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他回來了
觀月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人, 看著他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目光緊緊盯著他, 不敢眨眼,生怕是自己的錯覺, 手心里的徽章被他緊緊攥著, 尖銳的邊緣硌著手心, 疼痛的感覺更是讓他不敢相信。 月初睜開看見就看到自己掉在了球場上,慌忙看著懷里的東西, 瞥見東西完好無損的樣子, 猛然松了一口氣, 還好都在, 只是夜之森前輩…… 想到夜之森, 月初微垂著頭看著懷里的繩鏈,目光暗淡幾分,可惜前輩沒有和他一起回來。聽到身后的聲音月初轉(zhuǎn)過身去。 觀月看著他回頭,兩人相望,眼底都閃過難以相信的神色,月初看著對面呆呆望著他的人,眼眸閃過一絲詫異, 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嘴唇微顫, 卻始終不敢叫一聲觀月。 看著眼前的人, 眼角的眼淚滑落下來, 月初搖了搖頭, 他、他是在做夢吧?為什么他看見觀月現(xiàn)在他面前了。 觀月看著他的動作,眼圈微紅,手里的徽章驀然落地,抬起微顫的手伸著過去,指尖卻始終不敢落在他肩膀上,他怕他是在做夢,萬一又像是醫(yī)院里夢到的一樣呢,他一伸手碰到他,指尖穿過去撲空了,然后什么都沒有了。 許久,指尖才敢慢慢落下,感受到隔著衣服傳來的溫度,是溫?zé)岬?,沒有穿過去,是他,是月初。 觀月看著他,突然一笑,緊接著眼中克制不住的眼淚流了下來,呢喃著,“回來了,終于回來了……” 月初感受到觀月手指落在自己肩膀上,身體下意識一僵,詫異地看著指尖居然沒有穿過自己的身體,抬頭看著他淚流滿面的樣子,警覺自己不是在做夢,忍不住一笑,他真的回來了,他回來了。 朝他走過去,笑著看著他,“對不起,我回來了,觀月,我回來了……” “騙子,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本少爺?shù)饶愕攘撕镁谩?/br>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你還知道自己回來晚了啊,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 觀月伸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袖不放,像個小孩子一樣用另一只手伸手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抬頭看著他,沙啞著聲音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抱歉,讓你久等了,下次不會了?!?/br> “你還有下次?要是還有下次的話,本少爺才不會理你更不會等你。” “不會了,是我說錯了,沒有下次,僅此一次下不為例?!?/br> 看著觀月心情平復(fù)下來后月初才打量他現(xiàn)在地方看著周圍的訓(xùn)練場,眉頭微皺,他這是到了哪里,怎么他沒有見過,難道是u-17訓(xùn)練營,他轉(zhuǎn)頭看著觀月?lián)炱鸬厣系袈涞臇|西,低頭看著他手心里的徽章,臉色驀然一變,驚呼道,“代表隊的no.20!!” 日本代表隊的no.20怎么會是觀月?觀月看著他詫異的樣子,輕哼了一句,“嗯哼,你有那么驚訝嗎,我現(xiàn)在不是當(dāng)初的自己了,我會努力變得更強,所以我的承諾依舊有效?!?/br> “觀月……” 月初仔細看著他,這才注意到了觀月比起之前他還沒有離開的時候更瘦了不少,還變黑一些,身上又多許多挫傷,他應(yīng)該是吃過不少苦吧。 觀月看著他,神色認真地說道,“這一次終于可以我換成我來保護你了,我一定會送你回家的,不會再讓他們傷害到你了。” 觀月沒有給月初感動的時間,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眉頭微皺,“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為什么我能看見你而不是……” “我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反正現(xiàn)在我們兩個暫且是分開了,至于還不會共用身體就不清楚。”月初看著盯著自己看一圈,眼底帶著幾分緊張,撓撓頭笑著說道,他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也許是那陣光的原因。 聽到他這么說,觀月眉頭微挑了一下,摩挲著下頜說道,“這樣啊,那我們就要小心了,萬一他們被發(fā)現(xiàn)我們,我們都不好向他們解釋?!?/br> 月初推了推眼鏡,無奈地笑了笑,沒辦法了,只希望他的運氣沒有差到被他們當(dāng)場撞見就好。 觀月帶著月初左停右躥避開著訓(xùn)練營的監(jiān)控明角,橋本和幸村剛出訓(xùn)練場就看到觀月一幅鬼鬼祟祟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的樣子地往他們這邊走。 看著他怪異的舉動,橋本茫然不解,為什么經(jīng)理不直接走過來卻偏偏繞著圈過來,不覺得很浪費時間嗎? 身側(cè)幸村看著他表情驀然一驚,紫色的眼眸帶著些許驚愕,目光緊鎖著跟在觀月身后的人身上,視線落在他臉上時,溫柔的神情變了變,一張跟觀月九分似的面容,雖然是戴著眼鏡,但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卻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是我看錯了還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會看到兩個觀月?”