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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管控,橫濱沒有直飛佛羅倫薩的機票,牧野美和子最后給藤丸立香買了東京羽田飛佩雷托拉的票,期間還需要中轉(zhuǎn)法國戴高樂。 整整十六個小時四十分鐘,還不包括候機時間。 藤丸立香:這么大個黑手黨連個私人飛機都沒有,這合理嗎? 牧野美和子好說歹說拿特等艙堵住立香的嘴,親手將人送上飛機。 立香前一天晚上剛拖著中原中也嘮了一整晚的嗑,頂著黑眼圈在路上斷斷續(xù)續(xù)斷片式睡眠,下飛機前被漂亮空姐叫醒,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臉??粗R子里有點沒有血色的臉,立香破天荒的著空姐借了化妝品給自己上了一層淡妝,好歹臉色沒那么差了。 名義上藤丸立香是來參加西西里教父彭格列十世的生日宴,其實更多的是接洽港口mafia一直在尋求的出口走.私資源線。要不是藤丸立香拜托太宰治調(diào)查aefae,太宰找到的中間人恰巧是意大利這邊一個小家族的繼承人——以港口mafia的資質(zhì)是蹭不上彭格列的宴會的。 首領還極力阻撓,認為港口mafia的發(fā)展核心還是應該在本地。 被森鷗外當場用藥理學勸阻了一波,他當然是出于好意,沒看首領再說下去藤丸立香就要當場打爆臥病老人的狗頭了嗎? 會上社會新聞的那種。 來接機的是之前聯(lián)系好的杰索家的人。立香上一個認識的意大利人還是一起上魔術課的同學,一頭鉑金短發(fā),說著蹩腳的英語,開學第一天就試圖開啟意大利人的把妹天賦結(jié)果被岸波白野一記gandr打到自閉。 接下來那個小同學基本上就躲著立香走,生怕多呆一秒又被這對沒頭腦與不高興按在地上摩擦。 顯然,這次的意大利老哥也不是很靠譜。 帶著墨鏡的壯漢渾身腱子rou,一臉不好惹的沖過來,那架勢讓同個出站口的其他乘客自覺又熟練的退避三舍,立香還聽見有人嘖了一聲低呼真倒霉。 這壯漢手上還舉著“wele to italy!fujimaru ritsuka!”的牌子,單憑自身過硬的氣質(zhì)把歡迎牌舉出了暗殺名單的架勢。 立香僵硬的扯出社交微笑,輕輕舉手示意,壯漢見了一個猛沖在她面前站定,湊過來像是對暗號一樣壓著嗓門問:“fujimaru ritsuka,you?” 立香用意大利語回答:“對,我是藤丸立香?!?/br> 壯漢松了口氣,音量明顯正常了很多:“和我一起的翻譯在來的路上被暗殺了,我還擔心溝通有問題怎么辦,您會意大利語就太好了。” 立香:……? 這句話信息量是不是有點大? 壯漢對立香略復雜的表情視而不見,自顧自把行李搬上車后坐上駕駛位置:“司機在我們追擊殺手的時候中了兩槍,不過沒關系,我也有駕照,您放心?!?/br> 立香系安全帶的手微微顫抖:這完全不是能放心的樣子啊?。。?! 如果我犯了錯,法律會制裁我,而不是讓我被太宰治騙來意大利受這樣的折磨…… 但俗話說得好,來都來了。 立香硬著頭皮跟著這個叫維托的壯漢去到杰索家宅,據(jù)說因為是小家族的原因他們沒有自己的基地,但這一帶別墅群相當闊氣,是讓藤丸立香酸到嘴巴抿成波浪形顫抖的闊氣。 想到冬木自己那套按揭的房還沒付完尾款,再看看這排別墅。 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了下來。 杰索的管家給立香安排好客房之后才又告訴她,他們小少爺因為生意上的問題正在那不勒斯,要晚上才能回來。 立香朝管家道謝后回到自己房間。 立香給手機充上電,打算老老實實的等到晚上,結(jié)果還沒到一個小時,大概在下午五六點的樣子就有人來喊他,說是小少爺回來了。 立香終于和白蘭·杰索碰上面。 雖然被稱作小少爺,但其實白蘭·杰索是一個已經(jīng)二十五歲,身高一米八二的成熟青年了,只有一米五八的立香離他兩米左右就不愿意再靠近,白蘭好笑的讓立香入座。 不知道是對日本風俗習慣不了解還是這人的確自來熟,不到五分鐘白蘭就直接立香立香的叫上了,與此相對,立香對他的稱呼還停留在—— “白蘭先生?!绷⑾愣Y貌卻毫不拐彎抹角,掏出資料推到白蘭面前,“這是您給太宰關于aefae的一些實驗報告?!?/br> 白蘭只是掃了一眼,不是很在意的嗯了一聲。 立香:“我想先問一下意大利這邊對于魔術師的了解有多少?” 白蘭瞇著眼,眼下的倒皇冠淺紫色刺青在臉上極具存在感。 “沒有哦,整個歐洲對魔術師稍微有所察覺的應該只有英法那邊吧~沒辦法,鐘塔侍從和時鐘塔是合作關系嘛?!?/br> “所以您和他們也有合作嗎?” 