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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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重重摔倒的聲音,接著是酒瓶摔碎的聲音,和女人道歉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對不起,我錯了!” 尋聲望去,剛剛給陸青筱送酒的卡座里,一個身穿黑色蕾絲緊身裙的年輕女孩,顫顫巍巍跪伏在地上不停地道歉。 大臉長發(fā)的男子用鞋尖勾起女孩的下巴,皮笑rou不笑道:“知道錯了?” “對不起,我錯了?!迸⒎捶磸?fù)復(fù)只有一句。 “好,自罰三杯吧?!?/br> 大臉男說完朝身邊保鏢模樣的人打了個響指,不一會酒保端上來三個盛滿酒的雪莉杯,這種酒杯除了作為雪莉酒的專用外,還可以盛威士忌等烈性酒,而當(dāng)前的情況明顯是酒無好酒,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女孩立刻拿起一杯仰脖子喝了下去,大概是被強烈的酒精刺激到了,她連著咳嗽了好幾下,看起來反胃似的干嘔,又捂著嘴把酒強行咽了下去。 “夠了!別喝了!” 當(dāng)她準備喝第二杯的時候,身邊突然多出個人。陸青筱站在旁邊,手按住女孩拿起酒杯的纖細手腕,眉心擰成一團,眼眉都立起來了。 女孩怕再惹麻煩,趕緊拂開陸青筱的手,說:“別管了,這是該我喝的,真的……別管了?!?/br> 大臉長發(fā)男睥睨了貿(mào)然出現(xiàn)的高挑女子,不屑道:“干嘛的?” “來喝酒的。” “那就好好喝你的酒,少管閑事?!?/br> “這事兒我還就管定了!” 兩人的對話跟武俠小說里的臺詞似的,聽著有點尬,但搭配上旁邊這個一邊強忍著嘔吐一邊小口喝完第二杯酒的女孩,任誰都笑不出來。 “哼!”大臉男輕笑一聲,“行俠仗義呢,也行,那你替她把剩下的喝了?!?/br> 旁邊坐著的眼鏡男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像欣賞剛出土的青銅器似的看著陸青筱,嘴角拉開,牙齒輕咬下唇,無限玩味。 陸青筱臉色越來越難看,端起第三杯酒,狠狠地把酒潑在長發(fā)男的大臉上。 也許是大臉男從來被有烈酒洗臉的遭遇,他甚至愣了三秒沒有反應(yīng),還是保鏢眼疾手快跳出來要動手。 陸青筱不僅帶著前世的記憶,也帶著一身好功夫,她會走路就開始習(xí)武,承襲了祖上的陸家槍法,拜過各種名家為師,兵器拳腳都不在話下,力道也超過一般男子,別看長得瘦都是一身腱子rou。 保鏢在她面前,可不是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么,上來就是抓頭發(fā)的流氓打法,陸青筱一閃身鉗住對方的手腕,借力使力往前一拽對方瞬間失了重心,接著把胳膊別到背后用力一擰,就聽見“咔啪”一聲關(guān)節(jié)脆響,保鏢抱著脫臼的手臂嗷嗷慘叫。 要不是陸青筱講武德,直接就給他擰折了。 陸青筱揪住大臉男的脖領(lǐng)子,愣是拽得兩百斤的胖子屁股離開座位。 “老娘最煩你這種恃強凌弱的,要擱我那一畝三分地早特么送你見閻王了,腦袋都給你擰下來當(dāng)夜壺?!?/br> 這人特么從哪兒冒出來的!大臉男迅速判斷了各種可能性,無非是黑白兩道,但無論哪種似乎都不好惹。雖然心里早就慫了,可為了面子又不想說軟話。 就這樣僵持了片刻,眼鏡男站了起來。 “這位小姐,請你先放手。”