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選拔賽(七)(已重修)
觀月看著他們, 尤其是赤也的臉色擺明不想再談這件事, 眼底不由得一暗, 腦海里將一切有牽連的人通通回想了一遍心里也有一些人選,至于是不是推他的人還需要更加有力的證據(jù)才可以證明,不過相信這次訓(xùn)練結(jié)束后, 赤也也多少回收斂一些了。 觀月身后微微有些昏暗的燈光照過來, 赤也下意識的回頭望過去,就見他望著自己幽深眸光仿佛能夠看透他心底努力想要掩蓋的真相,微微別開了頭眼角地余光繼續(xù)看著表哥。 觀月的輪廓在燈光的照射下微微虛化,這種看透人心的感覺更甚, 嘴巴張了張最后還是咽了回去, 他不能再給表哥添麻煩了。 “那都散了吧,明天還要訓(xùn)練, 這件事我們明天再說?!贝笫粗蠹夷樕想y掩的困倦,也同意菊丸的意見,明天是他們進入選拔賽的正式訓(xùn)練,嚴格程度會比這幾天更嚴苛, 沒有好的狀態(tài)也很難面對即將的訓(xùn)練。 “那就走吧?!?/br> “走吧,走吧?!?/br>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br> 觀月給他們讓開了路, 看著他們打過招呼后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 裕太看著經(jīng)理抱著手立在門外似乎還想再了解一些情況也留了下來,跟著前輩們互道了一聲晚安轉(zhuǎn)頭就看著房間里只剩下切原君, 橋本還有經(jīng)理柳前輩五人。 看著人離開地差不多了, 觀月瞥見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柳, 余光看著他,只要別阻攔他留下來也沒什么不可以的,微微挑著眉頭,眼底凝聚的暗色逐漸收斂起來,湊近了幾分,“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那個人到底是誰?不說也可以,別讓我查出來?!?/br> 兩人僅有一步的距離,觀月正好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無措,面對他詢問的慌亂,心理的疑惑不由得開明了不少,他似乎知道是哪些人了。 話語之中的內(nèi)容讓赤也一下子警覺起來,手微微握緊,剛想要反駁,就看見觀月臉上略微有些不耐的神情,他唇角微抿,還是保持著沉默。 柳看著他們,唇角隱秘的抿了抿,目光劃過赤也一直緊攥的手,他所在的角度隱隱約約瞥見手心里露出的小小一角,再抬頭看著赤也不說話的樣子,眼底著情緒變化莫測。 這件事有觀月初在,他也不用插手了,這幾天的相處他也摸透了他一些性格,比如護短,不論是赤也還是受到挑釁的橋本,一旦觸碰到他所謂的底線,那他下手就不會留情,能在赤也落單的時候?qū)⑷藦臉翘菹峦葡聛恚@已經(jīng)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了。 尤其是從那么高的樓梯,他們來之前也是走著樓梯,樓梯的高度和階數(shù)都一清二楚,慶幸地赤也運氣不錯,身為運動員身體素質(zhì)比較好,受了些許輕微的傷不然換成沒有防備的人被推下去,不殘廢也會在醫(yī)院躺上一段時間,可見被人那人用心至極,分明是想讓他參加不了接下來的訓(xùn)練,對他十分憎惡才下狠手。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橋本留下。”觀月看著他猶豫不決的樣子,微微閉著眼,果然還是不肯說呢,微抿著唇角,極輕極輕的喟嘆了一聲,聽不出是什么情緒。 橋本看著眉眼疲倦的經(jīng)理點點頭,他大概知道經(jīng)理讓他留下來會問什么了,應(yīng)該是不動峰神尾的事。 明亮的燈光打在觀月精致的側(cè)臉上,微微的涼風(fēng)從未關(guān)嚴的窗戶刮進來,將觀月的短發(fā)吹得微微打著卷搖曳著,明明看起來十分溫和的畫面,硬生生讓赤也心里一冷。 