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文會與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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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相輕,武人相爭大概如此。 蔡邕府邸正堂之上,劉備被盧植拉著認(rèn)識那些名門權(quán)貴,世家名流。曾麒獨自一人閉目養(yǎng)神,回憶前世所學(xué)的一些詩詞歌賦,以免等會有人發(fā)難措手不及。 這時對面走來一人,身長不足七尺,細(xì)眼長髯,走到曾麒跟前施禮問道:“可是魯?shù)赜作梓氘?dāng)面?”曾麒第二次聽有人叫他幼麒麟,看著眼前之人客氣的說到:“這位先生請坐,敢問尊姓大名,何以如此稱呼麒?” 這人也是個自來熟,也不客氣,跪坐在曾麒旁邊然后說到:“吾姓曹名cao字孟德,先生或許不知,先生之大名隨著黃巾覆滅早已傳遍天下。因先生名中帶有麒麟二字,加之年不及弱冠,所以世人尊稱先生為幼麒麟?!?/br> 曾麒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與曹cao見面了,更沒想到曹cao還有后世追星的毛病。看著對自己一臉崇拜的曹cao,曾麒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麒自琢郡隨大哥起兵后,征戰(zhàn)不斷,故消息閉塞,不知世人如此錯愛,真羞煞我矣!”曾麒故作謙虛的說到。 曹cao顯然談性已起,對曾麒一拱手說道:“cao曾被朝廷拜為騎都尉,率軍往穎川迎敵,到穎川之時,黃巾已被先生一計而滅之,cao未能與先生及早相見,聆聽教誨,甚為可惜?!笨上е缬谘员怼?/br> 稍微停頓了一下,曹cao又接著說道:“先生不知,現(xiàn)在民間已有歌謠贊頌先生。吾為先生試讀之: 魯?shù)赜作梓?,天生知甲兵?/br> 腹有乾坤計,胸藏玲瓏心。 初出茅廬起,三策滅黃巾。 忠義扶玄德,以安天下民?!?/br> 曾麒聽完曹cao的吹捧,不但沒有絲毫自得,反而出了一身冷汗。自己這是怎么了,居然被吹捧了幾句,就被虛榮心蒙蔽了神智。 若不是此人畫蛇添足念什么民謠,讓自己想起了歷史上牧守新野的劉備,也被童謠贊嘆過,進(jìn)而想起眼前之人就是打的劉備丟盔卸甲、被稱之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jian雄’的曹cao,這樣的人又怎會在初次見面之時對自己如此推崇呢? 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這時曾麒也緩過神來,這個曹阿瞞沒按好心啊,這是想捧殺自己啊??磥碜约撼龅酪詠?,路走的太順了,有些忘乎所以了。 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曾麒不動聲色的說道:“孟德謬贊矣,麒年少德薄,不當(dāng)如此夸獎?!?/br> 曹cao詫異的看了曾麒一眼,沒想到一個弱冠少年居然這么快就從名利中掙脫出來。討了個沒趣,悻悻的告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曾麒與曹cao的初次交鋒,以曾麒差點失敗而告終。 這時賓客到的也差不多了,蔡邕招呼眾人入席,劉備則被盧植老頭留在身旁。左右之人曾麒皆不認(rèn)識,也沒搭話。 蔡邕端起酒樽大聲言道:“今日諸君能來此,邕不勝感激,這第一樽酒邕敬謝諸君。”說完一飲而盡。眾人也都客客氣氣舉樽而飲。 飲完酒蔡邕接著說道:“今日邀諸君前來只為吟詩作賦,撫琴弄曲。現(xiàn)在就讓小女蔡琰輕撫一曲,以虞諸君酒性。”話音剛落,就見一女子從屏風(fēng)后邊走出,曾麒看見此女,內(nèi)心就像被什么撞擊了一下,這就是名流千古的蔡文姬嗎?曾麒愣愣的看著蔡琰,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出前世背誦過的洛神賦。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痹枨椴蛔越男÷曊b起了洛神賦上的唯美句子。 聲音雖小,左右之人卻也能清楚的聽見,二人驚異而佩服的望著曾麒,右邊的人更是小聲出言道:“先生大才,此賦美不勝收矣!