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合宿(完)(已重修)
連續(xù)四天后, 所有人都被這防不勝防的陷阱坑的不行, 不是被蜜蜂追就是被樹林里藏匿的網(wǎng)球打, 幾天下來所有人只要一聽到風(fēng)吹草動,毫不留情就是一拍扣下, 哪會管你在做什么,多次教訓(xùn)告訴他們要先反擊再說, 緊密高強度的訓(xùn)練壓迫著他們,緊繃的神經(jīng)都快崩潰了,嗚嗚嗚, 這種合宿再也不想來了, 挨打都挨夠了。 合宿結(jié)束后,所有人身上臉上都些不少淤青紅腫甚至還有多處挫傷, 索性沒有傷到筋骨, 營地上還有十多支不是崩掉就是斷裂的拍子,哪怕知道是什么陷阱的觀月也吃了不少球, 督學(xué)完全沒有按套路來, 所有的方案被他篡改的面目全非。 月初看著他們鼻青臉腫的樣子, 呵呵一笑, 坑自己的感覺怎么樣,很爽吧,爽就對了,也不枉他留了后手讓督學(xué)隨意發(fā)揮, 不介意他隨所欲為。 “終于結(jié)束了, 這里我都有心理陰影了, 以后再也不想來了。”柳澤看著山上來接他們的大巴,面色一喜,回頭看著蔥蘢郁茂的小路,長吁了一口氣,將這幾天憋屈通通吐出來,頓時覺得整個人清爽多了。 “好累,不想動了?!?/br> 秋園一上車直接隨意找了位置扔下包直接坐下,看著車窗外經(jīng)理和學(xué)校老師正在說著什么,一時也沒興趣看著他們,抵不過疲累的侵蝕,眼皮一沉倒頭就睡著了。 觀月正打起經(jīng)理和學(xué)校來的老師交代著他們的合宿情況以及他消失的事情,剩下的幾個還在搬著東西,耽擱了一會,眼眸看著從身邊擦過的另一輛大巴,觀月顏墨一暗,莫非是來接立海大的車,也沒有心思多猜,五六句就交代了一切,他們今天是不回學(xué)校的,直接可以回家休息兩天,所以為了省時間就帶他們所有人回各自家,不回學(xué)校。 另一邊深海別墅,跡部看著真田神色復(fù)雜,這幾天他居然沒有一次和真田交過手,柳蓮二、柳生比呂士、仁王雅治等其他人都打過就他一直避著自己,無論他怎么明示暗示,他和柳蓮二就像是不明白一樣,這讓他有些不爽。 好在從第一天開始他們落了下風(fēng),后面的比賽逐漸跟上了立海大的訓(xùn)練腳步,沒有輸?shù)哪敲磻K了,早上也是一早跟著他們各自訓(xùn)練,一周下來,他們冰帝倒也是收獲不少。 柳看著跡部摸著淚痣若有所思看著他們,推了推眼鏡,淡淡地說道,“這幾日多謝款待?!?/br> “嗯啊,多謝就不必了,回去記得告訴幸村精市一聲,等他病好后本大爺在全國大賽上等他?!臂E部瞇著眼睛看著柳,察覺到他的不經(jīng)心,既然真田不愿意那么幸村呢,幸村的實力可是比真田強的多,褐色的眼眸鋒芒畢露,不忘提醒著他。 “放心,我會一字不落地轉(zhuǎn)述給部長,我們也期待你們再次給我意外?!绷敛磺由币曋E部,微挑著聲音,兩人視線相撞暗擦著火花,論實力他們立海大毫無畏懼。 “咳咳,時間差不多了?!比套憧粗E部和柳箭弩拔張的樣子,走過去微咳了一聲說道,現(xiàn)在他們可不是撕破臉面的時候,幸村精市的病他也有所耳聞,能重新拿起球拍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小景居然點名幸村精市這不是踩到了立海大的尾巴嗎。 “柳前輩,車來了?!背嘁苍缇鸵涣餆焹号艿搅塑嚿希瑢ち诉h(yuǎn)離真田的位置給柳占著位,隔著車窗叫了一聲柳蓮二,好奇看著四眼相瞪的兩人,他們兩人這幾天還沒有看夠嗎,怎么走了都還是一幅依依不舍的樣子。 要是柳知道他和跡部暗自較勁時赤也居然認(rèn)為他倆居然是在依依不舍,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內(nèi)傷,直接給赤也真田版的鐵砂掌。 “跡部,賽場見?!?/br> “賽場見。” 冰帝一群人目送著立海大離開,看著車影消失在路口,跡部微斂的眸子,微微一笑,他們用不著賽場見,過幾天就會見到了。 “小景,怎么好端端地跟柳蓮二提幸村精市了?”忍足看著他們走遠(yuǎn)后疑惑地問道。 “嗯哼,你有見真田使用風(fēng)林火陰山雷中的雷和陰嗎?你把他逼到那個地步都才讓他用了風(fēng)和火,還有昨天他和樺地比賽也是,他們立海大的實力才展露了一角,不刺激一番,怎么才知道他們的實力呢。” “可是你刺激柳蓮二做什么,不和你打練習(xí)賽的是真田,你給柳蓮二他們網(wǎng)球部所有人也都知道你的目標(biāo)是幸村了,你就不怕他們把你撕了?” 