赤也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他們四個幾眼,然后才遲疑的點了點頭,聲音微啞地朝他們道了一聲晚安便繞過觀月往門口走,緊攥的手微微顫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不是故意瞞著表哥的,這件事從前因后果來說都是他自己引起的,這傷也是他自找的,是他打傷橘桔平在先又不滿他在后,橘杏生氣也跟正常,畢竟是他才讓她哥哥住院,至今都沒有出院也沒有參加這次的日美友誼賽。 就這一次,最后一次欺騙他吧,以后他不會再讓表哥擔(dān)心了。 寂靜的走廊上,赤也垂著腦袋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現(xiàn)在的表情,緊繃的嘴角也是慢慢的一點點的下了下去,眼底也有啪嗒啪嗒的淚珠滑落掉在地板上。 被人推下時擦著傷口時他沒有哭,被表哥質(zhì)問時他也沒有哭,可回想表哥失望的眼神,拼命遏制的眼淚就像是決堤了一樣,拼了命地往下掉。 從小到大對他最好的是表哥,受到欺負時也是他第一個沖出來幫他教訓(xùn)欺負他的人,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是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他自己認為自己很笨,經(jīng)常不及格,就連前輩們也這么認為。 可每次放長假時,都是表哥經(jīng)常來神奈川給他補課一點嫌棄他意思都沒有,十分耐心,還給他做好吃的,回山行時也不忘記他,就連網(wǎng)球最開始也是表哥教他的還讓部長多加照顧他,還幫他調(diào)節(jié)惡魔化,而他還是讓表哥失望了…… 觀月看著休息室里就只剩下他們四個,眉頭微挑看著柳,他們內(nèi)部開會,他留下來做什么。 “赤也不止是你表弟,也是立海大網(wǎng)球部的人?!彼躁P(guān)于這件事,他也資格聽聽他們的看法吧,或許能夠從中發(fā)現(xiàn)什么找到那個人呢。 柳面不改色絲毫沒有身為外人的自覺,掃了一圈,淡淡地說道,然后自己找著位置坐下來看著他們呆滯的幾人。 “我們開什么會?不是說的明天再查嗎?”裕太看著觀月又看著柳再看著橋本,摸不著頭腦,他們沒什么事還沒有說啊,難道不是明天查嗎? “嗯哼,裕太坐下,橋本從晚飯后說起?!庇^月看著一臉茫然的裕太,眉頭緊凸,覺得頭疼,伸手揉了揉眉心看著橋本。 “我和神尾前輩從晚飯后基本上一起在訓(xùn)練場練習(xí),中途也沒有看見過他離開,這次應(yīng)該不是他下的手,我還特意留心了,神尾前輩的確跟切原君發(fā)生過爭執(zhí)也動過手放過狠話,但這次的確不是他做的,應(yīng)該是有人拿他當靶子,經(jīng)理,你有懷疑的人嗎?” 橋本搖搖頭,他看見神尾拿拍出去他也跟上了上去,他們兩人差不多在球場待了兩個小時,而赤也這件事發(fā)生不到四十分鐘,四十分鐘額時候他們才收起拍還沒回宿舍呢。 “不是他那還會是誰?跟切原矛盾最大的也只有他了。”裕太想了想,一時還真想不出比神尾嫌疑更大的人。 觀月?lián)沃^卷著頭發(fā),微垂著眸子,靜靜地聽著他們左一句右一句的討論著,腦海里一直想著赤也手上骨節(jié)處挫傷留下來的紅痕,目光暗了暗,聲音微啞地說道,“嗯哼,誰說沒有,不動峰外還有一個人比神尾的嫌疑更大,更有可能下手,不過需要證據(jù)證明才行?!?/br> 觀月的話把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柳抬眼看了觀月一眼又想了想轉(zhuǎn)眼之間也猜到了觀月說的人,本來要去翻著數(shù)據(jù)本的動作停下,眉頭微挑,你確定會是那個人?我們可沒有證據(jù)。 “不動峰還有人?不是就只有伊武深司和神尾嗎?還有誰?”裕太微微側(cè)著眸子去看觀月,愣了一瞬,微微卡住,臉上的情緒一下子散去,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除此之外還有不動峰的橘杏,經(jīng)理是懷疑她?”橋本緊皺的眉頭松了松,瞬間反應(yīng)過來觀月指的是誰。 “她?怎么可能會是她?她有什么理由推赤也下樓?不合常理啊?!痹Ly以置信看著橋本又搖了搖頭,不可能會是她,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會推赤也,而且她也沒有理由啊,在他印象里橘杏溫柔大方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你別忘了橘桔平是怎么受傷,她的嫌疑不比神尾少,而且她有足夠的動力和理由,現(xiàn)在只差證據(jù)?!