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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欲*******解在線閱讀 - 第 71 章

第 71 章

    蘭斯洛特回到軍部的時候已是接近傍晚時分。

    正趕上到了下午結(jié)束訓(xùn)練的時候,從軍部往宿舍的那條路上遇到了不少人。

    或是詫異,或是尊敬,還有不少新兵見了蘭斯洛特愣是行著軍禮半天說不上來個字,不知道是該叫元帥還是該叫太子。

    剛進軍部沒走幾步迎面就遇到了火急火燎往這邊趕的尤斯圖。

    “大哥!大哥?。?!”遠遠看到他就在大喊。

    尤斯圖跑到他面前停下,氣都還沒喘勻就開始問。

    “半天沒見你怎么就成太子了???”

    “還有為什么烏利亞沒和你一起回來?”

    “不對,我是不是應(yīng)該先行個大禮?”說著他就準(zhǔn)備彎腰。

    蘭斯洛特兩手抱胸看著尤斯圖在那邊自言自語,看他頭都準(zhǔn)備往下低了連忙扶?。骸皠e別別?!彼匆慌砸呀?jīng)有人在圍觀了,拽著尤斯圖,“邊走邊說吧。”

    尤斯圖看蘭斯洛特還是之前和他相處時的自然神情,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人就是帝國太子的事情:“不是,我說你好好的帝國太子不做跑來軍部給烏利亞當(dāng)小弟,也不對,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元帥了.......臥槽,你不會是皇室派來的jian細(xì)就是為了烏利亞的位置來的吧!”

    蘭斯洛特斜眼看他:“那直接讓賓利來不就行了?”

    尤斯圖反應(yīng)了一下,點頭如搗蒜:“哦哦哦哦也是,賓利那是直接皇室授封的將軍,而且看他之前那樣針對你......臥槽,你不會是連皇室的人都騙過去了吧!”

    他們刻意挑了比較偏僻的路走,尤斯圖這一驚一乍的又是惹得不少路過的人向他們投來目光,在看到蘭斯洛特后,這目光又轉(zhuǎn)變?yōu)榱俗鹁础?/br>
    蘭斯洛特在審判庭的那一出效果非同凡響,他是 omega的身份不僅沒有被人輕視,甚至在被曝光后結(jié)合先前他在軍部種種事跡,這些人對于蘭斯洛特實力的敬佩與仰慕更甚,這也多虧烏利亞這些年來對于軍部思想層面的改革——不論身份,實力至上。

    尤斯圖也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些興奮過頭了,撓了撓頭:“所以大哥你來軍部到底是圖啥呀?.......別真就是跟星網(wǎng)上的那些見了頂級alpha就走不動路的人一樣,是饞我老大的身子吧!”

    蘭斯洛特看尤斯圖的表情變了又變,不知道他腦子里又想起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尤斯圖一個大拇指伸到他面前:“牛逼??!我之前還沒看出來,大哥你段位這么高的。連英雄救美.....a都用上了?!?/br>
    蘭斯洛特覺得既然尤斯圖已經(jīng)知道了他是太子,來軍部的原因也不必藏著掖著。

    不過他在說明自己最初想要來軍部的原因前,沒有急著反駁尤斯圖方才得出的結(jié)論。

    因為他覺得好像這個原因聽上去也不賴。

    “我一開始來軍部是為了證明自己有資格坐上皇帝的位置。”

    憑借自己的實力收歸軍部,證明自己有能力繼承皇位,這么說倒也沒錯。

    尤斯圖看他表情嚴(yán)肅,也不再嬉皮笑臉:“你不是帝國最正統(tǒng)的皇室繼承人嗎?這么強的實力還需要證明??”

    蘭斯洛特看他的眼神帶著鄙夷:“我怎么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哪里怪?”

    “格外狗腿?!?/br>
    尤斯圖停下歪著腦袋看他:“??我平時不也是這樣的嗎?”

    蘭斯洛特:“難道不應(yīng)該先反駁嗎?”

    尤斯圖:“我挺喜歡狗的,而且我覺得你也沒啥惡意,我可是都叫你大哥的,能讓我尤斯圖叫大哥的,這世界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另一個就是烏利亞。”

    蘭斯洛特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那還真是榮幸?!?/br>
    “哇,讓皇室正統(tǒng)繼承人說這種話還是覺得好奇怪啊?!庇人箞D這會才回過味來。

    “那你就當(dāng)跟之前一樣,不知道我是太子不就行了。”

    尤斯圖盯著他看了半天,好像終于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你說你來軍部是為了證明自己,現(xiàn)在都當(dāng)上元帥了,你證明成功了嗎?”

