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時間與夢(已重修)
月初看著他們都望著自己突然意識到他仿佛睡了很久一樣, 看著赤澤他們, 突然問道, “比賽是不是結束了很久了?” 幾人點點頭, 月初頓了頓微垂著眼瞼,他昏昏沉沉這么久了嗎?居然還錯過了柳澤他們的比賽, 幸村看著他哪怕醒了狀態(tài)還是有些不好,擔憂地說道,“剛剛我們叫了你很久都沒有叫醒你,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不、不用了, 不用去醫(yī)院了, 可能是跟藏兔打得太累了坐下來就忍不住睡著了,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甭牭叫掖逄岬结t(yī)院, 月初身子猛然一僵,下意識緊攥著外套, 眼底劃過一絲慌亂連忙拒絕著, 不能去醫(yī)院,他絕不能去。 “可是……” “嗯哼, 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不用去了,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看著他們還想勸他,月初擺出了觀月的姿態(tài)輕哼了哼說道,抬手揉了揉赤也的頭, 忽視他生氣的樣子繼續(xù)說道, “我就是想多睡一會又不是叫不醒怕什么?還有赤也, 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別那么沖動,嘴長在他們臉上,想說什么就讓他們說好了,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夠了,所以下一次不要再像今天這樣這么沖動了,要知道你代表的不止是你一個人還有你們立海大網(wǎng)球部,懂嗎?” 看著月初白著臉語重心長地嘮叨著,赤也張了張嘴想反駁,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話語一轉氣呼呼地嘟囔了一句,“你要是少受點傷我也不至于怕成這個樣子,行了行了,我知道了?!?/br> “……” 被赤也這么一說柳澤他們臉色微微一僵,月初瞥見他們的表情又抬手給赤也一個爆栗,簡直欠打。 他強撐起精神跟幸村他們絮叨了一會又在赤也極其不放心的目光下跟著赤澤他們回了學校,一路上月初已經(jīng)不知道他拒絕了赤澤和木更津他們多少次讓他去醫(yī)院看看的建議了,同時也同時感受到什么叫做針芒在背的感覺,再次婉拒這個不能實行的建議,月初停了下來,揉了揉作痛的頭,轉身看著他們,說道,“赤也的話你們就當做沒有聽過,也不要多想,只需要好好保持現(xiàn)在都狀態(tài)就可以了?!?/br> “經(jīng)理……” 月初看著紅了眼的裕太,沒有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裕太,網(wǎng)球部不是靠我一個人撐起來的,它是由赤澤柳澤金田你們,還有網(wǎng)球部的其他人,是大家一起撐起來的,我們能走到現(xiàn)在也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而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赤也的話你們也知道向來是沒什么邏輯所以不要多想也不要給自己施加壓力,網(wǎng)球部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就很好,至于更好的以后也是靠你們幾個后輩和大家一起去努力的。”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這次全國大賽最后走到哪里哪個位置,全國大賽結束后意味著我們就沒有比賽了,而我們作為即將畢業(yè)的國三前輩也是時候卸任退部將網(wǎng)球部交你們,這一天也遲早都會來,如果你們覺得赤也說的沒錯,那就請目前最有希望的你們在我們這些前輩卸任退部之后將網(wǎng)球部帶向更高更高的位置?!?/br> 幾個后輩聽著月初的話后沉默著,酸澀微紅的眼眶帶著不舍,他們友誼賽之后就知道部長他們在準備讓他們接受網(wǎng)球部的事,也開始教他們處理網(wǎng)球部的事情,但今天被赤也挑明之后,他們仔細想了想從他們?nèi)氩康浆F(xiàn)在這么久以來,他們所有的比賽都是靠著部長經(jīng)理他們,而他們作為部長經(jīng)理他們看好的下一屆,他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真的合格了嗎?真的能夠從部長他們手里接過帶領網(wǎng)球部的重擔嗎? 