庇^月半斂著眼看著裕太的反應(yīng),輕嗤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果然沒人會想到她,也不會有人信她會下手。 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會還會有誰對赤也抱有如此大的敵意,如果是她那他在食堂感受到的目光也解釋的通了,應(yīng)該是記恨赤也打傷橘桔平再加上在醫(yī)院那天桔平呵斥過她,心里對赤也和他的恨意更多了幾分吧。 “覺得難以置信是吧?給你聽段錄音,上次去醫(yī)院看橘桔平時無意撞見錄下的。”觀月伸手從衣服里拿出了手機,翻找著之前錄下的錄音,他上次也是氣不過才錄下這段錄音打算給橘桔平放,后來他見到橘桔平又放棄了覺得自己沒必要這么做,為了給赤也出氣充當惡人挑撥他們兄妹關(guān)系,只是沒想到當初保留下段錄音居然正好派上了用場,還有可能幫助他們找到那個人。 觀月找到了當初的那段錄音,指尖一點,手機里頓時響起了女孩子的聲線,聲音有些低卻能聽出陰陽怪氣的語氣,“立海大這么久沒有一個人來嗎?切原赤也也沒有來?難道就沒有人管管他嗎,不過也是,他們部長也在住院誰還有心思管他啊,兇殘的人說不定狠起來自己隊員都打?!?/br> “我也不明白為什么切原赤也這種人還留在網(wǎng)球部,我要是他們部長第一個開除他?!?/br> 短短的幾秒錄音迅速播完,所有人盯著他手上的手機一臉復(fù)雜,裕太眨了眨眼,抿了抿唇,要不是親耳聽見橘杏的聲音他也不會相信她會說出這種話,明顯地帶有憤怒,一聽就是對赤也感到很不滿。 柳瞇了瞇眼,臉色也染上了幾分冷意,沒有想到他們?nèi)タ撮俳燮降臅r候還遇見了這種事,看樣子他也有失誤呢,不過他們網(wǎng)球部的事幸村都沒有說話她們有又什么資格置喙,而且他記得沒錯,他把這件事反饋給幸村后,幸村就去找過橘桔平了吧,怎么到了他們這里他們就一個人沒有去了呢。 “不過我還是想不通,切原應(yīng)該也見過推他的人,如果真的是橘杏,那他為什么不說出來反而替她隱瞞?”裕太好奇地問著,抓了抓頭發(fā),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會牽扯到更多的人。 周圍的氣息卻略微有些靜默,橋本摩挲手上的球拍,唇角微微的抿起來,隨口接道,“切原君的性子還需要多說嗎?心里存在愧疚才會幫她隱瞞,不然這一切都說不通。” 愧疚?以赤也看觀月的眼神,似乎不止是這么簡單呢。柳默默地想著,覺得自己也有必要留心這個叫橘杏的女孩子了。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找到證據(jù)證明才是,否則我們的猜想都不成立,都散了吧,再說下去明天訓(xùn)練可就真的會遲到了,觀月你認為呢?”柳低頭看著手表,已經(jīng)很晚了明天的早訓(xùn)又很早,再聊下去對他身體也不好,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不適合熬夜。 “嗯哼,那就散了吧,橋本,神尾那邊還是交給你了?!庇^月起身看著橋本,既然橘杏的嫌疑比神尾大,那她說不定會去找神尾,總之盯著點不動峰的人不是什么壞事。 “好,那經(jīng)理、前輩晚安。” “晚安?!?/br> “晚安?!?/br> 三人一同回了宿舍,看著宿舍還亮著燈就知道不二周助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齻€人都不在宿舍還在等他們。 觀月率先推開了門看著捧著書望著門口的不二,朝他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抓緊時間去洗漱著,今天累的一天再加上赤也把他氣的不行,現(xiàn)在完全不想說話了,只想好好睡一下明天再去看看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 柳看著觀月眼底的疲倦也沒有多說什么,跟不二打過招呼后也開始整理好明天早訓(xùn)的東西,赤也的事沒必要讓更多的人知道,知道太多反而不利于他們找到證據(jù)。 