    蘭斯洛特想了想:“不好說?!?/br>
    尤斯圖:“你都當(dāng)元帥了,再往上還能干什么?”

    蘭斯洛特:“不是往不往上的問題。”

    尤斯圖:“那是什么問題。”

    蘭斯洛特:“給你舉個例子,考試考過吧?!?/br>
    尤斯圖老老實實回答:“考過?!?/br>
    蘭斯洛特:“你做完卷子老師會直接當(dāng)場改完告訴你成績嗎?”

    尤斯圖:“我好像懂了,就還得有個時間間隔,在這之后才能知道你做對了沒?是這個意思嗎?”

    蘭斯洛特竟然覺得幾天沒見尤斯圖好像變聰明了:“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兩人說著話走至一處路燈下,燈光灑下,照亮小小一塊土地。

    “不過我現(xiàn)在好像不想做這道證明題了,甚至想交個白卷,順帶把監(jiān)考老師拐走?!?/br>
    尤斯圖剛準(zhǔn)備吐槽他說這些文人就是喜歡亂作比喻,說個話還七拐八拐,下一秒就聽到蘭斯洛特的后一個比喻。

    尤斯圖:“?”

    尤斯圖:“我懷疑你這是把狗騙進來殺?!?/br>
    蘭斯洛特也只是笑笑,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尤斯圖該八卦的不該八卦的都八卦完了,才想起被他拋在腦后的老大。

    “不對啊,為什么你不把烏利亞一起帶回來?你今天在審判庭上也太酷了,要你是alpha絕對能和烏利亞拼一拼星網(wǎng)上的榜單?!?/br>
    今天他見到尤斯圖,這人就三句離不開夸他,蘭斯洛特自動把后面那句省略掉,撿他的重點說。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今天我這樣做充其量只是威懾,要是我今天就把烏利亞帶回來了,那皇室和審判庭能夠用這件事做的文章就太多了,我留給他們?nèi)焓墙o審判庭留有余地,而且也是堵上悠悠之口。這三天有什么不服的盡管來,只要打得過就行,三天之后要是他們再來馬后炮也只能是啞炮?!?/br>
    尤斯圖聽得云里霧里:“是不是就和買東西有個7天無理由退貨一個道理?”

    蘭斯洛特覺得和他這么講,好像講不通:“......你這樣理解也行。”

    -

    昏暗的宿舍中只有月光灑進的地方有些光亮,蘭斯洛特宿舍的燈沒有開,整個人疲憊地陷在了床里,和方才與尤斯圖聊得歡快的人完全不同。

    也就尤斯圖那樣神經(jīng)大條的人才不會發(fā)現(xiàn)異樣,正常人會是前腳還在大鬧審判庭,下午就能和他談笑風(fēng)生么。

    蘭斯洛特這樣做也只是為了讓尤斯圖別擔(dān)心,若是連他也亂了陣腳,之后若是自己出了什么問題,那軍部就沒有能夠托付的人了。

    蘭斯洛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一手摸到了那個黑色絲絨布制的小盒子。

    他舉過頭頂在面前打開,就算是只有一些微弱的月光,那顆鑲嵌在戒指上的海藍色寶石依舊是閃著好看的光澤。

    他把這場皇位繼承比作是考試,可這場考試哪有他想的那么容易,還說想要交白卷把監(jiān)考老師也拐走,巡考官和閱卷人可不會這么輕易放他走的。

    蘭斯洛特想著如果這件事能夠完美收官,還烏利亞清白,或許自己可以說服烏利亞兩個人去一顆偏遠的星球,它可以是在帝國的星際領(lǐng)域內(nèi),也可以是別的什么小國家,獸人國也不錯,聽說獸人國可以合法雇傭亞獸人,草食系亞獸人很多都擅長農(nóng)耕,他們可以多雇傭幾個亞獸人建個小莊園,自給自足。

    但是他突然想到好像自己還欠著烏利亞幾百萬星幣,他有些后悔自己在當(dāng)太子的時候怎么不像那些別的貴族一樣多收些金銀珠寶,現(xiàn)在還能拿來賣錢。

    他這才想起,自己賬戶還有一個億,那是本來要買下北冕的錢,是烏利亞轉(zhuǎn)給他的,甚至連原因都沒有過問。

    究竟是烏利亞太有錢了還是太信任自己了。

    不過好像烏利亞在地下城的產(chǎn)業(yè)也不小,這樣的話應(yīng)該足夠他們?nèi)カF人國建個小莊園?