可惜蔡小姐命途多舛,被河?xùn)|衛(wèi)氏所棄,稱之為不祥,至今無人敢提親?!?/br> 聽到此言,不知為何曾麒心中多了一絲慶幸。他沒有多言,只是靜靜的聽著優(yōu)美的琴音,他雖不懂古琴,卻能聽出其中的孤獨、哀傷和一絲莫明的解脫。 琴聲剛落,蔡琰躬身行禮,眾人鼓掌稱贊,大聲叫彩。蔡邕微微頷首,面露自豪,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疼惜之色從眼中一閃而過。 待喧嘩之聲漸停,蔡邕說道:“小女拙技,獻(xiàn)丑了?,F(xiàn)在請哪位才俊就剛才之情景賦詩一首?邕愿拿所藏孤本獎之?!辈嚏咴捯魟偮洌Z的一聲又是一陣喧鬧議論。要知道這個時代,書這種東西可是奢侈品,不是一般人能讀的,全都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孤本藏書就是對于世家來說也是難得。 這時坐在曹cao身邊的一個‘帥哥’站起身,向蔡邕一拱手言道:“術(shù)常聽人言,魯?shù)赜作梓氩胖浅?,文采斐然,今日術(shù)等不知是否有幸見識幼麒麟之才學(xué)?!?/br> 曾麒一聽有些蒙,還以為此人率先站起來是賦詩的,剛剛還在心中夸贊此人才思敏捷,沒想到是向自己發(fā)難的。再看其旁坐的曹cao,頓時明白了恐怕此人被曹cao當(dāng)槍使了。不知曹cao為何一見面就如此針對自己,不過曾麒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曾麒起身離座,拱手問道:“請問尊姓大名?” “在下袁術(shù)袁公路,乃三公袁逢之子?!痹g(shù)自豪的報了家門。曾麒心道原來是這個傻缺,怪不得被曹cao當(dāng)槍使。 曾麒似笑非笑的問道:“汝有幸(姓),汝很有(姓)?!痹鑼⑿易忠У暮苤?,意思是說你不過有個好姓氏,好家族罷了。眾人聽后一愣,接著哄堂大笑。把袁術(shù)笑得莫名其妙,待曹cao為他解釋后氣的臉色發(fā)白,指著曾麒說不出話來。 曾麒不再搭理他,轉(zhuǎn)身對蔡邕說到:“蔡大夫,麒賦詩之格律與大漢詩賦不同,分五言、七言,望大夫不吝賜教?!闭f著緩緩邁步而走。 當(dāng)看到古琴旁邊的蔡琰之時,靈光一閃張口誦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lán)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痹栌玫统恋穆曇裟钔曜詈髢删洌氐阶?。 大廳中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詩的意境中不可自拔。蔡琰雙目無神,眼角含淚,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身體一顫,扶在古琴上的雙手不禁撥動了琴弦,清脆的琴音將眾人喚回了現(xiàn)實。 “好,哈哈,此詩不但格律新穎,且將感情表達(dá)的淋漓盡致。使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最難能可貴的是幼麟先生竟能五步成詩,邕佩服!”蔡邕毫不吝惜夸獎之語。眾人見蔡邕評價如此之高,也都紛紛夸贊,曾麒則是連連謙虛。袁術(shù)見眾人都說好,也不能犯眾怒,只好坐下和曹cao喝酒商量對策。 劉備、盧植也很高興仿佛曾麒給他們長臉了。與周圍所坐之人議論紛紛,對曾麒不時的指指點點。給了眾人喝酒、吹牛、聊天的時間后蔡邕又說到:“諸君,今日有曲、有詩,還應(yīng)當(dāng)有賦。今日就以警示為題,還請諸君暢所欲言,莫言要敝帚自珍?!辈嚏哒f完,眾人紛紛開口,一時華美之詞滿天飛,言之有物的卻不多。不過倒是將氣氛推向了*。 這時袁術(shù)終于逮到了機(jī)會,出言道:“幼麟先生才情高絕,何不作賦以警世人呢?”曾麒翻了翻白眼,心道這個袁術(shù)真是陰魂不散,每個小說中的大反派不是白叫的。 既然伸過臉來讓打,曾麒也就盛情難卻了,于是說到:“麒雖才疏學(xué)淺,但公路既然如此盛情,那麒就姑且一試?!闭f完又裝模作樣的走了幾步,出言道:“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余里,隔離天日?!厝瞬幌咀园В笕税е?,后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后人而復(fù)哀后人也。” 