不二看著他們又看著欲言又止的裕太,眉頭微挑,看著樣子似乎發(fā)生了他不知道的事,否則三個人怎么可能一起回來,而且一幅很累的樣子,觀月初累他倒是能體諒,畢竟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再加上這幾天榊教練一直盯著他訓(xùn)練,累也很正常,怎么柳也是一幅不想多說的樣子。 裕太看著大哥的神情又瞥了一眼已經(jīng)上床睡覺的經(jīng)理和去洗漱的柳前輩,朝他搖了搖頭,這件事經(jīng)理和前輩有意不想多說他也不好透露給大哥,也只能朝他搖搖頭表示沒事了。 不二見此也沒多問了,跟裕太道了一聲晚安后放下自己手里的書上床睡覺,反正該他知道的他總會知道,何必逼著裕太呢。 第二天,大家很早起來早訓(xùn),今天可是進入訓(xùn)練營后正式訓(xùn)練的一天,各組都很期待,每個教練的要求也不一樣,榊太郎安排著真田跟不二一起訓(xùn)練,觀月和佐伯,柳和海堂,不二和河村分組進行,而華村組所有人都被華村教練要求去室內(nèi)健身房里訓(xùn)做體能訓(xùn)練,針對各自的不足進行提升,木更津恰好和大哥一起,看著木更津頭上的發(fā)帶,木更津亮愣了一瞬,弟弟什么時候喜歡系吸汗帶了,他記得晚上的時候都沒有的吧。 “我一直想問你頭上的那個是怎么回事?之前都沒有的吧?”木更津亮停下來指著頭上的紅色吸汗帶問道。 “這個啊,這個是觀月讓我系的,能夠吸汗而且可以跟雙胞胎老哥你區(qū)分開來,以免別人認不出我們兩個?!蹦靖蚩粗细绾闷娴臉幼?,訝然說道,臉上還有一絲尷尬,居然被老哥追問了。 “阿淳阿亮訓(xùn)練時間不可以聊天的哦?!眲傁胝f挺好的,華村就不知道從什么躥了出來,叫著他們,兩人睜大了眼睛看著笑瞇瞇的教練,慌亂地應(yīng)道又緊忙地繼續(xù)鍛煉著。 龍崎組也不再采取放任式訓(xùn)練了,尤其是觀月和切原的事發(fā)生后龍崎堇就有想過這件事,給那群家伙太多自由總會給她鬧出許多事來。 在宿舍里,某間房窗簾搖動著,遠遠地觀望著龍崎組訓(xùn)練,茶色的眼里充斥著不安緊張還有些許慌亂,手指不自覺攥著窗簾,咬著唇瓣看著他們,目光看著人群里沒有看見那個人,不安的心仿佛更加不安,昨晚上她一閉眼腦海里全是她推他的一幕還有那聲凄厲的慘叫、詫異的眼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推他的,真的不是。 抓著窗簾的手逐漸松了下來,身子微微墜落整個人坐在地上,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這么不是故意的,不是…… 她只是想打她一巴掌出出氣,抽回手時實在是沒有想過推他下樓的…… 少女捂著臉將自己埋在膝蓋間,聲音微弱帶著抽泣,耳邊常戴的發(fā)夾此時少了一枚,隱約透露出不對稱的痕跡,緊咬著唇,不停地問著自己,怎么辦,要是所有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是她做的她該怎么辦,哥哥那邊她又該怎么辦……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觸碰到了少女敏感的神經(jīng),慌忙驚坐起來又抹了抹眼中的淚花,肩膀微顫,似乎在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恐慌,顫抖的音色還是遮掩不住內(nèi)心的慌亂,驚叫著,“是誰!” “小杏,是我,櫻乃,你身體好些了嗎?”門口想起溫柔的聲音,櫻乃的擔(dān)憂安撫著她的慌亂,再次擦了擦眼平復(fù)著心情,似乎并沒有開門的打算,說道,“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麻煩櫻乃再幫我請一天假可以嗎?拜托了?!?/br> “很嚴重嗎?要不要去看看醫(yī)生?請假的事我會告訴奶奶的,你好好休息就可以了?!笨粗o閉的房門,櫻乃不放心地再次敲了敲門說道。 今早上小杏就說她身體不舒服,臉色也很蒼白,讓她幫忙給奶奶請假,沒想到過了這么久還是不舒服啊,如果很嚴重的話也應(yīng)該去看看醫(yī)生,為此她還是小杏應(yīng)該出來去醫(yī)院看看。 “不不用了,我再睡一覺吧,感覺好一些了,謝謝櫻乃了,麻煩你了?!