    蘭斯洛特想著之后的事情進入了夢鄉(xiāng),但這些事情好像也只停留在了那天晚上。

    那些幻想好像是小美人魚的一場夢,在第二天太陽升起時化作了泡沫,消散在了無盡的大海中。

    -

    蘭斯洛特從審判庭回來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已經(jīng)有人等在了軍部會客廳內(nèi)。

    那人坐的位置側(cè)對著正門,一手握著杯把,一手拿著杯托,一身灰藍色大衣勾勒出筆挺的身形,若不是鬢角的幾根銀絲,完全看不出這已是一位步入中年的男人。

    蘭斯洛特身形沒有猶豫,幾步便來到了中年男人的身旁,將披風(fēng)向后撩起,十分從容自然地坐到了那人對面的位置上。

    “范恩斯頓公爵,很高興見到你?!?/br>
    蘭斯洛特有些意外今天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他,蘭斯洛特來之前有想過今天見到的人會是哪一方勢力的,皇室一方被他排到了最后。

    卻沒想到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連帝國小學(xué)生都知道是世代效忠于皇室的家族代表。

    范恩斯頓家族自帝國統(tǒng)一之初便效力于皇室,起初是憑借家族內(nèi)高超的醫(yī)藥之術(shù)獲得了爵位,隨著帝國科技的發(fā)展范恩斯頓家族的后代逐漸投身于科學(xué)領(lǐng)域的各個層面,在abo人種、能量石研究的熱門領(lǐng)域更是名聲顯赫。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蘭斯洛特會有些困惑,為什么皇室會讓范恩斯頓來找他?畢竟從概率學(xué)上分析一個在科學(xué)領(lǐng)域頗有建樹的學(xué)者能夠在談判方面也有建樹的可能性很小。

    對面的中年男人將茶杯優(yōu)雅地放在了面前的鑲金雕木茶幾上,抬頭對他微微一笑:“你好,蘭斯洛特?!?/br>
    這個稱呼讓蘭斯洛特更加疑惑,范恩斯頓直接叫了他的名字,沒有加類似于元帥或是太子的后綴。

    范恩斯頓像是看出了他的困惑:“我今天不代表任何一方,只是作為卡斯特·范恩斯頓本人來找你的?!彼D了頓,嚴(yán)肅的神情不怒自威,“同樣也是作為凱恩·烏利亞的外祖父。”

    蘭斯洛特還在分析他前半句話中的意思,后半句話落入他耳中像是平地驚雷,整個人都愣住了。

    “您是烏利亞的外祖父?”蘭斯洛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范恩斯頓:“是的?!?/br>
    蘭斯洛特突然有些理不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烏利亞知道這件事嗎?”

    范恩斯頓點了點頭。

    蘭斯洛特想到之前烏利亞去往蟲淵前給他交代的話,如果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煩可以找地下城的文森特或者是范恩斯頓。

    當(dāng)時他還問過烏利亞為什么能夠找效力于皇室的家族,后者只是草草代過并沒有細(xì)說其中的緣由。若是范恩斯頓所言非虛,那前后的因果也就連得上了。

    范恩斯頓家族世代效忠皇室,如今自家出了個烏利亞這樣的“叛徒”,烏利亞的身份一直被隱瞞也就說得通了。

    蘭斯洛特:“那范恩斯頓公爵今天來找我是想要做什么?”

    范恩斯頓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你這就信我的身份了?”

