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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貧民窟安靜得不像是橫濱最臟亂差的地方,烈日打在皮膚上有種高溫殺菌的錯覺。 太宰治靠著自己小小的個子在那緊巴巴的陰霾下穿行,他選的路線很隨意,又剛好能不讓光線爬上肌膚。貧民窟有兩個字面意思上的大門,像是這個城市下水道堆積的污水對上層的霓虹炫彩刻薄又惡毒的嘲諷——即便如此,也沒有任何一個官員提出要治理這快地方。 它匍匐在陰影里,奄奄一息。 太宰治一點也不急,一邊走一邊坦然的四處看,慢悠悠的隨便挑了個門去撞運氣。 而他的運氣一向很好。 橘發(fā)的少女彎腰下車,完全沒有自己正暴露在無數(shù)窺探下的意識,她舉起右手遮住頭頂過于晃眼的烈日,虛著眼睛確認方位。 可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仍然找不準位置,橘發(fā)少女一邊開始打電話一邊朝陰涼處走——恰好迎面和太宰治的視線撞上。同時,森鷗外給太宰方便聯(lián)絡的手機在他兜里響起來。 風揚起來。 她愣在了原地。 太宰治站在暗處,微微抬起下頜和森鷗外的客人對視,她似乎突然不在乎自己正在暴曬,白皙的肌膚微微泛紅,在強光下透出健康的色澤,兩三秒過去,暖色的眼睛里突然溢出幾滴眼淚,仔細看又覺得那只是錯覺。 太宰治沒半點多的反應,朝她點點頭然后平靜移開視線:“森先生在等你?!?/br> 女孩走進,抿了抿嘴。 太宰治的視線中又出現(xiàn)她的臉。 女孩蹲下身,以太宰治不是很理解的認真開始自我介紹:“我叫藤丸立香,今年二十一歲,老家在冬木市,現(xiàn)在姑且算在橫濱上班?!彼斐鍪?,“認識你很高興。” 太宰治輕輕的拿指尖稍微和她握了下,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轉頭走了。 . 森鷗外和藤丸立香對話的時候沒有避開太宰治,談完正事后森鷗外主動介紹起來。 “這是暫時住我這里的小孩,太宰治?!彼麥睾陀侄Y貌的把箱子遞給藤丸立香,“這孩子以后可能還會幫我跑腿,勞煩您上心。” 藤丸立香接過箱子,又客氣了兩句,笑著離開了。 腳步聲走遠后,森鷗外問:“太宰君認識藤丸秘書嗎?” 太宰治說不認識。 “可是她認識你,不僅如此,還認識我?!?/br> 太宰耷拉著眼皮沒什么精神——事實上他產(chǎn)生了點興趣。 藤丸立香對他表現(xiàn)出詭異的平和以及和森鷗外碰面時不正常的沉默都非常奇怪。 “她認識我們,卻認為我們不應該是現(xiàn)在的關系。”森鷗外拖長了語氣,“但很快又理順了她認為矛盾的地方,藤丸立香——她掌握的情報可能比我預計的還要多很多?!?/br> “與光同塵…嗎?!?/br> 而此刻被念叨著的藤丸立香其實從和太宰治碰面以來內(nèi)心就一直在持續(xù)尖叫。 她坐上出租車,報上港口mafia的地址,本想拒載的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她臉色陰沉得過于恐怖決定還是閉嘴一腳踩下油門。 誰能想到,一次普通的外出辦公兇猛的震碎了立香的腦子。 見到太宰的時候,立香覺得這可能就叫天降橫財。 發(fā)現(xiàn)太宰是自閉小孩的時候,立香覺得這可能就叫世事難料。 見到那個和港口mafia未來boss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的森鷗外的時候,立香悟了,這一波啊可能就叫爾虞我詐。 但等她再把所有事結合一下。 《我們?nèi)晕粗滥翘旌谛钠髽I(yè)家pua自閉童工的可恨嘴臉》——主角當屬太宰治。 立香:嗚嗚嗚嗚嗚嗚我可憐的阿治啊。 藤丸立香為自己未來的朋友留下兩滴鱷魚淚。 . “喲,立香,早啊?!?/br> 立香打著哈欠,也回了句早。 和她一起等電梯的人正是兩年前把她從審訊室撈出來的男人,叫支葵司,是情報部門的現(xiàn)任老大。 立香原本和他完全沒有什么交集——如果不是某天支葵司半死不活的倒在她面前。本著同事情立香撈了他一手,支葵在她家醒來之后沉默半響,說了句謝謝就跑了,頗有幾絲落荒而逃的意思。 說實話,立香上一次見跑得這么快的人還是冬木那個惹毛了中原中也之后跑路的太宰治。 唉,說起中也和阿治,立香又開始覺得頭隱隱作痛。 貧民窟離那場爆炸的地點其實很靠近,加上那場爆炸直接把周圍大范圍炸出了個坑,之后前去調(diào)查的勢力又太魚龍混雜,官方根本管不下來,結果就是貧民窟的范圍隱約的在往爆炸那邊外擴,最近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名字:擂缽街。 上次立香去擂缽街的時候還碰到了正在離家出走的中原中也。 他和他新認識的朋友們在交談些什么,看到立香之后眼睛一亮,卻別扭的轉過頭。立香沖過去就是一個愛的抱抱。 立香在各種她誰啊中也認識她嗎的疑惑聲中把中原中也抱的滿臉通紅。 至于中原中也為什么要離家出走——說出來可能有點扯淡,是因為他素未蒙面的太宰治。 藤丸立香在初次和森鷗外見面后就暗戳戳的隔三差五暗示太宰跑路。 