甭牭匠鋈?,小杏第一時間有些抗拒,她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尤其是怕被切原赤也當面指認出來。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那邊有我和朋香在你別擔(dān)心太多?!睓涯艘姶艘膊粡娗?,拿著剛從房間里拿出來的藥箱抱著它們往樓下走,也沒有多想什么。 將東西送往各處看著大家拼命的樣子不由得感嘆著,他們真的好認真,似乎真的都很想拿下代表隊的資格。 趁著休息的時間龍崎組一群人又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了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證據(jù),大石走在最前面,越前走在最后漫無目的地看著。 赤也剛想回宿舍換支球拍在走廊上撞見了他們,看著他們四處觀察,心頭一緊,就知道他們還不肯放棄,表情兇狠地說道,“都說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空摔下來的,你們還在找什么!” “切原,你怎么在這里?”大石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抬頭看著樓梯上背光出來的人,眉頭微皺,怎么切原也在這里。 “你們還在找什么,與其有這個時間和精力還不如好好訓(xùn)練,別被淘汰出去不然到時候就丟人了。”赤也看著他們忽視大石的話,故意刺激著他們,拿著球拍的手也緊捏了幾分,心里不停地默念,快生氣,快生氣啊。 下一秒菊丸果然受不了他,大聲叫著,“你說什么?海帶頭,我們好心幫你找出背后的人,你居然嫌我們事多,還覺得我們丟人現(xiàn)眼!” “我有求著你們找了嗎,自己多事?!背嘁舶琢怂谎?,語氣十分欠扁。 大石看著他們吵起來又忍不住做起了和事佬,東勸兩句西勸兩句。 越前看著喋喋不休的兩人,眉頭緊皺,真的是吵死了! 轉(zhuǎn)身想要離開這里,往樓下走走到樓梯口時,目光無意間瞥見了陰暗角落里閃著微光的東西,頓時停下腳步彎著腰撿起來地上的東西,越前看著顏色似乎在哪里見過,仔細回想了一圈,怔了四五秒,琥珀眼里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居然會是她。 握著手里的東西起身回頭看著還在繼續(xù)吵架的他們一眼,目光落在依稀看的見衣角的切原赤也身上,嘴巴撇了撇,現(xiàn)在終于解釋的清楚為什么切原赤也被人推下樓還選擇替他隱瞞了,如果下手的是她那這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將東西放好后越前還是頭也不回出去了,兇手找到了,他也不想聽他們吵架,吵得他都頭疼起來,真不知道大石副部長是怎么忍受地了他們幾個的。 目光在訓(xùn)練場掃了一圈,看著前來送東西的櫻乃,目光暗了暗,龍馬走了過去跟她聊了幾句最后從櫻乃的話里得知橘杏身體不舒服請假了,他現(xiàn)在能確定下來了,推切原下樓的就是不動峰的橘杏了。 午餐的時候橘杏不得不出門去食堂幫忙,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神情恍惚,拿著勺子的手微微抖動,心里心慌意亂,微垂著頭不敢去看任何人了,生怕有人突然躥出來指著她說,把切原赤也推下的樓的人是你,是橘杏你! 觀月他們幾個也在注意橘杏的神情,見她一直不在狀態(tài)已經(jīng)出錯多次仍是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一遇見青學(xué)和不動峰的人頭垂的底底的似乎很不想遇見他們,在人群里瞥見了赤也,也是一瞬間地錯開了目光。眼底還閃過幾抹慌亂。 裕太看著她,現(xiàn)在他也能確認橘杏就是推赤也下樓的人了,她的反應(yīng)真的太緊張了,眼神躲閃,一看就有問題。再加上經(jīng)理昨天那段錄音就已經(jīng)敗光了他對橘杏的好感了。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裕太看著卷著發(fā)深思的經(jīng)理,壓低了聲音問道。 “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jù)證明沒有人會相信是她。”橋本咬了一口綢魚燒,看了一眼橘杏,嘟囔了一句。 觀月瞥了一眼裕太,要是有了證據(jù)他還會把橘杏留到現(xiàn)在嗎?這件事赤也能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觀月初可不能。 龍馬看著橘杏心神不寧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么,用完餐后謝絕了前輩的邀請一個人留在了最后堵著她。 瞥見路杏看見他慌亂的樣子,龍馬靠著墻的身子撐起來收起來手里把玩的東西,眸光深深看著她,,開口道,“東西是你的吧?” 橘杏心頭一緊,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東西,眨了眨眼,呼吸短促了一瞬間,強逼自己靜下來,“什么東西?我不知道越前君在說著什么,沒什么事我先走了?!?/br> “推切原赤也下樓的人是你吧,橘杏橘小姐?!笨粗€想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越前輕嘖了一聲開口說道,語氣平靜卻帶著審判,直直動搖了橘杏的心,將手里的東西亮出來,眉頭微挑,靜靜地看著她還有什么話說。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推他下去的?!遍傩涌粗掷锏臇|西,目光一驚,瞥見越前平靜的眼神仿佛再嗤笑著她,仿佛在笑她遮遮掩掩的舉動,頓時所有擠壓的情緒全都在這一瞬間爆發(fā)出來了。 越前看著她不停地搖頭,反復(fù)重復(fù)著那句話,抿了抿唇角繼續(xù)說道,“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的確是被你推下了樓不是嗎?而且神尾也因此被大家誤會,你有想過他嗎?” “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橘杏聽到神尾的名字,微微僵硬了一瞬間,不停地道著歉,捂著臉眼淚順著指縫流出,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 越前看著她頓了頓,神色微微有些恍惚,嘴唇開合了幾下,最后還是話語一轉(zhuǎn)說道,“你應(yīng)該道歉的是切原和神尾,固然他打傷你哥哥在先,但他已經(jīng)收到了懲罰,你這么做有想過他們嗎?而且已經(jīng)不止我一個人發(fā)現(xiàn)是你,他們也在懷疑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 隨后將東西就給她壓了壓帽檐離開了,出門后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他說法沒錯,不止是他發(fā)現(xiàn)兇手是他,以觀月前輩的速度恐怕也在懷疑她,至于為什么不動手越前表示這就不關(guān)他的事了,他忍不住詰問她就是有些看不慣而已,為了自己的私人情緒陷害別人,而且把人從樓上推下很容易毀了他的網(wǎng)球路的。 網(wǎng)球不是這個樣子的,沒有這么怨恨,在他眼里打網(wǎng)球的人心里很純粹,不會帶這么多個人情感在里面。 回到宿舍后看著菊丸前輩還在數(shù)落切原的不是,揣測著背后那人的意圖,龍馬覺得自己回來的時間不太對默默地去休息室休息了,反正該說的他都已經(jīng)說了,剩下地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橘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里,她現(xiàn)在整個都是渾渾噩噩的,眼前不停地浮現(xiàn)出越前拿出證據(jù)時的場面,腦海里再次一次被越前那一句“神尾因此被大家誤會,你有想過他嗎?” 伸手拉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蓋住,躲在被子里放開了聲音哭泣著,她對不起神尾,對不起哥哥…… 下午的時候一身汗水的神尾從販賣機下起來轉(zhuǎn)身就看眼睛微紅的橘杏現(xiàn)在不遠處望著他,一臉復(fù)雜,眼角似乎還有淚水沒有擦干凈。 “神尾,我有事情想跟你談?wù)?。”橘杏看著他眼底的驚訝,鼻尖一圈,網(wǎng)球部除了哥哥外,神尾是最關(guān)心她的人了,現(xiàn)在因為她神尾被人誤會,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有必要跟他主動承認這一切,她不想讓別人在誤會他了。 “小杏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是誰,我去教訓(xùn)那家伙一頓?!鄙裎部粗廴τ旨t了起來,手里的水也不顧及了,慌忙走了過去問著她,眼底的關(guān)心不慘一絲假。 “都不是,你能不能靜靜地聽我說?!笨粗裎惨荒槗?dān)心,橘杏一聲呵斥著,話音一落又有著后悔,眼淚又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把切原赤也推下樓的人是我,但我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br> “小、小杏你說什么?把切原推下樓的人怎么可能會是你,不會的,一定不會是你的?!?/br> 神尾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又笑了笑,怎么可能會是小杏,不可能的。 “我在說一次是我把他推下樓的,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氣不過他,沒有想過推他,我伸回手的時候他已經(jīng)滾下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過把推下去,沒有……” 越說橘杏情緒越激動,捂著臉蹲在地上小聲地哭著,她真的只是氣不過切原打傷哥哥,在醫(yī)院道歉的時候態(tài)度那么差,抽回手時的確沒有想那么多,但這件事的的確確是她做的。 “為什么,為什么會是你把他推下去的?”神尾看著她,神情恍惚,手里的汽水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滾動著。 他想過所有人跟他有過關(guān)系的人,也想過切原赤也得罪過的人,萬萬沒有想過會是小杏,會是她下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聽到神尾還是不相信自己,橘杏搖搖頭不停道著歉,最后還是忍不住逃走了,她實在是不希望從神尾臉上看出對她的失望,這一切都是她做的,沒有必要讓神尾替她遭受其他人的質(zhì)疑。 神尾還還沒有來得及叫住她,就看見她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前,抿了抿唇,還是難以消化這件事,小杏那么好怎么會是她呢。 訓(xùn)練結(jié)束后神尾想去找橘杏好好聊聊卻被櫻乃說小杏自己申請離開訓(xùn)練營還留有一封信讓他轉(zhuǎn)交給切原赤也,看著上面的署名道歉信,神尾沒想到真的是小杏。 龍馬回來看著神尾的神情也知道橘杏跟他坦白了,聳了聳肩,不管他的事了。 切原接到信封時有些詫異看著神尾心不在焉的樣子,抿了抿唇,緊捏了信封,最后他也沒有看里面的內(nèi)容,這件事情這個樣子也夠了,他也沒有必要緊追著不放,畢竟事情他錯在先。 不到晚上,橋本也把消息傳遞給了觀月,裕太聽聞后,默默地看著觀月一眼,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經(jīng)理該不會還不回放手吧。 “嗯哼,這么看著我今天的訓(xùn)練完成了?”觀月拿著水杯的手一頓,輕瞟了他一眼,淡淡地問道,看著他悻悻地別過頭又繼續(xù)喝著水,目光閃過一起微光,主動承認態(tài)度還算不錯,希望橘桔平回去后好好約束一下橘杏的行為,否則日后出什么事后悔就晚了。 知道內(nèi)情的人仿佛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繼續(xù)迎接著自己的訓(xùn)練。 