眼鏡男說話不疾不徐,有勸架的意思,“我們都是文明人,不需要用野蠻的手段解決問題。剛才確實是我們這邊先動的手,不過是因為你潑了別人酒才造成了不友好的局面?!?/br> 男人的眼鏡反著光,不太能看清表情。 “這個女孩在涼夜兼職陪酒,服務(wù)好顧客本來就是她分內(nèi)的工作,汪總脾氣是暴躁了點,可她也不是完全沒有過錯。她勤工儉學(xué)不容易,原本喝幾杯酒就能簡單解決的問題,弄成現(xiàn)在這樣,我很擔(dān)心她被老板解雇。” 陸青筱的手松了一下,轉(zhuǎn)頭去看女孩,她還沒有站起來,低著頭手撐在旁邊的矮腳桌上,因醉酒意識有些模糊,看起來不太舒服。 “今天的事我們各退一步,大家來酒吧都是消遣的,別給大家添麻煩了,算了吧?!毖坨R男說。 袁媛開始只想吃個瓜,陸青筱出手后嚇得她差點報警,110都按好就差撥號了,看到有人解圍簡直要跪謝老天爺。 她趕緊上去拉住陸青筱的胳膊,“算了吧,小青,咱別惹事?!?/br> 陸青筱松開大臉胖子,順手把醉酒的黑蕾絲女孩扶起來,和袁媛一起離開了涼夜。 這頓酒她喝得痛快也不痛快。痛快在她幫助了女孩,揍了狗腿,身體里的俠氣得到了釋放,不痛快在這個世道還有些衣冠禽獸仗勢欺人。 酒勁上來,黑蕾絲女孩站都站不穩(wěn)了,意識也不清楚,只能先帶回員工宿舍等酒醒了再說。 從白帝倉庫后面的路穿過去回宿舍會比較快,陸青筱用胳膊環(huán)住黑蕾絲女孩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以免她脫力摔倒。袁媛打開手機照明,四周黑魆魆的沒有其他行人,她有點害怕。 袁媛:“我們不會遇見劫道的吧?!?/br> “別怕,有我呢。”陸青筱說完回過味來,自己上輩子不也是劫道的么,又說:“盜亦有道,劫道也不劫咱們這些沒錢的?!?/br> “那不能劫個色么?哎嘛,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duangduang的?!?/br> 陸青筱也聽到一些聲音,金屬的敲擊聲,還沒等她停下來,掛在身邊的黑蕾絲女孩猛得掙脫跑開,到墻邊吐了一地。 袁媛過去拍女孩的背給她順氣,陸青筱豎起耳朵,又聽到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似乎還有喊聲,她順著聲音到處尋摸,最終停在了最初來過的白帝倉庫門口。 熟悉的聲音,清晰地從卷簾鐵皮門后傳來。 “有人么?我出不來了……” 是林幽若,她在倉庫。 陸青筱恍惚了十幾秒,直到聲音再次響起,“有人么?幫幫忙……” 試探地,飽含希望地,害怕失望地。 一瞬間,陸青筱猶豫了,她見義勇為卻很難以德報怨,但現(xiàn)在的林幽若只是個陌生人,如果對陌生人的話…… 她開口,聲音很輕:“你怎么了?” “被關(guān)進去了……管理員鎖門的時候沒看到我……”林幽若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音調(diào)突然抬高,“陸青筱?是你么,陸青筱?” “哪里有鑰匙?” “不知道,保衛(wèi)科應(yīng)該下班了,你問問門衛(wèi)處有沒有?!?/br> 門衛(wèi)處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在打瞌睡,那人只是個看大門的,倉庫鑰匙并不會交給他保管。 陸青筱折返回來,對著門敲了敲,“找不到鑰匙,你能在里面呆一晚上么?” “不是吧,倉庫里特別冷,而且我手機沒電了?!备糁F門,里面的聲音很無助。 “那你離遠一點,我要開門了?!?/br> “哎?你怎么……” “開”字還沒出口,就聽見鐵皮劇烈的拉動聲,卷簾門的下方露出一條十幾厘米的縫隙,微弱的光線照進來,隨后兩只手從下面扒住了鐵皮的邊沿。 