    【文森特】：估計烏利亞沒告訴你。蘭斯洛特一開始在地下城被抓送到拍賣會，又被烏利亞拍下。這事我都有參與。

    【尤斯圖】：？

    聊天記錄結(jié)束在了尤斯圖的一個問號。

    尤斯圖：“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結(jié)果我最后一個才知道，今天你不再給我交代點別的，這事說不過去?！?/br>
    烏利亞挑眉：“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你建群不拉我。”

    尤斯圖語塞：“拉拉拉，現(xiàn)在就拉，你可以近距離圍觀看我怎么吐槽你?！?/br>
    烏利亞攤手：“隨便你，我正好想找個地方來分享我和我家那位的故事?！?/br>
    尤斯圖氣的跳腳：“蝦仁豬心！烏利亞你沒有心！而且你好意思說，你們那都還八字沒一撇的事?！?/br>
    “很快就會有了。”烏利亞自信道。

    烏利亞為了讓尤斯圖這個八卦腦消停消停，這幾天給他安排了不少工作，整的以前天天神采奕奕的尤斯圖都有些蔫頭耷腦的。

    他們這段時間白天完成軍部的日常管理事務(wù)，晚上搜羅安插在軍部的眼線，用各種合法的藏在犄角旮旯幾乎被人遺忘的一些違規(guī)條目清理門戶。

    烏利亞特意留意了機甲部b班的賓利。

    這人表面文章做得全，如果放在大排查中，還真露不出馬腳，但很多資料都經(jīng)不起仔細(xì)推敲。

    很明顯是匆忙的偽造出來的，可能賓利這個人出現(xiàn)在機甲部也是皇室臨時做出的決定。

    烏利亞并沒有打草驚蛇，既然這個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機甲部，他倒要看看之后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連著忙了整整兩周，同為alpha，差距就體現(xiàn)出來了，

    尤斯圖累得幾乎要趴下了。

    烏利亞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但其實他做的事情要更多一些。

    不過烏利亞的早出晚歸倒是讓在他宿舍訓(xùn)練的蘭斯洛特覺得自己撿了便宜。

    宴會回來之后，他們在這兩周幾乎沒怎么碰過面，蘭斯洛特幾乎是天天一下課就泡到了機甲模擬器里，沒人再打擾他訓(xùn)練。

    蘭斯洛特也知道自己體能訓(xùn)練時，腺體會不受控制的散發(fā)出一些信息素，所以他每天訓(xùn)練完都會將屋子內(nèi)的通風(fēng)系統(tǒng)打開。

    等烏利亞到宿舍時，屋子里屬于蘭斯洛特的氣味有時都已經(jīng)散發(fā)得差不多了。

    其實他這樣做在烏利亞的心里別提有多憋屈了，郁悶幾乎都寫在了臉上，心里想讓他別打開通風(fēng)裝置，但理智告訴他，這種近乎于性sao擾的變態(tài)發(fā)言，他不能說出來。

    蘭斯洛特的訓(xùn)練速度有些太猛了，在他以非人的速度打到蟲族模式時，單純用手動控制已經(jīng)不太夠了。

    可惜他的便宜“金大腿”不在。

    蘭斯洛特就這么一直在重復(fù)著練習(xí)手動控制，甚至能和當(dāng)時烏利亞教他時的那兩擊一較高下。

    蘭斯洛特想著什么時候得找烏利亞再請教請教。

    烏利亞就好像是知道他怎么想的一樣，前幾天忙得都看不到人影，這幾天突然閑得不行，有事沒事就在蘭斯洛特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