幸村喃喃地說道,然后在橋本驚訝的表情下朝觀月走過去,身后的蓮二和真田看著幸村,眉頭一皺,幸村怎么了? “觀月!” 觀月聽到身后響起的聲音驀然一驚,下意識拉著月初的手將他護在身后,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人,瞥見是幸村,猛然松口氣,目光注意到他衣領(lǐng)前的徽章,茶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回來了,恭喜比賽贏了。” 月初猝不及防被觀月一拉護到身后,抬頭看著剛才說話的人,頓時一驚,居然是幸村,看著幸村盯著自己,月初目光躲閃,莫名有種心虛感,幸村該不會是看見自己了吧。 幸村看著他笑得有些心虛,抿了抿唇,瞥見他身后緊緊護著的人身上,眼眸再次驚訝了一瞬,他和觀月這么像,難道是他嗎? 觀月看著幸村盯著他身后看,喉嚨發(fā)緊,臉色不由得緊張起來,幸村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抿了抿唇,牽強地轉(zhuǎn)移著話題,“那個,大家都回來了嗎?” 幸村瞥了緊張不安的月初一眼,又看著同樣緊張的觀月,輕聲問道,“他是月初嗎?” “你、你看見月初!” “你能看見我??!” “所以真的是你?”幸村看著兩人如出一轍的表情,再次追問道。 月初楞楞地望著幸村,眨了眨眼,瞥見觀月為難的表情,眉頭再次隱秘的皺了皺,最后還是嘆了口氣承認道,“是我?!?/br> “月初!” “沒事的,幸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痹鲁醭^月?lián)u搖頭,示意他不用這么緊張,他相信幸村,就算幸村知道他的身份,幸村也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真的是你,你不是已經(jīng)……” 月初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微嘆著氣說道,“事情說來話長,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吧,這樣在外面很危險的?!?/br> 幸村點點頭,知道他什么意思正準備跟觀月一起掩護著他,就看到橋本他們過來了,月初看著他們都過來,呼吸一緊,頭疼的說道,“怎么橋本也過來啊,這被發(fā)現(xiàn)的也太快了吧?!?/br> “要不躲一躲?” “到處都是監(jiān)控區(qū),躲哪里去?” 橋本倒是沒有注意到觀月和幸村的表情有一瞬間不自然,看著緊張不安的觀月,疑惑地問道,“經(jīng)理,你剛剛?cè)ツ睦锪???/br> 觀月看著他望著自己,眼眸就只有自己,頓了頓,眼睛眨著,橋本是沒有看到他身后的月初嗎。 “我有事耽擱了一會,你們都結(jié)束了?” 蓮二狐疑地看了他和幸村一眼,總覺得他們兩個有些怪異不過也沒有多想,點點頭,“結(jié)束了,no.20的徽章是被你拿了嗎?” “徽章在我這里,是入江前輩給我的,他是一軍的no.20?!?/br> “我們都知道了,而且我們還見過訓(xùn)練營前十遠征軍了,明天我們還有一場比賽呢?!?/br> “遠征軍?比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聽到橋本這么說,觀月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了,怎么他耽擱一會就發(fā)生這么多事了。 聽著橋本講事情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觀月聞言眉頭緊皺,似乎覺得事情很棘手一樣,微垂著頭思索了一會還是沒有頭緒,抬頭看著真田和蓮二,“明天的比賽我們國中生只能贏不能輸,現(xiàn)在也想不出什么方法,還是先回去再好好商量明天的比賽吧?!?/br> 月初聽完神情凝重不少,他沒有想到他們居然碰到平等院鳳凰他們,堵上代表隊名額,這賭注也太大了吧,總覺得比賽覺得不容易,觀月他們恐怕很棘手啊。 回去的時候觀月和幸村還特意試探了橋本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看不見月初,兩人不放心在路上遇見不少人,看著他們的神情依舊,似乎都是沒有看見月初一樣。 觀月和幸村交換了一個眼神,緊繃的神經(jīng)才敢松弛下來,看樣子真的是除了他們兩個外,其他人都看不見月初,包括橋本赤也他們。 月初也發(fā)現(xiàn)了目前就只有觀月和幸村能夠看見他,頓時松口氣,他都以為他自己要暴露身份了,他和觀月兩個人在一起肯定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不過還好,他們都看不見自己,這倒是為他們省去不少麻煩。 晚上他們開會的時候月初也去了,聽著他們各自的意見,月初眉頭緊皺,事情居然發(fā)現(xiàn)到這個地步了,看樣子他們明天的比賽真的逃不掉了,只是他們的實力和平等院鳳凰他們現(xiàn)在比起來恐怕還有一些距離,明天的比賽里想要國中生取勝很難,除非他們在名單安排上能夠出其不意或許還有那么一絲機會。 但如果名單上出了差錯,他們可能就連那么一絲機會都沒有,月初側(cè)著頭看著身側(cè)眉頭緊擰不說話的觀月,視線再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默了默,這場榮譽之戰(zhàn)對他們可是不小的壓力啊。 商量了很久最后他們還是決定出了最后比賽的人選,所有人聽著最后名單表情各異,唯獨沒有人出聲反對,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勝算最大的安排了。 這場比賽的確很艱難,但是他們不想放棄,哪怕有一絲機會他們都會抓住的,因為這是他們國中生的榮譽,是他們的青春,更是他們的那顆不甘落后輕易言敗的自尊,沒有人愿意承認自己比他們那群高中生們差,他們都是同樣的人。