那個時候太宰已經(jīng)和立香算得上臉熟了,但其實在他心里藤丸立香和森鷗外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最多就是對他的姿態(tài)很奇怪——正常的成年人是不會把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端在同一水平線相處的。 這也是太宰治從森鷗外那里跑了但還是會和藤丸立香偶爾聯(lián)絡的原因。 中原中也問起那是誰的時候,立香在“未來可以和你啵啵補魔的另外半個爹”和“需要人照顧的朋友”中猶豫了半天,最后給出了一個“那是我來這里的目的”這個真誠的答案。 對此中原中也非常不滿意。 所以他留下一張886的叛逆紙條后就離家出走了,紙條翻過來還寫著小小的一行:有事記得聯(lián)絡我。 立香:中也真的太好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電梯升到頂樓,立香和支葵司一起下了電梯。 立香寒暄道:“今天要找首領報告嗎?” 支葵司懶懶的嗯了一嗓子,又說:“等會兒你應該會和我一起出去一趟?!?/br> 立香在這兩年作為首領秘書外出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和情報部長一起出去的次數(shù)就更少了,大概率還會跟著黑蜥蜴。 武斗派加情報處加首領秘書這樣的三角結構是首領那個糟老頭子摸索出來的最小有效單位——特別是三方各自獨立,又都直屬于首領本身。 立香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果然,立香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首領叫她。 “立香。”首領的桌上擺著一份很薄的文件,他扣了扣桌面,下命令,“去和支葵查清楚這件事。” 立香拿過文件,也不看,抱在懷里笑著答應后跟著支葵走出房間。 兩人都收斂了對上司特有的職場笑容,立香邊走邊翻資料,一目十行的掠過。倏爾停在某一點。 “兩年前軍部的內(nèi)部資料現(xiàn)在才提上來?”立香看著紙上寫的【常暗島】和【鐘塔侍從】,心頭掠過一絲不妙,“大戰(zhàn)兩年前就已經(jīng)結束,超越者的情報還是你提上桌的?!?/br> 支葵司說:“只是提及,這是我們的人在異能特務科找到的,兩年前的爆炸形成擂缽街后,歐洲那邊的人涌進來不知道在查些什么,異能特務科跟著查,提到軍部只是因為…” “森鷗外。”立香翻著資料頗為驚訝,“他居然是軍部的人?” 支葵司邊按電梯邊補充:“兩年前是,大戰(zhàn)結束他離開了軍部,那邊的人不是很能接受他的一些做法?!?/br> 立香心想那可不是嗎,童工慣犯人人喊打。 “所以現(xiàn)在首領對他很信任,也很警惕,要我們查擂缽街也只是個幌子,森鷗外的診所現(xiàn)在搬到了那邊?!?/br> 立香察覺到是哪里不妙了。 首領為了摸清楚森鷗外是不是個二五仔,把他挖得干干凈凈,牽連到了兩年前的大戰(zhàn)——大戰(zhàn)的主力又曾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過那場爆炸,那場有關她和中也的爆炸?。?! 電梯到了五樓,支葵和立香誰都沒有出去。 立香問:“情報來源干凈嗎?” 支葵回答:“不那么干凈?!?/br> 立香嘆氣,率先走出電梯,又回頭朝支葵司道了句謝。 看來同事情在關鍵時刻居然還是有用的。 首領要查森鷗外,那就只能查森鷗外,但凡多查一點都可能反向被察覺。 但立香要查擂缽街,要查那場爆炸產(chǎn)生的原因,要查那群人——可能不止一撥,到底是為了中也還是為了自己而來,要查自己回家的其余方法。 不知道為什么【鐘塔侍從】總給她一種強烈的類似于【時鐘塔】的感覺。 “唉,支葵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 “是我即將淚灑港口使水位至少上升三米的悲鳴?!?/br> “......” 藤丸立香站在黑蜥蜴的登記處,和外出任務登記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得到廣津柳浪正在出任務的消息后轉而朝他要了一個小隊的人。 質量不夠數(shù)量湊。 立香側頭提議:“這次的報告我來寫吧?!?/br> 支葵司不是很在意的答應了。 藤丸立香心想:看來除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她又多了一個朋友。 ※※※※※※※※※※※※※※※※※※※※ 1.森先生在爆炸那個時候應該在戰(zhàn)場,私設期間回來渾水摸魚了一波 2.因為朝霧在歐洲那邊挖的坑太深啦!一不做二不休給我和型月串起來! 3.支葵搞情報的,大概知道點什么但是沒上報給首領,別問,問就是藤丸立香值得 4.這幾天忙,存稿空了,如果有什么邏輯上的大bug麻煩指出,設定上的bug算我私設,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