白蘭蹙起眉,這個很孩子氣的動作套在他臉上一點也不幼稚,甚至讓立香品出了一種詭異的可愛——非常功能性又討人喜歡的可愛。 立香捂胸:這就是意大利男人嗎! 白蘭伸出一根手指一邊解說一邊晃來晃去。 “沒有哦。我是因為其他的一些原因,誒其實晚點立香就知道啦~我本來是叫你出來要不要一起去街上逛逛的,你要在這邊呆半年對吧,其實不一定要住在西西里,佛羅倫薩也是個非常好的地方?!?/br> “其實我打算暫住那不勒斯…”那邊有正在交涉的自由貿(mào)易區(qū)港口。 白蘭卻頗有幾分神秘的勸她:“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去那不勒斯哦,至少在這個禮拜不要去。” 藤丸立香無聲吶喊:你們意大利黑手黨的黑吃黑節(jié)奏真的太快了??! 白蘭又繼續(xù)開始漫無邊際的嘮嗑。 不明白為什么白蘭突然開啟了房產(chǎn)中介的生意,立香被他三言兩語勸得腦子暈乎乎的,等回過神來已經(jīng)和他一起站在米開朗琪羅廣場邊上了。 作為旅游城市,米開朗琪羅廣場因為處于南端高地,基本在廣場上能把整個佛羅倫薩盡收眼底,這里的游客相當?shù)亩啵词乖谝股呀?jīng)浸染半面天空的現(xiàn)在仍然是人滿為患——如果不計后果的話,是一個非常適合暗殺的地方。 立香委婉的提醒:“白蘭先生您這么出門沒關系嗎?我是指在安全方面什么的…” 主要是還會連累到旁人比如我藤丸立香?。?! “白蘭?!?/br> 立香:“啊?” 白蘭重復了一遍:“叫我白蘭就好哦,我們已經(jīng)認識三小時四十二分鐘了!怎么樣,是不是也覺得可以構(gòu)建起友誼的橋梁了!” 并沒有這么覺得!! 立香好歹沒把“我沒叫你杰索已經(jīng)是很親近的意思了你不要不識抬舉”從嘴里放出來,在心里琢磨太宰是怎么抱以平常心和他交流的。 白蘭又說:“沒有必要這么緊張嘛,被人暗殺可是我的日常,說起來還是因為之前為了給立香打探資料答應了和aefae的合作暗殺才逐漸多起來的~” 立香皺眉:“什么合作?” 白蘭兩根手指拽著立香的袖口以防被她被人流沖散。 “生產(chǎn)加工一種不會生銹的鐵樁,很神奇的是明明是普通的礦物材料,加工出來卻成了可以吸取血液的神奇制品,誒立香你什么眼神!別看杰索只是一個小家族,我手上可是有很可觀的礦脈哦。” ——stake of wailing night,宵泣之鐵樁。 比起諸如真理之卵或者是悠久果實這類魔術材料,宵泣之鐵樁可以算比較好找的一類素材。 立香又試探性問了一下aefae的需求量,沒想到白蘭對她完全不隱瞞,交易周期,交易數(shù)量,交易方式有一項說一項,可能合同上都沒他講的詳細。 “等…等等,白蘭?!绷⑾阌悬c跟不上節(jié)奏,磕磕巴巴的問,“你是被太宰抓住什么把柄了嗎?” 白蘭·杰索把買來的手工花環(huán)搭在立香頭頂,見立香滿臉十分克制的“離老子遠點”,又露出那個孩子氣的表情。 太陽已經(jīng)徹底落山,街燈把廣場的大衛(wèi)像烘成暖色,好似連屬于贗品的那點殘缺也補足了。 順帶一提,白蘭·杰索其實相當討厭贗品。 人造贗品沒有細膩的感官,沒有完善的神經(jīng)反饋,沒有成體系的邏輯性為系統(tǒng),在培養(yǎng)皿里像是快要窒息卻不自知的死魚。 然后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經(jīng)受各種各樣對于魔術回路不可逆轉(zhuǎn)的毀壞,直到生命特征全部消失——再回收作為另一輪實驗的準備素材。 狂熱的魔術師稱贗品為“ghost”——不巧,恰好勾起了白蘭非常不好的回憶。 而和那些只擁有單純生理性條件反射的人偶不同,“真品”的皮膚更加細膩,發(fā)絲更加細軟,臉上是指令無法模擬控制的肌rou走向,嘴角控制著弧度限制著表情,笑容牽動肌理袒露出內(nèi)心,眼底是意大利頂級珠寶師也無法切割出的暖光。 這才是“真品”。 藤丸立香不是很清楚白蘭又在發(fā)什么呆,這人從見面開始就奇奇怪怪的。 她有些別扭的想把花環(huán)拿下來,卻被白蘭扣住手腕。 白蘭·杰索輕輕說:“我不是說了嗎——” “晚點,再晚點立香就知道啦~” ※※※※※※※※※※※※※※※※※※※※ 1.此時那不勒斯一位秧歌star正在實現(xiàn)他的夢想,只要九天——隔壁森先生都羨慕哭了。(我跪了寫的九天打個七天,這可能就是弱智吧 2.米開朗琪羅廣場那個大衛(wèi)像是贗品,真品好像在佛羅倫薩美術學院吧,去佛羅倫薩旅游首推米開朗琪羅廣場!(本屁都不懂的觀光客個人比較喜歡總分總?cè)ビ^光 3.意大利地圖——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