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比賽結(jié)束(已重修)
“比賽結(jié)束:7-5,青學(xué)不二周助獲勝!”一聲哨響聲決定了長達一個半小時的比賽結(jié)果。 觀月看著對面隔著一層網(wǎng)球網(wǎng)握著球拍還沒來得及收回姿勢的不二,習(xí)慣性地微瞇著眼睛,心里忍不住嘲諷自己,他做了這么多還是改變不了這一切為什么! 之前觀月也是落敗給不二周助,如今換成了姓觀名月初的他,替同名的觀月初重來一次,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結(jié)局,觀月他們圣魯?shù)婪蚓驼娴拇虿贿^他們青學(xué)嗎,這場比賽讓他輸?shù)暮懿桓市摹?/br> 觀月白皙的臉上還帶著層層紅暈,分不清楚是運動造成的還是太陽曬紅的,眼前的褐色短發(fā)少年身影逐漸模糊起來,耳畔的歡呼聲讓他昏沉的頭愈發(fā)沉重起來。搖搖頭,收斂了眼中的情緒。 對面的不二看著臉色緋紅,汗水淋漓十分狼狽的觀月初,收起來手里的球拍,睜開眼睛露出冰藍色瞳仁,森冷的目光直射著他,用平日里溫和的聲音說道,“感謝觀月君對我弟弟的照顧!” 觀月沒有理會他,伸手抹了抹即將滴入眼睛里的汗水,掩蓋著眼里的情緒,轉(zhuǎn)身往臺下走,不想再看到不二那張欠揍的臉。 他就不信,幸運女神會一直眷顧著他們青學(xué),接下來的復(fù)活賽期待別讓他們圣魯?shù)婪蛟俅文孟旅~,否則他們青學(xué)別想像今天一樣贏得如此輕易。 觀月想著自己準備的劇本眼眸暗了暗,轉(zhuǎn)身下臺,眼前景物再次虛晃,臺下圍觀的人影開始翻轉(zhuǎn)起來,握在手里的球拍從手心滑出掉落在地,發(fā)出“啪——”一聲輕響,突然的眩暈的感受讓觀月腿一軟,一下?lián)湓诹饲皝矸鲋牧鴿缮饕采砩希闪训拇絼恿藙?,呢喃了一?“觀月,還是一樣呢……”便徹底地暈了過去。 “觀月?” “經(jīng)理!” “觀月!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柳澤看著趴在他身上的觀月一動不動,頓時臉色一驚,伸手扶著他,手掌不小心碰到觀月的臉頰,一股灼熱從手心傳來,柳澤低頭看到觀月的臉色一片灼紅,雙頰透露出不同尋常的紅暈,嚇得他方寸大亂,連忙叫著其他人幫忙。 周圍圍了著一層又一層人,木更津淳和赤澤將觀月扶上柳澤的背上,其他人開道朝比賽場外一路飛奔,留下場地面面相覷的觀賽人員,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怎么回事?”處在青學(xué)看臺位置上的手冢起身看著圣魯?shù)婪蛞蝗喝俗o著觀月初慌忙離開的樣子,面無表情的臉透露一股嚴肅勁,瞥見從臺上下來又恢復(fù)一派溫和的不二問道。 “根據(jù)剛剛臺上的比賽情況,數(shù)據(jù)顯示,觀月初在生病。腳步虛晃,手上力度不夠而且眼神也有飄忽和之前的數(shù)據(jù)完全對不上,如果臉上的紅暈不是因為太陽灼燒造成的,百分之八十是高燒的表現(xiàn),可以說這場比賽觀月初是帶病上場?!?/br> 身側(cè)的的乾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睨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不二,扣上筆記本說道,意思不言而喻。 對上圣魯?shù)婪?,他們青學(xué)的確是贏了但是贏得并不光彩,而且觀月初在發(fā)燒生病的情況下差點和不二打了個平手,這也出乎了他們的預(yù)料。 “哎哎,那我們豈不是還是贏了的喵?!