    “你用這個身份來找我好像對你也沒什么好處吧?!碧m斯洛特對上比自己年長的長輩也沒有絲毫的怯意。

    范恩斯頓摸了摸下巴又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年輕人:“我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弄清楚你的立場?!?/br>
    見蘭斯洛特遲遲沒有說話,范恩斯頓繼續(xù)道:“或許我這樣問有些唐突,但這個問題沒有搞清前我想說的內(nèi)容無法繼續(xù)下去。那我現(xiàn)在換個說法,若是兩個身份只選其一你會留下哪一個?”范恩斯頓說著,目光一直注視著蘭斯洛特,與其像是試探,更像是揣度。

    “或許你也在猶豫,你在等待烏利亞,烏利亞才是你決定的關(guān)鍵?”在說到這句后范恩斯頓捕捉到了蘭斯洛特臉上一閃而過的神情。

    “看來被我說中了?”他嘴角上揚,對上了蘭斯洛特投來的目光。

    說實話在蘭斯洛特知道范恩斯頓是烏利亞外祖父后還是有些緊張的,不是面對巧舌如簧的政客的緊張,這種緊張更偏向于是見長輩的那種。

    所以雖然范恩斯頓這話可以有很多種解釋,但只要這些解釋其中一條包括了他和烏利亞之間有一些特殊的關(guān)系,蘭斯洛特的緊張就又浮了上來,就好像早戀被家長抓了包的感覺。

    他剛想用一些很官方的理由把自己那點緊張掩飾過去,范恩斯頓的話又是給了他一記頭槌。

    “忘了告訴你,我雖然年紀(jì)大了,但我的嗅覺比一般alpha要強1.5倍左右,你被烏利亞臨時標(biāo)記的事情從我見你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了,所以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對面的蘭斯洛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節(jié)有些微微發(fā)白,耳尖也泛著桃粉色,完全一副不打自招的模樣,他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一條魚,可以任人宰割。

    當(dāng)然他個人對自己這些小動作沒有絲毫的察覺,但卻一個不落的落在了范恩斯頓眼里。

    范恩斯頓問題的答案昭然若揭,眼前的小朋友可能還真就為了烏利亞什么事都能做出來。

    或許是長久不和年輕人有交往,突然見到這么個隨口一提就臉紅的小年輕,有些遭不住,范恩斯頓輕咳兩聲:“我....已經(jīng)知道你的立場了,那我就繼續(xù)接下來的話題了?!?/br>
    蘭斯洛特如蒙大赦,點了點頭,也不深究范恩斯頓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立場的。

    范恩斯頓:“雖然有些唐突,但我現(xiàn)在說的請你認(rèn)真聽好。”他正了正衣冠,嚴(yán)肅說道,“我作為范恩斯頓家族第十九代家主,愿意為你提供助力?!?/br>
    蘭斯洛特眼睛微瞇:“你想讓我背叛軍部?”

    范恩斯頓搖了搖頭:“條件是要你和烏利亞一個陣營。”

    蘭斯洛特疑惑:“如果烏利亞說讓我留在軍部,你也一樣支持嗎?范恩斯頓家族不是世代忠心于皇室?”

    范恩斯頓頷首:“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要你和烏利亞一個陣營。不管你是留在軍部,做元帥也好,做副官也罷,還是回皇室當(dāng)你的逍遙太子,再坐上皇位都無所謂?!?/br>
    范恩斯頓說著,從終端里調(diào)出一份文件,以投影的形式展現(xiàn)在了兩人面前。

    “不知道現(xiàn)在還有沒有用,這是皇室安插在軍部所有人員的名單,聊表誠意。”

    蘭斯洛特看了一眼那個名單,單投影出來的部分就有30多人,滑動條還沒有拉到最底。

    但他此刻也沒可能把這些人挨個叫出來審訊,如果范恩斯頓只是隨機抽了些人告訴他這些就是皇室安插的眼線,那蘭斯洛特也分不清真?zhèn)?,但若這份文件是真的,那確實可以為他們省下很大一部分精力。

    蘭斯洛特:“你現(xiàn)在支持烏利亞,那為什么不在他當(dāng)元帥時做他的靠山,你知道他一個人在軍部背后什么人都沒有,還要一個人對付整個皇室有多難嗎?”