陸青筱:“這個門,開得……比我想象中費勁?!?/br> 鐵皮在丹田之力下發(fā)出陣陣響動,門從下方拉開了小半人高,足夠不太狼狽地鉆出來。 倉庫不是冷庫,不至于致命,但剛過完春節(jié)夜間的氣溫有零下好幾度,有時還要更冷,林幽若在倉庫待到晚上10點,已經(jīng)手腳冰涼噴嚏連天,如果僅靠保暖內(nèi)衣和毛料外套過一夜,最起碼被凍得高燒幾天。 林幽若簡直重獲新生,眼睛閃閃地看著救命恩人,一時間不知道先感謝還是先夸獎,心頭聚集了感激,欣喜,愉快,慶幸種種情緒無處發(fā)泄,于是本能地用一個擁抱作為最簡單的交流。 她撲過去,緊緊抱住陸青筱,“太好了,幸虧你來了?!?/br> 陸青筱被這個身高160出頭,體重不過百的女人撲得退了一步,她沒有做回應(yīng),不合氣氛地說:“弄壞的門不用我賠吧?!?/br> “不用不用,多虧你倒提卷簾門,還得給你發(fā)獎金呢……阿嚏!” 林幽若凍得直哆嗦,也許是太冷了,抱著陸青筱很久沒有撒手。 就把她當(dāng)做陌生人吧,陸青筱想,陌生人的話這時候應(yīng)該怎么辦? 她去酒吧時臭美沒穿羽絨服,現(xiàn)在身上連一件能脫的衣服都沒有,更沒有多余的衣服給別人,好像只剩下用擁抱的體溫回應(yīng)對方了,想到這里,她伸出僵硬的手臂環(huán)上林幽若的后背。 “你怎么在這兒啊,我找你半天了。” 聽到袁媛的聲音,陸青筱倏地收起手臂,不知怎的還心虛起來,把林幽若從懷里推開。 林幽若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下,險些摔地上,心里特別委屈,這人怎么熱一陣冷一陣啊,于是對來的人也不冷不熱道:“怎么了?” “林總?!”袁媛睜大了眼睛,“您怎么在這兒?” 借著昏暗燈光再仔細一瞧,更吃驚了:“您衣服上有血?!” 經(jīng)袁媛這么一說,林幽若才注意到自己的米色毛料外套的左肩上有一塊血跡,可她并沒有受傷,難道是……林幽若看向陸青筱,從上到下打量,最后停留在右手上,驚呼道:“你的手,天哪,流了好多血!” 陸青筱被旁邊兩位一驚一乍地嚇了一跳,她開門的時候手被鐵皮劃了一下,沒覺得很疼,要是沒人提醒這會都忘了。 “別大呼小叫的行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手沒了?!标懬囿阌謫枺骸澳莻€女孩怎么樣了。” “唉,吐得一塌糊涂,吐完徹底在墻邊睡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呢?!?/br> “先弄回宿舍再說。” 林幽若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什么女孩?還有,你手上的傷口必須去醫(yī)院處理一下?!?/br> 袁媛?lián)尨鸬溃骸拔覀兘裢碓诰瓢蓳斓?,怕她被人帶走就弄回來了。要不小青你先去醫(yī)院看看傷,我想辦法把她弄回去。” 陸青筱沒當(dāng)回事:“不用,先送她回宿舍?!?/br> 其她兩人搞不清應(yīng)該先處理哪邊的時候,陸青筱拎起爛醉如泥的女孩的雙手,從后背掛在肩膀上:“你們誰幫我扶一下?!?/br> 袁媛跑過去幫忙扶住后背,陸青筱背起人就走。 林幽若追上去:“你的手怎么辦?” “小傷。你也回吧,別在這喝風(fēng)了?!?/br> 這個人,連話都不會好好說。 ※※※※※※※※※※※※※※※※※※※※ 感謝閱讀的小伙伴,你我本無緣,全靠點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