币粋?cè)沒有看清不二的臉色的菊丸望了一眼已經(jīng)只有兩三個圣魯?shù)婪蚓W(wǎng)球部的人,歡喜地說道。 身側(cè)的乾看著菊丸作死的樣子,不動聲色遠離了不二,推了推下滑的鏡框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臉色溫和的不二淡淡睨了一眼處在勝利喜悅下的菊丸。 霎時菊丸感受到來自背后的冷風(fēng),打著寒噤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著不二,對上不二微瞇的眼睛,身子往后縮了縮不在多說什么,心里淚流成河,要死了我的喵,被不二聽到了接下來的日子真的會死的喵。 手冢抬眸看了一眼不二,眼前晃過上一局不二弟弟使用的招數(shù),嘴唇張了張最終歸結(jié)于一句“真的是太大意了!” 另一邊柳澤他們隨著救護車一行人來到東京綜合醫(yī)院,看著醫(yī)生推著觀月進了科室,眾人守在外面,臉色帶著憂慮,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倒下了。 赤澤看著緊閉的房門,不停徘徊,想起平日里傲嬌少年,卷著頭發(fā)眼里帶著星光,講著他的劇本時的活潑的模樣,對比著剛才一頭虛汗臉色蒼白的觀月,心里一陣揪心。 他作為部長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觀月發(fā)燒了,更過分的是他卻沒有阻止觀月上場讓他帶病比賽,回想著比賽后觀月倒在柳澤身上,赤澤心里愧疚不行。 “部長,經(jīng)理他會沒事吧?”野村拓也看著一圈神色凝重的隊員,大家都埋頭等著,時不時看著科室外緊閉的門。 拓也目光落在緊閉的科室,忍住心里的擔(dān)憂看了一眼垂眸不語的柳澤,將目光落在了焦躁的赤澤身上。 木更津淳聽到拓也的話,冷著臉抬起頭看著同樣望著門口,背在身后的手緊緊攥著,冷冽的目光掃了一圈,看到最外圍一臉擔(dān)憂的不二裕太,沙啞著聲音說道,“裕太,你最好祈禱經(jīng)理沒事,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哥哥不二周助的!” 木更津的話一落引起了大家的注視,頓時都把目光集聚在身后緊攥著衣袖,抿著唇不說話的不二裕太身上。 “搭檔,少說兩句?!绷鴿勺⒁獾酱蠹椅⒚畹难凵?,睨了一眼自家搭檔木更津陰郁的臉色,難得正經(jīng)了神色,走過去低聲呵斥了一句。 “好了,都少說兩句,觀月不會有事的,這件事也到此為止,誰都不許再提,裕太你跟我過來一下,慎也,你幫忙看著點其他人?!?/br> 赤澤看著他們眼中的遷怒,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勸慰著兩句。 看著裕太情緒低迷的模樣,也將嘴里苛責(zé)的話也咽下下去,轉(zhuǎn)過身朝靠在扶欄的柳澤囑咐著,便伸手拉著裕太的手將他帶離內(nèi)科科室門口。 “部長,我……”被帶離科室的裕太看著赤澤,頓時眼眶一酸,哽咽著聲音。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使用晴空抽殺的話,大哥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逼迫經(jīng)理,經(jīng)理也變成這樣。 “行了,你也別傷心了,觀月會沒事的,別多想了,只是裕太,你捫心自問一下,你覺得觀月對你怎么樣?” 赤澤看著矮他一截低頭傷心的少年,伸手從衣兜里掏出手帕遞給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想著他之前用的晴空抽殺時不二周助難看的臉色,赤澤正經(jīng)著臉反問著裕太。 “你先別說觀月對你很好,你很感激他,你自己心里有答案。當初是觀月將你從青學(xué)挖過來,的確他看中你的網(wǎng)球天賦,但不僅僅是這樣,他更看重你的為人。你也清楚觀月挖你過來的目的是什么,觀月也知道你一直在和不二周助暗自較勁,因為他的天才之名讓你作為他的弟弟很是苦惱,所以你一直想擺脫天才不二周助弟弟的稱號,一定會想辦法打敗自己的哥哥,摘掉這頂帽子,觀月深知你急躁的性子,他本來是不想教你晴空抽殺的,但是想著你倔強的性子,他最終還是教給你了?!?/br> “裕太,你所學(xué)的晴空抽殺并不是真正完整的晴空抽殺,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使用晴空抽殺時,手腕和腰部以及步伐的協(xié)調(diào)性讓你很順手嗎,觀月為你做的一切,你心里真的不明白嗎?他不想讓你迷失了方向。如果你在場上真的使用了觀月教導(dǎo)的晴空,你又想過對手會受傷嗎?看臺上的觀月怎么想,你哥哥不二周助又是怎么想的嗎?” “今天你也看到了不二周助是怎么一步步逼觀月的,他利用觀月擅長的數(shù)據(jù)打擊著觀月,這一切都是因為觀月教你晴空抽殺的緣故,身為部長我只希望你能多考慮考慮你身邊人的想法?!?/br> 赤澤看著裕太眼里閃爍的淚花,先他一步打斷他的話,目光緊盯他茶色的瞳眸,給他分析著觀月這么做的苦心。 他做這些并不是想讓裕太感激觀月,而是不希望因為觀月教給他晴空抽殺的理由讓他在追逐網(wǎng)球道路上迷失了自己。 他同樣不希望不二周助再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觀月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給任意踐踏掉,那個傲嬌心口不一的少年也不想因此他們兄弟之間再添上一筆誤會。 “部長,我……”裕太聽著赤澤的話,聲音哽塞著,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心里一陣難受。 他居然沒有想到觀月經(jīng)理為他做了這么多,而他心里還在詰怪經(jīng)理為什么不準他在賽場上使用晴空抽殺,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想錯了…… “好了,你也別哭了,你能明白觀月所做的苦心就行了,觀月知道了也不會怪你的,別哭花了臉?!背酀煽粗Lt著眼睛低聲安慰著,別過頭看了一眼科室的方向,心里暗暗祈禱著觀月沒事。 “部……部長,我想去看看經(jīng)理,我,我想向他道歉?!痹L痤^抹了一把眼淚,看著赤澤啞著聲音說道。 “不用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觀月那邊我去盯著,他醒了給你打電話吧,你去的話,可能……”赤澤看著他眼眸瞥見樓梯間的藍色衣角,目光一暗,開口說道。 不用他說裕太也清楚,木更津他們目前都在氣頭上,裕太再去的話他怕那幾個隊友沉不住氣。 “那好吧,經(jīng)理醒了就麻煩部長通知我,拜托了。”裕太看著長廊另一方聚集起來的隊友,眼中劃過一絲落寞,回頭對赤澤說罷便深深滴鞠了躬轉(zhuǎn)身離開了。 剛出樓口,裕太抬頭就看到樓梯上站著的大哥和手冢前輩,三人皆是一楞。 “你怎么在這里,這里不歡迎你!”裕太頓時強壓下心里的火焰再次升騰起來,語氣不善,看著自家笑瞇瞇的大哥又想到了剛進科室里的觀月。 “我……裕太,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順便帶你去看看醫(yī)生,晴空抽殺對你來說不適用,對你手臂危害性很大的。”