    范恩斯頓眼瞼微垂:“我知道。”

    蘭斯洛特:“那為什么不在烏利亞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施以援手,反倒是到現(xiàn)在才出面,你找的理由前后都不自洽,這文件就算你給我了,一時間我也分不清是真是假。要我信任你也很簡單,只需要你給我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

    范恩斯頓的手在空中停頓了片刻,將終端收回:“你還真是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樣子,凡事都要講個原因理由的?!?/br>
    他抬手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我這樣做的原因也很簡單,我想要補償烏利亞。”

    “從前我不幫他也是他要求的,因為如果我從中牽線,皇室一定能察覺出異樣,這樣不是幫他反而是在害他。如今我再站出來原因有三,其一是軍部實力日漸壯大,烏利亞的擁護者的規(guī)模能夠和皇室相抗衡。其二是這個時間點很巧妙,正值皇室,軍部大換血之際,突如其來的蟲淵異動讓這灘水更渾。其三就是個人原因了,烏利亞這小子倔得很,能遇到一個愿意付之終生的人也不容易,我想彌補他,不想讓他錯過了?!?/br>
    蘭斯洛特被他說得有些不自在:“我還有一個地方不明白,既然烏利亞是范恩斯頓家族的人,為什么他小時候是生活在地下城的,后來還去了軍部?”

    范恩斯頓有些詫異:“他沒有告訴你?”

    蘭斯洛特一愣:“說是說了,但在他那里的版本被過度美化了?!?/br>
    范恩斯頓:“你確定要聽嗎?我覺得烏利亞選擇不告訴你的那部分是顧及了你的感受?!?/br>
    蘭斯洛特還是想要知道更多有關(guān)烏利亞的信息,想要知道烏利亞的一切。

    范恩斯頓沉默了片刻,隨后開始他的講述,那是屬于烏利亞的故事。

    他講述故事的時間跨度很大,二十多年前凱恩·烏利亞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孩子,在別人眼里他的父母都是研究所的研究人員,在一個和睦美滿的家庭中長大。

    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當(dāng)時范恩斯頓公爵看不上烏利亞母親認(rèn)定的丈夫,因為世俗眼光中女性alpha的婚配對象大多是女性omega,烏利亞的母親身在貴族家族更是如此,就算再不濟也是女性beta,偏偏烏利亞的母親不走尋常路,看上了烏利亞的父親,一位男性omega。

    他們都在研究所工作,烏利亞的父親也是一位在學(xué)術(shù)上有很高造詣的人,只不過他的出身在帝國比較普通,出生商賈世家,家里都把他當(dāng)個寶,在他想做的事情上更是愿意投入,在當(dāng)時那個年代愿意花重金送烏利亞的父親去醫(yī)療領(lǐng)域更領(lǐng)先的獸人國進修。

    烏利亞的父親學(xué)成歸來就進入了研究所工作,在那里遇見了烏利亞的母親,兩人很快墜入愛河,但范恩斯頓公爵十分反對這門親事,以至于到烏利亞出生他們都還沒有正式登記在帝國民政系統(tǒng)中。

    為了保護烏利亞,他并沒有以更尊貴顯赫的范恩斯頓為姓氏,而是選擇了他父親“烏利亞”的姓氏,同樣選擇“烏利亞”作為姓氏,也是他母親對于他omega父親的尊重。

    但他們都沒想到當(dāng)時選擇姓氏的一點思考,在數(shù)年之后救了烏利亞一命。

    烏利亞十歲那年,一項塵封已久的項目被重新啟動,他的父母在研究所與其他人意見相悖。

    他的父母認(rèn)為那項實驗與他們進入科研領(lǐng)域的初心相反,毅然決然選擇離開了研究所。

    他們將那個項目稱之為“惡魔的手筆”,這項研究侵害人權(quán),并不是能夠促進人類進步的實驗。

    但這件事情并沒有隨著他父母的離開而結(jié)束。他的父母為了讓這項實驗終止或者延期,臨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一部分重要數(shù)據(jù)。

    這項舉動對于全人類來說或許是十分有益的,但對于范恩斯頓家族以及他們的孩子來說卻是致命的。

    他的父母成為了皇室研究所追捕的對象,一度追殺危及到了性命,范恩斯頓家族也在那次風(fēng)波中被牽連。

    范恩斯頓家族的家主,也就是現(xiàn)在正在和蘭斯洛特交談的范恩斯頓公爵,他為了家族中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痛定思痛,與烏利亞的父母劃清界限,從此范恩斯頓家族中不再有烏利亞的母親這個人。