四人有些迷茫,抬頭看著望著他們的月初又看著赤澤再看著作為副部長的野村再望著其他前輩們,眼神清明了堅定了不少,攏在訓練服下的手緊緊攥著,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 月初看著他們,微微勾著唇,突然眼前一花,耳鳴眩暈的感覺又來了,身上螞蟻啃食刺痛也開始折磨起來,攏著衣服的手死死攥著,微微彎著腰微喘氣,身側柳澤看著他微弓著身子,一臉難受的樣子,慌忙扶著他,“是不是又開始不舒服了?” 月初一怔,下意識抿了一下干裂缺水的唇,咽了咽喉嚨,愣兩秒后才重新說道,“有些頭暈而已,不用擔心?!?/br> “只是頭暈嗎?”赤澤也慌忙轉身看著他,一邊瞥著他的臉色確認著,似乎還是覺得去醫(yī)院看看比較好,一邊又抬手拿下月初身上的網(wǎng)球包時手指無意間碰到他的衣領,指尖勾起的衣領露出了一片半隱半現(xiàn)透明的肌膚。 忍住涌上喉嚨的想要咳嗽的感覺,月初捂著嘴點點頭又慌亂地摸著身上訓練服的口袋找著手帕,木更津見此拿出了自己的手帕遞給他,月初摸著衣袋里的手帕剛想拿出來突然記起手帕還有血又松開了握在手里的手帕,瞥見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手帕,又將松開了手接過了木更津遞來的手帕,捂著唇背對著他們一陣干嘔,頓時嘗到了嘴中彌漫的一股腥甜。 “好些了嗎?”赤澤看他難受地樣子溫聲問道,瞥見他低垂頭睫毛上粘上了幾抹淚花,抬手將手上的網(wǎng)球包扔給金田后繞到背后抬手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舒緩著咳嗽。 月初蹲坐在地上干咳著,嘴角帶出來的血絲落在他手上又被他慌忙擦掉掩蓋掉痕跡,斑斑點點褶皺的手帕被他死死地攥在手心里露出了一角微紅的色塊,搖搖頭拒絕了木更津遞過來的水,耳邊的聲音恍恍惚惚,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么。 又憑借著意識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柳澤看著他重心不穩(wěn)的樣子上前扶著他,扶著他的手臂將他全身的重量壓在了自己身上,月初靠著柳澤看著眼前的一切在自己的視野里忽明忽暗,過了十幾分鐘后才慢慢起身抬頭看著他們一個個緊張萬分的樣子,朝他們搖搖頭,啞著聲音說道,“看樣子是之前坐在椅子上受涼了,赤澤麻煩你明天幫我請幾天假了?!?/br>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確有些不適合回學校上課了,時不時的眩暈一下恐怕會把其他人給嚇到,而且他身上的痕跡越來越明顯了,學校人多眼雜,哪怕他再怎么掩飾也有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還是請假比較妥當一些。 “只是請假就夠了嗎?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 “不用了,家里有感冒藥,不用花時間去醫(yī)院了,請兩天假說不定就好多了?!?/br> 月初還是堅持著不去醫(yī)院,將人瞪著眼,赤澤看著他倔成這樣有些生氣,再三確認家里有藥后才放棄了去醫(yī)院的想法,轉身拜托著野村他們先帶裕太他們學校,他留下來照顧觀月,不然丟觀月一個人回去他不放心。 把人帶回家后他又熟練翻出藥箱找出藥盯著他吃下去,坐在床頭守著他睡一會,瞥見月初的臉色的確是好多了才放下心來,心里對他這種死活不肯去醫(yī)院的做法還是有些生氣,觀月不想去就直說就可以了他也不會伙同柳澤他們把人強行帶去醫(yī)院。 看著他睡著后赤澤才小心坐起來關了門打算給他做一些平淡易消化的食物等他醒來吃,聽見關門的聲音和消失的腳步聲,月初緊閉的眼睛猛然睜開,撐起身子扯過床頭的紙巾將喝下去的藥給吐了出來。 低頭看著手心里紙巾上的藥丸,眼中帶著一絲歉意,他壓根就不是什么感冒吃感冒藥也沒有用,哪怕是去醫(yī)院都沒有用的。 將藥丟進垃圾桶后又撐起身子躺回在床上聽著床頭上的鬧鐘滴答滴答地響著,他神情有些恍惚,他大概是從什么時候感受到這種變化的呢,月初努力地想了想,好像是校園祭過后他就明顯地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了。 剛開始只是綿軟無力有些累而已,后來就是他的手指剛開始刺痛起來,后來就是一點點變得透明,再到最后訓練尤其是揮動球拍的時候那種穿過骨頭的啃食險些讓他握不住球拍,再到了現(xiàn)在他感受不到手上的球拍的存在,哪怕手腕上負重超過了身體負荷他也依舊感受不到它們的重量,現(xiàn)在又多了咳血,接下來等的他的又會是什么呢? 他還能堅持到跟四天寶寺比完賽嗎?他還有多久?他走后觀月赤也他們還記得他嗎?大概是不會了,他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消失以后也不會有人記得他了。 回不去,留不下,才是他的歸處了。 月初拉過被子蜷縮在床上想著,借著窗外晦暗的光看著抓著被子的手指透明著還冒著縷縷白煙,似乎一吹就能消散一樣,他有設想過自己終有一天會離開這里,以各種突然的方式離開,但唯獨沒有想過他會以這種一點點化為透明消散掉的方式,害怕的同時他又不能跟其他人說他心里的恐慌。 