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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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漢者,當涂高也’。 作為后世之人的曾麒清清楚楚的知道此讖語說的并不是‘魏’,當然了更不是所謂的‘公路’,而是一統(tǒng)天下的‘晉’。 故而對于司馬懿這位晉朝的奠基者曾麒是既愛又防,既想用其才又猶豫不決,內(nèi)心十分矛盾。關(guān)鍵是怕自己的后世兒孫壓不住這只噬主的老虎。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心里也就釋然了。所謂時勢造英雄,英雄亦適時也。歷史上司馬懿之所以能夠崛起,全因曹丕、曹睿父子倆早逝。加之魏國又人才凋零,朝中已無大將之才,為了應(yīng)付蜀國的北伐,不得已才讓司馬懿掛帥出征。這才讓其有機會重掌兵權(quán),從而一步步的促成了司馬家君臨天下。 如今則不同,不說曾麒能活多久,就說他麾下能與司馬懿比肩的才能之士就有數(shù)人之多。再者,他完全有心在有生之年擊敗曹、袁一統(tǒng)天下,絕不會給其掌握兵權(quán)的機會。 當然了,說是這么說,該防備也得防備,與其臨渴掘井不如未雨綢繆。比如將司馬懿放在參謀部,讓郭嘉和賈詡盯著點。論起陰謀詭計,郭嘉因為性格的原因或許并不在行,但要是想在賈詡這個老狐貍眼皮底下搞動作那可真的是班門弄斧、難上加難了。 總的來說,曾麒也沒有過于打壓司馬懿,這次科舉也圓滿結(jié)束了。兩百名才學之士看似不少,但對于數(shù)州官員的缺額來說還是有些捉襟見肘。不過目前為止也只能這樣了,科舉雖然步入正軌,但沒有什么特殊情況出現(xiàn)話基本上就是三年一次。曾麒可不想沒事開什么恩科,現(xiàn)在天下讀書人總共才多少?這事不能急,得慢慢來,先養(yǎng)肥點,避免竭澤而漁。 科舉考試后,曾麒命令六部百官將工作重心轉(zhuǎn)移到北伐上來,并且命令參謀部根據(jù)先取河北再攻關(guān)中的路線制定戰(zhàn)略規(guī)劃。至于積蓄錢糧,訓練兵士,制作器械等準備更是不必說了,這個擁有九州之地的龐大戰(zhàn)爭機器已經(jīng)緩緩開動了。 相比于建業(yè)的忙忙碌碌埋頭準備,河北鄴城可就熱鬧多了。民間謠言滿天飛,官員們更是爭吵不休,讓在官渡大戰(zhàn)后身體本就漸差的袁紹更加憔悴。究其原因何在?還得從袁譚回到鄴城說起。 袁譚回到鄴城后并沒有受到責罰,原因在于那全軍覆沒的三十余個護衛(wèi)。對于這次截殺明眼人全都心知肚明,為了給最疼愛的兒子打掩護,袁紹只是象征性的派人查了查,將責任推給了黑山賊就不了了之了。并且以剛剛大戰(zhàn)損失慘重不宜與黑山賊沖突為由下令此事不準再提。 盡管袁譚心有不甘,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只有忍氣吞聲。不過對于父親的不公,兄弟的仇恨讓他原本有一絲愧疚的心漸漸消失了。既然我得不到,那么誰也別想得到。 不得不說,仇恨能讓人失去理智。自此他開始深入簡出,暗自準備。 雖然沒有在路上除掉障礙,以絕后患,但看父親的意思以及現(xiàn)下之形勢,河北的繼承人非自己莫屬了。相對于哥哥的失意,此時弟弟袁尚的心情可以用‘春風得意馬蹄急’來形容了。只是這‘馬蹄一急’就容易出事,這不一個來不及躲避的乞丐就喪生在了這疾馳的馬蹄下。 按理說一個區(qū)區(qū)乞丐賤命一條,與河北繼承人袁三公子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死了也就死了,更沒人敢追究責任。但壞就壞在這大小是條人命,死在你馬蹄下怎么也得說兩句場面話吧!要不你裝模作樣的收買收買人心也行啊,哪怕過后沒人的時候你把他扔去喂野狗誰也管不了啊。 可袁三公子就這么牛,不但沒有任何表示,還怒氣沖沖的在乞丐的尸體上抽了兩鞭子,罵罵咧咧的說是擋他的路了。 這可真是得意忘形,自己作死?。∽怨乓詠碇袊酥v究死者為大,無論生前做過什么錯事,死后萬事皆休,一了百了??勺鳛楹颖敝鞯墓樱质潜娡鶜w的繼承人,做出如此不顧身份,罔顧性命的事來,讓圍觀的老百姓一陣失望。 對于這件小事,袁三公子根本沒放在心上。死了一個賤民都不如的乞丐,即使是袁紹知道了了也不會說什么??上ё屗f萬沒想到的是,就這么一件小事僅僅是在三天后,就鬧得謠言四起、滿城風雨,而且慢慢的向鄴城四周擴散。 鄴城的大街小巷都充斥著流言蜚語,說什么袁三公子殘暴不仁、草菅人命,可氣的是將數(shù)年前的舊賬都翻出來了。更有甚者說袁紹要是把河北交到這種人手里,那數(shù)十年的基業(yè)恐怕要付之東流了。十幾天里,諸如此類的謠言不斷發(fā)酵,已經(jīng)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袁譚府中,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正在和主人家相對品茶。 “馮先生,火候差不多了吧!”袁譚邊喝茶邊問道。 “嗯!過猶不及,袁公子可按計劃行事?!?/br> 說話的人就是被曾麒再次派到河北的馮買。因為他曾經(jīng)作為黑山軍的軍師與袁紹周旋了很久,對河北之事也頗為熟悉,所以這個重任就又落在他肩上了。當然了,作為曾經(jīng)雙方談判的代表,也有不少人認識他,故而這么多天他一直躲在袁譚府中,絕不見外人。 “稟報公子,主公請你過府議事?!?/br> 聽到下人來報,袁譚眼前一亮,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哈哈!先生稍待,譚去去就來。” 袁譚說著就要往外走,不過卻被馮買攔住,“且慢!今日乃月圓之期,公子還是將藥服下,以免事有不及,節(jié)外生枝。” 袁譚接過藥丸服下,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已經(jīng)忘了那痛徹心扉的非人折磨。 看著袁譚那匆匆離去的背影,馮買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自語道,“看來仇恨要比毒藥更能控制人心?!?/br> 果不出所料,袁紹召集眾人議事,為的就是找出一個平息輿論的辦法??煞烂裰谏跤诜来?,整整一個上午眾人也沒有商議出一個所以然來,可以說一無所獲。當然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背后有一個黑手在暗中推動,否則絕鬧不出這么大動靜。這個黑手是誰,第一個懷疑的對象自然而然的就是曾麒麾下的錦衣衛(wèi)。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大將軍府,袁譚剛剛到門口就被許攸攔下,“大公子,可否到府中一敘?” “這!”袁譚裝模作樣的面露為難。 “大公子可有難處?”許攸追問道。 “沒有!沒有!”袁譚急忙擺了擺手,“固所愿也,不敢請耳?!?/br> “哈哈!大公子,請。” “請,請。”袁譚一副謙恭的模樣,不過轉(zhuǎn)身之間嘴角卻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二人翻身上馬,不一會就來到了許攸府中。來到廳中,許攸吩咐下人上茶。 “大公子好手段?!痹S攸放下茶杯,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呃?”袁譚手上的茶杯一顫,然后強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許公何意也?” “公子瞞得了其他人卻瞞不過我。此次謠言非曾幼麟麾下錦衣衛(wèi)散布,而是公子所為?!痹S攸一副吃定你了的樣子。其實他也是昨天無意中看到袁譚府中的管家與一幫混混兒為伍,并給了那些人許多錢財。他這才料想到這一點。 “這、這,許公說笑了?!痹T臉上一瞬間大驚失色卻是讓許攸看了個正著。 “哈哈!”許攸自信的大笑一聲,“公子休要瞞我。許某雖然沒有證據(jù),不過要是到主公那說明緣由,那后果自不必說了吧!” “哼!”聽了此言,袁譚一改剛剛謙恭的模樣,冷哼一聲說道,“那又如何?父親沒有證據(jù)還能殺了我不成?反正譚已經(jīng)沒希望爭那個位置了,倒不如魚死網(wǎng)破,成全我那宅心仁厚的二弟?!?/br> 袁譚的強硬讓許攸一愣,心想此言倒是不假。要是袁譚鐵了心與袁尚魚死網(wǎng)破,那很可能袁熙就會漁翁得利??! 作為袁三公子的心腹,許攸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這又是何必呢?大公子萬萬不可意氣用事??!” “哼!二弟袁熙起碼宅心仁厚,他日繼位譚絕不失一州刺史之位。若是三弟繼位,那譚可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痹T說完看了一眼許攸,話里話外一頓暗示。 許攸雖然貪婪,可才能也不可小覷,否則也爬不到今日的地位。聽到袁譚話里有話,立即眼前一亮,“呵呵!大公子若有意,許某愿舉薦你為并州刺史。我想三公子也定然會欣然同意的。” “嗯?譚坐了并州刺史,那高干將軍何去何從?” 聽了袁譚此言,許攸急忙說道,“其他的大公子不必多問,許某只問你有意無意?” “好!父親下令之日,就是謠言停止之時?!痹T承諾道。 “好!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哈哈!” 二人達成協(xié)議后,袁譚沒有多留,急匆匆離開了許攸府邸。上馬后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嘲諷的笑容,他心想要不是馮先生有意安排,哪能這么巧恰好讓你看到?真自以為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