觀月看著懷里的資料又瞥了一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榊太郎,一臉茫然,怎么會讓他去給龍崎教練送資料,之前都不是青學(xué)的幾個一年級幫忙的嗎,看著不二望過來的眼神,觀月嘆了一口氣老實地抱著資料去龍崎組。 龍崎堇在訓(xùn)練場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赤也和越前兩人,又聽見宿舍后的訓(xùn)練場有擊拍的聲音,拿著觀測表走了過去。 “哇,越前君好厲害!” “切原前輩終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br> 崛尾和洋平幾個一年級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躥出來的,三人成排站成一堆看著越前跟切原的對打,越看越覺得兩個人好厲害,越前的外旋發(fā)球又進步了不少,更驚訝的是面對越前的攻勢,赤也并沒有進入惡魔化里。 “看樣子兩個小鬼還不錯嘛?!饼埰榍臒o聲息地來到訓(xùn)練場站在選出看著他們,觀察著他們的動作,拿著筆在觀測表上記錄著他們的數(shù)據(jù),突然心口灼痛,手里的筆和資料啪的一聲清響落在了地上,龍崎堇半跪在地,緊緊揪著衣服,臉色慘白,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似乎是舊疾復(fù)發(fā)了。 前來找人的觀月把整個訓(xùn)練場都晃了一遍也沒有看見龍崎堇的身影,抱著資料繼續(xù)尋找著,突然身后傳來慌亂的腳步聲,觀月回頭看著赤也背著龍崎堇一路狂奔,身后還跟著越前和幾個一年級的,臉色緊張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觀月匆忙地跑過去,看著赤也又瞥了一眼龍崎堇,急忙問道,“出什么事了?” “教練暈倒了?!贬任部粗^月手里還抱著資料,不知為何心里慌亂微微鎮(zhèn)靜的不少。 “洋平去通知青學(xué)其他人,崛尾、柿木去通知華村、榊教練,其他人一起去醫(yī)院,抓緊時間!”觀月看著龍崎堇大汗淋漓,臉色越來越不好,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任務(wù)。 “好,我馬上去?!?/br> “嗨!” 觀月和越前一路護著赤也出了訓(xùn)練營,又隨手攔了一輛車去最近的醫(yī)院又叫著醫(yī)生,看著醫(yī)生接過手,三人才松了一口氣。 他們守在門外不到半個小時青學(xué)所有人都趕到了,大石不停安慰著龍崎櫻乃,觀月和赤也靠在墻頭喘息氣休息著,越前看著并排靠在一起的兩人,默默地抿了抿唇,龍崎教練突然倒下把他們幾個人嚇得不輕,還好有觀月前輩在。 “嗯哼,干的不錯?!庇^月看著赤也,難得地笑了笑,還算不賴,知道事情嚴重背起龍崎教練往醫(yī)院走。 眾人等了兩個多小時,龍崎教練才被推出來,看著臉色蒼白的奶奶,櫻乃又忍不住擔(dān)心起來,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倒下呢。 觀月看著青學(xué)的人擠在房間里,拉著赤也出來給他們讓著位置,停留了半個小時確定病情穩(wěn)定下來后才帶著赤也回訓(xùn)練營。 一回到訓(xùn)練營其他網(wǎng)球部的人也圍了起來,問著龍崎教練病情,這段時間雖然龍崎教練不是他們組的教練,不過也沒有少受她的照顧。 觀月看著他們的神情如實相告著又聽見忍足說榊教練叫他,眉頭微挑,也猜出了找他什么事,一進門就看見榊教練正在處理著資料,還沒等他詢問觀月就朝他點點頭告訴他龍崎教練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瞥見桌上的資料,觀月眉頭一挑,這不是他之前塞給柿木的資料嗎,怎么又回到榊教練這里了。 愣了一瞬間,大概是柿木又給了榊太郎,觀月有些面色尷尬,出去繼續(xù)完成沒有完成的訓(xùn)練,龍崎教練那邊有青學(xué)和華村教練在不需要他瞎cao心。 他成功壓制住赤也的惡魔化,剩下就該是裕太和橋本了,再不督促他們完成菜單,日美友誼賽可是要開始了呢,回去之后全國大賽也開始了,不知道赤澤他們訓(xùn)練的如何呢,觀月默默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