周助睜開眼睛看著弟弟用指責(zé)的眼光望著自己,心里泛著苦澀,扯著強硬的笑容,溫和說道。 “你們聊我先去看看,不二,啊,不要大意的上吧?!币慌猿洚敱尘鞍宓氖众?粗鴤z兄弟爭鋒相對的模樣,眼眸閃過一絲幽光,伸手扶了扶眼鏡框,先一步對不二周助說道,便邁步從裕太身旁走過,往長廊的方向走著。 聽著身后傳來的爭執(zhí)聲,手冢輕嘆一口氣,抬頭瞥見前方靠在靠欄上等著他的圣魯?shù)婪蚓W(wǎng)球部長赤澤吉郎。 “青學(xué)的部長和隊員什么時候有了聽墻角的習(xí)慣了?!背酀烧局鄙碜涌粗姘c臉的手冢,冷著聲音譏諷著,剛剛要不是他眼尖,恐怕他們還要一直聽下去。 “??!”手冢看著赤澤,嘴角一僵,他能說什么,他們又不是故意來聽墻角的,只是湊巧聽到了一些罷了。 不過他居然沒有想到不二和觀月初的事情居然影響到了這么多人,還有那一句,不是真正完整的晴空抽殺,是他所理解的那個含義嗎。 觀月初作為圣魯?shù)婪蚓W(wǎng)球部的經(jīng)理,經(jīng)常到其他學(xué)校各網(wǎng)球部挖人,喜歡收集數(shù)據(jù)的人,骨子里都有桀驁的性子,也不會輕易放棄擊敗對方的機會,所以晴空抽殺到底是他唆使還是不二裕太自己選擇,倘若剛剛他們聽到的是真的,那么這觀月初究竟又想做什么。 “哼,不管你們青學(xué)來做什么,我們圣魯?shù)婪蚓W(wǎng)球部不歡迎你們,特別是不二周助。”赤澤沒心情搭理沉迷在自己想法里的手冢,衣兜里的手機振動了一下,赤澤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溫和許多,抬頭對上手冢僵硬的表情,沙啞著聲音再次警告一番,便轉(zhuǎn)身飛快往科室的方向跑去。 赤澤看著病房前掛著的銘牌,找到了觀月的名字,敲了敲門便推門進去,看著都圍在一起的柳澤他們,眉頭一皺,走過去看著柳澤和木更津,壓低了聲音呵斥著,“你們擠在一起做什么?不知道病人需要通風(fēng)呼吸好好休息的嗎?柳澤讓你看著點,別告訴我你也不知道常識?!?/br> 柳澤看著部長陰沉的臉色抿唇不說話,瞬間乖乖讓開了位置坐在空置的椅子上,目光看著他們眼底的擔(dān)憂,不由得感嘆著,觀月還真是有能力引得大家都這么關(guān)心他。 “醫(yī)生怎么說?”赤澤看著躺在床上掛著點滴的昏睡的觀月問道,藍白色的病服襯著觀月清俊病弱的臉更加蒼白,微卷的黑發(fā)散落在潔白的枕頭上,增添了幾絲病態(tài)。 赤澤附身伸手摸了摸額頭手心的溫度降下去不少,緊提的心才落下來。 “檢查結(jié)果說經(jīng)理過多cao勞,作息不規(guī)律引起的感冒最后導(dǎo)致肺部感染從而引發(fā)了高燒,燒到了39.8°,幸好送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一些,經(jīng)理可能會燒壞腦子?!蓖鈧?cè)的老實人金田一郎看著部長難看的臉色,小心翼翼轉(zhuǎn)述著剛才醫(yī)生的話。 他們知道經(jīng)理每晚上都在加班趕制著網(wǎng)球部所有人的練習(xí)菜單,但是沒有想到經(jīng)理會如此拼命,為了他們的網(wǎng)球,耗費他太多時間了。 “cao勞過度……”赤澤輕聲呢喃了一句,目光瞥見觀月眼底的烏黑,緊攥著拳頭,目光掃了一圈神情各異的正選,于是厲聲說道,“回去之后所有人必須嚴格按照觀月制定的菜單做練習(xí),不能偷工減料,要是發(fā)現(xiàn)誰偷懶的話,后果你們是知道的,聽到了嗎!” “?。 ?/br> “是!”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