忍足看著云淡風(fēng)輕的跡部,想不通他在打什么算盤,想試探真田的實力還不如刺激他來的有效,畢竟他的反應(yīng)可沒有柳和幸村那么快,中招還是有可能的。 “本大爺怕他們?我要的只是真田和幸村,他們才是最大的威脅,想的這么膚淺,你簡直真不華麗了,忍足?!臂E部看著一眼沒有轉(zhuǎn)過彎的忍足,陰沉著臉,冷哼了一聲,他跡部景吾什么時候怕過人。 “是是,部長最華麗了,沒讓你和柳分出勝負(fù)來是不是心里很氣,氣就對了,下次向真田討回來?!比套阄⑻糁?,眼中幽光暗藏,逗弄著跡部。 跡部臉色一沉,涼涼看著笑瞇瞇的忍足,暗想著,忍足這是把他當(dāng)小孩子哄騙嗎,簡直太不華麗了! 大巴上真田看著前面低著頭的柳,薄唇一動還未開口就聽到柳淡雅的聲音,“和冰帝的練習(xí)賽總體來說還算不錯,數(shù)據(jù)也更新了,他們冰帝第一天的數(shù)據(jù)果然是拿來糊弄人的?!?/br> “噗哩,他們倒是打著好算盤,不過忍足和副部長的比賽倒是真實力,沒有想到看起來忍足侑士不著調(diào)的樣子,實力居然這么強。”仁王看著被柳這么一說臉色凝重的真田,眼眸一轉(zhuǎn)給他提著醒,真田單打的確不錯,可是昨天和赤也的雙打敗給了忍足和鳳長太郎,他們的雙打他和搭檔都看不下去了,默契度想當(dāng)違和吶。 “嗯,除了他跡部景吾也是,明里暗里想讓真田跟他單打,尤其是看到真田的風(fēng)林火陰山雷時的臉色,看樣子他迫不及待想探真田的底了,之前和手冢國光單打時的實力一直沒有拿出了,他也在藏拙等待我們暴露?!绷a充著,跡部景吾這人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圓滑,只是沒想到他會提到部長,想必也是知道他們的目地了。 柳翻看數(shù)據(jù)本上的勾畫出來的日期和備注,眼眸幽深,聲音澀啞,說道,“接下來再過兩周幸村就會手術(shù)了,我們還有兩場比賽,六角國中和青學(xué),手術(shù)那天安排恰好是和青學(xué)比賽,我們一定要拿下關(guān)東大賽的冠軍,這場比賽意義非凡,我們不能松懈,明白嗎?” 柳的話在所有人心里濺起了一層波紋,他們終于要和青學(xué)對上了,居然還是部長手術(shù)那一天。 被柳這么一說,真田心頭一顫,低垂著頭,黑色的帽檐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緒。 記起他之前去看望幸村時在醫(yī)院沒有找到他卻在公園外找到了穿著病服披著外套的幸村,那天他和他說了很多話,到現(xiàn)在他記起幸村那雙充滿哀傷的眼睛里流露的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困束在醫(yī)院,不甘心他不能再拿球拍更不甘心他以后不能和他們一起訓(xùn)練打比賽。 半晌他才穩(wěn)住顫抖的音色,依舊堅定不移地說道,“青學(xué)的比賽不能松懈也不能大意,幸村還在等著我們?!?/br> 幸村還在等他們的冠軍和他手術(shù)成功,他不敢想象兩者缺少一樣會是什么后果,只能默默祈禱著,他們立海大三連霸不能少一個人,更不能少他。 “立海三連霸沒有死角?。?!” “我們會盡力的,一定會趕在手術(shù)前將關(guān)東大賽的冠軍拿下?!?/br> 赤也看著幾位前輩神色凝重,也隨聲附和著,墨綠色的眼睛染上幾分灼熱,他們立海大網(wǎng)球部絕對不能少了部長。 一邊觀月將所有人送回家后才帶著行李一個人回家,剛到家門口衣兜里的手機響起叮咚的聲音,一時也沒有理會開門進(jìn)屋收拾了一番后才拿出了手機,看著短信和發(fā)件人觀月眉頭一皺,幸村想見他。 還沒想怎么回復(fù)他,突然心口抽痛,手機的手機從指縫間滑落掉在沙發(fā)上,面色一白,慌忙扶著茶幾坐下來,他什么時候有了心悸,陣陣抽痛讓觀月沒有時間胡思亂想,緊攥著胸前的衣領(lǐng),隨即胸口起伏的擠壓讓他險些喘不過氣來。 月初看著觀月手機上的信息,眸色瞬間變得陰翳,目光幽冷地看著空間里五月長待的地方,冷冽的質(zhì)問著,“五月,信息是你發(fā)的,為什么假用幸村的名義?” “觀月?怎么會變成這樣?” “五月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有做,那是世界意識的作用,你和觀月初已經(jīng)被盯上了,這才只是開始,你和他最近訓(xùn)練配合默契已經(jīng)加深了融合所以才會引起意識的注意?!蔽逶吕淠穆曇魪亩享懫?。 