    烏利亞因為姓氏沒有用“范恩斯頓”而逃過一劫,但這也只是一時的風(fēng)平浪靜。

    很快皇室的人得到消息說被通緝的那對夫妻還有一個孩子,所以他們就開始四處調(diào)查烏利亞的下落。

    對于范恩斯頓家族,這個世代做科研的家族來說,相較于政商世家他們的人脈實在是太有限了。

    在當(dāng)時那個緊急的關(guān)頭別的家族對范恩斯頓家族躲都來不及,就更別提愿意幫他們,做窩藏通緝犯的孩子這樣冒風(fēng)險的事了。

    范恩斯頓公爵雖然看不上烏利亞的父親,但對于小烏利亞還是十分喜愛的,畢竟大多數(shù)的長輩都不會討厭一個小孩子。

    為了讓烏利亞活命,范恩斯頓公爵不得不將他丟在了地下城的某一個巷口,一個昔日輝煌騰達在各種科研最頂尖的學(xué)術(shù)峰會上都會被優(yōu)先邀請的家族,在最落魄的時候甚至連一個能夠在暗中保護孩子的人都沒有。

    范恩斯頓只祈禱著這個孩子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活下來,活到他們的家族能夠與皇室勢均力敵的時候。

    即使內(nèi)心十分喜愛這個孩子,但為了讓他不再找回來被居心叵測的人抓住,一位慈祥的外祖父帶上了惡魔猙獰的面具,對年僅十歲的烏利亞說出了十分殘忍過分的話。

    落子無悔,范恩斯頓并不后悔當(dāng)年做的決定。

    想要這么小的孩子理解這件事中的利害關(guān)系,范恩斯頓寧可讓他懷著對自己的怨恨長大,也不愿讓他在那個年紀(jì)就看到成人世界的渾濁腌臜。

    時過境遷,即使烏利亞在之后的日子中逐漸理解到了當(dāng)年事情的經(jīng)過,也理解了他那位和藹的外祖父為何會將他丟在如同煉獄般的地下城。

    但事已至此,曾經(jīng)的話也是覆水難收,爺孫兩的感情也是無法回到十歲前的時光。

    那段記憶無法抹去,那是孩子時代的烏利亞多少個日日夜夜刻骨銘心的回憶。

    在地下城的某個巷子口,站得筆挺的男人訓(xùn)斥著身高剛到自己腰處的孩子,地下城來來往往的人都在注視著這邊穿著舉止都與他們格格不入的兩人,窺視著,覬覦著,猜測著他們的身份,垂涎著他們服裝飾品可以賣來的金錢。

    同樣那也是范恩斯頓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畫面。

    孩子的臉憋得通紅,忍著眼眶內(nèi)打轉(zhuǎn)的晶瑩淚水沒有掉下,只在他說完后,那孩子猛然轉(zhuǎn)身,朝遠離他的方向奔去。

    只在孩子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那顆在空中劃過的淚珠,那滴眼淚的小主人是多么陽光愛笑惹人疼的小孩。

    眼淚滴在了地上,滾上了塵土,很快被大地吸收,只留下一塊小小的潮濕痕跡。

    而在那不遠處,同樣有幾滴屬于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的眼淚無聲的落下。

    -

    不同于先前的嚴(yán)肅刻板,男人臉上流露出些許的傷感,或許這才是步入中年者應(yīng)有的神情。

    他也有年少的時候,也有意氣風(fēng)發(fā),一個在他人看來簡單到愚蠢的理由就可以支撐起信念的時候。

    但當(dāng)時間的重量慢慢沉淀到了他的身上,由青澀到成熟,由外放到內(nèi)斂,曾經(jīng)的逍遙灑脫可以不計后果的莽撞被瞻前顧后所替代,那不是計較得失而是需要擔(dān)起更多的責(zé)任,那也是多少次的身不由己與無力挽回。

    “雖然說讓一個omega去保護alpha有些荒唐,但我現(xiàn)在不這么認(rèn)為了,就像烏利亞一樣?!?/br>
    蘭斯洛特聽出了他的話外音,這位“烏利亞”應(yīng)該就是他所認(rèn)識的烏利亞的父親,那位值得人尊敬的優(yōu)秀omega。

    被烏利亞的事情帶偏了的思緒又回到他們先前談?wù)摰氖虑樯?。范恩斯頓:“所以你愿意無條件支持烏利亞嗎?”

    “我愿意。”蘭斯洛特沒有絲毫猶豫道

    范恩斯頓揉了揉太陽xue,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如果在未來某個時刻或許需要你與皇室為敵,你也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