這千古傳唱的《阿房宮賦》一出口就震住了在場所有之人,大廳中頓時鴉雀無聲,各種表情在人們臉上不斷變換。這時蔡邕與盧植等幾位忠直之人躬身向曾麒行禮,然后說道:“吾等謝幼麟先生教誨!”曾麒連連回禮,謙虛無比,讓幾位對曾麒的好感大增。眾人又開始熱鬧起來,不過討論的多是曾麒的詩賦。 直到太陽偏西,宴會才結(jié)束,眾人陸續(xù)告辭。袁術(shù)兩次發(fā)難,不僅沒有惡心到曾麒,反而助曾麒成名,臨走時恨恨的看了曾麒一眼。曾麒無所謂的撇了撇袁術(shù),心想將來第一個收拾你。 蔡邕親自送曾麒三人出門,盧植老頭感覺倍有面子,走路都有勁兒不少。待送到門口,蔡邕突然問道:“幼麟可有家室?” 曾麒的心不爭氣的猛跳一下說道:“麒還未曾娶妻?!?/br> 蔡邕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言道:“邕有藏書數(shù)千,幼麟若有閑暇可來吾府上借閱?!眱扇艘环蜌猓枞烁孓o離開。 蔡邕回到屋內(nèi)見蔡琰正在擦拭焦尾琴,臉上頓生憂郁之色。自己這個女兒才情高絕,可惜紅顏命薄。不過又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說道:“昭姬,看今日才俊如何?” 蔡琰撇撇嘴樣子可愛得說道:“甚是無趣,除幼麟先生外,都是徒有虛名之輩?!?/br> 蔡邕眼睛又是一亮接著問道:“那曾幼麟若何?” 蔡琰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女兒看之不透,世上怎會有如此完美之人呢?弱冠之年不論文韜武略皆上上之選,好似不是此間之人?!痹枰锹牭娇隙ù蟪砸惑@,這個妹子好敏銳的第六感啊。 “昭姬,若將你許配給曾幼麟如何?”蔡邕此話一出口,蔡琰小臉頓時羞的通紅,腦海中閃現(xiàn)那個誦讀《錦瑟》的身影,那個只用一首詩就闖進(jìn)自己心里的身影。 “女兒乃孀居之人,怎能配得上幼麟先生?”蔡琰臉上患得患失的表情怎能瞞的了蔡邕,大手一揮說道:“昭姬不用多言,為父定促成此事,明日吾就去找盧子干?!睘榱伺畠海嚏咭彩瞧戳?。 次日,曾麒一早就帶著李義出門了,明天就是大朝會的日子,趁著還有時間曾麒想好好的逛逛這大漢的國都。畢竟是個少年,一但玩心大起,就收不住了,直到太陽西下曾麒才和李義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盧府。一進(jìn)府門,仆人稟報說盧植、劉備在書房等候多時了。曾麒將東西交給李義就奔書房走去。 敲門進(jìn)入,只見二人正熱切的討論著什么。見曾麒進(jìn)來馬上止住話音。待見過禮后,盧植向劉備使了個眼色,劉備‘咳’了一聲說道:“四弟,你如今世上已無親族,備身為兄長,當(dāng)為四弟終身大事謀劃。今有一門親事備想問問四弟是否同意?” 盧植接過話頭說道:“蔡伯喈想找老夫做媒,將其女許配于你,老夫見你二人郎才女貌本也同意做媒,但幼麟還需仔細(xì)斟酌?!?/br> 曾麒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那個仙女般的身影,答應(yīng)的話差點脫口而出。不過看見盧植嚴(yán)肅的表情,眼睛一轉(zhuǎn),明白了,盧植擔(dān)心河?xùn)|衛(wèi)氏。蔡琰本就貌美,可洛陽名門大族無人上門提親,可見衛(wèi)氏一族勢力不可小覷??稍枘芘滤?/br> 曾麒呵呵一笑說道:“盧公不必?fù)?dān)憂,區(qū)區(qū)衛(wèi)氏不招惹麒就罷了,若敢來犯,翻手可滅之?!痹杩刹皇谴蹬#械氖寝k法對付這些世家大族。深知后世經(jīng)濟(jì)陷阱的曾麒,不用別的,只要給他五千金,他就能折騰的衛(wèi)氏傷筋動骨。 “四弟如此自信,備就放心了,備與恩師已和蔡公商議,若四弟同意則雙方立即交換婚書,不必大肆cao辦,召二、三友見證即可。時間就定在明日接旨之后?!眲淞⒓磁陌鍥Q定道。感情是都商量好了,在這套我話呢!曾麒郁悶的想到。 晚上曾麒久久不能入睡,自己這就要結(jié)婚了?還是和名流千古的蔡琰,自己還沒買房買車呢。思想漸漸跑偏的曾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他仿佛看到了后世父母欣慰的笑容,緊閉的眼角有一顆水珠劃過。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