另一邊拿著繩鏈跟千秋找到不少方法的要剛回家,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就聽梓說有他的信件,這幾天他為了解決繩鏈的事情找了不少人,也獲取了不少消息,多半都是壞的居多,不過也沒有讓他放棄,畢竟有消息就有時間也就證明還是有辦法的。 聽到梓說有他的信件要直接繞過了端著紅茶出來的右京急匆匆地奪過梓手上的信件,看了一眼盯著他的琉生,兩人相視一眼,要點點頭先上了樓,琉生見他上去后放下懷里的抱枕,打著哈欠起身在梓驚訝和椿的編排聲中也上了樓。 “要那么著急的樣子是什么很重要的信件嗎?”雅臣看著抱怨的椿,好奇地望著梓,難得見要這么著急呢。 梓瞥了一眼胡編亂造的椿,推了一下眼鏡朝雅臣搖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中午回來的時候打算取坂田先生發(fā)給我們的粉絲的來信結果打開郵箱就看見郵箱被要哥的信件給塞滿了,順道就拿回來了,看要哥這么著急的樣子應該是什么重要的信件吧。” “看他那樣子說不是哪個女施主寫給他的呢~” “我覺得不像,要哥拿著信直接就上樓了,似乎很迫不及待的樣子,而且琉生哥也在,兩人似乎還在商討著什么?!?/br> 下樓喝水的侑介聽著客廳里幾個哥哥說著要,橫插著話,他出電梯的時候還險些被要哥給撞到,然后就看著琉生哥也進去了,還聽見琉生哥問他是不是有消息了,怎么看都覺得不像是什么女施主的信,而且要哥雖然輕佻也但也不會隨便把亂七八糟的信件帶回家里來。 被人念叨的要去了琉生的房間,兩人鎖上門后坐下來分別拆著眼前厚厚一摞的書信,琉生看著上面的記錄,眉頭微皺,邊看邊問著他,“千秋先生那邊怎么說?” 要下意識環(huán)顧了一圈聽著聲音確保門外沒有聽見第三個人聲音后才說道,“小千說他也是第一次碰見小初這種情況,畢竟他也沒有見過神明,他還是從小初上感受到過神明的氣息?!?/br> “那東西呢?” 提到東西,要更加覺得頭疼,那東西真的是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放下沒有用的信揉了揉眉心說道,“那東西的確有問題,小千他從上面感受到了禁術,如果小初沒有戴過繩鏈上面的靈力本應該還是充盈著但現(xiàn)在卻是微乎可微,看樣子多半是被他吸取了?!?/br> “那怎么辦?事情不解決,小初可能會隨時出現(xiàn)問題的,畢竟那東西他曾攜帶過?!庇绕涫切〕躞w內(nèi)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可等不到這么久,他們多耗上一天那個孩子就少一天時間。 “我正在想辦法,除了小千我已經(jīng)問過很多人了,這些信都是他們寄回來的,抓緊時間看總會找出一些辦法的?!?/br> 琉生看著他們面前的信件,再看著手上這封信的內(nèi)容,覺得手上的信封重千斤,甚至覺得他們哪怕看完所有的回信到最后還是可能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另一邊瑞希坐在屋外喝著酒一邊看著奈奈生為著明天考試而努力,少女穿著居家服,苦著臉埋頭復習著厚厚的書本,耳朵上還別著筆,頭上還戴著加油字樣的發(fā)帶,苦惱的模樣看得瑞希忍不住笑出聲,作為學生來說突如其來考試還真是可怕。 咽下唇邊的酒,聽著虎徹和鬼切的驚呼聲,瑞希搖了搖頭想著,多半是那只臭狐貍又放了奈奈生不喜歡的東西吧,他們都在忙顯得他一個人好無聊,也不知道小觀月在做什么,要不要去看看? 除了上次在他們學校校園祭上見過他,都還沒來得及說上話就被巴衛(wèi)那只臭狐貍給強行帶走了,他都還沒去驗證過那個舞臺劇上那個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是他呢。 晚上幸村洗漱后躺在床上看著書,瞥見書桌上的小雛菊,想起白天時候月初難受的樣子,有些不放心想要打著電話再問問,拿著手機找到了觀月的電話,剛好想打過去但桌上鬧鐘又覺得這個時候說不定他已經(jīng)睡了,想了想還是發(fā)了一條短信不打電話打擾他休息了。 等了一會也沒有看見回復,也大概猜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睡了,放下手機繼續(xù)看著書。 深夜里,窗外的風有些大,吹得玻璃呼呼啦啦的響,刺啦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里像極了風唱出的哀歌。 漆黑的房間還有一些微光,幸村睡的不□□穩(wěn),眉頭緊緊的皺著,似乎夢見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在他的夢境之中,他看見自己并沒有跟觀月交換過身體,他也不認識觀月初,赤也也沒有表哥,他還在醫(yī)院里等待著第二天的手術,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手術前麻藥的針頭刺進自己身體時麻木刺痛的感覺,聞著他很抗拒的消毒液的味道,看著自己被推上手術臺時接受手術的樣子,感受到醫(yī)生手里手術刀劃過他身體時痛苦。 