機械化的聲音剛落,月初仿佛也受到波及一樣,同樣和觀月一個癥狀,癱軟在地,臉色蒼白,攏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覺緊抓著衣袖,胸口的抽痛如同蟲蟻覆噬的滋味。 “要怎么怎么做才可以放過觀月?”月初撐在地上,眉頭緊蹙,聲音微弱的問道,腦海里只有一條觀月馬上要比賽不能出任何事不停提示著他。 “放過?意識已經(jīng)注意到你們了,已經(jīng)沒救了,除非你能想辦靠近幸村精市,吸取他身上的時運,他的時運足可以安撫下你們目前的狀況。” “做夢!抽取幸村的時運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我不可能這么做的?!?/br> 月初看著充當(dāng)好心人的五月引誘他去殘害幸村想都沒想想一口呵斥著,這是不可能的事,幸村正處在關(guān)鍵點關(guān)系著他日后的網(wǎng)球生涯,怎么可以去奪取他的時運。 處在觀月體內(nèi),月初承受著雙倍的懲罰,蓬松的頭發(fā)已被汗水打濕,一身簡潔的衣服也濕透不少緊粘著身體,露出清瘦的身軀,指甲里掐著手心,刺骨的疼痛不停刷新著痛感。 “不去也可以那就看著你和觀月初誰能活到最后?!蔽逶驴粗鴥蓚€觀月初苦苦死撐著,冷漠無情地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機會給過他了,怎么選就是他的事了。 “觀月觀月……” “月月初疼……” 月初看著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觀月抓著茶幾角,身上被網(wǎng)球和藤蔓刮傷的傷口又滲出了絲絲血花,潔白的居家服染上了東一塊西一塊的血漬,月初沒有什么辦法阻止這抽痛只能一直叫著他,試圖給他力量一起撐過這該死的痛。 觀月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感受到月初混亂的日子,月初也在忍受著痛,觀月縮在地板上,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腿,忍著抓撓的沖動,嘴唇已經(jīng)咬破了皮,不讓一聲呻吟溢出,他不能再讓月初擔(dān)心了,手腕上的繩鏈隱隱發(fā)燙,最后觀月還是沒撐過去倒在了地上,月初一時間也沒有多余的力氣接管身體的主控權(quán),他沒有想到世界意識居然對他抱有這么大的敵意,居然想置他于死地。 咔嚓一聲輕響,觀月手腕上的繩鏈瞬間崩斷掉,掛串上的紅玉珠滾落一地散發(fā)著微光鉆進(jìn)了觀月的眉心里,微光一暗,紅玉珠瞬間化為了齏粉。 不知過了多久,月初捂著強烈跳動的心口喘息著,整個人十分狼狽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看著昏迷的觀月,月初撐著最后一口氣占據(jù)了主控權(quán),緊閉的眼眸一陣睜鋒芒畢露,銳利的眼睛里漆黑的瞳仁染上一絲嫣紅,勾起了冷笑,傷害觀月,還想讓我奪取幸村的時運那我偏偏不如你意,幸村我觀月初護定了。 月初靠著茶幾拖著疲軟的身子一步步摞到了房間,剩下地上斷裂的繩鏈在窗外朦朧的月色下折射著一絲綠光。 第二天雙休日月初一覺醒來已經(jīng)十點多了,記起昨晚上的事,面色陰沉地爬起來將自己重新收拾了一番,看著手機里的信息,月初按著刪除鍵的手頓了頓,眸色暗光一閃,指尖靈活地波動著屏幕回復(fù)著他。 去看望病人可不能空手而去,月初打算給幸村煲湯,期間還問了瑞希一些高機密的問題,為了驗證瑞希說的東西是否存在,月初又給要打了電話旁敲側(cè)擊,它想奪時運那我就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的時運轉(zhuǎn)送給他。 他不是這個世界里的人他的說起只需要有觀月在就可以了,他本人的時運雖然不是最好的卻可以容納萬物,比起幸村逐漸暗淡的時運來說強上不少,就怕他不掠奪五月也會找其他人奪取。 時運是每個世界任務(wù)的運氣關(guān)乎著一生乃至生死,人的運氣有好有所擁有的顏色就不同,比如幸村精市,他的氣運略帶紫色,算是天姿卓越,可惜他的病讓他的時運顏色暗淡晦明起來,撐過了他將一躍而起,沒撐過這個難關(guān),他的時運光芒一暗,他將會泯然眾人矣。 雖然不知道五月突然要幸村的時運但他的潛意識里告訴他不能讓五月得到時運讓幸村變成一個普通人,不然他回家的路將會更加坎坷崎嶇,說不好這個世界衍生的意識將會直接殺了他讓他消失掉,更別提讓他回家之類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