終于等到結束后他恍惚聽見醫(yī)生說一句抱歉,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又看見他坐在病床上卷著頭發(fā)跟人說著話,是一個他沒有見過的男人,他一眼看穿那個穿著病服跟他一模一樣人是觀月,因為只有觀月才有卷著頭發(fā)的小習慣,那個人是他,是跟他交換身體的觀月。 他看著兩人說著話,看著他們的神情似乎在商量著什么,那個男人的眼神有些深沉,不知道對觀月說了什么,觀月的表情有些驚訝然后又垂下了頭翻弄這他手里的書,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他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只能看著他們的嘴一張一合,從他們的表情中推斷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似乎是手術,是關于他的手術嗎?幸村忍不住揣測著。 跟著他們的張合的嘴動了起來,努力嘗試著復原他們具體說的什么,從復讀中他似乎讀出了代價?什么代價?他們在說些什么!看著月初的嘴張合弧度越來越小,表情也越來越僵硬,心里一慌,走過去他想再看的仔細一些,剛邁出了一步,坐在床上的人和坐在床邊的人消失不見了,留下空蕩蕩的病房。 緊接著身后一股力把他推出病房,緊接著在走廊外他看見真田柳生他們,還有觀月,準確來說是他自己,這場景似乎是他跟觀月互換身體后他手術趕到醫(yī)院那天,抬頭看了一圈所有人都在,幸愕然地看著他們,真的和那天一模一樣,他看著自己盯著手術室門焦慮不安著似乎很擔心手術室里的人。 他再一次地跟著所有人等待著手術室亮起的燈牌暗下,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感受到窗臺的風聲,轉身望著對面轉角處的窗戶,驀然睜大了眼睛,驚愕地看著窗臺上手上拿著玻璃球的男人,那個不是跟觀月說話的那男人嗎?他怎么也在這里?他手上的那個玻璃球球是什么? 幸村看著他手中玻璃球里金色光點化為游絲分化成兩部分,一部分從玻璃球飄了出來,順著飄浮的方向看著它蔓延出去穿過了手術室的門,另一部分還握在那個男人手里。 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不應該存在的,他應該阻止他,他會害了觀月的,他邁開腿想要去阻止那個男人,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腿像是黏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只能看著玻璃球里的金色光點一點點的消失,看著最后一點金光從玻璃球頂上針眼大小的空洞里飄散出來,化為一寸寸金色光流向蹲坐在椅子上的他身上。 幸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流光落入他身體消失不見,嘴唇張合了幾下想著問男人,那個流光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落在他身上?一轉身他就聽見了推門的聲音,看著男人憑空消失不見,幸村有些難以置信看著空蕩蕩的窗臺,紫色的眼里帶著驚愕,一陣冷風吹過喚醒了他,聽著耳畔那句“手術很成功”慌忙轉身想要看著觀月,猛然轉過身后身后面臨的不是醫(yī)生真田他們而是一片朝他撲來黑暗,漆黑的暗色瞬間將他完全吞噬掉,感受到那股驚慌猛地的一下幸村從夢里驚醒了,看著熟悉的房間頓時送一口氣放松下來喘息著,擁著被子坐起身來,激起他了一身冷汗。 回想著剛才兩個真實的夢,幸村緊緊抓著被子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臉色有些蒼白,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汗水,自仔細回想著夢境,尤其是第二個夢,夢之中的一切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聚集了一團一團的疑問。 那個男人手里的玻璃球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在看見玻璃球的時候他心中會十分慌亂不安,甚至很想打碎它?直覺告訴他那東西會害了觀月,但他又為什么想去拿那個玻璃球時又無法動彈,甚至還不能開口說話,只能看著那玻璃球里東西一點點的消失,最后的一點光點落在他身上,這種慌亂又真實的情景讓他完全找不到發(fā)泄的出口,甚至有些懷疑,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